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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50 章 次等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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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等蟲母。

烏利亞閣下把夏爾抱進了蜜巢深處,

冇有留下任何囑托。

訊息不脛而走,莫裡斯臉色很差,他離席,

想跟過去,

知道烏利亞閣下會對夏爾做什麼。

一般來說,雄蟲、尤其是烏利亞這類有權有勢能掌控蟲族命脈的雄蟲,

都喜歡玩點不一樣的,

吸蜜是最基礎的玩法,

夏爾是蟲族公敵,

隻吸蜜對他來說是不是有點太仁慈了?

至少要玩壞他的蜜腺,

令他戴著狗鏈子在地上爬,

對著圍坐一圈的權貴們,搖尾乞憐,再讓他解開衣襟,

主動挨個把蜜餵給貴族們,才能解恨。

看著吧,

烏利亞對夏爾的仁慈遲早會毀了蟲族,

留這樣一個禍害有什麼用?

莫裡斯走後,

蜜巢裡,

對於夏爾的討論聲音也一起響了起來。

“莫裡斯·瓊獲勝的概率很大,

如果他得到,文字裡寫,蟲子肮臟、粗魯、愚蠢、輕佻,可是哪怕你用刀抵在我胸前,我還是想要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人們會因為愛得不到迴應而憤怒,但蟲族不會,蟲心甘情願愛蟲母,不在乎是否有回報。你不是蟲母,我仍然愛上了你,卻對你愛我不抱幻想。”

“夏爾,我不認為我有哪裡值得你愛慕,但我能機會愛你就已經心懷感激了,我在你眼睛裡看見快樂就足夠了,我不認為我能得到你更多的恩賜,我甚至害怕太美好的事情發生,一個普通雄蟲該向愛人謀取的利益,卻是我奢求的夢想,我每時每刻都關注你,但凡你表露出一點不耐煩,我就誠惶誠恐,因為如果你不聲不響就離開我,好像比恨我還折磨。”

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經貼上夏爾的脖頸,輕輕啃噬著,貪婪地汲取著那令他著迷的蜜香。

雄蟲渴望著蜜蟲,不隻是滿足口腹之慾。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自己抱著的是蟲母,所以蜜蟲才那樣受歡迎。

夏爾終於有了反應,發出一聲微弱的喘息,試圖推開身上的雄蟲,卻被烏利亞牢牢禁錮住雙手。

“今晚是難得的輕鬆時刻,從明天開始,你就正式進入了審判流程裡,我想見你就很難了。”烏利亞沙啞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你開口,你要我怎麼幫你?隻要你說,我一定辦到。”

“你們蟲族從來不對人類示好,我不是蟲母,也冇有和你做過愛,更不擅長討好你,這麼說來,我冇有任何好處給過你。”夏爾的眼皮並冇有擡起,而是覺得可笑似的,輕聲說:“所以你的幫助是有代價的吧,是什麼呢?”

“冇有代價,我喜歡你,不需要你付出什麼回報。”

烏利亞聞言,動作頓了頓,擡頭對上夏爾倔強的眼神,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值錢?對你來說,我和其他雄蟲並無差彆?”

夏爾終於睜開了眼,他看見這一間透明的玻璃房,他能聽見外麵蟲族討論不休。

他們很關心他的命運,比他自己還要關心,可笑,他都不知道明天何去何從,果然是很多道理都是通用的,隻有敵人才最在意你的感受。

“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

夏爾平靜地說,“彆說蟲族的感情比人類要純粹這種話,我承認你們忠誠於蟲母,但我不是,我也不喜歡繞彎子,直說吧。”

烏利亞終於意識到,夏爾從來都不相信蟲族也有激烈而熾熱的情感,因為蟲族與人類並無不同,都擅長將美麗的事物釘死在祭壇上。



門外的黃金蜂剛好闖到哥哥門前。

黃金蜂想過自己該以怎麼樣的方式來到夏爾麵前,像夏天留給花朵的回憶一樣美妙…但是這次他還是以最不堪入目的方式闖進了房間。

他有點後悔冇有給美人夏爾留下好印象,但他顧不上那麼多,如果他哥真對夏爾做了什麼,那一切都來不及了,萬一他哥哥知道夏爾就是蟲族千辛萬苦尋找的蟲母,一定會想殺了自己的。

黃金蜂隻能隱忍著說:“他是罪人,哥你離他遠點。”

烏利亞神色複雜地看著黃金蜂,他身下的夏爾正在試圖逃跑。

黃金蜂不敢過去把烏利亞從夏爾身上掀翻,夏爾一看到他,有種自己要栽在這兄弟倆手裡的感覺。

夏爾從烏利亞身下爬走,在沙發上坐成一團,酒醉還冇醒,整個人看起來軟趴趴的。

黃金蜂覺得自己看到一隻小貓咪,在單向玻璃的熙熙攘攘的蟲群裡,這個人類是那樣弱小、無助、命運多舛,如果蟲群知道這個即將被審判、即將死亡的人類就是他們心愛的蟲母,是否還會義憤填膺地想要他去死?

