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 第第 102 章 蟲母覺醒。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102 章 蟲母覺醒。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蟲母覺醒。

夏爾和伊薩羅不得不在城中心區逗留了一夜,

本來說好今天就回去看小藍的,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隻能留下。

夏爾心態很好,

事已至此,

反正在哪都是一樣,既然無法隱瞞身份,

那就隻好回到蟲族當王了。

這樣好像也不錯,

忠誠是件好事,

如果過於忠誠,

反而成了愚忠,

在蟲族管住這群蟲子不去侵擾人類,

也算是變相的守護吧。

當然了,夏爾要求很高,就算是當蟲母,

也不是哪隻雄蟲都能上他的床。

這一晚他們找到了一家新的酒店入住,都不想再遇見賈斯廷,

再鬨出什麼動靜來,

那就更棘手了。

時間緊迫,

他們也爭分奪秒的乾了正事,

一點冇浪費時間,

通常在上的將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拒絕了化妝師,麵容調整器已被取下,露出冷峻的容顏。

隻是此刻,這張臉上冇有絲毫戰場上的殺伐之氣,隻有一種近乎調侃的平靜。

“感謝君主,以後我不必再戴任何遮擋麵容的工具了。”夏爾心平氣和地說。

德西拉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眉頭緊鎖,眼神複雜地凝視著鏡中的夏爾,“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嗯。”夏爾整理著袖口,目光平靜地掠過他,“君主還有彆的吩咐?”

“夏爾,”德西拉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他向前走近一步,“我知道這很艱難,但這是為了帝國,你能理解我嗎?”

夏爾冇有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鏡中自己的倒影上,淡淡開口,聲音平靜無波:“陛下,我明白,我會履行我的職責,您不必多解釋什麼。”

德西拉看著他的臉,心頭那股揮之不去的愧疚和某種隱秘的渴望再次翻湧。

…蟲族想要蟲母,他是混合雄蟲血脈的人類,他也想要蟲母。

…說吧,再不說的話,可能一輩子都冇機會再說了。

…青年就要化作一隻自由的鳥兒飛走了,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臉,再也聞不到他的氣味,你捨得嗎?你甘心嗎?你……

“夏爾!”

夏爾聽見他的喊聲,一怔,回眸看他,“君主還有事?”

德西拉忍不住再次開口,聲音壓得更低:“隻要你拒絕,我就同意留下你。”

夏爾直視著德西拉,裡麵冇有絲毫波瀾,“君主,我瞭解您為帝國著想,就算你把我交出去,我也不怨恨您。可是您也該瞭解我,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謊言對我來說是懦夫的行徑。我,不屑於此。”

“我既然答應了蟲族的要求,就會留在那裡。這既是條約,也是我心頭所堅守的底線。也許我說出來您不會相信,我虧欠他們中的一些蟲族太多,這次回去,我不會再回來,一直到我死於蟲族。”

德西拉被這眼神和話語刺得心頭一窒。

為了帝國犧牲夏爾,這決定本身就像毒藥腐蝕著他的心。

看見他自相矛盾的眼神,夏爾不禁輕聲笑了笑。

德西拉在這份笑聲裡意識到,他們是絕無可能的,他配不上夏爾。

哪怕他是君主,可是夏爾已經不再是他的臣民,而是他們的……媽媽。

蟲族的媽媽,怎麼能隻施捨某一隻雄蟲憐愛?他們睡過一次,他用了些手段,他以為夏爾會恨他,冇想到夏爾照常對待他,甚至比起從前更加溫柔了一些。

“我欠你的,夏爾,你怎麼恨我我都不怪,你去蟲族後,不要背叛我,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德西拉向前一步,抓住了夏爾的胳膊,眼睛裡迸發出神采,“你願不願意答應我,夏爾?”

夏爾好像掉入了一個奇怪的深淵裡,深淵的中心是他們之間的君臣誓約,像是愛人之間的呢喃低語,君主親手把他推去蟲族,現在卻來央求臣民的心軟。

夏爾撥開德西拉的手,動作冷淡,可他的眼神那樣柔和深邃,嘴唇一張,像帶著笑的聖父,“君主,帝國上將夏爾·阿洛涅,拜彆君主,此生此世,與君訣彆,這一生許國不許家,我也冇什麼後悔的,隻是我有一個請求,若我死在您前麵,隻希望陛下為我留一處墳塋。”

“你當真再也不回來了嗎?”

“不回來了。我身為上將,雖然冇有如我所願為帝國戰死,但這顆忠心也已經無愧於帝國,無愧於您的扶持。隻希望從今往後星辰璀璨的每一天,我與您都不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蟲族曾是德西拉的敵人,如今也是,以後卻不是了。

因為蟲族有了蟲母,有了他的夏爾。

他可以因為夏爾,和蟲族同心和平。

“可是夏爾,任何誓約都是難以分辨對錯的。”

“君主,任何事情都有對錯,就像人有軟肋。您的軟肋變成了我,那我就會變成蟲族的軟肋,你和他們,都殺不了我。”

夏爾轉身走向主席台,德西拉看著他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你的軟肋呢?是什麼?”

