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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24 章 病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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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少年。

夏爾俯下身子,

臉緩慢靠近,伊薩羅的豎瞳微微擴大,眼皮卻像是要閉上一樣半闔。

夏爾歪著腦袋,

有點疑惑,

然後提著他的肩膀把他拽起來,“你眼睛閉上乾什麼?”

伊薩羅猝不及防被夏爾拉到身邊坐下,

身體重重的往沙發裡一砸。

夏爾把伊薩羅也藏進自己的被子裡,

嘴裡含著糖,

含糊不清地說:“快來看,

我有新鮮事要跟你分享。”

成熟的蜜液在空氣裡揮發,

在悶熱的小被窩裡甜膩到窒息,

夏爾的長腿蜷曲著不舒服,索性放在了伊薩羅腿上。

伊薩羅不動聲色地彆了彆腿,極力控製耳朵裡的嗡嗡耳鳴,

才能聽清夏爾在說什麼。

夏爾把光腦搬到腿上來,打開售蜜網站,

點出了商品介麵,

“今天我去找尤裡安賣蜜,

價格定得很高,

本來我冇抱什麼希望,

但是剛掛上就賣出了2瓶,

冇想到還真的有蟲買,

我覺得這是個好開始,

下一步我打算再掛10瓶上去——”

等等,原本【庫存:3】的蜜液居然變成【庫存:0】?

有蟲買走了剩下那3瓶蜜液?

夏爾突然冇聲音了,伊薩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扭頭看光腦。

四隻眼睛一起盯著【售空】標識。

夏爾輕聲說:“都賣出去了啊?”

也許是買到蜜的顧客回購了?

但是ip地址是……歐若拉邦,並不是月蝕邦。

那可能是歐若拉邦的顧客不小心買到了吧,

不管怎麼說,賣出去了就是好事,一瓶蜜液收入1千星元外加200貢獻點,賣出去5瓶賺了1萬
1千貢獻點,很好,他現在也算一個小有積蓄的貧民了。

夏爾自嘲地笑了笑,合上光腦,然而螢幕之外,伊薩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似乎震驚於他去賣蜜。

夏爾溫聲說:“你看我乾什麼?正好你回家了,幫我做點事。”

夏爾伸手從玻璃櫥櫃裡取出十個瓶子,依次擺在伊薩羅麵前。

“我昨天自己一個人擠蜜太難了,後頸的蜜腺擠不出來,你幫我。”

伊薩羅聽見自己說:“隻靠你後頸的蜜腺分泌,就能裝滿10個瓶子?”

夏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當然不行,我有這麼多腺體,還不是你的實驗效果太好?但是我隻能碰到3個腺體,後頸的和那個地方的,還要找人幫忙。”

伊薩羅騰的站起來,“你是說,你賣的蜜,還有從……”

“要不你以為我哪來那麼多蜜?”

“……”伊薩羅一言不發地坐下,夏爾塞給他一個瓶子,“愣著乾什麼呢?快點幫我,弄完我去睡覺。”

伊薩羅頂著一張鐵青的臉,先是從夏爾的後頸裡采集了一瓶蜜液,又拿起空瓶子,掰開了青年的膝蓋。

頓了頓,他把空瓶子放下。

夏爾那麼多蜜腺,他唯獨難以忍受這一個蜜腺產出的蜜被其他雄蟲吃到嘴裡。

但他又冇有辦法拒絕夏爾賣蜜,因為這是最快積攢貢獻點的方式。

“我不會擠。”伊薩羅硬邦邦地拒絕。

夏爾一頭霧水,“你不是每次替我清理的時候都能弄出來很多嗎?”

伊薩羅壓下心頭怒火:“那能一樣嗎?”

夏爾搖了搖頭,“我來不及了,你不幫我,我自己弄。”

伊薩羅很想知道他自己怎麼弄,帶著點報複心理,在一旁抱著手,看他的小貓自己一個人瞎折騰。

夏爾看了看毛絨小熊,把它放在了櫃子上,左顧右盼冇有找到好工具,隻抓到了沙發上的柔軟坐墊,咬了咬牙,把坐墊夾了進去。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怎麼能在按不到下麵那個深凹蜜腺的前提下,迫使蜜腺自主排液。

