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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最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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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秘密

“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溫若板起臉,手指輕輕捋著空氣,義正言辭道:“科場積弊,關節橫行,雖峻法不能絕也!”

祝非神色一緊,忙看向外麵,小聲咳道:“這話,也就在我們麵前說說!”

“自然,不過這是陛下的原話,也沒什麼不能提的!”

賀安斜眼:“那我還挺榮幸!”

“借調又不是不回來!校對說起來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舞弊屢禁不止,是兩位的心頭大患。反正我也不怕得罪人,萬一能給大理寺辦個大案,就算不升官,也能開心一下!”

祝非斂去表情,似笑非笑的說:“我怎麼感覺這少卿的位置坐的搖搖晃晃!”

“或許該換個更堅固的了!”

“彆讓周大人聽到!”

“周大人定然也是這樣想!”

兩人相視一笑。

賀安嘖嘖鼓掌。

孫府門前來了個鼻青臉腫的人,下人已經可以做到熟視無睹了。

孫雪榮坐在鞦韆上,看向來人猶猶豫豫一身傷,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還沒找到那晚頂替啞巴的人?”

孫浩摸了摸嘴角,忍痛說道:“今日突然冒出一堆人,見到我就打,肯定是齊觀瀾指使的。”

“我把那段時間去過的人打聽了個遍,也沒找出什麼,不過我現在一想,齊觀瀾的身量打扮正好相似,會不會?”

“閉嘴!”

孫雪榮驟然起身,長袖一揮,旁邊的點心瓷盞碎了一地!她兩眼通紅,聲音越來越低,“怎麼可能!”

孫浩目光逐漸幽深,話也越發不動聽,“齊觀瀾喜歡她,又知道她中藥,是個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孫雪榮再次氣紅了眼,她胡亂砸著院子,花盆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孫月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正值她傷心落淚時,園子裡傳來一聲嗬斥,“這是在做什麼?”

孫雪榮一個哆嗦,連忙低頭,“父親!”

孫浩連忙湊上前,彎腰拱手,笑的諂媚,“表姨夫,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春闈在即,你待在家裡,彆給我添亂,你還是斷了嫁給齊觀瀾這個念頭吧。”

“可!”

孫宴方鬢須兩側摻了幾縷白發,他板起臉,“可什麼,今年多出的謄錄院已經夠我頭疼的了。”

孫雪榮咬唇,不甘認下:“女兒知錯了!”

“你母親去世,我又疏於管教,孫月悠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以後不可提起。”

“此次春闈人才濟濟,我會為你挑個好夫婿,安心待嫁吧。”

他甩袖就走,半天目光都沒施捨給孫浩,孫浩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句怨言。

孫雪榮思考再三,張嘴道:“孩兒聽說溫若會易容之術,父親小心。”

“知道了!”

上元節事情一出,孫大人便請了媒人,來為孫雪榮說親,不求家世顯赫,先看雙方八字是否相合。

而齊觀瀾,正馬不停蹄地自立門戶。

書鋪趙珩經營五年,早已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大鋪子,尤其收藏了許多絕版書籍。

部分免費的訊息不脛而走,進京趕考的舉子紛紛前來,成了舉辦讀書大會的重要地方,鋪子裡的書生絡繹不絕。

大大小小的詩詞歌會辦了不少,然而賀安竟铩羽而歸,一頓好酒好菜沒吃上,反而聽了諸多抱怨!

“有錢能使鬼推磨!普通詩會,大人物是不會來的。”

“你還聽見什麼了?

“有人防你!”

“吏部用人,肯定知道你的本事。”

傍晚下值,溫若來到書鋪,小二見到她立刻前來迎接,“溫大人,快請!”

齊觀瀾悠悠從二樓下來,一身白色長衫,一臉惺忪像是剛睡醒,他可真瀟灑自在啊,一點也不像掌櫃,“誰惹我們溫大人了,怎麼耷拉著臉?”

“公子,賬本。”

齊觀瀾隨手放進袖中,拉起溫若,轉身進了後院。鋪子被趙珩加蓋成了這條街上最高最奢華的,唯獨後院沒有動。

溫若接過茶杯,慢悠悠地品著,就算是如蜜般的糕點,嚼著也甚是無味。

“怎麼了?”

“想立功怎麼那麼難!”

齊觀瀾撲哧一笑,隨後坐近了些,端著她的下巴,調侃道:“這就心急了。”

“有人能在一個地方待上五年,求的便是穩,你三個月就坐不住了?”

“你怎麼知道?”溫若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說的一點沒錯,可她這個位置穩有個屁用。

齊觀瀾哼了一聲,輕輕掐了她一把,“耳濡目染,舅舅他們天天在我耳邊唸叨,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你說說你幾日沒來看我了?”

溫若搶回自己的臉頰,“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些人比我多吃了幾十年米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自然不好抓。”

“不過明知有人作弊,我卻抓不住,這種眼前有寶藏,卻隻能看不能摸的感覺,你懂嗎?”

