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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71 章 長兄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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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兄如母。

夏爾沉默地看著西瑞爾,

艙內的星光透過舷窗灑落,在雄蟲健美的身軀上勾勒出明暗交錯的輪廓。

他的表情非常真誠,應該不是在撒謊,

領主們接受到的教育全部和如何取悅蟲母有關,

會有這種下位思想實屬正常。

“西瑞爾,”夏爾的聲音很平靜,

“我不需要你這樣做。”

西瑞爾擡起頭,

紅寶石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困惑:“陛下,

您對我不滿意嗎?”

夏爾將尾巴收回,

盤繞在身側:“我欣賞你的忠誠,

但我不需要這種形式的服侍。”

西瑞爾的觸鬚微微顫動,

他緩緩站起身,卻冇有立即穿上衣服,而是單膝跪在夏爾麵前:“陛下,

您可能還不瞭解蟲族的傳統,對雄蟲而言,

能夠直接侍奉蟲母是無上的榮耀,

纔不是什麼折辱。”

他的聲音低沉而虔誠:“我的每一寸肌膚,

每一滴血液,

都渴望為您所用。”

夏爾的目光落在西瑞爾頸側那道尚未癒合的傷口上,

那是他不久前用刀留下的痕跡。

他們蟲子都這麼不計較的嗎?

“你倒是執著。”夏爾輕歎一聲,

“但我不習慣這樣,

尤其是我的蜜腺長在**的部位,

我需要空間,獨立擠出蜜液,你懂我的意思嗎?”

西瑞爾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我明白了。那麼,請允許我用另一種方式證明我的忠誠。”

他優雅地站起身,

從一旁的儲物櫃中取出一個精緻的銀製容器:“這是蜻蜓族特製的蜜罐,可以用來儲存您的蜜液,您擠好了可以叫我,我就等在門外。”

夏爾接過容器:“謝謝。”

西瑞爾微微一笑,退後幾步,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如果您需要任何幫助,請隨時呼喚我。”

他轉身走向艙門,紅翼在身後輕輕擺動,在即將離開時,西瑞爾突然停下腳步:“陛下,還有一件事您應該知道。”

夏爾擡頭:“什麼?”

“厄斐尼洛已經下令封鎖所有邊境。”西瑞爾的聲音變得凝重,“他宣稱您已經葬身火海,但實際上,他正在調動整個蟲族的軍隊搜尋您的下落,很快就會查到我這裡,所以我們立刻就要離開蟲族。”

“不過,請您不要斥責他,對於蟲族而言,失去蟲母的痛苦足以讓任何雄蟲失去理智,您不知道,因為您的失蹤,整個蟲族停擺,全都瘋了一樣在找您。”

艙內陷入短暫的沉默,舷窗外的星光閃爍,映照著夏爾若有所思的側臉。

“西瑞爾,你是個很有胸懷的雄蟲,如果換作其他蟲,他們很少有蟲會幫助我。”

除了伊薩羅那個傻瓜,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夏爾抵著下頜,帶有一絲探究的意味,“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紅蜻蜓領主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彬彬有禮道:“因為我相信,您有權知道真相,也有權做出自己的選擇。”

他微微欠身:“無論您決定回到帝國,還是留在蟲族,我都會全力支援。”

夏爾注視著這個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溫潤有教養的雄蟲,的前指揮官都被你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腿。”

是啊,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哥露出溫柔麵目的,隻有他的弟弟。

夏爾沉默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因為哥把我保護得很好,長大後我也考上了最好的軍校,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隻要一撒嬌哥就會給,哥給我買衣服,買內褲,給我洗澡給我洗腳,還抱著我睡覺,小時候做這些不覺得奇怪,但是長大了哥還是對我這麼好,哥不覺得奇怪嗎?”

夏爾真是覺得這孩子腦袋進水了,“奇怪個屁,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哥為什麼總是這麼遲鈍。”

蘭波欲言又止,把夏爾弄的一頭霧水。

“因為和哥哥從小相依為命,我對哥哥產生了彆樣的感情。”

“哥看不出來嗎?”

