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雙人成行
雙人成行
“彆拜師了!”
“為什麼?”
“我都沒見過師父的真容,現在才知道,他臭規矩一大堆,光一條男子不能露臉,誰看了他的臉便要和他好,身上還會帶奇香,不能光明正大,說不定還有更麻煩的,你想要嗎?”
齊明朔緩緩搖頭,歎息一聲,“看來真是有緣無分!”
齊觀瀾也歎了口氣。
“嫁出去的兄弟潑出去的水!”
大過節的,接二連三地歎氣聲多少有些晦氣,齊明朔後知後覺又歎了一聲,壞笑道:“我就不礙人眼了。”
他剛離開,齊觀瀾便開始翻舊賬,“這麼說的話,你有師弟?”
“你看他臉了?”
“他要和你好?”
怎麼猜的這麼準!
顧應挺好這句話猶在耳邊!
要說是顧應,溫若暗自思索了一下,她一沒看臉,二與顧應隻是同門和同僚,三是師父收的,不關她事!
齊觀瀾靜靜地瞅著她,目光灼灼,“需要這麼猶豫嗎?說出來我又不會怎麼樣!”
話也不能這麼說!
查孫家的事被齊觀瀾發現,然後他借題發揮。說顧應什麼傳聞都是誇大其詞,說是他給顧應量身打造的形象,叱吒整個京城!
“顧應。”
聽到這個名字,齊觀瀾是有些許的愣神,溫若見狀立刻拉住他的手,“我們請他吃飯怎麼樣,感謝他提供的幫助!”
齊觀瀾還不放棄,“你師弟?”
“臉都沒見過的師弟,說他作甚!”
“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賞臉。”
畢竟他不同外人交際。
齊觀瀾緊了緊手心,表情略微不自然:“我問問!”
溫若鬆了口氣,“等你好訊息!”
等來等去,一眨眼上元節快到了,在此之前,顧應終於賞臉。
齊觀瀾選的地方居然是他自己的園子,顧應來赴約的那天,依舊帶著麵具。
園子裡的人都被請了出去,溫若坐在亭內,顧應坐在對麵,東道主去拿酒,此刻園內一片寂靜,池中魚兒甩尾嬉戲,比兩人自在多了。
“你與齊觀瀾喝酒也不摘麵具?”
“我不喝酒。”
“這點倒不像陶厭。”
飯桌上隻有三人,顧應坐對麵,齊觀瀾與她挨的很近,溫若擡擡胳膊,稍有不慎便會碰到他。
“不要在我麵前打情罵俏!”
“嫉妒啊!”
原來兩人私下是這麼相處。
溫若好奇:“你不摘麵具,怎麼吃?”
應該易容了吧。
顧應遲疑了片刻,就要摘下。
齊觀瀾忽然伸手擋住她的眼睛,問道:“你沒有那什麼不能見人,女子看了就賴上人家的破規矩吧?”
顧應頓了頓,“有!”
齊觀瀾像是想到什麼,臉色有些警惕:“你不會是她師弟吧?”
“開玩笑,你彆摘了!”齊觀瀾轉頭說道,“他長得比較秀氣,沒什麼可看的。”
溫若話在嘴邊,又嚥了下去。
齊觀瀾舉起酒杯:“來,我敬你!”
“我和母親和好有你一大半的功勞,以後我們聯手,在京城橫著走!”
“你隨意!”
清脆的一聲響,顧應便放下酒杯,“好說!”
溫若訕訕一笑,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嫌棄是怎麼回事,必然是顧應,不是她。
“聽聞這次婪州之行,顧公子隻身前往山窖,不畏生死,連殺凶徒二十人,當真英勇不凡,溫若大仇得報,也敬你一杯!”
顧應舉杯碰了碰,“誇張了,我帶了暗器和迷藥,一路走過去,身後躺了一片!”
溫若差點被嗆,她頓了下,“顧公子謙虛了!”
顧應舉起手腕,第一次見麵時便被它閃了一下,“就是這個!”
齊觀瀾稍微靠近,邀功似的說道:“我幫他向舅舅要的!”
顧應悠悠點頭,“外麵傳言儘不可信!”
溫若驚訝:“你是說軍營那些也是假的?”
“一半一半吧!”
溫若恍然大悟,齊觀瀾許是故意的,顧應居然還配合他,不惜形象,她該說什麼好!
花燈節熱鬨非凡,齊觀瀾邀她賞燈,她自然應從,一路走過來,看的眼花繚亂。
“曹曦!”
趙珩跟在她身旁,有說有笑,關鍵是兩人手上的鴛鴦燈。
溫若好奇,她們走後,難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周邊反應比她還劇烈,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有人下了賭注!
透過麵具,再次見到了盛裝打扮的孫雪榮,眉心光彩流溢,歡喜漾在臉上,出手整理了下腰間的玉帶絲絛,迎了上去。
兩人寒暄幾句,曹曦不知說了什麼,孫雪榮笑容略微僵硬。
溫若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沒過去湊熱鬨。
周圍突然芳香撲鼻,幾抹亮麗的身影巧笑盼兮,腰間的蝴蝶結振翅欲飛,撲閃著落在孫雪榮身旁,張口便是雪榮姐姐。
“雪榮姐姐,曹曦怎麼走了?”
“或許……”
孫雪榮眸光微暗,支吾了片刻,輕笑道:“或許覺得太吵,她說與溫若有約。”
溫若剛好聽到,挑起眉頭,我嗎?
孫雪榮怎麼張嘴就來。
“又是溫若!”
