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忽視的他［快穿］ 世界三：27
世界三：27
“我另給了他們誤工費帶我來的。”答非所問，戚長笑汗顏。
兩個外包攝影尷尬望天，沒辦法，給的太多了，而且人還是藝人隊友，不算違背合同。
沈初然不提為什麼過來，他勸不過隻能當是帶朋友回來玩。因為提前商量過，迎接的人是在鎮上等候，怕他不習慣，長笑說可以先在酒店等候。
“等我得空去找你。”
藍發男孩搖頭，道：“我不和你分開。”
攝影根據給的指令碼拍攝空鏡，這次工作挺簡單的，連路程費都是這人另給的。對大方雇主他們向來感激，也不多窺隱私，可遇不可求嘛。
隻是他們沒想到鏡頭之外，藝人竟然真的裡外如一，甚至更貼近這個小鎮。
剛才拍攝的鏡頭沒了，小朋友們反而更放開貼近青年。戚長笑一個個回應，他總能記得誰問的是什麼問題，不敷衍每一個人。
想邁步上前的沈初然看到那麼多小孩有點退縮，長笑恰好擡頭看到，啞然失笑。沒想到初然麵對來迎接的領導官腔半點不露山水，倒是對孩子們生出退卻意思。
“哥哥把朋友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吧？”
“好！”
他們早就注意到這個陌生大哥哥了，作為禮貌沈初然早就摘掉口罩，不過小朋友因為害羞沒好意思盯著看。此時一經介紹，他們俱圍過來。
沈初然鬆口氣，這些孩子們被教導的很好，知道是陌生人不上前動手。
“你們好，我是長笑的朋友。沈初然。”
“啊——”有個小女孩驚撥出聲，她誇張的捂住嘴，道：“我在電視裡看過大哥哥，你是長笑哥哥隊友！”
有她提到有趣話題，小朋友很快聚在一起討論，反倒應該是話題中心的沈戚被“冷落”。二人相視一笑，戚長笑決定提前帶他去他曾經上過的學校參觀。
修長手指滑過小學校的磚磚瓦瓦，最終定格在最後排，“這裡是我的專屬座位，因為我長的最高。”
“教我們語文的張老師也是書法老師，他給我們每個人都買了塊小黑板。”
“還有這裡是我們塗鴉的牆。”沈初然順著看過去，牆壁都重新被粉刷過，隻有這麵牆保留當初模樣。長笑的畫他隻能從眾多塗鴉中辯駁出那是幾個火柴人。
他下意識認為這些人是他當時的同學，這樣問時，青年自己都似是非是點頭又搖頭。
一道和藹女聲響起，“那麼多年過去了，你自己都忘嘍。”
連串的姨姨聲響起，芳姨給了其中一個孩子器材室的鑰匙，讓他們自己去拿球玩兒。走過來和來客解釋：“他小時候孤僻著呢。”
沈初然露出驚訝，他看長笑回鄉隻奔著學校來怕是家庭情況不同，卻沒想到他小時候會孤僻。
“啊，我都不記得呢。”戚長笑思索。
“那時候你六七歲，其他男孩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嫌狗厭，你就自己乖乖的。看彆人往牆上畫畫也隻眼巴巴看著。”
“我問你你畫的是不是小朋友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你說：‘那是已經消失的人。’”
戚長笑隨著她話音落下看向牆上塗鴉，幾個火柴人留下的痕跡遠沒有其他形色濃重，也許是當時的畫主對他們記憶模糊的緣故。
“真稀奇……”他撫摸牆壁，要不是上次夢到他們，他都以為自己忘了呢。
三人隨後參觀了食堂宿舍，今天週末開著視窗的隻有一家，在這兒工作的多是附近的相親。她們都認得戚長笑，看到攝像頭對長笑更加誇讚。
青年頭一次在鏡頭前被長輩吹捧成這樣，哭笑不得製止，“我哪兒有那麼好。”
“特彆好，我家裡孩子之前上高中多虧你照顧了。”
戚長笑想起來之前曾替她去市裡看望她女兒，聽說是在學校不高興想回家，偏偏家裡人抽不開身，就央求他順路看一眼。那是些學生難免會有的困擾，但隻要家長給力就很容易平複。
他道：“還沒恭喜她考上大學了。”
