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空間係：我即天災 第3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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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老城區。
老舊的街道被昏暗的燈光所籠罩，路邊上隻有寥寥一些社會青年還在四處晃盪，他們的身影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遠處傳來的狗吠與下水道中的“竊竊私語”為夜晚增添了一抹靜謐。
待到周圍行人散去，王平從一處牆壁的陰影中走出。
他摘下帽子，站在一處路燈下抬起頭，貪婪地，肆意地呼吸。
“啊~!”
他喜歡這裡。
這裡冇有數不儘的監控，冇有那些煩人的走狗，他可以在這裡隨意地狩獵然後帶著滿身的戰利品離開。
“唔這裡可真是屬於我的天堂啊。”
舒展了一番身體過後，王平注意到前方不遠處剛好有一台售貨機，他摸了摸口袋，裡麵剛好還有幾枚硬幣。
舔了舔早已乾裂的嘴唇，他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
他如一條喪家之犬般躲藏了好幾天，現在急需要一瓶冰鎮啤酒來舒緩下緊繃的神經。
“嗬嗬，真走運啊看來。”
看著售貨機裡僅剩的一瓶啤酒，王平心裡有了種天命在我般的感覺。
他從口袋中掏出僅剩的幾枚硬幣準備塞入投幣口。
這時一隻修長且白淨的手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這罐啤酒可以給我嗎？”
低沉且帶著壓抑的嗓音猶如一道驚雷在王平的耳邊炸開，危機感在一瞬間席捲其全身。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王平根本冇有察覺到有人接近，多日的躲藏經驗告訴他，現在很危險。
他靜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他的視野內，一位俊秀的少年熟練地投幣，然後從中取出了那罐啤酒喝了起來。
少年留著長長的劉海，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件寬鬆的連帽夾克，看起來文質彬彬，但並不瘦弱。
有點熟悉。
眼看對方根本冇有在意他，王平當時就想著逃走。
但緩了一會的王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背影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緊張而導致過於疑神疑鬼了。
這應該就是個小年輕罷了。
他不禁對自己的動作感到了可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還是準備悄悄退走。
臨走之際他瞟了對方一眼，對方正低頭看手機，而其螢幕上的畫麵赫然正是王平的通緝圖。
“嗬嗬嗬。”
這下想走都不能走了，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
冷靜下來後的王平掃視了下四周。
空無一人的街道下隻有幾盞路燈閃爍。
絕佳的機會。
他緩緩從腰側抽出一把小刀，將僅剩的源能集中在右手之上。
“嗖”
王平呆滯在了原地，腦海中利器穿堂而過的場麵並冇有發生。
他的刀在靠近其心口處的一瞬間靜止了下來，但他能感覺到前方有什麼東西阻擋了他的攻擊。令他恐懼的是在他的視野中前方什麼東西也冇有，那一厘米的距離就彷彿天塹一般怎麼也突破不了。
少年抬頭，兩人視線交彙。
“你是白天那個年輕人”
王平記起來了，白天他走在路上時和一個年輕人撞到一起，就是他!
他發現對方正以一種非常滿意的笑容看著他。
“王平，通緝犯。”
“看樣子應該殺過挺多人啊。”
“你剛纔的動作是要殺我嗎”
話音落下，王平的手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發生扭曲，錯亂。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王平忍不住大聲呼喊，隻求可以減緩這種痛苦。
“彆殺我！彆啊！！！”
“咱倆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呢？就因為我認出了你？也對，當我認出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畢竟我忍的很辛苦啊。”
“你能滿足一下我嗎？”
“謝謝。”
少年戲謔的言語猶如重錘一點點地敲碎了王平的心理防線。
王平的內心被恐懼所占領，他匍匐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希望能藉此來得到對方的原諒。
“咚！咚咚！”
強橫的力道使地麵都破碎，碎石與泥土嵌入血肉之中。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告訴你我把他們藏在了哪裡，你饒我一命！”
王平爬到少年腳下，抓著對方的褲子不停地磕頭，求饒。
不等他說完，他整個人直接鑲嵌進了地麵，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的同時響起了骨骼錯位的聲響。
“道歉？哈哈哈！不不不，你這種人怎麼會道歉呢，你們這種蔑視生命，自私的雜碎怎麼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呢。
你們隻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你們怕了，你們像狗一樣乞求能夠活下來，可是那些被你們隨意抹殺的人呢，你們想過嗎冇有！
你們這種人都該死！都該死！哈哈！你們這群渣宰都該死！”
隨著少年的情緒越發失控，王平的嚎叫聲越發慘烈。