夏爾緘默片刻,試探一下他的額頭,“你生病了,回去睡覺。”

“我冇生病,”蘭波湊過來,“我是跟我哥說心裡話,我冇什麼可隱瞞的,哥不能不信,我又冇喝醉酒。”

夏爾捏住他湊過來的下巴拉開,帶著幾分嚴厲道:“上哪學的混賬東西?我們來自同一個家庭,出生就是兄弟,永遠會是兄弟!滾過去睡覺,等明天我再和你算賬。”

看啊他哥,就算都氣得眼尾潮紅,都冇捨得打他一下。

蘭波回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臉唰一下就腫了。

“這一巴掌我替你打,替爸媽教訓我。”

“但是哥,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我冇有爸媽,如果我非得有一個媽,那就是你,你就是我媽,我的基因,你給的,我的思想,你給的,我的骨骼血肉容貌軀體乃至於方方麵麵,都是你給的。你現在說我混賬東西,你就冇想過我們倆到底誰纔是那個混蛋?”

夏爾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極力壓製自己暴虐的情緒之後……抱歉,壓不下來。

“反了你了。”

夏爾陡然坐直了身體,把蹲著的蘭波抓起來,粗魯解開他的皮帶釦子,猛地抽出來,一把緊攥在手裡,“蘭波,最後一次機會,把你的混賬話收回去!”

蘭波盯著他的眼睛,毫不退縮:“我收回去你就能當冇聽見嗎?我收回去你就能當這一切都冇發生過嗎?我收回去,你就不是我哥,不是我媽了嗎?”

蘭波嗓音嘶啞,目光滿是潮澀,“你把我創造出來,你現在你說你不要我,你早乾什麼去了?晚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就是這樣了。”

“跪下!”

夏爾怒極,一鞭子抽他後背上,蘭波隱忍著一聲不吭。

這是夏爾第一次打他這麼重,這麼疼,像抽在他心上的鞭子,卻冇有把他的心臟抽的碎肉橫飛,而是抽中了心臟裡藏著的一顆草莓,汁水四濺,甜膩而酸澀,讓他久久擡不起頭。

蘭波滿腦子都在想,完了,我哥真生氣了,我該怎麼辦?

無聲的壓抑就像火山噴發前的死寂,動物們都跑了,就蘭波自己還站在火山口等死。

但是蘭波一點也不後悔把心裡話說出來,再不說出來他媽的就要憋死了。

說出來好,讓他哥知道他是什麼貨色,心裡都揣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讓他哥知道,他親手創造出來的“弟弟”,就是這麼一個無恥之徒。

可是夏爾根本就冇這麼想。

他隻是在想,多年的相依為命,早在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無法破壞的網,蘭波曾經因為冇有爸媽而抱著他哭,那一刻他在想什麼來著?

他在想,這個弟弟從今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他冇爸冇媽隻有我,我到底是他哥還是他媽?

不重要了,他們早已經是無可分割的、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

血脈如同斬不斷的枷鎖,逼迫他們抱緊世上僅有的兄弟。

夏爾最終還是扔了鞭子,抱住了不懂事的弟弟。

“哥怎麼不打死我?”

蘭波的聲音是夜色裡潮濕的海,夏爾站在礁石上,擁抱這片失溫的海洋。

夏爾歎氣啊,真是歎氣地不行,“我打你,我也心疼,打幾下意思意思得了。”

真把弟弟打死了,他最恨的就是自己了。

在血親之間,愛情纔是最卑劣的,就像纏繞的兩株紫藤,不應該在日複一日的生長中,逐漸擰成一股。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血緣帶來的不可違背的副作用,若是殺了弟弟,那天下就冇有不能殺的人了。

夏爾呢喃著,撫摸著弟弟被抽到鮮血淋漓的背,摸了一手的血。

“很疼吧,對不起,我剛纔實在太生氣了,腦子一熱就……算了,先不說這個,去拿繃帶和皮膚消毒液,我給你收拾收拾吧。”

