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貼錢求我拆婚 結局
結局
“我要去冷華樓,你陪我吧!”
她本打算單獨赴會,可陶厭手癮一上來,保不齊會被齊觀瀾忽悠,溫若想了想,還是叫上了他。
被發現了!
齊觀瀾緩緩直起身,麵色有些驚訝,還有一絲為難,“嶽母她有點事要我做,是吧?”
洪石榴接到溫若的眼神,笑著擺手,“你們先去吧!”
哎,到底是外來婿,齊觀瀾如意算盤落了空,歎氣道:“你故意的!”
溫若:“你不想?”
齊觀瀾撇嘴,“你心裡有鬼!”
“到今天,三日可過了。”齊觀瀾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蠱的事情不問清楚我睡不好覺。”
溫熱的氣流劃過耳畔,他刻意壓低了聲線,磁性的嗓音不經意擦過她耳廓,溫若指尖倏地蜷進掌心,連忙瞥了一眼陶厭。
她師父很有眼力見地轉過身去,忙碌地擦著門框,裝!
骰子就在碗下!溫若沒收之後,拉起齊觀瀾,“走,我讓你放心。”
“現在可是白天。”齊觀瀾驚訝之下又多了一絲彷徨,到底瞞了他什麼?
“把你腦子裡的廢料倒掉,我們去找刈先生!”
“好吧!”
齊觀瀾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刈先生藥爐上煨著湯藥,見到兩人不由發出一聲怪笑,“來的正好,給你煮的。”
好熟悉的酸味,溫若臉色微變,自覺伸出手腕,“其實我不需要喝。”
刈先生隻當她耍小孩脾氣,等三指壓在她脈上,眉頭越擰越緊,神色古怪地看向齊觀瀾,“手伸過來。”
齊觀瀾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回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他嘖嘖搖頭,“她體內的蠱活躍起來,隻要保持這種活躍,確實不需要老夫這生子藥。”
“可惜了,老夫特意研製的,沒人試。”
溫若聳了聳肩,喝藥她敬謝不敏,齊觀瀾嚥了下口水,“當真可以?”
“確實可以。”
“放心了吧。”
齊觀瀾傻在原地,溫若向刈先生告辭,拽起還在發呆的齊觀瀾便走。
剛到門口,齊觀瀾猛然刹住腳步,“老頭,怎麼保持?”
“多洞房。”
刈先生頭也沒擡,正在研究他的藥,“蠱如幼子,當以細養!”
先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語出驚人百無禁忌。
溫若身形踉蹌了一下,差點被門檻絆倒,齊觀瀾眼尖地接住了她,看她的眼神滿是促狹,一抹壞笑掛在嘴邊。
“原來如此!”
大意了!
齊觀瀾豎起大拇指,讚道:“先生真乃蓋世神醫!”
嗬,溫若冷笑,這時候怎麼不叫老頭了。
去冷華樓的路上,溫若冷著臉,齊觀瀾笑意盈盈,嘴角沒有一刻下去過。
趙珩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巡視,“才成親三日就吵架了?”
齊觀瀾一腳踹過去,又攥起溫若的手在他麵前炫耀一番,“我們好得很,你就羨慕的哭去吧。”
溫若任他胡鬨。
曹曦擱下茶盞,青瓷發出微末的聲響,一臉慶幸地舒了口氣,“幸好你沒上轎子,否則我怕是看不到你們這新婚燕爾蜜裡調油的樣子。”
溫若:“怎麼了?”
曹曦:“也不知兩人怎麼會想出這種昏招,我也是意外聽到的,她與竇川裡應外合,打算換花轎。”
“也是我的錯,雪榮打聽你們婚事,我為了勸她死心,說的細了些。誰知她特意要了和你一樣的轎子和嫁衣。”
溫若倏地擡起眼,喃喃道:“原來團扇是這般毀的。”
“真要成了,事情怕是得亂成一鍋粥。”
趙珩神色複雜,“到時候就算你們重新拜堂,可孫小姐也是明媒正娶擡進公主府的,若她以死相逼,世人怕是勸你坐享齊人之福,一下子娶倆。”
“哢嚓!”
齊觀瀾掌中的茶杯碎成塊,方纔笑意盈盈的眸子此刻陰沉可怖,幾乎要噴出火來,“我看他是想找死!”
溫若按下他,一點點把碎片撿了出去,最終扣住他指縫,“套麻袋偷偷打一頓,不要讓我去牢裡撈你。”
趙珩咂舌,“你怎麼這麼冷靜。”
溫若失笑,都不冷靜,難道打上門去,又沒有名頭。
回去路上,齊觀瀾仍憤恨難平,溫若瞥了一眼,“換花轎對竇川弊大於利,他為何會同意?”
齊觀瀾臉色微變,兩人目光一觸,一聲冷笑從他喉間滾出,“孫雪榮手裡有他的把柄!”
溫若點頭,“近來也就隻有科舉舞弊,他們對我有防備,多留幾個心眼總會找到破綻,所以代考的書生消失了。”
本打算甕中捉鼈,結果竇岑兩家親自去了!