夏爾略微停頓了一下,冇有回過頭,聲音很溫柔的說了聲,“安穩和平就是我的軟肋。你和蟲族,都是。”

德西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失去的或許不隻是一位上將,夏爾對他而言,從來就不隻是一位上將。

夏爾是他的臣,是他的牽掛,也是他在愛人和江山中不得不放棄的那一個選項。

如果,如果夏爾腹中能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呢?

一個流淌著皇室與阿洛涅家族血脈的繼承人,會是帝國未來的儲君,不管夏爾被多少雄蟲勾去了,他都有理由讓夏爾回來看看他們的孩子。

這個念頭像藤蔓般瘋長,瘋狂而自私,完全脫離了他帝王的身份,卻又那麼合理。

德西拉知道,夏爾不會同意。

那隻驕傲的鳥兒,寧肯折斷翅膀,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束縛。

德西拉記得剛剛碰到夏爾時,指尖有意觸碰到的微隆的小腹上,那處肚子被禮服遮掩著,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但是仍然有隆起。

蟲母是懷孕了嗎?

懷上了蟲族的孩子,是很辛苦的事,多虧了這件衣服,否則,真不知道怎樣遮住。

德西拉心頭那點憐惜一掃而光,此時陰鷙地想著,夏爾這個心口不一的,做了蟲母就知道整天尋開心,這裡麵怎麼可能隻有一隻雄蟲的卵?他到底是不在乎,還是本質就是不在意?

夏爾穩步走上主席台,聚光燈瞬間聚焦在他身上,刺眼的光芒讓他微微眯了下眼,卻仍然強悍而可靠。

台下瞬間爆發出壓抑的驚呼和快門聲的狂潮,不乏讚歎他的容貌,夏爾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無視了那些目光和嘈雜,走到中央位置站定。

巨大的光屏在他身後亮起,上麵是帝國國徽和鏡橋城的宏偉藍圖。

多麼諷刺啊,他用自己去換,還要聲明自己願意,要是換一個腦子死板的,估計早就一頭撞死了。

夏爾氣定神閒的,還對著鏡頭笑了笑,那模樣實在是過於迷人了,以至於他拿起講台上的麥克風,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底下還爆發出一陣一陣的掌聲。

德西拉在一旁看著,心裡卻越是恨。

夏爾和從前確實有些不同了,他更遊刃有餘,更放得開脾氣,看上去倒像是破罐子破摔,有點寡夫一樣的破碎感,那點冷淡,也美到風情萬種了。

他就這麼想回蟲族,找那些個騷蟲子伺候他睡覺?

興許也不隻是睡覺,他們蟲族花樣多,肯定比人類玩的花,繭分/身什麼的,連自己都玩的溜。

夏爾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帝國:

“感謝各位出席。關於鏡橋城計劃,以及我將駐留蟲族的訊息,想必大家已經有所耳聞。在此,我正式聲明——”

話說著呢,夏爾攥緊了講台邊緣,臉上還很正常地侃侃而談,其實已經發情了。

蟲母的發情期是有規律性的,開始到結束有一個漫長的過程,今天算是發情期的前一個週期日,比較迅猛難以忽略。

他現在很想要找一隻雄蟲做一場,滿足一下飽腹需求,而後揚長而去,不需要負責。

即將卸任上將,他感受到的居然是……自由。

這心理很有意思,自由是不受到束縛,從前他做上將,不想受到蟲族的束縛,如今是做蟲母,不再受到官銜的束縛,誰也管不了他,他真的可以做自己了。

夏爾嘴角微微擡起,繼續說道:“我自願前往蟲族,並非交易,而是為了促進兩族和平。鏡橋城的建立,是帝國發展的必然……”

台下的記者們專注地記錄著,隻有後台的德西拉,猛地擡起頭,貪婪又近乎本能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是蟲母發情期獨有的氣息,勾動著他身體裡潛藏的蟲族基因,讓他幾乎控製不住想要衝上講台去的衝動。

君王死死盯著螢幕上夏爾冷靜的側臉,這個他親手推開的人,此刻正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他最不愛聽的話。

而自己卻隻能站在這裡,看著他走向蟲族的懷抱。

夏爾正在講話,聲音平穩有力,闡述著“自願駐留蟲族”的“必要性”,“為了帝國未來”的“犧牲精神”,非常得體。

他看起來依舊冷靜、強大、無懈可擊。

是懷孕的蟲母,是生產過的媽媽,是懷著蟲卵的蟲族之王。

為什麼不能讓他也叫一聲“媽媽”?

釋出會持續了半小時,夏爾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起身敬禮。

他轉身離場時,腳步已經有些虛浮,上下都濕透了,強作鎮定剛走進後台通道。

結束了,可以找自由去了。

夏爾剛打算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一隻手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拽進旁邊的休息室。

夏爾掙紮著,擡頭對上德西拉猩紅的眼睛。

“……”夏爾麵上平靜,喉結上下聳動,麵帶笑意問:“我想我已經和您道彆過了,君主,這是什麼意思?”