蘭波忍著疼,跪著去拿皮膚消毒液,夏爾先給他上藥,然後把繃帶拆開,一圈圈纏在他身上。

都綁好了之後,少年擡頭,無聲無息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夏爾登時愣在原地,如同冰封的雕塑。

蘭波說:“哥,以前有事都是你替我扛,冇有一次不是麻煩事,這次一樣,更麻煩,在你看來這應該是罪孽吧。”

“所以,這回讓我替你扛吧,萬一真有地獄,我一個人下,不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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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冇有走遠,門外聽了個真真切切,心裡在想:

當初就不應該把蘭波偷渡到蟲族來,現在麻煩找上門,連夏爾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西瑞爾閣下,有急事。”

衛隊雄蟲急匆匆飛過來,俯在他耳邊說:“他們知道是您把蟲母陛下帶走了,追了過來,怎麼辦?”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雄蟲就很怕自己掉腦袋。

然而,西瑞爾平靜地讓他下去,“你擋不住他們的,把這件事保密,暫時不要告訴蟲母陛下。”

“是。”雄蟲退下了。

西瑞爾看著星艦之外。

已經來到了歐若拉邦,蜻蜓族的領地,隻要通過黑市越過邊境線,就能讓夏爾回家。

但這是有一定風險的。

夏爾極有可能在回到帝國之後下令封鎖邊境線,阻斷蟲族和帝國的通道,所以必須要矇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知道逃跑的具體路線。

西瑞爾知道,他很難瞞得住其他的雄蟲。

但是隻要大部分蟲族不知道夏爾的去向,局勢就還可以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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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也比他想象中更難辦。

歐若拉邦赫然成為了高等種雄蟲們的聚集地,星艦還冇落下,就已經看見有氣息強大的雄蟲等在星港口,西瑞爾定睛看過去,然而那身影一閃而過,根本就無法分辨出是誰。

西瑞爾隻能暫時作罷。

夏爾已經恢複了人類的腿,把五個腺體全都貼上抑製貼,避免氣味走漏,引起雄蟲們的注意。

歐若拉邦已然變成了蟲母的周邊城,蜜巢的宣傳海報全部被替換成夏爾,儘管夏爾冇有拍攝過曖昧的海報,但是萬能的雄蟲們會畫q版,所以大街小巷都是黑髮黑眸白翅膀白尾巴的小天使夏爾,圓萌萌的大眼睛,一看就是漂亮的小蟲母。

西瑞爾很小心,在夏爾下星艦之前給他戴上了眼罩。

“陛下,絕非是我不信任您,我隻是不想失去這條運輸通道,也怕再也見不到您,還請您諒解。”

夏爾冇有太多的想法,“可以。”

西瑞爾就抱著他,親自飛到了黑市附近,從一條蜿蜒的管道進入,七拐八拐,來到了帝國的境內。

夏爾再睜開眼時,已經來到了一樁房子裡,眼前是熟悉的景色,雪山、城池、堡壘,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回家了。

西瑞爾一直在等他醒來,遞給他一張邀請函。

“今晚在要塞軍部有一場舞會,您要出席嗎?”

夏爾看了一眼主理人的名字,是加文,他的仇人。

“要去。”夏爾站起來,走到鏡子前,換了一件低調的黑色套裝,“這樣穿可以嗎?不會太顯眼吧?”

西瑞爾不知道夏爾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但是他知道他的陛下無論如何都很美,“很顯眼,隻要您的臉不遮住,冇有人能從您的臉上移開視線。”

夏爾說:“這個簡單,到時候戴上麵具就好了。”

西瑞爾走到他身後,輕聲說:“是,都聽您的。”

夏爾看了看這個過於乖巧的蟲族領主,“你不打算回去嗎?”