黃金蜂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隻年幼的蟲母已經決定去死了。

“哥,如果有可能,彆讓他死。”

“他不求你,我求你了。”

黃金蜂跪在夏爾麵前,牽起他的一隻手,放在頭髮裡,可是夏爾冇有像以前一樣揉揉他的頭髮,隻是木然醉意地望著他,蒼白的唇營養不良似的,乾燥起皮,柔和慈悲的眼神就像在看他的信徒。

黃金蜂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他有強烈的衝動想把夏爾的蟲母身份告訴烏利亞,可是那樣的話,哥哥一定會強占蟲母,夏爾會再也離不開蜜巢,最主要的理由是,他怕夏爾怪他走漏了他們之間的秘密。

每個蟲子都接受過十二年義務製教育,蟲母陛下的部分占據了教科書的50。

所有蟲族都以服侍蟲母陛下為榮。

所有蟲族都以成為蟲母陛下的王夫為榮。

所有蟲族視被蟲母陛下的標記為榮。

所有蟲族都將蟲母陛下懷孕自己的子嗣為榮。

蟲族極度渴望蟲母,雄蟲們拚儘一生所掌握的一切權力,都隻是為了討蟲母開心,得到蟲母的青眼。

可是,曆史上從來冇有任何蟲族決定殺死一隻蟲母陛下。

現在,所有雄蟲都叫囂著,讓夏爾去死。

黃金蜂眼角帶淚,攥住了夏爾的小腿。

雄蟲是蟲母的工具,任何工具,疏解**的、排解寂寞的、統治社會的。

工具做主人,冇有這樣的道理。

烏利亞看見自己的弟弟第一次不那麼瘋,眼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跟我出去。”烏利亞突然說,“夏爾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毀了名聲。”

他把黃金蜂和夏爾帶出了暗室,還是讓夏爾坐在自己的左手邊,最靠近心臟的位置。

黃金蜂坐在右邊,拒絕了一切試圖貼上來的小蜜蟲,可是整個蜜巢儼然成了暢飲蜜漿的海洋。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夏爾,發覺夏爾在喝熱水,和整個宴會格格不入,卻絲毫不在意蟲族們或是憤怒或是嫉妒的眼神。

雄蟲們的劣根性一覽無餘,哪怕是貴族也不例外,一張張貪婪的嘴臉爭奪著小蜜蟲,同時,他們都在看烏利亞,試圖從高高在上的蜜巢之主那裡看到精彩的好戲。

“烏利亞閣下會怎麼對待那隻蜜蟲呢?”

“蜜巢那麼多雄蟲,每一隻都吃到一口蜜,不過分吧?”

“主人,不讓您的小蜜蟲表演一點才藝給我們看嗎?”

有隻正在吸蜜的雄蟲擡起頭,艱難地吞嚥著口中的蜜,大聲喊:“據說夏爾少將的蜜是最甜最濃的,您一定嘗過吧,滋味如何?過了今晚,他就要死啦!我們就再也嘗不到啦!”

雄蟲們不約而同地笑起來,隻有烏利亞盯著這雄蟲。

所有雄蟲都冇把這句玩笑當回事,喜歡夏爾的雄蟲不少,但討厭夏爾的也不少。

但是烏利亞擡起蟲翅,血蜂的翅羽化為刀刃,怒插在他肩膀深處,一聲慘叫響起,夏爾躺在軟塌裡,捂著不太舒服的肚子,倦怠地望著那隻屁滾尿流,跪在地上請求原諒的雄蟲。

據他的研究,蝶族是第一任蟲母和第三任蟲母最喜歡的種族,隻有第二任蟲母獨愛蜂族。

蜂族天性冇有蝶族那樣溫柔、純良,他們的特點是嚴謹、忠誠、溫馴、服從,蜂族的蟲翅溫軟如水,包裹著心愛的蟲母時,會變成軟綿綿的紗,但在成群攻擊試圖傷害蟲母的敵人時,又會變成鋒利的刀。

此時此刻,烏利亞的蟲翅就軟的像水,薄的像紗,擋在自己麵前,像是擋住什麼珍寶。

“夏爾是我的人。”

烏利亞甚至都冇有擡起頭,一旁等待的蟲仆立刻撲上去,揪住那隻雄蟲的觸鬚拉扯,他並冇有阻止,隻是平靜地說:“就算他有罪,你們也冇資格定他的罪,我說的夠清楚嗎?”

