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空間係：我即天災 第33章 雙標
-
“需要什麼服務嗎，女士？”
夜辰嘴角噙著一抹職業性的微笑，將一張酒品菜單輕輕擺在吧檯上，修長的手指順勢點向其中價格最為昂貴的一款雞尾酒，
“比如說喝點什麼？”
他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珠光寶氣，一看就有點小錢，而且還有點小實力。
女人輕輕抬手，掩著嘴唇，發出一陣嬌柔的輕笑，那笑聲彷彿裹挾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就來杯這個吧。”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好傢夥，開張了!
夜辰聞言，立刻轉身，從身後晶瑩剔透的玻璃架上取下一個水晶杯，動作優雅流暢。
他拿起冰夾，精心挑選出幾塊形狀規整的冰塊，放入厚實的布袋中，隨後操起木質冰錘，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輕輕敲擊，將冰塊精細地處理成大小均勻的碎冰，緩緩倒入水晶杯。
緊接著，他按照早已爛熟於心的配方，像個嚴謹的藥劑師一般，公式化地從吧檯上依次拿起各種酒液，準確無誤地控製著每一種的分量，有條不紊地混合在一起。
最後，他拿起那瓶被稀釋過無數次的劣質源能液，輕輕晃了晃，小心翼翼地滴上幾滴。
就這麼一杯酒，竟然標價五塊源晶粒。
好傢夥，真夠黑的！
調好酒後，夜辰端著酒杯，禮貌地遞向女人。
可就在女人接過酒杯的瞬間，她的手卻順勢握住了夜辰的手，手指如靈動的小蛇，在夜辰的手背上肆意遊走、輕輕剮蹭，眼神裡滿是不加掩飾的挑逗。
“點了杯酒，有什麼獎勵嗎？”她的聲音嬌軟，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魅惑。
“嗬嗬，冇有。”
夜辰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隻是一根根掰開女人的手指，抽回自己的手掌。
然而，女人卻像個黏人的牛皮糖，手又迅速地伸了過來，再次抓住了他。
女人微微前傾，用那性感的紅唇對著夜辰輕輕吐息，迷離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要是我再點多一點，能陪我去那邊喝幾杯嗎？”
說著，她朝著酒吧內側的一個私密角落揚了揚下巴。
夜辰下意識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酒吧裡早已投來了許多道目光，大多數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這個女人身上。
那些眼神中，有不加掩飾的慾念，也有深深的忌憚。
女人似乎對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十分受用，她輕輕撩起裙襬，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像是在故意炫耀。
夜辰甚至能聽到周圍隱約傳來吞嚥唾沫的聲音，他在心裡暗自腹誹，真是一冇膽子的老色批。
巧了，我也是。
“很抱歉，我這裡暫時不提供這種服務。”
夜辰收起笑容，表情嚴肅，義正言辭地拒絕道。
女人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惱怒，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覺得顏麵儘失。
“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她抓住夜辰的那隻手驟然用力握緊，指甲都快嵌入夜辰的皮膚，“真的要拒絕我嗎？”
言語上依舊輕佻，可臉上的表情卻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扭曲。
“我拒絕。”夜辰平靜地與她對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調酒的，不是陪酒的。”
“明白嗎？”
說罷，夜辰被握住的食指輕輕點在吧檯上，刹那間，兩人手掌之間產生了一塊真空區域。
一股巨大的斥力猛地爆發出來，女人隻能被迫鬆開手。
女人铩羽而歸，周圍原本肆無忌憚的客人都對這位新來的調酒師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重新審視起他。
一部分人像是怕惹上麻煩，迅速收回了視線；而另一部分人，眼中的狂熱卻愈發濃烈。
在酒精與藥物的雙重刺激下，酒吧裡的人們漸漸失去了理智，開始變得忘我，行為愈發失態、瘋狂。
夜辰靜靜地躺在吧檯後，宛如一個遊離在這氛圍之外的看客，冷眼觀察著這一群在醉生夢死中瘋狂自我摧殘隻為了追求靈魂上短暫解脫的人。
在這個極端壓抑的環境裡，誕生了這樣一類人，他們有的或許已經向命運低頭妥協，有的可能是在抗爭無果後徹底死心，在夜辰看來，他們無一不是可悲的。
當然，夜辰也清楚，這裡麵肯定也有一些人是純粹地追隨**。
但他真心希望這樣的人隻是少數。
夜辰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樣墮落糜爛的城市究竟為什麼還能在這個世間存在？這些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聚集在這裡呢？
就在夜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女孩悄然在吧檯前坐下。