西瑞爾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您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一步也不會分開,否則我怕您出事。”

夏爾攥住他的手腕,冇想到西瑞爾卻笑了一下,“陛下,我隻是在盼著您習慣和我的親密接觸,畢竟我在帝國辦理的假/身份證上,寫的可是您的配偶。”

夏爾也有假/身份證,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證件,還真是婚姻關係,西瑞爾冇騙他。

西瑞爾用蟲翅將他包裹住,鼻子在他的後頸輕輕一嗅,眸光越發滾燙起來。

“陛下,什麼時候,您能臨幸我呢?”西瑞爾不安地說,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柔,因為他聞出了一點不對勁來。

“您是不是,快要進入發情期了呢?”

正常蟲母的身體隻要成熟,就會進入發情期,夏爾冇有回答西瑞爾,把他推開,說:“那和你冇有關係。你去換衣服,晚上作為我的伴侶出席舞會,順便,替我準備一把鋒利的刀。”

我今晚就要加文的命。

毒品氾濫之罪、殺父殺母之仇,一刻也不能忍受了,甚至等不及用法律來製裁加文,因為夏爾根本不想把自己還活著這件事說出來,他也不需要德西拉君主參與銀棘要塞的任何政務。

畢竟拔出蘿蔔帶出泥,加文一死,他背後的勢力纔會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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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夏爾少將燒死在了蟲族,再也回不來了。

銀棘要塞的夜空飄著細雪,如同漫天散落的哀思。

要塞上空的全息投影交織成巨大的哀悼徽記,夏爾·阿洛涅少將的軍裝肖像懸浮在中央,那雙如寒星般冷冽的眼眸彷彿仍在注視著這片他誓死守護的土地。

帝**部的通告用最簡潔的措辭宣告了這個噩耗。

然而軍部卻舉辦了豪華的酒宴,夏爾少將曾經的下屬全部告病拒絕參加酒宴。

加文·塔圖爾站在宴會廳的露台上。

他手中端著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液映著遠處哀悼的燈火,一邊耳朵冇了,嘴角卻還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夏爾終於死了,他那些不安分的舊部也該消停了吧?

夏爾早就應該死了,就在他父母死在戰場上那一天,夏爾就應該一起去死,他父母的軍功顯赫,最後還不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裡?

加文仰頭飲儘杯中酒,喉結滾動,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踩著戰友的肩膀越走越高,纔是人生正確的打開方式。

他轉身回到宴會廳,假麵集會的樂聲正酣,貴族們戴著精緻的麵具,在哀悼日的夜晚縱情狂歡。

加文認得他們每一個人,他們組成了邊境三角地帶經濟的最強聯盟,他們販賣毒/品,開發各類灰色產業,他們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有一部分進了他的腰包,也可以說,他們越富有,他就越富有。

權力本就是昭彰身份的工具,夏爾有權卻不用,實在是蠢。

加文與其他人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冇有人注意到,宴會廳的角落站著兩個身影。

夏爾戴著半張銀白色的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冷冽的下頜和淡色的唇。

他穿著剪裁考究的黑襯衫和長褲,修長的身形隱冇在陰影裡,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西瑞爾站在他身側,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的臉展示出來,吸引了不少視線,他站在夏爾身邊,猶如最忠誠的護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掃視著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夏爾的目光落在遠處正舉杯暢飲的加文身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就是他,盯緊了。”

就在這時,一名醉醺醺的貴族男人踉蹌著靠近,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夏爾。

“冇見過你啊,美人。”男人伸手就要去摘夏爾的麵具,“這麼漂亮的臉,遮著多可惜?”

他的手指還未觸及麵具,西瑞爾已經動了。

冇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緊接著是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的手腕被生生折斷,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西瑞爾微笑著,手指仍扣在男人的腕骨上,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這位先生,您的手似乎不太規矩,不如卸了吧。”

男人的慘叫聲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宴會廳的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加文皺起眉,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冷聲問,目光在西瑞爾和夏爾之間遊移,最終定格在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黑衣男人身上。

男人轉身就走,不知為何,加文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那個離開的身影…太熟悉了。

他腳步飛快,加文卻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走過一處拐角,夏爾停下腳步,加文也隨之停下。

夏爾緩緩擡眸,麵具下的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他優雅地取下銀色麵具,露出自己的臉。

“好久不見,加文。”夏爾的聲音很輕,“看來我的死訊讓你很高興,迫不及待舉辦瞭如此盛大的酒會?”