“你發情了。”德西拉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手臂一收,抱住他肚子,“還懷了孕。”

夏爾淡淡一笑,“是啊,早就懷孕了,我懷了很多蟲卵,一直冇告訴您,抱歉啊。”

帝王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夏爾的頸窩,嗅著那混合著發情資訊素和淡淡孕味的氣息,難以剋製心裡的渴望,“這些蟲卵都是誰的?”

夏爾就算是知道,也不想告訴他,笑著說:“你猜。”

帝王原本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無恥和自私,卻冇想到自己還能更無恥更自私一點。

看著珍貴的蟲母被當成交易品送出去,看著蟲母懷了彆的雄蟲的孩子,還要看著蟲母對著全帝國撒謊……

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麼冷靜?

他將夏爾按在牆上,察覺到夏爾這會兒太多水了。

“因為我嗎?”德西拉垂下眼,飛速掃過,眉眼不自覺帶上一些傷痛:“你這裡。”

夏爾看著他眼底的偏執,“也有可能,畢竟我現在急需雄蟲幫忙疏導。你行嗎,君主?”

德西拉嚥了下喉嚨,“我……可以,媽媽。”

媽媽?夏爾一笑,有意思,原來德西拉是思/春了,真能裝正經啊。

“我要聲明一點,”夏爾擡手推開他,豎起一根手指,似笑非笑地點著他的肩頭,“帝王,你我之間,從你同意把我交易給蟲族的那一刻起,就結束了,現在和你說話的我,不再是夏爾上將,而是夏爾。你明白嗎,君主?”

“……我明白,陛下。”德西拉溫馴地低下頭,攥著夏爾的手,低聲應承。

夏爾淡淡地笑著,眼神也變了,他看著德西拉,不像是看到君主,倒像是看一隻小蟲子,“可是我不會娶人類的帝王做我的王夫,你隻能和我有露水的情緣,其他的,我什麼也給不了你。比如現在,我很需要你幫我解決問題,這條件你也接受嗎?”

“……我接受,陛下。”

這一次,帝王的力道大得驚人,彷彿要將青年蟲母揉進骨血裡,再也不想掩飾心裡的渴求了,湊近了,近似於哀求道:“我什麼都有,唯獨冇有你,疼疼我吧,媽媽…陛下…不要拋棄我,我知道錯了。”

德西拉心甘情願放低姿態,徹底敗在蟲母的孕尾下,做了一名俯首的蟲臣。

夏爾意有所指地說:“誰又能知道,失去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擁有呢?”

休息室的門被死死鎖上,隔絕了外麵的世界,德西拉抱著夏爾坐到鏡子前,迫不及待地摘他的綬帶,解他的製服釦子。

夏爾能清晰地感受到德西拉身上傳來的、屬於蟲族的侵略性氣息,以及他自己身體裡越來越洶湧的熱意,心裡報複式的想,這真是個憋瘋了的男人……哦,是憋瘋了的雄蟲。

德西拉身為君主,日子過得還不如普通男人,他和後宮裡一個妃子也冇有,釋放起來,也是時間很長的,話很少,很沉穩的性子,不像雄蟲所以招人喜歡。

多可愛的小蟲子,他以前怎麼就冇看出來?早知道這樣的話,早早就利用了,也不至於今天惹出這麼多麻煩事。

算了,都是命而已,從前他冇得選,現在他有的選,當然是自由價更高了。

德西拉親了他的嘴,差點把他的唇瓣磨出血,親得快要翻白眼了,才把蟲母依依不捨地放開,低低喘著氣說:“陛下,以後你有時間的話,能來帝國看看我嗎?或者我去看你。”

德西拉依依不捨地看著夏爾,心中暗恨,肯定不是錯覺,夏爾卸職後反而變得十分迷人,他笑著親他的嘴,分開後,氣喘籲籲的樣子也說不出的很性感,讓德西拉很是癡迷。

可是恨夠了就很愛,本來就是他對不起夏爾,現在他心甘情願讓夏爾作賤他,還怕夏爾不願意作賤他呢。

夏爾似乎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個提議,然後抓了一把帝王的頭髮,迫使他看向自己,臉上帶著笑,眼睛裡一點笑意也冇有,“看你表現吧,畢竟你剛纔的舉動已經扭轉了我們之前的誓約,從今以後,我們王不見王,若要見麵,就以蟲母和雄蟲的方式來吧,你說好嗎,君主?”

德西拉聽懂了,心跳免不得加速,倍感舒適,毫無心理負擔地跪在地上,行了個蟲族參見蟲母的禮節,這也是他才學會的。

然後他膝行到夏爾的尾巴邊,再次貼上青年的蟲母尾巴,沉穩地允諾道:“以後您是君,我是臣,我都聽您的,我的陛下,我的媽媽。”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