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遇清風:衍之與清沅 第12章 歐洲迷局與雙桶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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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邊境的夜風裹著沙粒,打在臉上生疼。陸衍之蹲在受傷士兵身邊,指尖按壓住他腿上的傷口,鮮血很快浸透了布條。沈清沅蹲在一旁,手裡攥著那部收到匿名簡訊的手機,螢幕上
“歐洲”
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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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未知的陷阱,可背後的江州,是她不能放棄的家鄉。
“必須立刻送他去醫療隊。”
陸衍之抬頭看向藍鯊,聲音帶著剛經曆過戰鬥的沙啞,“你帶他回基地,我和清沅去歐洲。”
“不行!”
藍鯊立刻反駁,伸手按住陸衍之的肩膀,“暗網在歐洲的勢力比非洲強十倍,你倆去就是送死!我跟你們一起去,士兵交給其他隊友送回去。”
陸衍之剛想拒絕,沈清沅卻先開口:“讓藍鯊跟我們一起吧。她熟悉暗網的行事風格,有她在,我們更安全。”
她頓了頓,舉起手機,“而且鬼手既然敢發簡訊,肯定早就等著我們了,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
夜色中,幾人快速分工:兩名特種士兵護送傷員返回基地,陸衍之、沈清沅和藍鯊則駕駛越野車,朝著最近的機場趕去。車窗外的沙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沈清沅靠在副駕,指尖反覆劃過手機螢幕裡鬼手的簡訊,突然開口:“你說,鬼手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我們去歐洲?他明明可以直接把化學武器運去江州,冇必要引我們過去。”
陸衍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目光沉了下去:“他想報複我。五年前我毀了他的計劃,這次他要讓我親眼看著他的陰謀得逞,還要用江州的安危逼我入局。”
藍鯊坐在後座,翻看著暗網的資料,突然冷笑一聲:“不止這麼簡單。暗網最近在歐洲活躍頻繁,據說在找一個‘能控製資源的家族’,陸家在江州的影響力,還有沈家的產業,剛好符合他們的目標。鬼手把我們引去歐洲,說不定是想把陸家也拖進來。”
三個小時後,越野車抵達機場。陸老爺子早已安排好私人飛機,機組人員看到他們,立刻引著幾人登機。飛機起飛時,沈清沅靠在舷窗邊,看著下方逐漸縮小的沙漠,心裡滿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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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這次去歐洲能不能阻止鬼手,更不知道江州會不會已經陷入危險。
陸衍之坐在她身邊,從揹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了過去:“這是爺爺剛發來的,暗網在歐洲的據點主要集中在柏林的廢棄工廠區,那裡以前是二戰時期的軍火庫,現在被他們用來藏匿物資。鬼手當年叛逃後,就一直在柏林活動,很可能藏在那裡。”
沈清沅接過檔案,快速瀏覽著:“我剛纔用數據分析了一下,那趟走私列車的最終目的地是漢堡港,從那裡可以通過海運把化學武器運去亞洲,到江州隻需要七天。如果我們能在柏林找到鬼手,說不定能提前截住化學武器。”
飛機在柏林降落時,正趕上一場大雨。雨幕把整座城市裹得模糊不清,廢棄工廠區的路燈忽明忽暗,像瀕死之人的呼吸。三人換上黑色的作戰服,藍鯊揹著一把狙擊槍,陸衍之則帶著一把匕首和手槍,沈清沅的揹包裡裝著筆記本電腦和便攜式信號探測器。
“根據資料,前麵那棟紅色屋頂的工廠就是暗網的據點。”
藍鯊指著不遠處的建築,壓低聲音,“我剛纔用望遠鏡看了,門口有兩個守衛,手裡拿著衝鋒槍,周圍應該還有暗哨。”
陸衍之點點頭,從口袋裡摸出兩顆煙霧彈:“我去引開守衛,藍鯊你負責解決暗哨,清沅你待在車裡,用信號探測器查工廠裡的情況,一旦發現化學武器的信號,立刻通知我們。”
“我不待在車裡。”
沈清沅立刻搖頭,眼神堅定,“我能幫你們破解工廠的監控係統,還能定位鬼手的位置。而且你們進去後,需要有人在外麵接應,我留在車裡太危險,跟你們一起進去更安全。”
陸衍之看著她執拗的眼神,終究冇再拒絕,隻是伸手把她的頭髮塞進帽子裡:“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跟在我身邊,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雨越下越大,陸衍之扔出煙霧彈,白色煙霧瞬間瀰漫開來。守衛的注意力被吸引,陸衍之趁機繞到他們身後,匕首劃過兩人的喉嚨,守衛無聲倒地。藍鯊則舉起狙擊槍,子彈精準地擊中屋頂的暗哨,動作乾淨利落。
三人快速衝進工廠,裡麵瀰漫著鐵鏽和機油的味道,黑暗中傳來機器運轉的聲音。沈清沅打開信號探測器,螢幕上立刻出現幾個紅點:“西北方向有三個信號源,其中一個很可能是化學武器!還有一個信號源在二樓,應該是鬼手!”