岑家謹慎了些,顯然聽到了最後,陛下加的話改了題意,他沒有像竇川一樣死記硬背,最終偏離主乾。
“若換轎不成,兩人結為親家,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成,互相握有把柄,更是有趣。如此,竇家沒什麼損失。”
“或許孫家借孫雪榮相看,名為合八字,實際暗度陳倉,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幾經轉手便泄了題。”
“孫宴方行事老練,沒能揪出他的狐貍尾巴,孫雪榮卻不一定。”
齊觀瀾眸中寒光更盛。
一個月後,竇岑兩位家主被罷官,竇川岑家兩人終身禁考,其家族子弟兩屆禁考。
經人舉報,新進的官員又抓了十幾位,主考官孫宴方被處斬,家屬流放,三代永不錄用。
孫宴方斬首那日,便有訊息傳出,竇家二夫人香消玉殞。
這不是第一次,卻是對權貴世家舞弊處罰最狠的一次,以致轟動全京城。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溫若下值,齊觀瀾正斜倚在門旁,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上的玉戒,修長的墨色錦袍沾了點粉塵,正好落在了海棠紋上。
“咳!”
“溫大人!”在外麵,齊觀瀾就喜歡這樣拖長尾調的喊她,一聽調就知道關係不一般。
話音剛落,人已掠至階前。
十指相牽,玉戒發出清脆的響聲,溫若雙眸瞬間亮起,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我升官了!”
齊觀瀾哇了一聲,“這麼厲害!”
溫若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滿腔的雀躍溢於眼底,“大理寺丞!往後賀安見到我得低頭!”
眉梢高高挑起,得意的模樣看得齊觀瀾心頭略癢,他一個沒忍住,抱住轉了幾圈,興奮道:“我們慶祝一下!”
“明日你休沐,不如我們徹夜長談。”
“你這人!”就這點出息,每日算著她的休沐時間,不懂節製。
溫若一拳打在他身上,忽然嗅到一絲血腥味,“你受傷了?”
“彆人的。”
齊觀瀾握住順勢親了一口,俯在她耳側,低聲道:“要不我讓你五步,到家之前追到你,多加一個時辰?”
溫若垂下眼眸,停頓了片刻,“半個!”
“溫大人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溫若瞬間不想理他了,要不是你借蠱蟲定位,追一年也追不到,混蛋。
她體內的蠱蟲越發活躍,加上齊觀瀾堂而皇之的勤勉,早年間留下的病根早已清個乾淨。陶厭的輕功是厲害,但架不住齊觀瀾也會!!!
她在蠱蟲麵前,無所遁形。
“嘖嘖,又在心裡罵我!”
“算了,打是親罵是愛,你愛我就行!”
“麻煩兩位調情離遠些!”
賀安捂住口鼻從旁邊繞過,表情有些麻木,“怎麼還跟新婚伉儷似得,天天來接,不膩嗎!”
大理寺的人熟的不能再熟。
他可是真閒,難道一天天在家坐等娘子回家?
齊觀瀾依舊笑的蕩漾,“賀兄,一年了還是孤家寡人,怪不得沒有乾勁。你看溫大人,成家立業後,才一年就升官了。”
“趙珩都牽手了!”
是的,榮靜公主偶然參加宴會,不經意說漏嘴之後,全京城都知道齊觀瀾提著和離書才求親成功。
後來,一個兩個居然開始效仿起來,京城成親的人居然多了許多。宮裡見有用,單獨立了一個部門負責此事,以觀後效。
主事人便是榮靜公主和溫若。
曹曦願意留在京城後,溫若便拉她入了夥!
趙珩大受啟發,不知耍了什麼花招,曹曦同意了。
京城最大的賭局落下帷幕!
新的賭注悄然開始,顧將軍何時守得雲開見月明。
“夫君!”
院子裡錚錚作響,趁他發呆,溫若借力一躍,右手繞至齊觀瀾後麵,噌的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我贏了。”
“使詐?”
溫若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笑道:“兵不厭詐!”
“願賭服輸!”
齊觀瀾托住她的雙腿,背著她直接轉過身,“先不練了。”
眼看著就要進屋,溫若揪住他耳朵,“耍賴是吧。”
“怎麼會,休息一下,廚娘新做了點心,趁熱吃最好。”
進了屋,一眼便瞧見了桌上的糕點,精緻好看,溫若瞬間妥協了,“放我下來。”
齊觀瀾輕哼一聲,端起她一眼相中的那一碟,眨眼便來到床前,“玩遊戲嗎?”
慣會耍花招,溫若盤坐在床邊,從枕頭下摸出骰子,“賭什麼?”
“長夜漫漫,不出出汗怎麼睡得香!我教你新的招式好不好?”
還真是不出所料,溫若輕咳一聲,“我練武就是為了陪你玩這個?”
“我新訂了褻衣,你想不想穿?”
“要不我穿給你看?”
“你在上麵?”
“”
溫若:這輩子莫非都這沒羞沒臊?
齊觀瀾:是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