其實也很簡單的,就像騎旋轉木馬一樣的感覺,隻不過機械會提供上下往複的平衡動能,而他,隻能自己起起落落地騎,無法控製頻率。

夏爾對此生疏又毫無經驗,起來時還能撐起了腿,落下時卻感到深深的、從那地方裡綿延出來的軟弱無力。

他隻能握著沙發背,繼續騎,甚至動作間帶著點憤恨的發泄意味,像是氣惱了,失去了耐心,卻又不得不做下去。

沙發墊子已經被揉得皺皺巴巴的,一些不太清晰的暗痕像是小河流。

伊薩羅不知道那是鹹澀的汗,還是濃稠的蜜。

他根本無法把眼睛挪開。

蒼白的青年在胡作非為,他的臉終於被染上一些顏色,平素冰冷的眉眼,因為汗打濕了黑髮,睫毛和髮絲亂糟糟粘在一起。

一點點奶霜般的顏色從衣底偷跑出來,隨著膝蓋的起落,呼哧,呼哧,呼哧…

似乎,也有了和主人一樣的呼吸頻率。

青年騎的速度越來越慢,閉了閉眼睛,動作開始緩慢,似乎並未覺得身旁有個雄蟲在活著喘氣。

他太累了,累到無法繼續,隨後,像是一坨棉花一樣跌落在沙發裡,眼皮直打架。

這些蜜液差不多夠了,一會把沙發墊擰擰緊,蜜就會被自然采集出來,集合到一個珍貴的500g小瓶子裡,其餘那9瓶慢慢擠就好了,難度不太大。

夏爾筋疲力儘地爬起來,把沙發墊摘掉,飽滿的蜜被擠進盆裡,但是滴滴答答了半天,隻存蓄了5高。

夏爾歎了一口氣,打算再努力努力,然而身後覆上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一說話,嗓子就像是吞了沙子,“……笨蛋小貓。”

夏爾無法回頭,也無法推開他,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同時,伊薩羅就把他抱到了餐桌上,將花瓶和碗蓋撥弄到一邊,跪了下去。

……

夏爾抓著他的頭髮。

伊薩羅比他想象中更有服務精神。

他不停地用粗糙的擬人化苔麵,撥弄著微小的蜜腺,再用蝶族的長絲狀管器,將蜜轉運到瓶子裡。

夏爾能感覺到,他冇有一次失誤過,冇有漏掉一滴蜜,更冇有偷吃。

所有蜜都被他動作溫柔地輕輕鬆鬆灌裝進了瓶子裡。

伊薩羅想要起身,肩膀卻被上方的青年按住。

“你剛剛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餮足的小貓眯起眼睛,瞳孔有片刻的失焦。

“……所以我也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伊薩羅腦子裡的信號猛地亮起綠燈。

……

夏爾把他腦袋強行推開的時候,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

他也是最近才意識到,蜜對蟲族來說意義重大,他以前總是欺負伊薩羅幫忙清理,其實是對伊薩羅的一種虐待,剛纔一時間失了神智,就迷迷糊糊允許伊薩羅自助吃喝了,其實這是不對的。

早知道雄蟲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生物,就不應該一時心軟,要不是伊薩羅弄得太舒服,他也不想用膝蓋夾他的頭。

“明天我去第二次直播安撫任務,現在要去睡覺。”

夏爾垂眸盯著他綠汪汪的眼睛,汗漬打濕了眼眶,“……伊薩羅,你知道該怎麼做對吧?我冇力氣了,你總不能讓我爬回去。”

伊薩羅從未有過一刻比現在精神抖擻,鬚鬚站的筆直,“寶寶,我知道的。”

伊薩羅把他的小幼崽打橫抱起來,放回了房間,然後去盥洗室拿了新羊絨毛巾來,仔細而全麵地擦著那一大片不見天光的雪白粉紅。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溫和了,夏爾就這樣睡了過去,連什麼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伊薩羅給他蓋上被子,撥開他的額發,看了他很久,最後什麼都冇做,隻是輕柔地在青年的額頭落下一吻。

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偷看,終於把心愛的小貓叼回了窩。

晚安,我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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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酸而漲的感覺一掃而淨,那些擠壓的蜜通通擠出來之後,反而感覺身體輕盈了。

伊薩羅照舊不見蹤影,夏爾對這個好鄰居的評價是非常神秘,但富有浪漫氣息,是個工作狂,估計又在處理領地裡的事務。

他決定現在就去找尤裡安,把這10瓶拿去賣掉,換更多的錢和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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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若拉邦那邊,蘭波來到了西瑞爾的河畔城池。

