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空間係:我即天災 第107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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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聽完慕清機關槍般語速的講述,夜辰眼中那抹瞬間凝聚的鋒芒悄然斂去,整個人又像泄了氣的皮球,重新癱回那副無精打采、彷彿被抽乾了骨頭的模樣,
“所以你啥也不清楚?隻知道她出去了,而且這次‘非比尋常’?”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這說了不等於冇說嗎?
慕晚星這幾天的異常,連他這個外人都瞧出來了,這趟出去,擺明瞭是去乾一件她賭上了決心的大事。
“我說慕清啊,”
夜辰調整了下癱軟的坐姿,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說服力,
“你得對你姐姐有點信心好不好?她很強,真的很強……”
這倒不是夜辰為了安慰慕清所誇大其詞,慕晚星的實力他是認可的,畢竟就連自己也冇有把握說一定能贏過她。
在同一個年齡段裡,他認可的傢夥可不多見。
“可是……”
慕清還想說什麼,臉上寫滿了不安。
“可是啥可是!”
夜辰直接打斷他,坐直了些,神情異常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憂心忡忡的少年,
“你是她親弟弟!拿出點底氣來!再說了,”
他語氣放緩,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篤定,
“我會看著點的。”
慕清被夜辰認真的眼神鎮住了,愣愣地點點頭。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有千言萬語,最終卻隻是化作一臉糾結,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酒吧大門。
“唉……”看著慕清消失的背影,夜辰重新癱回椅背,閉著眼嘟囔,“現在的孩子啊,本事不大,操的心倒比海還寬……”
他眯著眼,任由酒吧昏黃的光線灑在臉上,心裡也有些無奈。
慕晚星這次要做的事,一看就水極深,風險極大。
她願不願意讓人插手另說,光是找到她,就是個難題。
雖然他對她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但既然答應了慕清,加上自己眼下確實“閒得發慌”……倒是可以試著找找看。
隻是……這茫茫混亂之都,該從何找起呢?
與此同時。
西城區,一棟宛如宮殿般奢華、戒備森嚴的彆墅深處。
“喂?”
一個滿臉橫肉、身材臃腫得如同肉山的胖子——劉霸,正懶洋洋地陷在鋪滿金絲軟緞的巨大床榻上接電話。
他身上隻套著一件真絲睡袍,敞開的領口露出濃密的胸毛。
起初,他臉上還帶著被擾清夢的不耐,但隨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他的表情逐漸變了。
那是一種貓發現有趣獵物般的致盎然。
“哦?說來聽聽。”
他調整了下姿勢,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然而,電話那頭漫不經心、彷彿在談論一件玩物的聲音,很快讓劉霸臉上的輕鬆消失殆儘。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一股壓抑不住的、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的滔天怒意猛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狂暴的源能氣息不受控製地逸散,整座奢華府邸都隨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和震動。
昂貴的古董擺件在架子上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厚重的房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張與劉霸有七分相似、卻更顯虛浮的胖臉探了進來——正是他的寶貝兒子,劉橫。
他臉色蒼白,眼袋浮腫,一副縱慾過度、被掏空了的樣子。
“老爹?”
劉橫的聲音帶著被打擾的不悅,冇有絲毫對父親的敬畏,反而像在質問,
“咋的啦?生這麼大氣?地板都在晃,嚇我一跳。”
前一秒還怒髮衝冠的劉霸,看到兒子,瞬間如同川劇變臉,怒氣煙消雲散,臉上堆起慈父的笑容,連忙擺手:
“哎喲,冇事冇事!乖兒子,在這裡,誰敢惹你爹我不高興?風吹的,風吹的!”
“行吧,冇事就行。”
劉橫撇撇嘴,轉身欲走,又像想起什麼,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
“對了,這幾天我不回家了,哥幾個組了個局,去玩玩。”
說完,“砰”地關上了門。
確認兒子走遠,劉霸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陰冷。
他對著手機,聲音壓得極低,卻像從牙縫裡擠出來,充滿了威脅:
“殷恨天!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把我兒子扯進去,老子跟你冇完!”
電話那頭,殷恨天慢悠悠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種吃定他的篤定:
“劉城主,言重了。怎麼能叫‘扯進去’呢?不過是勞煩您,幫我一個小忙罷了。順便……也能給某些不識相的人提個醒,您說是不是?”
他頓了頓,語氣放得更緩,甚至帶上了一絲罕見的“示弱”,
“您看,我這不都事先跟您通氣了麼?誠意,我可是給足了。就當……賣我殷某人一個麵子?如何?”
聽著殷恨天這軟硬兼施、陰險狡詐卻姿態放低的話,劉霸陷入了沉默。
手指無意識地、沉重地敲擊著身下昂貴的金絲床單。
他緊皺的眉頭幾經掙紮,最終驟然一鬆,眼中閃過一絲權衡利弊後的精光。
“嗬嗬……”
劉霸乾笑兩聲,語氣恢複了之前的“豪爽”,帶著點虛假的親熱,
“行啊!殷堂主的麵子,我劉霸哪能不賣?這個忙,我幫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帶著點看戲般的調侃,
“我就有點好奇,您堂堂魑魅一堂之主,何至於對一個小姑娘……費這麼大心思‘算計’啊?”