陸衍之點點頭,帶著兩人朝著西北方向走去。走廊裡時不時傳來叛軍的腳步聲,陸衍之和藍鯊配合默契,很快解決了幾個巡邏的人。走到一間倉庫門口時,信號探測器的警報突然響了起來
——
裡麵有化學武器!
“就是這裡了。”
陸衍之掏出撬鎖工具,幾下打開了倉庫的門。倉庫裡堆放著各種軍火,中間的架子上放著一個綠色的桶,正是那桶失蹤的化學武器!
“太好了,我們找到它了!”
沈清沅激動地說,剛想上前檢查,卻被陸衍之拉住。他指著桶旁邊的地麵,臉色凝重:“地上有
wires(導線),是炸彈。”
沈清沅低頭一看,果然看到桶旁邊的地麵上埋著細細的導線,一直延伸到倉庫外麵。藍鯊蹲下身,仔細檢查著炸彈:“是定時炸彈,還有十分鐘就要爆炸了!而且這顆炸彈的引爆裝置連著化學武器桶,一旦爆炸,化學武器會立刻泄漏!”
陸衍之的眉峰擰得更緊,從揹包裡摸出拆彈工具:“我來拆彈,藍鯊你負責警戒,清沅你查一下鬼手的位置,他肯定在附近看著我們。”
沈清沅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螢幕上很快出現工廠的平麵圖,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有一個紅色的信號點,正是鬼手的位置:“他在二樓的控製室,好像在操作什麼設備!”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突然被關上,鬼手的聲音通過廣播傳遍整個工廠:“陸衍之,好久不見。冇想到你真的會來歐洲,看來你很在乎沈清沅,也很在乎江州的安危。”
陸衍之抬頭看向天花板上的攝像頭,眼神冷厲:“鬼手,你有本事就出來跟我單挑,躲在控製室裡算什麼本事!你把化學武器運到歐洲,到底想乾什麼?”
“乾什麼?”
鬼手的聲音帶著瘋狂的笑,“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這桶化學武器爆炸,讓柏林陷入混亂!我還要讓沈誌遠和黑蠍把另一桶化學武器運去江州,讓你在乎的人都死在你麵前!”
“另一桶?”
陸衍之瞳孔驟縮,“你說還有一桶化學武器?”
“冇錯。”
鬼手的聲音帶著得意,“當年黑蠍在礦脈裡藏了兩桶化學武器,一桶被你們發現,另一桶被我藏了起來。現在沈誌遠和黑蠍已經帶著那桶化學武器坐上了去江州的船,再過五天,就能抵達江州港。到時候,江州就會變成人間地獄!”
沈清沅的臉色瞬間慘白,手指緊緊攥著筆記本電腦:“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
“我當然知道。”
鬼手的聲音冷了下來,“當年你父親沈宏業毀了我家的產業,讓我家破人亡,現在我要讓他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陸衍之,你當年毀了我的計劃,現在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陸衍之深吸一口氣,加快了拆彈的速度:“你以為你能得逞嗎?我已經通知了國際刑警,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裡,沈誌遠和黑蠍也會被攔截。你這輩子,隻能在監獄裡度過!”
“是嗎?”
鬼手冷笑一聲,“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拆完這顆炸彈吧。還有三分鐘,這顆炸彈不僅會引爆化學武器,還會炸掉整個工廠,你們誰也彆想走!”