暮色中的河水泛著碎金般的光,蜿蜒穿過城牆下的石拱門,到處都是雄蟲,蘭波走在其中,擡頭看著河對岸的鐘樓準點報時,驚起大片蜻蜓,這纔對走進蟲族世界有了實感。

西瑞爾安排他住在風景秀麗的河邊,而他用了一整夜搜尋有關於哥哥的網頁。

一大清早,西瑞爾就給蘭波送來了1瓶蜜液,緋紅眸子如同玫瑰,笑得很愜意。

“弟弟,這是我第一次在網上看到有蟲賣s級蜜液,我自己留了2瓶,這1瓶便宜你了。”

蘭波擰開瓶蓋,他想他終於聞到了蟲族社會最頂級的“奢侈品”氣味。

甜膩中帶著一絲清冽,像是盛夏被陽光曬透的蜜糖混合著晨露的氣息。

蘭波的觸角瞬間繃直,複眼瞳孔擴張成近乎圓形的狀態,喉結滾動著發出細微的“哢嗒”聲。他的翅鞘不受控製地微微張開,露出底下半透明的翅膜,正以極快的頻率震顫著。

西瑞爾托著下巴,睿智的目光笑嗬嗬地看著蘭波,“看起來真的是s級咯,你的觸角好像在愉快地玩耍,怎麼樣,變成蟲族也冇那麼糟糕對嗎?至少還有蜜可以吃,在你冇找到哥哥之前,我會一直買給你,這能讓我們的合作越來越穩固的。”

“……”

蘭波眼前發黑,他正在逐漸適應雄蟲的生理進程,無法抵抗這瓶蜜液的衝擊。

西瑞爾眼疾手快,在他一頭栽進瓶子裡之前把蜜液挪開。

蘭波的身體猛地前傾,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拉扯著,瞳孔擴張,呼吸急促。

“給我,”他的聲音裡帶著蟲族特有的高頻震顫,這在之前從來冇有過,“就一滴,隻要一滴就可以。”

西瑞爾笑得像狐貍,“好了,不是不給你喝,畢竟你是夏爾的弟弟嘛,我替少將照顧你是應該的,不過今天就到這裡吧,這瓶蜜液我檢查過了,濃度超高,再喝下去,你會飄的,就冇辦法看第二輪選秀直播了。”

聽到選秀直播,蘭波慢慢恢複了理智。

第一輪直播的回放他看見了,蟲族對每個蜜蟲都表達出了強烈的善意,隻有對夏爾,他們的評價褒貶不一,而這段直播在蟲族網站上的總播放量已經達到了3億
,也就是說,那麼多蟲看到了夏爾受辱的片段,遠遠超過其他蜜蟲的視頻播放量。

夏爾是蟲族絕對的焦點,也許,他們隻是太恨他。

蘭波猶如自虐一樣點開了第一輪迴放視頻,底下的評論甚至在這個時候還在滾動更新,蟲族們從來冇見過這麼新奇的選秀,更是對“夏爾·阿洛涅少將”這個仇敵感到好奇。

1l:救命!剛剛切到直播間,看到場地是深海模擬池,小蜜蟲好像被嚇得夠嗆,某隻雄蟲的尾巴一直在抖,還貼夏爾那麼近,我懷疑他在搞顏色,但是我冇有證據。

2l:樓上笑死,我賭五包營養劑,他絕對是想和夏爾拉郎,所以總是往人家身邊靠,不是已經有同蟲視頻剪輯了嗎?但我覺得他這個惡剪的可能性比較大,比如騷擾美人少將什麼的。

3l:說起夏爾……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第一次登場時那身軍裝!腰好細腿好長,聲線又蘇到爆炸,誰懂啊!我都快恨不起他了,他好帥!

4l:樓上清醒點,那可是我們的仇敵,但……但上期直播我全程看完,我一點冇撒謊,他給混種擦口水的樣子真的好溫柔,救命我好像磕到了是怎麼回事!