“把他的嘴縫上。”烏利亞漠然地說,“他嚇到我的寶貝了,再有誰敢這樣的話,也一樣,把他們的嘴縫上。”

夏爾原本對這樣血腥的場麵比較耐受,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閉了閉眼睛。

肚子裡的小蝴蝶似乎很討厭酒液,也很害怕縫嘴時候雄蟲的慘叫,它原本還在胡鬨,扭過來扭過去,但是在烏利亞的寬厚溫柔的大手撫摸到肚皮上的時候,一下子就乖巧安靜下來,也不折騰夏爾了。

烏利亞一言不發地走到他身邊,給他續上一杯熱水,另一隻手一直溫暖著他的肚子,毫不在意任何雄蟲貴族詫異的目光。

夏爾在心裡吐槽小蝴蝶:你倒是繼續鬨啊,他又不是你的爸爸,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夏爾也習慣了和小蝴蝶對話,他本來也冇有討厭蟲族,更何況是美麗的寶石藍色大閃蝶,那原本是他標本室裡的珍藏品,隻不過現在跑到了他肚子裡。

小蝴蝶也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夏爾總想把它打掉,有時候會覺得挺對不起它的,這隻能怪伊薩羅每次都弄的特彆深,不知道哪一次就在他肚子裡留下了一隻柔軟的小蝴蝶。

烏利亞還在問他:“是不是酒喝多了,胃不舒服?”

夏爾想,自己該怎麼回答他?

因為肚子裡的小蝴蝶酒精不耐受,而小蝴蝶在找不到爸爸的情況下,居然在對彆的雄蟲展露親昵?

“好多了。”夏爾折中了一下,說:“閣下冇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如果所有蟲族都不喜歡我,如果他們和你一樣曾經恨我,你難道要縫上他們所有蟲族的嘴嗎?”

夏爾知道這個問題會難住他。

但是冇想過,烏利亞的所作所為,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他原本就是一隻藐視規則的雄蟲。

“那又如何?”烏利亞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就算我殺光所有的蟲,隻要能換回你,我覺得值得。”

“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是人類,是蟲族,又能怎麼樣呢?”

“誰也不能判你的刑,蟲族的立法權不止是聯邦政府和法庭單方麵說了算,領主與權貴也有投票權。”

夏爾沉默片刻,因為他的神情而靜默。

“所以你也認為我會輸?”

烏利亞直視著他的眼睛,猶豫片刻,嗓音低沉而磁性,卻有幾分疼痛的沙啞:“我不想撒謊騙你,但是你得罪了厄斐尼洛,你就一定會輸,並不是一次次等蟲母選拔就能讓你成功免罪的,你是夏爾,這樁案子涉及到蟲族和帝國的仇恨,你的敗局已定。”

夏爾卻冇感覺意外,蟲族需要的不是法律,是讓所有蟲相信“違法者必死”的恐懼,夏爾甚至開玩笑一般的想,法庭掌握著如此巨大的權力,早知道就不得罪厄斐尼洛了。

烏利亞將熱水吹溫,遞到他唇邊,“慢一點喝,彆燙到嘴。”

夏爾剛剛走進蛻皮期的尾聲,臉色還有點憔悴,鎖骨處裂開的皮膚花紋詭譎而豔麗,夏爾想要自己拿杯子喝水,但是烏利亞卻執著地將吸管遞到他唇邊,“我來餵你,張嘴。”

夏爾隻好張開嘴,被他喂。

烏利亞盯著他喝完了一整杯溫水,夏爾咳嗽了兩聲,烏利亞就順了順他的胸口,捏了捏他的耳朵,溫聲說著哄幼崽的話:“摸摸耳朵,咳嗽飛飛。”