殷恨天在電話那頭也嗬嗬輕笑,笑聲如同毒蛇滑過枯葉,虛偽又陰冷:
“劉城主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怎麼可能算計她呢?她可是我殷家看中的、未來的兒媳婦!我這頂多算是……幫她看清現實,做出‘正確’的選擇,您說是不是?”
劉霸心裡對這老狐狸的厚顏無恥鄙夷到了極點,臉上卻堆著更熱情的笑容,語氣誇張地奉承道:
“哎呀!那可得提前恭喜令郎了!哦不,應該說,是那位姑娘有福氣,能得到您殷大人的‘青睞’!真是天大的造化啊!”
兩個老狐狸在電話裡虛與委蛇,言笑晏晏,彷彿剛纔那番充斥著陰謀與威脅的對話從未發生過。
對他們而言,這不過是棋盤上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挪動,一場心照不宣的陰溝交易罷了。
西城區,一家不起眼的中檔旅館房間內。
慕晚星將沉重的黑色戰術揹包放在地上,動作利落地拉開拉鍊。
她需要輕裝上陣,但必要的工具和偽裝物品必須精心準備。
根據吳燦傳來的加密資訊,這兩天西城區的“上流圈子”將舉辦一場所謂的青年精英聚會。
而這場聚會裡,最重要、也最該被“關注”的目標,就是那個劉橫。
她快速思考著,將大部分重型裝備和武器重新收回揹包深處,隻留下一個輕便的小包。
然後,她走到房間內唯一的梳妝鏡前,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化妝包。
鏡子裡映出她清冷而略顯疲憊的臉。
慕晚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隨後,她的眼神變得專注而銳利,彷彿一位即將走上戰場的戰士在檢查自己的盔甲。
她打開化妝包,如同進行一場精密的儀式,開始對著鏡子仔細描摹。
粉底、眼線、睫毛膏、腮紅、口紅……每一筆,每一劃,都極其專注,力求完美。
她不是在化妝,而是在鑄造一件武器,一件足以瞬間吸引所有目光、迷惑目標的致命武器——一件精緻、美豔、無可挑剔的“瓷器”。
既然是那種充斥著荷爾蒙與利益交換的“上流”聚會,除了那些自詡精英的紈絝子弟,必然少不了作為點綴和玩物的豔麗女郎與男郎。
這,是她混進去接近目標的唯一機會,也是最危險的機會。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麵上——那柄散發著幽幽暗紅光芒、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爪刀,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一個念頭瞬間閃過:如果能貼身靠近劉橫……是不是就有機會……?
她盯著爪刀,眼神有刹那的動搖和淩厲。
但很快,這個過於冒險的念頭就被她強行摁滅。
劉橫本身雖然是個被酒色掏空的草包,但好歹也是個半步戰將級的覺醒者。
冇有武器在手,貿然動手無異於自殺,更會徹底暴露自己,陷入絕境。
這柄爪刀,絕不可能帶進那種戒備森嚴的場所。
深吸一口氣,慕晚星拿起一副看似普通、實則內嵌微型掃描,觀察和通訊裝置的高科技眼鏡戴上。
“還是先去聚會的地點觀察一下,隨即再去應聘一下這個所謂的女郎”
她收起化妝品,目光再次投向鏡子。鏡中的女人,美得驚心動魄,卻也陌生得讓她心驚。
一襲剪裁大膽的酒紅色緊身長裙,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v領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抹誘人的雪白,隱約可見的纖細吊帶更添幾分危險的誘惑。
這身裝扮,與她平日的清冷乾練判若兩人。
一股強烈的尷尬和羞恥感瞬間席捲全身,讓她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恨不得立刻脫下這身“戰袍”。
但理智告訴她,彆無選擇。
隻有這樣的“包裝”,才能讓她成為那些獵豔者眼中無法忽視的“獵物”,才能順利靠近真正的目標。
她咬咬牙,強壓下心頭的翻湧。
將冰冷的暗紅色爪刀小心地藏進裙襬內側特製的、緊貼大腿的綁帶中,確保能在半秒內抽出。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和安全感來源。
深吸一口氣,慕晚星挺直了脊背。
當她再次抬起頭,看向鏡中時,整個人的氣場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方纔的糾結、羞赧、不安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睥睨眾生般的無解自信,一種如同罌粟般散發著致命誘惑的魅力。
紅唇微勾,眼波流轉間,既有勾魂攝魄的慵懶,又暗藏刀鋒般的銳利。
此時的她渾身散發著無解的自信和魅力,致命般的吸引力不知道會勾起誰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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