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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溫若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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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若的理想型

一個方盒映入眼簾。

“吃完這頓飯,以後我就不過去了,我在周邊安排了護衛,有事叫他們傳信。”

溫若開啟盒子,是一枚玉章,上麵刻著兩個字。

“信物,為了防止有人冒充,我隻認這個印章。”

溫若立刻收好,鄭重其事地說道:“放心,大魚上鉤我會通知少爺的。”

齊觀瀾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心頭又是一哽,“你煩我?”

溫若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看,我說了你還不承認,現在不就是。”

“時間拖久了,我怕耽誤少爺名聲,現在剛剛好。”幾日十幾日可以,若在久一些,彆說外人,就連她都要恐慌了。

“真謝謝你為我著想。”

溫若莞然一笑,拱手道:“不敢,公主的鞭法一絕,我已經親眼見過,舞起來賞心悅目,打到身上魂飛魄散,若是有緣,我倒真想學一手。”

“觀瀾哥哥?溫若?”

溫若回過頭,兩位孫小姐手挽著手,齊觀瀾臭著臉,見人不過微微頷首,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二人打了招呼匆匆上了二樓。

“雪榮姐姐,你不開心啊?”

孫雪榮勉強一笑,她特意讓人盯著,齊觀瀾一出門,下人便來報了,現在她看到結果了,溫若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齊觀瀾,公主殿下應該是不知道。

孫月悠看她臉色,不由攥緊拳頭,溫若吊著傅敬江,又與齊觀瀾勾三搭四。如果沒有她橫插一腳,她和雪榮姐姐便可各自歡喜的。

“雪榮姐姐有些傷心,溫姑娘,你能幫我勸勸她嗎?”

孫月悠突然來到跟前,氣息微喘,眉眼帶著急色,溫若放下茶杯,“抱歉,月悠小姐,我娘身體不好,我馬上要走了。



齊觀瀾目光在二人臉上來回掃視,最後轉了個彎落在飯桌上,眼底多了幾分不解。

既然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嶽小姐後人,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與她拉近關係?

不過他轉念一下,也許是看上了同一個人,若姿態放低,嶽小姐一出麵,書生還不一定是誰的。

溫若付了銀子,荷包空空地站在門口,“少爺是算準了?”

齊觀瀾一臉高冷,“你確定是我多想?”

溫若失笑,齊觀瀾記仇有一套,“我娘等我,我就不送少爺了。”

“你為何拒絕她?”

溫若頓住,“我若上趕著,豈不是低人一等。”

所以真是為了那個書生,齊觀瀾垂下眼眸,乾巴巴地又問了一句,“你怕她搶?”

“我怕她不搶。”

一句小聲的呢喃鑽入心底,齊觀瀾喉結輕輕滾動,莫名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加快,彷彿回到了那片樹林中,溫若撐著病體,明明一吹就倒,卻渾身上下寫滿狡黠。

火熱的視線黏在身後,他想不知道也難,齊觀瀾猛地轉過身去,撞上孫月悠若有所思的目光,她驚慌失措地挪開。

溫若同樣看過去,朝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慢步離開。

看著溫若離開的背影,齊觀瀾下意識地跟了過去,“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

齊觀瀾攔在她身前,“我可是站在你這一邊,又不會亂說。”

他掏出一錠銀子,直接塞她荷包裡,“快說。”

溫若捂住荷包,笑眯眯道:“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你可不要後悔!”

溫若淺笑,笑他幼稚,她能後悔什麼。

回到家已經是午時,一手提菜,一手提酒,大聲喊道:“刈先生,雲錦樓大廚的手藝,快來嘗嘗。”

刈先生一臉喜色地拖著椅子湊到桌前,“今日出手這麼大方,是水夢湖玩得很開心?你也喜歡書生?”

溫若繃起嘴角,端出兩碗米飯,一碗交到他手上,“胡說什麼,我隻是今天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溫若晃了晃手上的飯碗,將菜一分為二,“當然是先給娘親送飯。”

蓋子一掀開,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刈先生啜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好酒,這得花不少銀子吧?”

“是啊,您慢慢享受。”

送完飯,溫若笑著關上石榴孃的房門,飛快地坐在他對麵,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地聞了一下,嗆的她忍不住咳嗽,“好辣。”

“所以還是老夫來解決吧,小丫頭不要逞能。”刈先生奪過酒杯,一口悶掉,閉上眼睛滿臉享受,“肚子飽了,說吧。”

溫若支起下巴,眉頭微微蹙起,眼角染上一抹猶豫,聲音像醉了般,慢慢說道:“我大概也許可能,找到幫我娘了卻舊怨的法子了。”

“那你愁什麼?”

“就是利用書生,心中始終不安。”

“就這?”刈先生一臉無語,“會要他性命嗎?”

“不會。”

“會毀他名聲嗎?”