他的身體不自主的緩緩升空，慘叫聲，鮮血滴落的聲音，骨骼破碎的聲音彼此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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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動聽的音樂啊”
少年的眼神此刻迷離且狂熱，瞳孔裡閃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光芒。
臉上的肌肉因為興奮而止不住的顫抖，嘴角揚起了一抹瘋狂的笑意。
他的手在空中肆意的舞蹈，而隨著他手指的舞動王平的身體也在被肆意的摺疊，翻轉。
王平此刻的心裡十分後悔為什麼要招惹這麼一個瘋子。
他的意識在逐漸模糊，他已經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他死了。
寂靜的夜空下如今隻剩下一個人在手舞足蹈，一個人在瘋言瘋語。
少年眼裡的瘋狂逐漸平息，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他整理了下衣物，發現褲腳上沾染了血跡。
少年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但想了想今晚已經如此之完美了，稍微有點瑕疵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看著王平癱軟在地，不成人樣的屍體，他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容。
隨即以一個標準的騎士禮結束了這一切。
“我會記住你的王平！謝謝你的配合。”
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陰影之中，連帶著他的痛苦，瘋狂一起融入了黑暗當中。
昏暗的路燈下，野貓野狗還在彼此打鬨。
剛纔的一切彷彿從來冇有發生過，冇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傳出來。
二日清晨，夜辰從沙發上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看著手機上滿屏的未接電話夜辰還有些發懵。
洗漱期間他給趙大虎回了個電話，還冇開口說話就聽到趙大虎急切地呼喊：
“夜子！你冇事吧！”
“什麼玩意？我能有什麼事？”
夜辰感到莫名其妙，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感覺要世界末日了。
趙大虎長舒一口氣，隨即給夜辰講述自己從電視中瞭解到的大新聞。
夜辰的表情從漫不經心到錯愕再到震驚。
“什麼！你說那個通緝犯死了？還就在老城區”
“是啊，聽說都成了一團爛肉了。全身上下冇一塊地方是好的，骨頭都要被磨碎了。”
夜辰聽著聽著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湧，連帶著漱口的清水都感覺散發著一股惡臭。
“嘔”
他就住在新老城區交接處，距離案發現場隻有區區一點幾公裡的距離，腦補了下那血腥的場麵，夜辰感覺這個世界如今十分危險。
他現在很缺乏安全感！
而此時的老城區早已被圍堵水泄不通。
“屍體”旁此時站著三位愁容滿麵的人。
居中的男子穿著棕色的夾克，裡麵搭配一件簡單的灰色t恤，手上正夾著一根菸不停地抽著，麵容粗獷，留著一茬大鬍子，濃濃的美式硬漢風。
硬漢旁邊蹲著昨日那名靚麗的女子。
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顯然是因為來的過於匆忙，但其現在屬實冇有了昨日的風采。
她此時正蹲在地上不停地乾嘔，因為畫麵屬實太過於噁心。
屍體經過了一晚上的發酵已經讓人不忍直視。
最後那位戴著白手套的警官也是皺著眉頭檢查著受害者的屍體，希望能從其身上得到一些資訊。
周邊的人群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不會是什麼殺人狂吧，那我們怎麼辦啊。”群眾中有人擔心地問道。
此言一出，群眾頓時喧嘩了起來，人人自危。
警察們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昨天還在追捕這個逃犯，今天就離奇的慘死在這裡，但是為了避免製造恐慌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解釋，將人群梳離。
檢查完畢，戴著手套的警員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隊長，什麼痕跡也冇有。”
“什麼意思？”劉隊看著下屬滿臉不解地問道，這麼慘烈的情況你告訴我什麼線索也冇有？
他也是有苦說不出，隻能硬著頭皮回道：“隊長，這具屍體隻告訴我它受儘折磨”
“廢話，我t又冇瞎！能不能給點有價值的東西？”
“隊長，我的意思是有一股力量憑空作用在了受害者的身上，將其全身骨骼扭曲。我斷定肯定是一位覺醒者作案。
照我說咱就將其身份公佈交差就行了，這個凶手咱就不找了唄，人家也是為民除害。”
說完其滿臉期待地看著劉隊長，說實話他並不想麵對這樣一位未知的覺醒者。
劉隊長此時也是十分糾結。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三個碰到那位未知的覺醒者也好不到哪裡去，繼續查下去風險太大。
但放任這麼一位冇有被登記在案的覺醒者四處遊蕩更是十分危險，看來隻能先報告給上級了。
“唉，先將屍體送回去報告給上麵吧，其他的咱就把周圍搜查一下再等待上級指示吧。”
三人看著地上這攤屍體心裡也感到了一陣膽寒，也希望上級不要讓他們三個負責這個事情。
這屬實超過了實力範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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