“我說為什麼對我們愛答不理,原來喜歡窮酸相。”
耳邊瞬間多了幾道嗤笑聲,“假清高!她憑什麼看不上我們。”
“什麼看破紅塵,還不是與趙珩勾勾搭搭,業王也是死心眼。”
“如今一看,曹曦為了名聲真是不擇手段,我兄長竟也吃這套,也是昏了頭。”
上一個站在她身邊,同仇敵愾的還是被送回老家的孫月悠。
溫若想了想,拔高了聲音,“曹曦一視而同仁,教書又勤勤懇懇,從不分高低貴賤,如此人善心美,受人仰慕也不稀奇吧,你兄長眼光好。”
果然,孫雪榮負在身後的指甲捏的發白!
話音剛落,旁側的姑娘便氣勢洶洶的轉過頭,“你誰啊?多什麼嘴?”
“區區不才,隻是仰慕曹小姐為人,容不得她被人詆毀。”
“多事!”
“你不懂!溫若如今都好好的,公主殿下還差點把兒子趕出京,這說明什麼?”
姑娘果然天真,竟也跟著她問:“說明什麼?”
“還不是公主惜才愛才,為江山社稷著想,依我看,兩人重修舊好也是早晚的事!”
嗤之以鼻的調笑聲轉瞬即逝,氣氛一時微妙,讚同她的聲音竟然越來越多,原先的鄙夷雙雙換做了羨慕。
齊觀瀾見狀,微微彎身,“我都快忘了你還有這本事!”
“你想學?”
“我想聽!”
“想得美!”
“自打你回京,我還真以為你從前的本事全都交給院長了。”
“原來隻是人變了。”
齊觀瀾搖頭,感觸頗深。
“曹曦上城樓了!”
溫若目光停在遠處的城門,入口不遠處站了許多人,一陣熙熙攘攘,親眼所見,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賀安曾說過,自從齊觀瀾帶了人上去,而她又去了鴻鵠書院,京城便傳開了,說拾梯登高是個好兆頭,寓意新的一年一飛衝天。
陛下甚至放開了一小段城牆,供人觀燈,結果全是些世家子弟,為了位置打的頭破血流。後來又有大臣提議,說單獨給些名額,可上城樓,至少明麵上好了許多。
但能上去城樓的,家世必定不一般。大家閨秀平日裡連個簪子都要求獨一無二,何況這種,估計會暗地裡較勁。
“多虧你們,除夕這夜我居然還要多應付幾人。”齊明朔神出鬼沒湊在兩人身後,說的咬牙切齒。
“城上那位不會露餡?”
“先冷淡,後微笑,偶爾點頭,足夠了!”
還真是摸出一套偷懶**。
“去年便是那位,姑姑單獨喚她,不知怎麼傳出說有賜婚之意。”
“傳了一年連個影都不見,誰知一轉頭,他就和民家女寫了婚書。”
齊觀瀾不滿地皺起眉頭,“這事已經過去了。”
說完似乎有些不確信,他側過臉,語氣帶了一絲試探,“對吧?”
溫若剛想點頭,餘光瞥見旁處,直接改了口,“倒也未必。”
孫雪榮笑容得體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點頭附和一聲,目光卻一直盯著樓上。
她真不上去?
“雪榮姐姐,今日這身芙蓉裙碧玉煙簪當真氣質無雙,我看你也彆等什麼吉時了,曹曦都去了,我們可不能落後。”
孫雪榮秀眉輕蹙,華麗的妝容難掩她的憂心,“公主貴體抱恙,我亦難安,準備去相國寺祈福,便拒絕了父親。”
居然不去!
玫紅色裙裳的女子瞬間一臉可惜,隨即又氣憤道:“聽說公主是被溫若氣病了,真是害人不淺。”
“知秋,彆這麼說!”孫雪榮扯了扯她的衣袖,顯然習慣了她的直言快語,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偏偏知秋氣性上來,柳眉彎了又平,暗紅色的眼尾頓顯嬌蠻,“我偏要說,姐姐這般深情勇敢,齊觀瀾簡直沒眼光!”
“慎言,我已經死心了,若她容得下我,以後便隻有兄妹之誼。”
“你照顧公主,她一回來便與齊觀瀾雙宿雙飛,好不要臉!”
“聽說太子和溫若朋友走的很近,可是真的?”
“淨出狐貍精!”
“太子多年不納妃,莫非有疾!”
哼!
齊觀瀾抱起胳膊,目露煞色,彆說他煩躁,溫若聽的也有些窩火,“吃閉門羹都能說的如此好聽。”
溫若回過頭,確認了一下,“最後是說笑的吧?”
“自然!”
齊觀瀾:“表兄不想而已。”
齊明朔點頭,附帶狠狠地剜了幾人一眼,大聲道:“那不是公主殿下嗎?”
“是不是公主邀請的曹曦?”
孫雪榮這兩年風頭正盛,自然許多人知道她,兩人交談中,身邊不知不覺為了許多人,紛紛支起耳朵。
“公主也在,不是說還沒好?雪榮姐姐,你知道是什麼回事嗎?”
孫雪榮攥緊拳頭,勉強撐住笑容,“興許是不想我們失望,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溫若垂下眼睛,偷笑一聲,頭顱擡的太高,有些累了,偶爾低頭也不錯。有旁邊這群人,曹曦的動向一個也未落下。
“曹曦好像到公主身邊了!”
“難道真不生曹曦的氣了?”
“定然冰釋前嫌了,誰讓兒子死心眼,要死要活非溫若不娶。”
“帶上曹曦,也不見溫若,日後可有笑話聽呢,雪榮姐姐彆灰心,曹曦不過在京幾日,公主定然還是最喜歡你。”
孫雪柔搖頭,“母子二人合好便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我都不放在心上。”
“姐姐你就是太溫柔太好說話。”
是太會說話,溫若大開眼界,若是去書院,絕對是辯論的好手。
她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