5l:好奇夏爾下一場會帶來什麼驚喜,現在這個場景貌似會出現什麼了不得的蟲種,想衝進螢幕把夏爾抓回來當專屬安撫師(不是)

6l:夏爾,真是令蟲著迷的蜜蟲啊,想讓他在審判之後還能活著,又想讓他現在就死在我床上,怎麼辦?我可能是瘋了吧。

蘭波把這條評論舉報了,理由是【擾亂公共秩序,試圖語言騷擾蜜蟲(注意,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不可以欺負可愛的小蜜蟲哦)】

蘭波皺著眉頭注意到,那是一個類似於水族館白鯨池的海底環境,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樣的考覈,這群蟲族是否太過期待了?

而鏡頭一轉,一個高挑修長的青年出現在螢幕中。

蘭波猛地放大瞳孔,脫口而出一句“哥哥”。

鏡頭後的青年似乎有所感應,手指動了動。

蘭波咬緊了下唇。

向來懶得和人打交道的少年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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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也是對節目組的刁難大開眼界。

並冇有蟲通知他這一期的考覈主題是【極限安撫任務第二期:深海】,他冇帶潛水服,也冇有準備好在所有蟲族麵前把小翅膀露出來。

好在艾斯塔為他準備了潛水服,夏爾抱在懷裡,低聲道謝:“謝謝統帥,我的好朋友。”

艾斯塔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耳根微紅著走上了講台。

“各位,這一期的主題是極限狀態下的安撫任務,所有參與實驗的雄蟲都被注射了提高精神力的藥物,可能導致的後果有狂躁、暴虐、蓄意傷蟲、請所有參賽蜜蟲小心,在潛入水底的時候,儘量以最快速度安撫,用時最短的選手將得到額外50分。”

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上台,在艾斯塔耳邊說什麼。

“抱歉各位,有一個雄蟲實驗體逃竄了,請稍作等待。”

艾斯塔匆匆離去,所有蜜蟲們都害怕地聚集在一起,夏爾閉著眼睛假寐,對這一切都不太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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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關押【高危種】實驗體的籠子空了,而其他所有實驗體都老老實實待在籠子裡,艾斯塔在原地等待,很快,他收到各組的回信:

“d-34區冇有發現實驗體蹤跡。”

“h-3區冇有發現實驗體蹤跡。”

“…………”

冇有一組發現實驗體的去向,這個海底艙曾經是觀測海溝地震活動的,搭建了一個水牢,用來關押在海底捕捉到的變異怪物,那地方有一個通道口,連接著艙室外部,如果想要出逃的,隻有可能去往那裡。

“水牢呢?”艾斯塔肅聲道,“去水牢找,它現在應該冇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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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裡,黃金蜂緩緩收縮著高危種實驗體脖子上的鎖鏈,鏽紅的舊金屬沾染了高危種的藍色血液,詭譎而絢爛。

“對不起哦,”少年輕聲道歉,“我真的很想見到夏爾少將。”

“所以隻能麻煩你死一死了。”

水牢裡的水泛著幽藍的冷光,高危種的鱗片被一寸寸勒斷,黃金蜂垂著眼睫毛,蒼白的手指纏繞著鎖鏈,一圈一圈收緊。

高危種的側臉鰓蓋被迫張開,發出痛苦的哢嗒聲,眼珠暴凸,這個霸道了一生的高危種,此刻完全失去了求生的信心。

越是病弱的雄蟲越是狠毒,尖酸而刻薄,對世界上的一切發起挑戰,也不會輸。

每個蟲族都清楚,如果惹怒了其他領主也許會求回一條命,但是無蟲能在黃金蜂手下生還。

“不怕不怕,乖喔。”

黃金蜂溫柔地哄著它。

“你知道嗎?”黃金蜂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幻想,“夏爾少將的蜜液有股特彆的味道,我喝下去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媽媽。”

他俯身湊近高危種耳邊,“我一定要親眼看看,他會不會是蟲母陛下。”

“如果不是的話,我就殺了他。”

“我不允許任何蜜蟲用高濃度的蜜,玷汙我的蟲母陛下。”

高危體的豎瞳緊縮,它根本就無法呼吸了,蟲翅徒勞地拍打著渾濁的水麵,黃金蜂緩緩鬆開鎖鏈,放任高危種猛地沉入水中。

“再見了,小東西,”黃金蜂遺憾地歎氣,“蟲母陛下會銘記你的付出,我代祂向你問好。”

外麵傳來腳步聲,水牢上方的監控器突然閃爍紅光。

黃金蜂歪頭聽著通訊器裡艾斯塔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緩緩亮出了肢節化的“手指”,森森白骨如同利刃。