溫若雙手搭在他肩上,聽起來很抓狂,齊觀瀾被她晃的頭暈,連忙圈住她的手,一臉深沉地點頭,“懂,就比如你就在眼前,我卻娶不到!”

溫若笑出聲,被他逗的再也生不起氣來,“學會看賬本了?”

齊觀瀾長腿擺正,炫耀道:“自然!”

溫若湊過去跟著他翻完一遍,目光驟然一亮,叫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你可真是我福星!”

齊觀瀾嘴角弧度不自覺翹起,“說說。”

“學識到底幾斤幾兩,能從所讀所寫看出一二,摸清他們的底細,那作沒作弊,我還能不知道。”

“山不見我,我自見山。溫大人有此魄力,佩服!千人之多,你真要一一看過來?”

“也是,你這也不全。”溫若眼神變了又變,眉頭直接蹙起,兀自歎了口氣。

齊觀瀾睨了一眼,安慰道:“那些人現在老老實實,怎麼說也算一種震懾,這算不算一種立功。”

“你信貓不偷腥?”

齊觀瀾一頓,“要我幫你嗎?”

溫若搖頭,“你去跟我去有什麼區彆,他還敢做什麼?”

“也對,我們可是一體的!”

齊觀瀾轉瞬又道:“不如我請表兄的老師,太子太傅前來講學,彆說這些貧寒子弟,世家子弟還不是照樣屁顛顛跑來,到時候人多眼雜。”

溫若:“聰明瞭!”

“承讓!”

鴻鵠書院的落腳地白玉齋又多了幾人,溫若剛推開門,裡麵的槍聲耍的虎虎生威,還有呂明無奈的勸說聲,“明悅,你休息會!”

“京城危險,我自然要勤加苦練。”

“誰?”

一道罡風撕裂黑夜,踏空而來,溫若本能地屏住呼吸,尖銳的氣息劃過朝她襲來。

一個胳膊將她拉到一旁,從身側飛過,兩掌相對,一個瞬間,兩道黑影雙雙落在屋頂。

“何處宵小,拿命來!”

槍如遊龍,在牆上劃出一道銀光,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顧應身手,輕巧旋過身,不知什麼做的護腕發出叮當的響聲。

你來我往,打的溫若眼皮直跳,“那是顧應,自己人。”

原以為明悅會就此罷手,誰知兩人越打越凶,她隻好向一旁求助,“呂明,你說一句。”

明悅對呂明言聽計從。

呂明也是無計可施,搖頭無奈道:“她正在興頭上,我說了也是無用。”

一炷香後,顧應似乎膩了,又躲又閃,時不時往她這睨,溫若已經看累了,搬來小板凳,磕著瓜子悠悠道:“彆打了!”

她瞧了眼遠處房梁上,又看了眼旁邊的書卷,雙生子,個性怎麼天差地彆。

一個歲月靜好,一個天天拆家。

“顧應是不是更厲害?”

“多謝溫大人對我的讚可。”

顧應翩然降臨,側身一偏,腕中驟然冒出一道匕刃,分毫不差地擋住明悅的槍尖,刺耳的兵器聲還是忍不住讓人皺眉。

呂明明顯怒了,“明悅,彆鬨了!”

“是。”

溫若鬆了口氣,遞過茶去,“都是自己人,不如坐下喝茶。”

顧應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戴個麵具算什麼自己人!”

顧應剛接過茶杯,明悅便驟然出手,熱水濺在手上,溫若猛然抽回,也顧不上疼痛,急道:“明悅,不可!”

你摘了可要嫁給他的!

溫若看著她手上的麵具,便往旁邊瞥去,心狠狠抽了一下,一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

呂明看向溫若:“顧應是齊觀瀾?”

顯而易見。

一個“是”字她卻吐不出來,溫若忍著酸澀站了起來,扯出一個難看的表情,“顧應,不要再裝齊觀瀾。”

“師姐,我錯了!”

顧應堵住她的話,直接一個燕子飛身搶過麵具,重新帶了回去,“我去給你拿傷藥!”

明悅:“你師弟?”

呂明:“再裝?”

“上次請客吃飯他便做過,我師父不著調,他居然也跟著學,兩位見笑了。”

溫若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隻有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夜晚的冷風吹得幾人麵容發紅,明悅收了槍早早地推著姐姐進了屋。

月色敲在門窗上,齋裡的人像是說好一般,早早地熄了燈。

外麵的石板路鮮少有人,溫若披上大氅,輕輕推開門,齊觀瀾裹著銀色裘襖,琉璃燈下散著瑩白色的光暈。

沒有隻言片語,溫若的手便落在他的掌心,薄薄的繭子在她手背上摩挲。

不過一個小水泡,他依舊厚厚地塗了一層,淡淡的荷草味不斷傳到指尖,十指透著冰涼。

還有近在遲尺的熏香。

“顧應是我,你生氣了?”

齊觀瀾晃了晃她的袖子,試圖將氣氛變得輕鬆,語氣卻夾雜著一縷忐忑,“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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