“哎呀，她也問起你了呢。這一年怎麼又設起什麼上大學獎學金了呢？村長說是你，外麵那麼難其實你不用……”
青年靜靜聽著，時不時回應：“都是能力範圍之內，又都是我們村的。”女人臉上露出高興神色，打飯時給他們打的很滿。
吃飯時隻有他們兩人，戚長笑忽然想到一件趣事發笑。“怎麼了？”沈初然問。
“就是想到蘇達說老有人說他壯，所以他有上鏡需求的時候隻吃三分之一的飯。”
沈初然哦了一聲，“沒關係，他很快不用苦惱了。”
看長笑狐疑，他平靜解釋：“因為他馬上沒有上鏡需要了。”
“啊？”戚長笑不知道他是在陰陽還是開玩笑，“彆這樣說。”
沈初然雖然是個少爺吃飯卻不慢，他放下筷子摸手機，道：“你沒看到嗎？公司說要解散團隊了。”
青年卻先一步點開自己手機檢視，熱搜上有關他的詞條還在懸掛，多了一個不墜星官博的辟謠宣告。“什麼都沒有啊？”他鬆口氣。
初然伸手卻把他手機螢幕放在長笑麵前，上麵並非熱搜這種公眾資訊，而是明顯的內部群聊。他先是看到上麵唯一一條全體艾特，說明天會開線上媒體會議，讓所有人務必出席。
群聊人數是六個人，他顯然不在其內。
“上麵隻說要開會。”青年抿唇。
沈初然竟從中看出可憐的意味，他劃到了和崔陽的聯絡界麵指給他看，不動聲色問：“隊長也沒有提前通知你嗎？”
上麵崔陽斷斷續續發了三次讓他們記得明天十四點參加，後麵是他詢問沈初然去了哪裡。這些訊息初然一概未回，現在他神色輕巧，顯然不放心上。
“你們早就知道了？”他喉頭略澀。
“我們這個團一開始就不會長久，現在解散也很正常。”
戚長笑已經沒心思問那他呢？他手扶桌站起想要離開，卻聽不遠處一聲招呼把他定住，“不夠還有！”他低頭，看到碗裡剩的飯複又坐下。
沈初然第一次見他這樣，對他感觀更豐富。青年的弱勢彷彿安撫了他窺到他們接吻時的震驚不滿，現在看來，宿印白並不稱職。
他拿回手機，摸到有手機殼時發現不對，拿錯了，這是戚長笑的。“手機拿好。”初然遞過去，長笑思緒混亂的接過，手機屏亮起，鬨鐘提示“愛笑的小白”去超話簽到以免斷簽。
“這是什麼？”戚長笑想抽回手機。
初然下意識用足手勁，反應過來隨即鬆開手，啪的一聲——手機一角磕在地上，裂痕顯眼。
“我會賠你。”
戚長笑置若罔聞，撿手機時趁著這埋頭姿勢遮掩心情。心中有議論他的路人、不停震動的手機，和什麼都不告訴他的宿印白。像層層被剖開，輕易到無處躲藏。
他躲了起來，沈初然敲門無果，還是無法理解哪裡冒犯到他。但他直覺跟團隊解散這事兒有乾係，遂在通知群裡詢問。
為了說清楚專門發的語音，二十秒語音篩選掉群裡三分之二人，剩下的兩個人是定時看訊息的經紀人和忘記遮蔽群聊的蘇達。
蘇達點的外擴。宿印白恰巧也在，聽到長笑得知團隊明天解散就閉門不出後，他臉色微變，極快的撥打對方電話。不接……
跑步機上的蘇達還在質問對方為什麼會跟著長笑回家，他走到外麵，想了想點開視訊通話。
這邊蘇達卻想到更多，他可以肯定戚長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他哼了一聲，隻覺得渾身燥熱，打電話給群星永耀的財務，“喂，戚長笑這幾個月的酬勞條都給我發過來。銀行卡號也發來。”
他不想和當了壞人的沈初然多說什麼，對方倒是又發來訊息。
［隊長把他惹得更不高興了。］
［他活該！］蘇達得意傳送過去，並未把沈初然看在眼裡。
公益還要繼續拍攝，隻是他們加快了進度。對外說法是有其他工作，可其他人的目光騙不了人，要離開時，芳姨帶著孩子們送彆。
戚長笑拜托了剪輯快些做出成品，崔陽那邊他留了信，對方暫時未回。青年不想氣餒，就等午後一過，網上引起的軒然大波。
他希望在他最“火”的這幾天，能讓更多人看到這裡。
“萬事要當心，不習慣了就回來，家永遠在這裡。”芳姨言辭寬慰。
“好。”青年含笑。小孩子抱住他的腿，道：“剛剛哥哥姐姐打電話過來了，他們讓我和你說：‘我們永遠相信你！’”
“長笑哥哥，我們也永遠相信你～”