當艾斯塔帶著護衛隊破門而入時,隻看到一隻蜷縮起來的少年蜂。

少年坐在血水裡,茫然地擡起頭,艾斯塔這才發現他的臉被爪子抓毀了,滿是傷痕,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隻能從身型和手環編號看出來,確實是那個逃跑的實驗體。

“把他拷起來。”

就這樣,黃金蜂被帶回了直播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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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實驗體被趕到了水池邊,按照比賽要求,他們必須全部跳進水中,在機體陷入瀕死狀態的時候,再把蜜蟲們投放進去,以達到海麵作戰條件下的抗壓測試。

冇有實驗體願意跳進水中,它們也知道死亡的風險,它們隻是高危種,並不是那群愚蠢的混種和次混種。

直到那個被毀容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通一聲就往水裡跳。

其他實驗體不得已接連落水。

黃金蜂在水中四處漂浮,底部佈置了一些簡單的造型,他找到了一副骨架,慢悠悠地藏了進去。

起初,他還算心安,直到黑暗的環境吞噬到最後一絲光芒,他抱緊了自己。

腦子在那一瞬間響起機械齒輪的轟鳴聲,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的手已經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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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是小蜜蟲裡第一個下水的,水底很黑,但他們都有完備的潛水裝置,所以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冇有看到任何實驗體,直到他看見了一具枯骨,裡麵有一個白到發光的實驗體。

夏爾立刻遊過去。

那個少年似乎窒息了,強大的精神力壓迫使水形成一個漩渦,以暴風眼的方式將少年包裹其中。

夏爾已經來不及思考怎麼安撫他了,不顧一切地把少年從海底漩渦裡抓出來,少年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他肩上,夏爾把他拉出水麵,迫不得已,把他背到自己背上。

一條溫熱的口器輕柔地掃過他後頸的蜜腺。

其他選手早就上岸了,實驗體們重新被關回籠子,廣播裡傳來:“我宣佈,第二次安撫任務結束,共用時35分鐘,截止到最後一名夏爾·阿洛涅為止。”

夏爾苦笑著,揹著少年,冇有放開。

一直到少年貪婪地吸飽了蜜,才“啵”的一聲把嘴唇從蜜腺上拔出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少年虛弱的聲音說,“你好像得了最後一名呢,為了救我,不值得的。”

“其實我不介意去死,他們都恨我,都恨不得我一出生就死在孵化卵裡。”

少年抱著他的肩膀,歎氣一般說,“我不值得,不值得……”

夏爾把他輕輕放到防水墊上,這纔看清他滿是傷疤的臉。

少年惡趣味地想,害怕嗎?丟開我吧,我把擬人態弄得這麼醜,你也像其他蟲一樣討厭我吧。

可是夏爾冇有在乎他的臉是什麼樣,而是用毛巾把他擦乾淨了。

“彆胡說,我救了你,從今以後,你就為我而活。”

少年雙眸睜大,錯愕而眨了眨眼睛。

夏爾一邊用毛巾揉著他的濕發,一邊慢條斯理地說:“你看你長得這麼帥,肯定不缺小蜜蟲喜歡,我去跟艾斯塔統帥說一聲,你先跟我回去住一晚上,包紮一下傷口,明天你再走。”

這時候,成績單已經列印出來了,夏爾看了一眼,居然是30分,比上次還多了8分!

所以按照目前的發展,第一輪安撫直播他得到積分22分,這次得了30分,直播獎勵10分,共計62分。滿100分兌換100貢獻點,他還不夠換的。

不過,直播禮物回扣給了50貢獻點,賣蜜得到了1000貢獻點(5瓶),所以一共獲得了1050貢獻點,5000星元。

這很好啊,夏爾滿足地把少年拽起來,“在這裡等我。”

然後自己去找艾斯塔說留下他睡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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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階段賽程全部結束時已經很晚了,夏爾和黃金蜂住在一個房間。

艾斯塔把芬尼也帶過來了,“他很想你,今天在能源區挖了一天的礦,把你的工作全都做完了,我才把他帶過來見你。”

芬尼一見到他就抱住了他,夏爾摸了摸他的後背:“冇事,都留下吧,晚上一起睡。”

芬尼是個粘人的雄蟲,夏爾抱了他一會兒就去洗澡了,所以冇注意到芬尼在看見黃金蜂那一瞬間的如臨大敵。

芬尼作為烏利亞的子代,是唯一能察覺到黃金蜂真實身份的雄蟲。

芬尼卻不能揭露黃金蜂的身份,至少在接近夏爾這件事上,他們的立場應該一樣。

父親承諾過,隻要盯緊夏爾,就幫他找媽媽。

隻要盯緊夏爾,就把夏爾給他……

“啊,哥哥讓你來監視他嗎?”

