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宿主高貴冷豔 第078章 | 你纔是那個外人(劇情章,情敵見麵,地牢裡劍拔弩張對峙)
|????你纔是那個外人(劇情章,情敵見麵,地牢裡劍拔弩張對峙)
【作家想說的話:】
非常抱歉,五一之後一直在忙著做ppt那些,一直都抽不出空來寫,嗚嗚嗚,火速更新了!!!接下來快要到劍神的戲份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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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慘白的月光透過鐵窗的縫隙傾落下來,在斑駁的石壁上投射出一片狹隘朦朧的清輝,借著微弱的光芒,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間不大的囚室,僅有的空間裡也隻能放置一張鋪著乾草的木床,遠處懸掛在牆壁上的火把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這間昏暗的牢房處處都透露著一股沉重的壓抑感,待在這裡久了,人都要迷失在黑暗之中了。
靳寒鴉屈著腿坐著床板上,略顯淩亂的黑色長發披在身後,他還穿著幾天前的那身黑色衣服,傷口並沒有被好好處理,血汙沾染在衣服上,凝固之後在表麵形成一塊塊深色的痕跡。
受了重傷的殺手低垂著頭,眉頭緊緊蹙著,麵色蒼白如紙,極度缺水和饑餓的狀態令他幾乎陷入半昏迷的狀態,意識昏昏沉沉,然而即使是這樣一副隨時快要倒下的虛弱模樣,他的手臂仍然撐在一側,肌肉緊緊地繃著,隨時都能給靠近自己的敵人致命的一擊。
“嗶啪——”
火花爆開的聲音令殺手警惕地睜開了眼,沉重的眼皮掀開,視線裡的畫麵模模糊糊,等了好一會才漸漸清晰起來。
殺手的視線驀然落到了牢房的一側角落上,在那裡有著一片皎潔的月光,清清冷冷的,卻驅散了壓抑的黑暗。
“音”
靳寒鴉張了張有些乾裂的嘴皮,虛弱地吐出一個字眼,他緩緩擡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五指張開虛虛地搭在空中抓握著,似乎是想要把那片月光攏在手心。
“哢哢哢——”
長長的鐵鏈隨著靳寒鴉的動作搖晃碰撞,發出一連串沉悶的響聲,蒼白的手指在即將越過黑暗的邊緣時停下,粗黑的鐵鏈緊緊勒住了靳寒鴉的手腳,鐵鏈的距離已經拉到了極限,任由他怎麼拉扯都無法再前進半寸。
僅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觸碰到了
靳寒鴉緊緊盯著指尖近若咫尺的月光,眸色沉沉,嘴唇不悅地抿了起來,說不出來的煩躁在心底蔓延開來。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剛剛的那番動作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才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被撕開,暗紅的血珠一點點滲出布料。
這是在進來這裡之前受的傷,那天他在院子裡驀然感覺到幾道陌生的氣息,還以為是自己以往的仇家找上了門,沒想到卻是一群蒙著麵的黑衣人。
身為詭樓的首席殺手,靳寒鴉一直站在風口浪尖,想要他幫忙殺人的人很多,想要他的命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而這些襲擊他的人明顯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出手狠厲還配合默契,一番交手過後,靳寒鴉也看出來那些招式並不像是殺手會用的,倒像是被培養出來的暗衛。
在他落敗之後這些訓練有素的暗衛也沒有急著要他的性命,而是把他扔在這間地牢裡不聞不問,除了每天定時一次的送飯,他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人。
漫長的黑暗和寂靜足以能把人給逼瘋,加之身上傷勢越來越重,在這段煎熬的時間裡,為了不讓自己倒下去,靳寒鴉唯有一遍又一遍回憶著他和小大夫那些點點滴滴,以此來度過在這裡枯燥乏味的日子。
他想回去了,想回到揚州城那個小醫館裡,和小大夫繼續過著平淡安寧的生活。
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身體跌坐回原位,靳寒鴉的目光始終看向那束月光,對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置若罔聞。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在寂靜的地牢裡顯得尤為突兀刺耳。
地牢內陰冷潮濕,撲麵而來的寒氣令顧雪妄有些不適地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喉間溢位幾聲低咳。
懸掛在石壁上的火把逐次被點燃,明亮的光線升起,驅散了黑暗和寒冷。
這是靳寒鴉進來這裡那麼多天,地牢內第一次變得如此敞亮。
——烏鳥鳴啼,取命五更。
關於靳寒鴉這個從未失手,黃金來請的詭樓殺手,顧雪妄之前有所耳聞,不過他忙於管理山莊事務和發展自己的勢力,對這種小人物並不在意。
直到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人有朝一日觸碰了自己愛若生命的珍寶。
顧雪妄這纔去瞭解了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竊賊,可越是瞭解,顧雪妄越是感到不解。
薄薄的一張紙,就記載了靳寒鴉這乏善可陳的一生。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被上家丟棄了喪家之犬,阿音竟然會喜歡?還與他同吃同住,甚至在睡夢之中,阿音嘴裡還在呼喊著他的姓名!