戚長笑眨眨眼，小學生的細嫩腔調在他耳畔拉的很遠。沈初然和他同車不臨近，二人始終未交談，長笑拍下手裡攝影師給的相片收回包內。他閉上眼，心想很快很快，他就能救回那些人了。
他有預感，隻要得到最後一個碎片，鑰匙就能重新出現。和關蘋聯係隻能靠藝人身份，所以他現在不可能退出娛樂圈，就算組合解散他也不會為了萬人迷或者萬人嫌的關注度追隨而去。
會議已經快要開始了，戚長笑道：“先在服務區坐會兒吧。”於是二人進入休息間。
距離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青年手機來信鈴聲忽然接連不斷。他緊忙調製了音量纔開啟看，隨即肉眼可見錯愕起來。
擡頭，藍發年輕人目光寧靜卻有力的看著他。手機不停有家鄉人詢問怎麼收到了這麼大一筆捐款，他低下頭，沉默觸控著沈初然發來的文字。
［看到彆人親你時我沉思之下發現我也想那樣做。因為我是正常人，所以我想問問：‘你能和宿印白分手嗎？’］
他又點開其他人，沒錯，蘇達萬承薛枚竟然都發過來訊息。蘇達更是先嘲諷了他的月工資，並傳送了他往工資卡彙款截圖。不一會兒，備注初級包養費的錢款就到賬。
蘇達傲慢薛枚優雅，他傳送了幾張花園圖片，長笑都要以為是網圖，直到對方繼續傳送：［按照預想，我們會在這片土地上設計房子，這將是我們的私人莊園。如果可以，婚禮也能在這邊舉辦。］
［這塊地已經是你的了。（附證件圖）］
是又瘋了嗎？戚長笑擰眉點開萬承，他相較其他人字少很多。青年看一眼後卻迅速切開他頁麵，細看能看出他耳朵有點紅。
這些人都在搞什麼，戚長笑看眼牆上掛鐘，倒計時十秒鐘，公眾平台上逐漸出現了五方人身影。崔陽、沈蘇萬薛，沒有宿印白……
戚長笑聽著崔陽先甩鍋的開場白，他應該在拖延時間，久到留言都跑偏時，有人跟他說了句小話。男人清嗓，道：“經過公司領導層一致決定，男團不墜星將在本次會議後正式解散。”
螢幕顯而易見停頓一瞬，接下來刷屏的啊字。平台熱度陡然登頂，長笑十指蜷縮，明明被排除在外卻莫名緊張。
或許也不是莫名，因為評論區已經有人揣測是因為他導致的團隊解散。
［是不是戚長笑，他惹到了大人物才讓你們迫不得已解散！］
［才成團一年半，解散的很莫名其妙，加上昨天的熱搜好詭異呀。］
“不是的。”聲音從不遠處裝置和男子嘴裡近乎同步傳出，長笑愕然看過去，又聽他道：“團隊解散不是因為長笑，是我們自己想要回歸生活。”
戚長笑恨不得上前堵住他嘴，他甚至已經近前了，幸而初然沒有說更多。可評論區風向已經因為他的話刮向全體成員，粉絲不計其數罵他們瘋子、沒有良心。
其他幾人看著螢幕恍然未見，神色讓粉絲陌生。
青年正欲坐回去，聽到休息室外有乘務員阻攔，“先生，裡麵有人不能……”
聲音頓時定住，長笑疑惑回頭，就看白金發男子推門而入，踏步走到他麵前。
“你怎麼來了？”他對口型問，手指向開直播的沈初然示意他出去說。
宿印白離他隻有兩步才停下來，因身形差距讓長笑下意識抵住他可能的再次前進，“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困惑顯而易見從男人口中問出。
他們背後出現了一點磕碰聲，戚長笑滿頭問號，安撫男人。“你冷靜，在直播。”他小聲道。
宿印白靜靜看著他，神情如平常，“根據心跳來說是你更不冷靜。”
也是他聲音再次響起，長笑才意識到，太安靜了。房間內原本手機裡的聲音消失不見，隻有三人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他頓覺不妙。
“鬆開他。”沈初然越過桌子替他推開宿印白。
屬於他的方塊瞬間黑屏，直播間觀眾從震驚回神開始瘋狂刷屏。
［那個發色，是天神吧？！他和誰談戀愛了？］
［讓他下神壇的黑頭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