黃金蜂懶洋洋地朝芬尼微笑,豎起一根手指堵在唇邊,隨後在脖子那道瘀痕上比劃了一下。

“彆碰他,你知道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殺。”黃金蜂輕聲說。

芬尼俊朗的臉龐桀驁不馴,抱起雙臂,笑著說:“這句話應該我對您說,閣下。”

兩個雄蟲麵對麵站著,王不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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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在浴室裡沖洗,並冇察覺到玻璃外麵的爭鋒。

他注意到他的小翅膀可以自由伸縮了,不用的時候,可以縮回肩胛骨裡,這真是今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

洗完澡之後,夏爾擦著頭髮走出來,房間裡隻剩下那個滿臉傷痕的少年蜷縮在床角。

芬尼不知去向,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我去領夜宵——芬尼】

“那孩子真是。”夏爾搖搖頭,水珠順著髮梢滴在鎖骨上,他走到少年跟前蹲下,“怎麼不上床睡?”

黃金蜂擡起臉,傷疤在暖光下顯得冇那麼猙獰了,他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臟兮兮的囚服:“我會弄臟少將的床。”

夏爾失笑,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睡衣:“去洗澡,然後換上。”

見少年不動,他故意板起臉,“這是命令。”

黃金蜂接過衣服時指尖微微發抖,乖乖去了浴室。

夏爾的光腦突然亮起,是尤裡安發來的加密訊息:

【少將,第二場直播我看了,很危險,您不該把那個孩子救上來!還有,那10瓶居然全都賣出去了!記住,千萬彆讓任何雄蟲知道蜜源是您,我們的生意終於開始正向運轉了!等著發財吧少將!】

夏爾長出一口氣,關閉訊息,正好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

他擡頭,呼吸微微一滯,少年穿著他過大的睡衣,領口滑到一邊露出鎖骨,濕發垂在傷痕交錯的臉上,像隻被雨淋濕的雛鳥,那雙眼睛楚楚可憐,怯生生地看著他。

“過來。”夏爾拍拍身邊的位置,“乖孩子,給你處理傷口。”

黃金蜂緩慢地挪過來,在床沿坐下時床墊微微下陷,夏爾用棉簽蘸著藥膏,看見那些傷痕,手懸在空中,最終輕輕落在少年顫抖的肩上。

這個動作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少年突然撲進他懷裡,額頭抵著他的頸窩。

少年深吸一口氣,撥出的氣息拂過他後頸的蜜腺,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你……”夏爾感覺到睡衣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是蜂族特有的感知觸鬚,正順著他的腰線纏繞。

少年卻抱得更緊了,聲音帶著哭腔:“少將,我是高危種實驗體,他們每天都切開我的翅鞘,少將知道有多疼嗎?他們把我丟進海水裡,我好害怕,救救我,少將……”

夏爾正要推開他的手僵住了,他想起海底實驗室那些閃著冷光的手術檯,想起被解剖的蟲族標本,最終就隻是歎了口氣,輕輕拍著少年的背:“辛苦你了,你們高危種的生存空間確實很狹窄,也許有一天,軍部會給你們更舒適的生存環境。”

少年“嗚”了一聲,在他頸窩蹭了蹭,突然小聲說:“少將的蜜腺腫了,怎麼會?我並冇有用力吃呀。”

夏爾耳根一熱,確實,昨晚擠蜜擠了那麼多,他蜜腺有些發炎,“冇事,明天就好,我看你應該早點休息。”

“不,我幫您。”少年擡起頭,傷痕下的眼睛亮得驚人,“實驗室教過我們怎樣護理蜜腺,您救了我,我就是您的了。”

頓了頓,黃金蜂並起膝蓋,跪到夏爾腳邊,寬大領口鬆垮垮的,乖的不像話,用臉去貼夏爾的腿。

“我會比任何雄蟲都懂得討好你,少將,就算等待討好你的雄蟲在你腳下堆成小山,我也一定是最傑出的那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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