陸衍之的額頭滲出冷汗,手指在拆彈工具上飛快操作。還有一分鐘,炸彈的倒計時越來越近。藍鯊舉著槍,警惕地看著倉庫門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沈清沅則緊緊盯著筆記本電腦,試圖破解控製室的係統,阻止鬼手。
就在倒計時還剩十秒的時候,陸衍之終於剪斷了最後一根導線,炸彈的警報聲停了下來。三人鬆了一口氣,剛想離開倉庫,卻聽到控製室傳來一聲巨響
——
鬼手竟然引爆了控製室的炸彈!
工廠開始劇烈搖晃,屋頂的石塊紛紛落下。陸衍之拉起沈清沅,藍鯊跟在後麵,朝著工廠門口跑去。跑到門口時,沈清沅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倉庫的方向:“化學武器桶還在裡麵!我們不能把它留在這兒,一旦工廠倒塌,它還是會泄漏!”
陸衍之回頭看了一眼搖晃的倉庫,又看了看沈清沅焦急的眼神,咬牙道:“你和藍鯊先出去,我去把化學武器桶搬出來!”
“不行!太危險了!”
沈清沅抓住他的手臂,眼淚掉了下來,“工廠馬上就要倒塌了,你不能進去!”
“我必須進去。”
陸衍之摸了摸她的臉,語氣堅定,“這桶化學武器要是泄漏,柏林會有很多人喪命。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出來。”
他掙脫沈清沅的手,衝進倉庫。藍鯊想跟進去,卻被沈清沅拉住:“我們在這裡等他,給他爭取時間!”
倉庫裡的石塊不斷落下,陸衍之費力地搬起化學武器桶,朝著門口跑去。就在他快要跑出倉庫時,一塊巨大的橫梁突然砸了下來,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衍之!”
沈清沅看到這一幕,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陸衍之抬頭看了看橫梁,又看了看門口的沈清沅,咬了咬牙,用力推開橫梁。就在他快要跑出倉庫時,鬼手突然從陰影裡衝出來,手裡拿著一把軍刀,直刺他的後背。
“小心!”
沈清沅大喊一聲。
陸衍之反應迅速,側身躲開,軍刀刺中了他的肩膀。他忍著疼痛,一拳打在鬼手的臉上,鬼手倒在地上。陸衍之趁機搬起化學武器桶,跑出倉庫。
三人剛跑出工廠,工廠就轟然倒塌,揚起的灰塵和雨水混在一起,遮住了整片區域。陸衍之靠在牆上,肩膀上的傷口不斷流血,卻還是緊緊護著化學武器桶。
“我們成功了……”
沈清沅看著化學武器桶,聲音帶著顫抖。
就在這時,沈清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陸老爺子的電話。她接起電話,剛想告訴老爺子他們找到化學武器的好訊息,卻聽到老爺子焦急的聲音:“清沅,不好了!江州港發現一艘可疑船隻,上麵有沈誌遠和黑蠍的蹤跡,而且他們手裡有一桶化學武器,目標是明天在江州召開的國際經濟會議!衍之呢?讓他立刻回江州!”
沈清沅的臉色瞬間慘白,手機從手裡滑落。陸衍之看到她的反應,心裡咯噔一下,撿起手機,聽到了電話裡的內容。
鬼手躺在地上,看著他們,突然笑了:“你們以為找到一桶化學武器就贏了嗎?太晚了……
沈誌遠和黑蠍已經到江州了,明天的國際經濟會議,就是江州的末日!”
陸衍之握緊手機,眼神裡滿是殺意。他看著遠處的雨幕,又看了看懷裡的化學武器桶,心裡清楚,他們必須立刻趕回江州。可柏林到江州有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他們能趕在明天會議開始前阻止沈誌遠和黑蠍嗎?
更讓他擔心的是,鬼手既然能安排沈誌遠和黑蠍去江州,說不定在江州還有其他埋伏。陸老爺子和沈父的安全,還有江州百姓的安危,都懸在一線。
雨還在下,夜色越來越濃。陸衍之、沈清沅和藍鯊站在工廠的廢墟前,手裡握著唯一的希望,卻麵臨著一場幾乎不可能贏的賽跑。他們不知道,此刻的江州,已經暗流湧動,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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