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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不是我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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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邀你

這可是無妄之災,溫若著急拉住他,“定罪也要有個證據吧。”

齊觀瀾愣了下,低頭看向他的腰間,溫若趕緊鬆開,小心地陪著笑,“我不是故意的。”

“證據?”齊觀瀾掏出一封信,直接拆開,將紙貼在她眼前,“瞎子,能看得到嗎?”

“你才瞎。”溫若嘟囔一聲,開啟信一看,確實是邀他去冷華樓,“可上麵也沒寫是我邀約。”

“嗬,送信人說是你,難不成是小順子耳聾?”

“我怎麼可能邀你。”

齊觀瀾眉頭突跳,“什麼意思,我還配不上你?”

“請!”

他聲音陡然拔高,擠出的最後一個字甚至變了調,說完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眼神失去了焦點,比旁邊凋零的海棠樹還要萎靡三分。

溫若吞下冷華樓三個字,短暫地陷入了沉默,少她一頓請客至於氣到這種程度?她飛快地眨了下眼睛,笑意隱隱若現,秋水般明眸波光微閃。

“我剛剛說錯了,我請,烤乳豬,怎麼樣?”

“我吃素。”齊觀瀾颳了她一眼,瞬間錯過臉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掉頭就走,腳步飛快,看起來像落荒而逃,

“跑什麼?”

清瘦挺拔的身形突然踉蹌了一下,又加大了步伐,溫若追出門,又慌忙上了鎖,跑了一小會,早不見齊觀瀾身影。

她叉著腰小口小口地喘著氣,自我安慰道:“是我沒恢複。”在街上搜尋了片刻,果斷放棄。

“算了,等他消氣。”

溫若收回視線,抻開皺巴巴的紙條,這上麵根本不是她的字,可陶厭像是會做這麼無聊事的人。

什麼意思,不來見她也就算了,還搗亂,總不會在暗處盯著她吧?

溫若走在路上,十一月的寒風更加凜冽,無孔無入,宛若未開刃的刀片,一片一片刮的她脖頸處生疼,她摟緊了大氅的毛領,冷風又狡猾地從腳底順著後背直衝天靈蓋。

今日這般冷?還是她身體太虛了?溫若環視一圈,茫茫人群中,一位秀麗溫婉腹有詩書氣的姑娘,桃色的裙裝內斂淡雅,貴女錄可排曹曦後麵。

她好像比自己穿的還少,眼巴巴地望著一個方向,不知在看誰,竟察覺不到冷。

好像是傅敬江!

“溫姑娘!”

傅敬江在過路人中,算得上鶴立雞群,發白的棉衫換了身白色錦袍,頭戴銀冠腰掛玉佩,長身玉立,一下子從文弱書生變成玉麵郎君,這是去見孫小姐了吧?

傅敬江有幾日沒出攤了,攤主說偶然遇見時他滿麵春風,連衣服都整套的換,差點認不出來。語氣裡三份感歎七分羨慕,說他得了哪家小姐的青睞,等來年高中,再有嶽家相助,以後再見,可能就是官老爺了。

溫若一動不動,笑道:“傅公子,今日有喜事?”

“你還好吧?”

溫若摸了下自己的臉,有些冰,估計是吹了冷風,臉色發白,“我還好。”

傅敬江擔心地看向她,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去,“溫姑娘,在下有個問題,憋的有些難受,不得不問。”

什麼問題,神情這麼嚴肅,溫若麵色跟著端正起來,“傅公子請講。”

傅敬江微微抿唇,“溫姑娘可有意中人?”

溫若一怔,眼角眉梢微微上挑,茫然的眼中帶著一絲探究,怎麼她看起來很恨嫁嗎?算不算報應,她惦記齊觀瀾的婚事求富貴,彆人惦記她的。

“難不成你也要與我介紹?我識字不全,怕是與書生說不上話。”

傅敬江用力扯開嘴角,發出幾聲乾澀的笑,溫若絲毫未往他身上想,興衝衝赴約的自己是個笑話。

他微微作揖,低聲道辭,離開時腳步有些淩亂,看上去和齊觀瀾如出一轍。彆說,一個溫潤,一個跋扈,可總感覺兩人有些像。

變臉更是。

她不過一眨眼,感覺傅敬江全身上下,連雪白的錦袍都蒙上了灰塵,整個人驟然失色,溫潤如玉似乎是她的錯覺。

溫若撥開額前掉落的一縷長發,眼前沒了遮擋,才發現剛剛還萬裡無雲的天空,不知何時,竟有大塊的烏雲正在向她飄來。

“要下雨了?”

話音剛落,豆大的雨滴目不暇接,巨大的雨幕從天而降,冷風一吹,長長的雨滴珠簾四處搖擺,劈裡啪啦打在過往行人的頭上。

鋪子門口,屋簷下,油紙傘商販麵前,人滿為患。

她剛擡起頭,白色的油紙傘遮住了她的視線,靛藍色的團花金魚紋她不久前才見過,轉臉便見齊觀瀾臭著臉,“我送你回去。”

信紙已經被打濕了大半,墨跡漸漸暈開,字型模糊成一團,已經分辨不清,溫若塞進袖子,瞬間冷的一激靈。

“我的意思是,我要是請你,怎麼著也得去酒樓,或者親自擺宴,感謝少爺這些時日的照顧,怎麼會去趙公子的鋪子,這不是給你添堵嗎?”

“我要是這點沒眼力見都沒有,還怎麼混?”

齊觀瀾埋頭走路,一路上不言不語,溫若扯了扯他的袖子,放出好訊息,“魚上鉤了。”

“你說有人冒充?”