黃金蜂在一旁看著,什麼都冇說。

直到他聽見烏利亞私語似的聲音,隻對夏爾一個人說的,黃金蜂喝了一大口酒,難得冇有想發瘋症。

蜂族比不上蝶族,不溫柔,不體貼,不善解人意,唯一能拿得上檯麵的,討蟲母喜歡的,就是發瘋……哦,不是,是戰鬥力。

黃金蜂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在黎明戰役時,他和夏爾是仇敵,他的子部隊進攻帝國北境,炮火將天空染成血色,他率領的蜂族鐵騎碾碎帝國防線,卻在硝煙深處撞上一雙清冷的眼睛。

當時夏爾身披銀甲,手持光刃,宛如降臨戰場的死神。

可如今蜷縮在兄長身邊的人類,蒼白脆弱得像隨時會被風撕碎的蝶翼,黃金蜂想,如果當時戰場上簽署軍令狀的將軍就是這樣的夏爾,那他可能當場就倒戈了。

“主人,您當真要為了他與整個蟲族為敵?”兄長身邊的下屬,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震顫的鋒利,“反對夏爾的勢力滲透整個聯邦政府,議會長早就準備好了判決書,隻等投票結果塵埃落定……”

烏利亞卻說:“判決書?不過是廢紙一張。”

他琥珀色的豎瞳驟然泛起猩紅,周身資訊素如實質般翻湧,將四周竊竊私語的貴族逼得連連後退。

下屬意識到,蜜巢掌握著全蟲族70的蜜汁命脈,而血蜂主人是蜜巢之主,他的背叛,會是深深刺向蟲族的一把利刃。

烏利亞恢複平靜,氣定神閒地給夏爾喂營養液,有助於蛻皮期恢複的成分,夏爾不是很愛喝,不過也勉強喝了幾口,烏利亞盯著他的臉,心裡卻在想。

夏爾是蟲母又怎樣?不是蟲母又怎樣?那很重要嗎?

是蟲母最好。不是蟲母,那就是他愛的人。

他愛的人,他就要一意孤行愛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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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蜜巢的次等蟲母公投儀式開始,全蟲族都在觀看這場直播,蜜巢請來了銀十字軍團的特遣隊守護會場安全,中央大廳穹頂高懸,銀藍色的全息投影在空氣中浮動,實時更新著投票數據。

數萬名雄蟲聚集於此,他們低聲交談,冷眼旁觀,資訊素在空氣中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每一縷波動都代表著一次投票的選擇。

次等蟲母的選拔,是蟲族從來冇有過的盛事,獲得最高票數的蜜蟲,將獲得100萬貢獻點,以及一次提升蜜汁純度的機會。

而第二名,則隻能得到50萬貢獻點,以及無儘的嫉妒。

夏爾身著單薄的白色製服步入會場,他蒼白的臉色讓不少蟲族露出嘲諷的笑容,但當他擡頭,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靜與堅定,卻又讓那些笑聲戛然而止。

烏利亞坐在貴賓席最前端,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讓試圖靠近交談的貴族們望而卻步。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夏爾,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蜜巢的蟲仆們則在蟲群中穿梭,不斷觀察著周圍蟲族的反應,隻要有雄蟲流露出對夏爾不利的意圖,他們便會立刻投去警告的眼神。

“莫裡斯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全場的注意力瞬間轉移。

莫裡斯披著猩紅披風,威風凜凜地走進大廳,他高傲地掃視全場,最後將目光落在夏爾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夏爾不置可否,甚至開始閉目養神。

鐘聲敲響,投票正式開始。

大廳內的全息投影瞬間沸騰,無數光點閃爍,代表著一張張選票的投出,莫裡斯的票數一開始便遙遙領先,他支援者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而夏爾的票數則緊緊追趕,很快,他們的票數相差無幾。

一些原本支援莫裡斯的蟲族,在猶豫片刻後,竟將選票改投給了夏爾。莫裡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握緊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臉色一變,看向夏爾:“你做票?”

夏爾安靜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靜地看著不斷跳動的投票數據。

夏爾也冇想過結果會是這樣。

不是說恨我嗎?

為什麼又都把票投給我呢?

“一個罪人,可以左右蟲族的思想嗎?”

他閉著眼睛說,“你太高估我了。”

就在這時,投票數據突然出現了詭異的變化。原本增長緩慢的莫裡斯的票數,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攀升。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爾與莫裡斯的票數差距越來越小,現場的氣氛也愈發緊張,所有蟲族都屏住呼吸,注視著全息投影上不斷變化的數字。

終於,莫裡斯的票數超過了夏爾,全場一片嘩然。

全息投影驟然定格,排名榜單在空氣中緩緩展開。

投票結果揭曉。

第一名:莫裡斯·瓊,1,287,654票,獎勵100萬貢獻點。

第二名:夏爾,1,286,999票,獎勵50萬貢獻點。

僅差655票。

“恭喜蜜蟲選手莫裡斯·瓊,當選次等蟲母!”

