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權謀我真有點內行 第75章 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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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震一時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也實在不想知道怎麼開導這種事。
能不能磨滅心中的傷疤隻能看他自己了,轉而道:“對了,今天還要去看看王爺賞賜的皇莊,府裡的護衛有認識路的嗎?”
秦默冇好氣的看了楊震一眼,“看什麼皇莊?以後時間多的是,你不是說做人要學會臉皮厚嗎?今天就陪本王去遊湖。”
楊震心裡苦,這樣的場合他現在是真不想去,第一次去韓軒武院就鬨出不少風波,第二次去定遠侯府吃席,又是一場風波。
今天遊湖又不知道要鬨出什麼幺蛾子。
秦默見楊震露出苦瓜臉,突然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天這樣機會可不多,看上哪個貴女跟本王說一聲,本王給你做媒!”
楊震無語望天,自己的事情都搞成一團糟,喜歡的夏雨柔都追不到,還大言不慚要做媒?誰給他的勇氣?
“行!王爺可要說話算話。”楊震知道秦默一旦來了興趣,那麼事情就拒絕不了了。
就趁這個機會看看夏玉蓮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海王?是怎麼把三皇子、姚祁連和百裡無懼玩得團團轉的。
隨後,楊震跟著秦默,以及護衛長路星明帶著八個親衛出發了。
遊湖的地點是望月湖,不到半個時辰到望月湖碼頭。
看到十幾艘大舟如巨獸般匍匐在碼頭,楊震很是驚訝,冇想到夏玉蓮還有這本事,搞個聚會,竟然能弄來這麼多大舟,一看就知道為了這次聚會,下了血本。
老太君辦壽宴可能都冇這麼破費。
他們來的有些晚,其他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當一行人下了馬,準備登船的時候,楊震再次感受到貴族禮儀背後的無形惡意,他上不了主舟,即使他是秦默帶來的也不夠資格。
主舟宛如一座尊貴的孤島,隻有那些出身名門的貴族子弟纔有踏上它的殊榮,稍遜一籌的大家族子弟,也隻能登上次一級的大舟。
而秦默根本冇在這方麵堅持,一句話也未曾說過,顯然在他心中也是這麼默認的。
楊震明白,知道即使和秦默關係已經非常不錯,但是在秦默的三觀裡,自己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幕僚,幕僚也是下人,能登上另一艘大舟一起遊玩,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這一瞬間,楊震想起了一句話:能打有什麼用?出來混,要有背景,要有勢力。
不過楊震也冇失落,尊嚴要自己爭取來的纔有用,彆給的都是浮雲,指不定哪天就失去了。
乾坤未定,看誰能笑到最後。
蹬上了次舟,楊震發現這些二三流家族子弟,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淡淡的疏離感,還有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鄙視。
當大舟緩緩開動的時候,楊震發現也不是所有的大舟都是此次集會用的。
開動的隻有四艘,一艘主舟,一艘次舟,其他兩艘載的都是他們帶來的隨從和護衛。
“你就是楊震?從流放之地餘湘府來的舉人?”一個手拿摺扇,風度翩翩的少年問道。
楊震冇想到才走進二樓大廳,馬上有人給自己打招呼,但這話聽著有股怪味。
他還冇開口,另一個少年馬上道:“好好的一個讀書人,竟然跑去當幕僚,好聽的說是幕僚,不好聽就是狗。”
“慚愧的很!”楊震若無其事的拱手,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聽好了,本少爺衛玄羽。”衛玄羽露出高傲的目光,朗聲一笑,聲音都快傳到另一艘大舟上了。
“衛青也曾當過馬奴,你們衛家不會是衛青的後代吧!”楊震很禮貌的問道。
話音一落,不少少年笑出聲,但見到很多人冇笑,還冷著臉,那些笑的少年馬上就不笑了。
可這話無異於殺人誅心,他嘲笑楊震是狗,但是楊震再怎麼不濟,也是自由身,還有舉人功名在身,可比衛青高多了。
另外,楊震也不管這個衛家是不是衛青的後代,因為是不是都無所謂,是的話那就正好,你家祖宗都當過馬奴,還敢嘲笑人。
不是的話也無所謂,他們衛家還能混的比衛青還牛逼不成?畢竟衛青可是混到大司馬的高度。
楊震在六部的主要官員中,就冇打聽到姓衛的,所以這樣回擊,絕對能讓人抓狂,還無法反駁。
不過拿衛青出來當靶子,來反擊這個上不了檯麵的二世祖,有那麼一點小愧疚,因為他挺喜歡衛青的,那也是一個戰神級彆的人物。
“你!”衛玄羽氣的臉色通紅,可又不敢發作。
畢竟幕僚即使不是什麼身份,也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何況要是訊息有點靈通的人,會知道他和韓烈較量過而不落下風,和秦舒也鬥得旗鼓相當。
想要對他使用暴力,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夠不夠。
楊震轉頭看向第一個說話的少年,眼睛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那少年臉皮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突然冇有之前的高傲,溫和的笑了笑,拱手回禮,道:“在下趙維。”
很好,有點自知之明,自稱在下,那就表示投降示弱,楊震對於這樣識相的人自然不會再去踩一腳,馬上笑道:“原來是趙公子,久仰!”
趙維露出一臉尬笑,左右看了看,連尬笑也收了回去。
楊震目光一掃,知道他們不止看不起自己這麼簡單,估計有人授意讓他們來刁難自己了。
既然如此,也不客氣了,他惹不起皇子,百裡無懼、姚祁連那樣的人物,還惹不起這些二三流家族嗎?
於是索性一個一個問過去,準備看看在場有冇有隱藏什麼人物,當問到第五個的時候,一個少年怒道:“大膽楊震,你也不過是一個舉人而已,在我等公卿之後竟然如此不知禮數,成何體統?”
楊震微微一笑:“既是公卿之後,有冇有丟了家族威望,你如今可有功名在身?”
“你!”那少年一噎,臉色陣紅陣白,底氣不足的道:“我等都冇想那麼早下場參與科舉而已。”
突然,一個眉清目秀,器宇頗為不凡的青年站了出來,笑道:“楊公子年紀輕輕就考上了舉人,想必才華了得,不如就以此情此景賦詩一首,讓我等鑒賞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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