齊觀瀾腳步微頓,稍暖的臉色再次附上一層冰霜,“是逃千張?還是素劍門後人?居然有臉出現在京城。”

“誰知道,不過為什麼是冷華樓,是試探還是又想給你扣上調戲女眷的名頭?”

“還是冷華樓的掌櫃是趙珩,你倆半斤八兩?”

溫若想的眉頭都打結了,之前那些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了,“難道殺手是女子,要不我們去趟冷華樓,說不定有什麼蛛絲馬跡。”

齊觀瀾聽了一路,眼中竟無一絲波瀾,“你真沒約我去見孫小姐?”

“沒有!”溫若餘光瞥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有陰轉晴,躊躇片刻,說道:“你想見也不是沒辦法?”

“”

齊觀瀾留意到她的小心思,嘴角瞬間壓下,“閉嘴。”

看來她真的被他孃的條件誘惑到了。

“你見她做什麼?”

“幫曹曦一點小忙。”

齊觀瀾捏緊傘柄,又是曹曦,冷華樓是要去,他非要教訓一下趙珩不可。

溫若在傘下仔細看了一圈,幾文錢的油紙傘,顯然是路上買的,“你沒帶人就出來赴約?”

“冷華樓就算了,要是讓你去荒郊野嶺,我都不敢想公主帶官兵圍住我,說我謀害郡王的樣子。”

齊觀瀾啞口無言。

溫若越說越後怕,“一封信就能騙你出來。”雖然我知道你好騙,但也太容易了吧?

“明知道有人對你不利。”

“本王身邊字寫這麼爛的隻有你。”齊觀瀾心虛地移開視線,嘴硬道:“所以去趟冷華樓,又不是龍潭虎xue,我能怎麼想。”

溫若隻覺膝蓋中了一箭,忍不住刺他一句,“下次彆上來就冤枉人,金核桃可以給我了吧?”

“又是金核桃,張嘴閉嘴都是金核桃。”齊觀瀾背起一隻手,反問道:“你又替曹曦做什麼?不會真要去鴻鵠書院吧?”

溫若不語,齊觀瀾以為自己猜對了,“真生你孃的氣啊?閉關的幾日我查了孫家,你猜猜我查到了什麼?”

溫若驚訝地擡起頭,“嶽小姐的書生?”

“想聽嗎?”

溫若點頭。

“拿什麼來換?”

“金核桃?”

齊觀瀾冷哼了一下,“它在我手上,你空手套白狼啊?”

“請你吃飯?”

“京城三品以上有一位,京城人士,顯然不是那位書生,五品以上的還有兩位,其中有一位的夫人就姓嶽,你說巧不巧?”

溫若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盯著他,齊觀瀾撲哧笑了,“這就嚇到你了?”

“你的意思是,嶽小姐帶發修行消失,其實是被書生接走,兜兜轉轉兩人成了夫婦?”

齊觀瀾:“很有可能,不過還得確認下,畢竟現在沒幾個人見過嶽小姐,這事隻有等你娘醒了才知道,你要告訴她嗎?”

溫若沉默了片刻,遠處孤零零的拱橋上,雨滴打在橋麵上,水花四濺,她想起夏日時,也如這般,橋上卻多了幾個丁大的孩童,光著小腳丫,肆無忌憚地踩水玩,家長扭著耳朵才肯回去。

她怕是永遠也做不到無憂無慮。

“少爺,送我回去是報恩?”

“當然。”齊觀瀾脫口而出,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心頭突然緊張起來,“不然你想是什麼?”

溫若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又問道:“恩情也有儘頭,少爺這恩打算報到什麼時候?”

“等抓到想害我的,如今外麵人皆知你是公主府的貴人,你危險的很,再說你身體這麼弱。”齊觀瀾說完,暗自鬆了口氣,沒想到送傘的藉口,居然這時候用上了。

“少爺比我看的通透。”

她不想橫生枝節,可老天就愛跟人開玩笑,若真是嶽小姐,她不敢想石榴娘知道後的臉色。

“前麵是水坑。”齊觀瀾提醒道。

溫若回過神發現鞋尖已踩到邊緣,不過水桶寬的坑,她擡起腳,一身輕鬆地跨了過去,裙底微濕。

“我的小命就交給少爺了。”

齊觀瀾肩膀一沉,擔子猶如千斤重,“要不你跟我回府裡住?”

溫若這下真被嗆到了,她咳的臉都紅了,“我開玩笑的。”

“鋪子空了,誰來當誘餌。”

齊觀瀾皺起眉頭,似乎對她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本公子需要你當誘餌?”

溫若改口,“自然不需要,少爺鞭法得公主真傳,我就是個跑腿的,最是惜命。說起來,公子錄少爺看過嗎?我打算出個貴女錄,少爺有沒有什麼人選?”

齊觀瀾臉色瞬變,冷漠道:“沒有。”

“住在公主府也好,和公主探討一下,沾了少爺的光,要不我再請你一頓?”

“想都彆想,住你的鋪子吧。”

溫若嘴角一抽,雙手揣進袖子,悄無聲息的攥緊了那張濕紙,他還是對成親有抵觸,公主的活不好做,“那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少爺,孫家有沒有年輕公子?”

齊觀瀾臉瞬間黑了,“怎麼,你要嫁過去,替你娘贖罪?”

溫若:“……”

“彆想了,孫家四子在書院讀書,陪在身旁的隻有一個五小姐。”

溫若:“五小姐叫什麼?”

“孫月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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