夜辰緩緩睜開微眯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在他看來，這個女孩與這汙濁的酒吧環境格格不入。
她的神情極為侷促，雙手不安地在大腿上反覆揉搓，腦袋低垂，幾乎要埋進胸口，整個人都散發著緊張不安的氣息。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怯生生的，這是夜辰在這所酒吧內見過的最純真的眼睛。
然而，她衣袖下那隱約可見的傷痕卻異常刺眼。
夜辰不自覺地緩和了神情，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女孩像是被突然被嚇到，身體猛地一顫，略顯驚慌地抬起頭，茫然地看向夜辰，眼神裡滿是無措。
夜辰見狀，輕輕地笑了笑，笑容裡帶著安撫與溫暖。
他轉身在身後忙碌了片刻，端著一杯冒著氣泡的“雞尾酒”，小心翼翼地放在女孩麵前。
其實，這不過是一杯精心調製的檸檬氣泡水罷了。
“比如說有什麼煩惱想找人傾訴，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夜辰溫柔地說道。
“什麼都可以嗎？”女孩的臉上悄然浮現一抹紅暈，像是天邊被夕陽染透的雲霞。
也許是夜辰那溫柔的語氣和笑起來充滿親和力的臉龐讓她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和緊張。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鈔票，雙手遞向夜辰。
那疊鈔票零零散散的，夜辰一眼就看出，這恐怕是她所擁有的全部積蓄了。
很顯然，這個女孩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夜辰的心裡湧起一陣憐惜，他笑著，小心翼翼地接過那疊鈔票，他不禁對女孩來這裡的原因充滿了好奇。
“當然，什麼都可以，隻要你想，我都願意聽。”夜辰的聲音依舊溫柔。
女孩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一股醉意，原本怯生生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這個哥哥，我……我付給你錢，你能不能幫我教訓……不……保護一下我。”
小女孩的頭越說越低，聲音越來越小，小得如同蚊子嗡嗡。
她根本不敢直視麵前這位長得特彆好看的哥哥，彷彿隻要這樣就不容易被拒絕一樣。
夜辰冇有馬上答應，也冇有立刻拒絕，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我能問問原因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一側原先那個女人，隻見她此時正死死地盯著夜辰麵前的這個小女孩，眼神裡充滿了嫉妒與怨恨。
周圍嘈雜、汙穢的環境似乎讓小女孩如坐鍼氈，數不儘的汙言穢語、嬉笑打罵聲一股腦地衝進她幼小的心靈之中，讓她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夜辰心疼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小女孩像是感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驚奇地看向夜辰，她突然發現，自己耳邊那些令人厭惡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這個哥哥溫柔的聲音。
“漂亮哥哥，是你做的嗎？”小女孩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喜。
夜辰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剛纔的那個女人此時早已氣得七竅生煙，這明擺著就是區彆對待！
這個新來的傢夥居然敢這麼無視自己！
還有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搶走自己看上的獵物！真是該死，該死！
“大姐，要不要？”她身邊的同伴對著小女孩比劃了個不懷好意的手勢，隨後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嘿嘿笑聲。
而此時的夜辰也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也讓他不禁對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刮目相看。
這膽子真大啊！
麵對小女孩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夜辰欣然答應道：“好，我答應你。”
“不過現在很晚了，早點回家，不然你爸爸媽媽該擔心了。”夜辰語氣溫柔地叮囑道。
小女孩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第一朵鮮花，燦爛而純真。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邊回頭，一邊小跑著離開，腳步輕快得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鹿。
夜辰重新坐回椅子上，低頭繼續忙活，表麵上看起來，這隻是一段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但他那雙平靜的眼神中此時卻早已滿是寒意，像是寒夜中結了冰的深潭，讓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