憤恨妒忌的情緒在心底發酵,顧雪妄決定親自到地牢內去見一見,見一見這個把他珍寶拐走的男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逼仄狹隘的牢房裡,靳寒鴉靜靜地坐在木床上,垂眉斂目,安靜沉默得彷彿要與這黑暗與寂寥融為一體。
似是聽見了顧雪妄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正在看著月光的殺手終於願意把注意力轉移開來,回過頭,冰冷的視線驀然和顧雪妄的眼睛對上。
靳寒鴉在這被關押的時日裡消瘦憔悴了不少,可那雙泛著碧色的瞳眸卻淬著森冷的寒意,宛如利劍般看過來的時候,足以令那些被這雙眼睛盯上的人脊背發寒。
毫無疑問,這是一雙屬於狼的眼睛,凶悍淩厲,清高孤傲,帶著不屈的堅毅。
顧雪妄在打量靳寒鴉的時候,對方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靳寒鴉的視線粗略地從顧雪妄的麵龐掃過,從記憶裡翻閱一遍,確認自己沒有見過對方。
“咳”顧雪妄放下掩唇的白色錦帕,淡色的薄唇微張,緩緩開口道:“素聞詭樓第一殺手靳寒鴉千金難請,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將你請來,初次見麵,失禮之處還望莫怪。”。
“嗤~”靳寒鴉冷冷地嗤笑一聲。
“請注意你的態度!”跟在顧雪妄身邊的管事皺了皺眉,似是不滿靳寒鴉的狂妄。
“無妨,你去給他倒杯水。”顧雪妄擺了擺手,製止了管事還想說出口的話。
他並不在意靳寒鴉的態度,就如同他始終沒把對方眼裡一樣。
管事拎著食盒上前,將牢房門口前木桌上冷掉的飯食收走,換成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和酒水被一道道擺在靳寒鴉的麵前。
對於處於饑餓和缺水的人來說,這些食物和酒水無疑是極具誘惑力的。
然而靳寒鴉卻淡淡地看了一眼,下一刻毫不在意地挪開了視線。
渾身是刺充滿警惕的狼王是不可能接受旁人送來的食物。
“你是誰?”靳寒鴉的嗓音粗糲沙啞,聽著有種刺耳的感覺。
顧雪妄倒沒想到靳寒鴉如此有骨氣,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眸光卻一片冰冷。
“我?我不過是一個丟了珍寶前來向竊賊討要的失主罷了。”
顧雪妄往前幾步,站在牢房的門口,俯視地看著靳寒鴉狼狽憔悴的模樣,眼底滿是惡意。
“我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阿音撿回來的一條狗,卻敢妄想著染指主人。”
靳寒鴉雙眸一凝,放在身側的雙手驀然收緊,蒼白的手背青筋緊繃凸顯。
阿音?莫不是小大夫
一旦涉及到有關於裘音的事情,靳寒鴉就無法再維持置身事外的姿態,他猛地擡起頭,猶如一頭被觸犯了領地的狼王,用凶戾的獸瞳看著麵前前來挑釁的敵人。
“你算什麼?我與小大夫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教!”
“我和阿音自幼一起長大,親密無猜,我們是世間彼此最親近的人,若說起來,你纔是那個外人。”
或許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態,像是想要在情敵的麵前炫耀,顧雪妄慢條斯理地講述著他和裘音的那些事情。
一說起裘音,顧雪妄的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他的口吻親昵熟稔,訴說著一個個靳寒鴉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小大夫的種種過去是他不曾參與的,如今卻從一個帶著敵意的男人身上得知了那些過往。
從顧雪妄字裡行間的描述之中,靳寒鴉眼前也似乎勾勒出一副畫麵。
稚氣的幼童緊緊黏在比自己年長幾歲的少年身上,白嫩的臉蛋蹭了蹭對方的衣襟,軟軟地喊道:“雪妄哥哥。”
最後,似乎是猶嫌不夠刺激,在靳寒鴉溢滿殺氣的視線之中,顧雪妄彎下腰,低聲說道:“你知道嗎?阿音從小就嬌氣愛哭,在床上的時候哭的就更厲害了,欺負狠了,他還會哭著喊哥哥。”
無法遏製的洶湧殺意襲來,顧雪妄微微側身,一根木刺直直插在了他剛剛所站的地方。
這塊木頭是靳寒鴉硬生生從床板上拆下來的,淩亂的木茬紮進了他的掌心,溫熱的鮮血流了下來,他卻毫不在意。
“滾!”看著顧雪妄臉上的笑容,靳寒鴉隻覺得刺眼極了,暴怒得嗬斥出聲。
狹隘的地牢之中,兩個初次見麵的情敵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就在這時,一個守衛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嘴裡慌張地喊道:“失火了!外麵失火了!”
與此同時,暗衛十一也匆匆趕過來,他的身上還帶著濃鬱的血腥氣。
“不好了,主子,外麵來了一股來曆不明的黑衣人。”
“火阿音!”
顧雪妄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此時地麵上似乎是在進行著激烈的廝殺,兵刃相交的碰撞聲連在地牢裡都影影約約聽得見。
顧雪妄迅速站起身,準備往外麵走去。
“把我放出去。”
鐵鏈晃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