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找小倌
找小倌
“娘,你糊塗啊!”
孫長突然推開房門,雙眸血紅,眼底滿是惶恐悲痛,冷靜儘失,嶽黎臉色變了又變,厲聲道:“誰放你進來的!”
“功名我可以自己考,娘親你為何非要這般。”
“自己考?”
“你看到你爹了,沒有靠山到現在還隻是個五品,就算你中了,你妹妹得罪了她,她若心懷報複,到時你外派到地方做個小官,娘怎麼辦?”
“依你的秉性,何時能熬出頭。“
“長風,娘不敢拿你的前程去賭。”
“原來如此。”
孫長風淒涼一笑,忽然走到書桌前,將書籍撕了個粉碎,“這個官不做也罷。”
“不要。”
嶽夫人徹底慌了,按住他的手,哭求道:“她身上這藥需要三日才能解,你就聽娘這一次,娘求你了。”
“娘,月悠也知道,對嗎?”
“彆問了,你隻要裝不知道便好,一切都是我做的。”
孫長風腳步踉蹌,嘭的一聲撞到了椅子,他倒在地上,眼神空洞,淚水無聲地滑落,忽而大笑不止,如癲如狂,“晚了!”
“確實晚了!”
溫若掀開錦帳,一把從床上坐起。
嶽黎僵硬地轉過頭去,在看清的一瞬間,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理智轟然瓦解,她指向溫若,麵色猙獰崩潰,“你詐我!”
大門咣當一聲,“帶走!”
“你怎麼如此沒用!”
溫婉賢淑不複往昔,柔和婉轉如鸝鳥般的聲音變得尖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指責。嶽黎不認命地掙紮著,血紅寶石蝶釵磕在石板上,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一個手刀,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祝非一大早便跟在嶽夫人身後,此刻守在門外,目不斜視,心中卻還是隱隱痛惜,同僚的家眷居然也動了歪心思。
溫若無權無勢連家都沒有,幸虧人聰明些。
懷璧其罪,齊觀瀾或許沒發現,與她越親近,她越不太平。
回去的馬車,齊觀瀾小心翼翼地問道:“她說的三日?”
溫若搖頭,“吃顆藥,凍上兩日也就過去了。”
客棧裡,趁著溫若休息,齊觀瀾將刈先生拽到某個角落,“你那個吃完全身結冰的藥對身體有害處嗎?”
刈先生捋著鬍子,“雪巔丸,你聽名字就知道了,藥性猛烈,死人吃的,活人吃一粒尚可,吃多了會有後遺症。”
“她已經吃了一粒,你記得提醒她。”
“放心,不就是中了春藥,小意思。”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齊觀瀾突然張大了嘴巴,一個哈欠過後,眉眼困頓,這一晚上耗心耗力。
無人踏足的臥房裡,華麗飄逸的繡床上,斷斷續續的喘息聲讓人心癢難耐,聲音的主人似乎討厭這樣的自己,極力地壓抑著,卻又忍不住,趁月光昏暗朦朧,偶爾放縱。
帷幕緩緩掀開。
齊觀瀾眼睛瞬間睜開,他扯起錦被一下子矇住腦袋,“我瘋了吧!”
熬了一夜的睡意隨著他的魂一起被嚇飛,他仰麵躺在臥床上,輾轉反側,閉上眼睛便是那一幕,沉睡的野獸漸漸蘇醒過來。
要不要人活!
午時三刻,小順子準時敲門,“少爺,鴿子我送過去了。”
齊觀瀾噌一聲坐起,眼下點點烏青,他漫不經心地開啟門,睡眼惺忪,嗓音還有幾分慵懶,“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
“也沒提為何?”
齊觀瀾逐漸清醒過來,眉頭卻兀自皺起,一個延安寺的鴿子有什麼了不起的,非要現在就要,一睜眼問的也是。
“溫若和小沙彌有約定,說一定給他送回去。”小順哥端詳了一下他的臉色,小心道:“溫若說綁架玉孃的書生或許沒有死。”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我一時著急給忘了,這鴿子是姓張的,他還打聽少爺的資訊。”
齊觀瀾回屋整理了一下,“你去讓大理寺的人審張亭甲,我去找溫若。”
他急匆匆地出了門。
健步如飛的身體突然一頓,刈先生鬼鬼祟祟在做什麼?
一炷香後,齊觀瀾深吸了一口氣,是眼花了吧,溫若進了館子,他揉了揉眼睛,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剛要過去,他又突然回過神來,“說不定隻是背影相似。”
齊觀瀾悄悄走到刈先生身後,“老頭,看不出來,你好這口?”
刈先生連忙捂住他的嘴,“胡說什麼,壞了老夫清白。”
齊觀瀾臉色一僵,隻覺眼前發黑,他試探道:“我去客棧送熏球,發現溫若不在。”
“溫若出去走走,我也消消食。”
齊觀瀾挑眉斜了他一眼,“不自覺就走到這裡?”
刈先生左顧右看,就是不敢直視他,齊觀瀾確信他剛剛看到的身影就是溫若。
不是說好解!!!
他擼起袖子,拽住刈先生的胳膊,“彆害羞,我幫你付錢。”
“使不得!”
“使不得!”