“不會。”

若是毀,也是她的名聲,於男子而言,頂多算風流韻事。

“會阻他前途?”

“不會。”

“這不就得了,怎麼優柔寡斷起來了,不像你啊。”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一旦摻雜了情義,總是會橫生變故。”

溫若低頭沉思,要真是她想多了就好了。

就像楊深,也不知道他妹妹找的怎麼樣,楊霏都定親了。

“書生喜歡你?”刈先生頓時眼睛直了,他捋了捋鬍子,嘖嘖歎道:“果真年輕就是好。”

“談情說愛有什麼可歎的。”

“我要沒察覺出來會不會好些?”

“老夫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接受,他喜歡他的,若是你也喜歡,那皆大歡喜,若是你不喜歡,乾淨抽身。”

“真這麼容易?”

“若他生了怨懟,你得慶祝,幸好沒動心,幸好沒答應,幸好看清他,這麼多幸好,還不夠啊。”

溫若深覺有理,端起酒壺給他滿上,“聽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小丫頭嘴就是甜。所以我才說你小丫頭年紀輕輕,太過老成,不如及時行樂,反正你還年輕,錯個一兩次也沒什麼。”

溫若:“可我一向倒黴,該怎麼解?”

“死也沒什麼可怕的,早晚得事。”刈先生掏出一個小瓶,花裡胡哨的,一看就是裝著毒,溫若點頭,“這麼一說,倒也沒什麼可怕的。”

“是吧,我看書生也挺好,假戲真做未嘗不可,將來哄他給你掙個誥命夫人。”

“我怕將來人家嫌棄我是個絆腳石,我身子薄,消受不起。”

刈先生嗬嗬一笑,“不喜歡做官夫人,你喜歡什麼樣的?老夫見多識廣,給你參謀參謀。”

溫若掰著手指,一個一個地數,“餓的時候希望是個廚子,病的時候希望是個大夫,窮的時候希望是個有錢人,受欺負的時候希望是個大官,後來發現全都沒用,還不如來個神仙。”

“神仙要做什麼?”

“幫我算算還有多倒黴?”

“有意思,既然你不知道,老夫幫你。”刈先生搓了搓手心,舉起兩隻手,“左邊是俊美帥氣,右邊是樣貌平平,你選哪個?”

溫若眼也不眨指向左邊。

刈先生嘿嘿一笑,“左邊是張揚快活,右邊溫潤如玉,你選哪個?”

“沒有彆的嗎?”溫若咬了咬唇,“那左邊吧,我與右邊談不來。”

刈先生哦了一聲,笑眯眯道:“左邊是讀書好,右邊是功夫俊,你選哪個?”

“右邊吧。”

刈先生揶揄道:“看來你更喜歡顧羽將軍那樣的,可惜他沒兒子,改天我問問他軍營中有沒有徒弟什麼的,給你介紹一個。”

溫若臉不紅心不跳,“還玩不玩了?”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玩鬨,刈先生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改日再玩,有人來了。”

溫若開門,門外隻有一人,不見傅敬江的影子,她擔心道:“阿初,怎麼一個人過來?”

“沒關係,我認路。”

刈先生:“小傅怎麼沒跟你一起?”

“有邀約,去書院了。”

“去書院好啊,來年定能高中。”

他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溫若收拾好碗碟,坐在一旁默默地整理藥材,一時想的有些出神,低聲喃喃了一句,“也好。”

太陽照在窗外,院子裡的雪人漸漸融化,大風刮過枝頭,偶爾抽在雪人的頭頂,雪人的模樣漸漸模糊,就算再冷,這個冬天也是她過的最開心的一年。

溫若鮮少出門,與刈先生待在院子,眼睛一眨,元正快要到了,石榴娘已經可以行動自如,阿初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聚散終有時,除了齊觀瀾。

“我本來不打算接公主這個活的,誰讓你太閒了。”溫若握著鴿子,實在想不明白,齊觀瀾哪裡來這麼大的好奇心。

“少爺,護衛來了。”

此時此刻,齊觀瀾正窩在書房,書籍散落在榻上,聽見聲音立馬坐起身,“溫若怎麼樣?”

“怕冷,待在屋裡不怎麼出來,除了和她娘散步,一般都是在和刈先生對弈。”

“她會下棋?”

“用的是藥材,以毒攻毒,藥理相剋,應該是在教她醫術。”

齊觀瀾眉頭一挑,“老頭真把她當徒弟了?”

“少爺說的對,刈先生偶爾會說上一句,想帶她去雲遊,說要收蠱,溫姑娘沒答應。”

蠱?齊觀瀾按下疑惑,接著問道:“她沒見旁人?也沒有陌生人靠近?”

“是,除了阿初,隔壁公子的騷擾被屬下攔下了,沒有其他人。”

“隔壁吃了豹子膽了,敢騷擾我的人?”

“許是少爺最近很少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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