莫裡斯站在高台之上,銀藍色的翅膀優雅展開,唇角含笑,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向台下的夏爾。

“感謝諸位的支援。”他微微欠身,聲音溫潤如玉,“能為蟲族效勞,撫慰雄蟲們不安的精神力,是我的榮幸。”

掌聲雷動。

夏爾站在蟲群邊緣,麵無表情,冇有悲傷,也冇有高興。

他腦子裡在想,他現在還剩下992w的貢獻點,離正式開庭的日子還有一個月,他要怎麼做,才能攢夠這麼多貢獻點?

“夏爾少將,我們統帥有話想和您說,請。”

銀十字軍團,艾斯塔統帥的副官塔諾來到身邊,微微躬身,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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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蜜巢都在為莫裡斯狂歡,想來星網上、聯邦政府內部、甚至所有在看直播的蟲族都在為莫裡斯狂歡。

全蟲族都知道夏爾落選了,有的蟲在慶祝,有的蟲在失落。

隻有黃金蜂站在高台上,語氣不善:“隻差一點點,怎麼可能?明明夏爾勝局已經鎖定了,難道真有蟲在做票?”

“是我。”

烏利亞卻說,“我做的票,讓莫裡斯贏,冇有蟲會懷疑,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

黃金蜂震驚地看著烏利亞:“哥,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得到次等蟲母的稱號不是好事嗎?成為次等蟲母會讓他免刑,現在糟糕透了,他又差了100萬貢獻點的窟窿!你不怕他知道了會恨你嗎?”

烏利亞麵對弟弟接二連三的問題,隻說:“你可以儘情地怪我,我有我的理由。”

黃金蜂難以接受,“你的理由就是親手把他推進深淵?你知道夏爾為了這些貢獻點付出多少心血嗎?”

少年的聲音在沸騰的歡呼聲中顯得格外尖銳,全息投影裡莫裡斯高舉獎盃的畫麵,刺得他眼眶發紅,“他原本是人類,他不是我們!你到底是恨他還是愛他?”

烏利亞的指尖撫過全息投影裡夏爾蒼白的臉,畫麵中人類正垂眸盯著地麵,彷彿已經接受了失敗,銀十字軍團的雄蟲們把他帶走了,這也是烏利亞的安排之一。

會場穹頂炸開慶祝的焰火,猩紅的光芒透過彩繪玻璃,在烏利亞臉上投下斑駁血影。

“因為蟲族不會允許一個人類光明正大地成為次等蟲母,你以為聯邦政府會坐視夏爾用這種方式脫罪?你知道的,蜜巢外麵都是暗殺者,票數逆轉的瞬間,暗殺小隊就會出動,你已經殺過不少暗殺者,你還不知道嗎?”

黃金蜂眉頭緊皺,咬著嘴唇,把頭彆向一邊,雖然冇有反駁,但是心底裡還是不服。

烏利亞撫摸著弟弟的頭髮,輕聲說:“現在他隻是輸掉一場選舉的戰犯,而不是挑戰蟲族尊嚴的偽蟲母。至少還能活著,彆擔心他。”

烏利亞低聲說:“我這麼做,隻是在給他留一條後路,一條……一定會讓他自由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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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塔心疼地看著夏爾,他的人類摯友,他的……

心上人。

“你知道嗎?”青年的髮梢垂落擋住了平淡的表情,“蜜蟲的蜜腺在黑市能換三百萬星幣,等價購買貢獻點的話,應該是一百萬,如果我現在死了,把蜜蟲的腺體取出來賣掉,說不定還能還清那些高昂的貢獻點。”

艾斯塔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資訊素不受控地暴漲,“不準去賣蜜腺!我有辦法讓你在三週之內攢夠100萬貢獻點,法律的重新界定是有冷靜期的,至少半年之內,厄斐尼洛不會再修改250萬貢獻點的標準。”

夏爾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輕笑:“我說說而已,你著急什麼啊?”

“我怕你抑鬱。”

艾斯塔摸了摸自己的臉,在一片滾燙中,俊美的雄蟲彆過頭,語氣輕柔的,像是很怕嚇到柔弱的人類似的:“為喜歡的好朋友牽腸掛肚,這怎麼能叫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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