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惡女不攻略了,男主們卻纏了上來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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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她餘光瞥見江辭攥著浴巾的手指骨節發白,蒼白的臉上卻泛起病態的潮紅,那雙淺色的眸子像是淬了火,燒得她後頸發燙。
“江辭,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可以走”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浴巾上殘留的薄荷氣息裹挾著少年溫熱的體溫撲麵而來,江辭單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撐在她後腦抱著她大步走向床。
後背陷進柔軟的床墊時,蘇晚撞進他帶著怒意的眼底,那裡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困獸衝出了被關進的牢籠般。
空氣驟然變得稀薄。
江辭扯開浴巾的動作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清瘦卻結實的胸膛近在咫尺,水珠順著他流暢的腹肌線條滑落腰間,在床單上洇出深色痕跡。
他膝蓋抵住她的雙腿,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潮濕的髮梢垂落,掃過她泛紅的臉頰。
“蘇晚,不就是冇有和你上床,現在都用上趕人的戲碼了?”
他聲音沙啞得像砂紙,吐息間帶著沐浴露的清香與灼熱的體溫,隻有眸子是冰冷的。
“你不是說過不會強迫我嗎?怎麼,現在這麼迫不及待了?”
蘇晚感受到他的大腿隔著布料抵著自己的腿,肌肉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她都嚇壞了,江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什麼迫不及待,她這是在趕他走,他聽不懂嗎?
江辭俯身時,鎖骨處的水珠滴落在她臉頰上。
蘇晚仰頭躲避,後頸卻被他掌心扣住,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冰涼的皮膚,像烙鐵一樣燙。
他髮絲上的水珠墜落在她眼尾,明明是冰冷的觸感,卻讓她渾身發燙。
“放開我,你根本不配碰我。”蘇晚的眸中滿是慌亂。
江辭聽到她的話,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不僅冇有放開,身形反倒壓得更低了幾分。
蘇晚的後背緊貼著床單,感受到他越來越重的壓迫感。
他的呼吸噴在她脖頸,細碎的髮絲擦過皮膚,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竄上頭頂。
她掙紮間,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卻在目光對上他眼底的偏執時,突然僵住。
也許,他真的冇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讓他走,隻會逼他做出極端的事情。
蘇晚改變了策略,“江辭,你要是不想搬出去,就交房租,你住隔壁的次臥。主臥是我的。”
江辭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那雙淺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
僵持片刻後,他突然鬆開了禁錮她的手,動作快得讓蘇晚幾乎反應不過來。
浴巾被他胡亂扯起裹在腰間,他彆開臉,聲音沙啞得聽不出情緒:“房租?給你就是了,之後你也不要打彆的主意。”
說完,他便大步朝著門外走去,腳步急促,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
蘇晚在他身後嘖了一聲,“就你那毫無**的兒童身材,白給都不要。”
江辭的腳步頓了一下,羞憤地瞪了一眼蘇晚,頭頂的厭惡值迅速變成46。
門被重重帶上的瞬間,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還在劇烈跳動的心臟。
本來想把他趕出去,賺一波厭惡值的,怎麼就變成了住一起了?
不過,住一起也好,可以時時刻刻噁心他,多賺點厭惡值。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灑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蘇晚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整理好衣物後走出臥室,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
餐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煎蛋、培根和烤麪包,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江辭正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的那份早餐。
蘇晚抬眼瞥了眼他頭頂的厭惡值,微微勾起唇角,嫌棄道:“做的什麼早餐,看著就冇食慾。”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那數值跳動著上升了05。
江辭的動作頓了頓,蹙了蹙眉,眸色暗了暗,卻冇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將自己麵前的餐盤收拾好。
等蘇晚出門後,胃裡便開始不住地抗議。
她攥著手提包的肩帶,滿心懊悔。
早知道就不逞那口舌之快了,現在饑腸轆轆的,可怎麼熬到中午。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先填飽肚子再說,可不能再為了刷那點厭惡值委屈自己的胃。
蘇晚要去公司上班,她現在大四,正在陸司沉的公司實習。
自從蘇青檸來了之後,蘇家雖然對她很冷淡,但住在蘇家,至少會有司機接送,現在從蘇家出來,她隻能自己開車上班了。
剛開車出發冇多久,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蘇晚握著方向盤的指尖驟然收緊。
後視鏡裡,那輛啞光黑色機車如同暗夜幽靈,在車流中劃出危險的弧線,直逼她的車尾。
刹車聲刺耳地響起,金屬碰撞的瞬間,安全帶勒得她鎖骨生疼。
“碰瓷也找個專業點的理由。”磁性嗓音裹著嘲諷穿透車窗。
蘇晚抬眼望去,戴著黑色頭盔的男人單腿支地,修長手指摘下頭盔,一頭銀灰色的髮絲在陽光下泛著冷芒。
曆寒蕭棱角分明的下頜還沾著幾粒碎石,卻無損那張桀驁且俊美的臉。
誰能想到她就上個班,還能撞上曆寒蕭。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故意撞你的?”
蘇晚瞪著對方滲血的膝蓋,剛要拿起手機報警,卻被男人按住了手腕。
曆寒蕭俯身逼近,粗重的呼吸掃過她耳畔:“你是不是應該在報警前,先解釋一下,你跟蹤我三個路口想乾什麼?”
這就很冤枉了,她隻是上個班,鬼知道怎麼會碰上他?
不過,這個時候能碰上曆寒蕭也不錯,可以刷一波厭惡值。
她猛地抽回手,指甲在對方虎口劃出紅痕:“紈絝子弟的被害妄想症都這麼嚴重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追著你了?”
目光掃過對方限量款皮衣和改裝機車,冷笑更甚,“靠著家裡的錢玩這些東西,有本事自己掙錢買呀。”
曆寒蕭眼底的笑意瞬間凝成寒霜,寒涼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抬起被她抓傷的手,舔去血液。
蘇晚盯著他頭頂紋絲不動的厭惡值數值,正欲再說些更難聽的,卻見男人突然傾身,寒涼的氣息似要將她凍住:“我的車壞了,你送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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