他耷拉著眉頭,屁股快要沾到地上,百般推脫,“天外有天,都怪老夫醫術不精,這解藥需要試,這不,我正犯愁找誰。”
下一刻,他忽然哎呦一聲,揮舞著手臂,眉飛色舞道:“那不是阿初嗎,幾日沒見,我去看看。”
刈先生一把推開齊觀瀾,腳底抹油地溜了,急匆匆的背影下透著一股心虛,這是把他當傻子忽悠。
館裡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味,溫若直接進了房間,丟了一袋錢,“沒人碰過的,嘴巴嚴的,戴上麵具,我不喜話多的。”
老鴇摟起錢袋,“包在我身上!”
不一會,兩個男子領進門。
“右邊這位喚作近棋,棋局的棋。”
溫若瞧了幾眼,右邊身姿挺拔,看上去遊刃有餘。左邊是個頭高了點,寬肩窄腰,單薄修身的青衫,身形更顯清瘦板正。
她盯著左邊那位反複端詳,整張臉被麵具遮住,細長的眼縫下忽明忽暗,她掃過去時,手指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好像有些緊張。
老鴇神色一怔,眼睛下意識看了近棋一眼,不過隻是一瞬,她立刻恢複正常,“姑娘好眼力,雖然您不看臉,他不施粉黛,天生麗質。”
不過這纔有問題吧,兩個都沒人碰過,鬼信!
溫若一臉狐疑地轉過臉去,老鴇笑道:“他聲音有些毛病,平日裡的客人喜歡聽聲,正正適合您。”
“有什麼才藝嗎?”
啞巴一愣,輕輕地搖了下頭。
老鴇趁機推薦道:“近棋略通劍舞。”
溫若欣賞過後,擋過老鴇的再三遊說,近棋的依依不捨,將啞巴留了下來。
許是第一次接客,他緊張地不敢上前一步。
溫若靜靜地坐在床上,也不喚人伺候,桌上點心和酒水,凡是入口的東西,她謹慎地沒去碰。
誰知原本安分的啞巴兀自走近,端起酒杯遞給她,似乎在討好她。
溫若愣了一下,啞巴看出她眼底的猶豫,直接轉過頭,掀起麵具一飲而儘。一炷香後,她接過酒壺,一杯又一杯,酒壯慫人膽。
啞巴又回到桌前,端了一碟點心。
不愧是學過的,伺候人極為周到,一壺酒很快沒了。溫若眼神迷離,麵頰眼角泛起紅暈,她微微張口,啞巴捏起一塊送進她口中,三兩口嚥下。
溫若癡癡一笑,拍著啞巴的肩膀,“這味道,掌櫃還做什麼老鴇,拐了廚子賣點心不是更好,賣什麼身。”
啞巴聞言一笑,眼睛彎成月牙。
“和冷華樓偷師了吧。”
溫若雙眸微眯,目光流連在桌子上,舌尖輕輕舔了下嘴角,晃晃悠悠站起身往外走,腳步虛浮,搖搖欲墜。
啞巴接住了她。
溫若歪在他的肩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很是誘人,她嚥了下口水,揚起笑臉湊到麵具前聞了聞,似醉非醉,眼睛閃過一絲狐疑,“是我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你也有些熟悉!”
齊觀瀾心跳險些驟停,說不上是喜還是憂,他安靜地站著,身體略微僵硬,任憑溫若在他身上動手手腳。
他一時腦熱就這麼進來了。
可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但她選了我。
溫若半醉半醒,警惕心也隻持續了一瞬,突然就開始喃喃自語,“我可太慘了!”
“老毒婦,什麼破藥。”
“找個小倌還要易容,好煩。”
齊觀瀾沒說話,他跟著老鴇進到房間,見到溫若的臉時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認錯了,聽到聲音震驚之餘便確認是她。
“人怕出名豬怕壯!”
“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出名!”
“還不是因為一個人。”
溫若驀然擡起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呼吸變得異常急促,額頭細汗突然冒了出來,說話帶著喘息,“送我到床上!”
齊觀瀾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他引以為傲的克製力居然,在他難以置信的時候,溫若再次急聲催促,“快點!”
他隻能抱起溫若,一步一步,四麵八方皆是若有若無的迷香,熏的他頭昏腦脹。
僅僅幾步路,他走的極慢。
醉人的酒氣隨著她的呼吸一點點滲進他的身體,滾燙的麵板,不聽使喚的兄弟,每一步都感覺在受煎熬。
柔軟的指腹拂過他的喉結鎖骨,溫若手指緩緩向下,靈活地鑽進了他的領口,胸膛結實但僵硬,“你緊張!”
齊觀瀾沉默須臾,慢慢俯下身去,溫若麵色桃李,眉眼因春色染上緋色,說不出的豔麗。
“我錯了。”
猛然聽見她的呢喃,齊觀瀾頓時僵住,在沉迷誘惑的夾縫中掙紮了一下,指尖不過離她丁點距離,還未來得及在心底描繪出此刻的輪廓。
她清醒了?
他匆匆收回手,身體卻又如此誠實,渾身解數地叫囂著。
溫若翻了個身,又蜷曲成一團,眼裡波光粼粼泛著淚花,細碎的喘息聲又從鼻尖哼起。
“我應該選另一個。”
近棋?
“公子,我儘力了,誰知她好這一口!”
老鴇一隻手捂住錢袋子,另一隻胳膊彆在身後,疼的眼睛一抽一抽。
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