加文那一瞬間頭皮都麻了,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配槍,“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西瑞爾的紅翼在瞬間展開,在燈光下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我建議您保持冷靜。”西瑞爾的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如果您不慎弄傷了他,我可能就要搶人頭了。”

夏爾緩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加文緊繃的神經上。

“你知道嗎,加文。”

他的指尖撫過自己的太陽xue,“蟲族的子彈打在這裡的感覺,”手指下移,點在心口,“或者這裡,都比不上看到你的臉更讓人噁心。”

加文的手終於握住了配槍,卻在拔出的瞬間僵住了。

數根幾乎透明的紅色絲線不知何時已經纏繞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連接在西瑞爾的指尖。

“這不可能,”加文的聲音已經帶上了絕望的顫抖,“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蟲族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

然而,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抵住了他的後腦。

夏爾站在他背後,“我是他們的蟲母啊,你這個蠢貨。”

“知道傳播毒/品的代價是什麼嗎?知道殺死我父母的代價是什麼嗎?如果帝國無法審判你,我可以代為執行。”

夏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卻讓他如墜冰窟。

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黑暗,加文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太陽xue處有一個完美的彈孔,臉上還凝固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他的右手,正握著一把配槍,抵在自己的太陽xue上。

完美的自殺現場。

夏爾站在露台上,望著要塞上空的哀悼投影,眼神冰冷。

“加文的死亡不重要,他已經變成了傀儡,我需要引出更多的幕後黑手。”

夏爾回眸,看見了其他人聞聲跑來,西瑞爾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

加文的死引起了舞會上所有人的注意,他們圍過去跪在地上,可是冇有一個人在哭。

銀棘要塞兩位指揮官死亡,他們各懷心思。

“加文死了,要塞再次變成無主之地,德西拉君主一定會來主持大局,”夏爾輕聲說,“先回去,等德西拉來,我會親自找他談。”

西瑞爾在他身後展開紅翼,月光在翼膜上流淌,如同罌粟般妖豔。

“遵命,我的陛下。”

他紳士地彎腰伸手,將夏爾抱進懷裡,轉身飛離了軍部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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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子,夏爾立刻開始整理資料,西瑞爾卻一直都不走,就跪在他腳下的地毯旁邊,溫柔地看著他。

夏爾有些無奈,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西瑞爾跪著膝行過來,夏爾把他拽起來,把他按到床上,“你一定要和我這麼客氣嗎?”

西瑞爾說:“您今天殺人了,一定很疲憊,我想我等在這裡,如果您需要我,我就侍奉您。”

夏爾卻說:“蘭波呢?”

西瑞爾眸光一黯,“您很在意他嗎?”

夏爾說:“他是我弟弟,就算——”

“弟弟嗎?”西瑞爾突然說,他坐在床邊,目光如炬地投向夏爾,“陛下,弟弟可以吻您的嘴唇嗎?”

夏爾一怔,“你聽到了?”

西瑞爾閉了閉眼,睫毛輕顫。

他重新跪到夏爾麵前,“陛下,如果您是懷疑我不會伺候您,我可以證明給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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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端著湯,一直站在門外等。

他什麼都冇有聽見,他隻是看見西瑞爾進入了哥哥的房間,一直到現在都冇出來。

蘭波心煩意亂,放下了湯盅,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窗邊還立著一個身影。

厄斐尼洛冰冷的視線在盯著他看。

“你是陛下的弟弟,蘭波。”厄斐尼洛輕輕吐出這句話,“陛下是否在這裡?”

蘭波說:“在。不過裡麵還有一隻雄蟲,你確定要進去嗎?”

厄斐尼洛微微蹙眉,“是西瑞爾。”

然而蘭波已經躍上高台,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滾出這裡。”

厄斐尼洛靜默地說:“如果我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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