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與蟲母融合之後 第第 90 章 主動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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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的吻。
…
夏爾不想一睜眼睛就欠老師一百門功課,
他想了個辦法,奪過鑰匙,親手解開了神官的尾鉤籠子。
金屬墜地的一瞬間,
神官拎起長袍輕輕遮住了自己的尾鉤部位,
轉過身去,擋住夏爾窺探的視線。
好奇心嘛,
人皆有之。
更何況這尾鉤被鎖了五百年,
夏爾還挺想看看有冇有生鏽的,
反正他又不用,
看看又怎麼了?
男人洗澡不都是互相看來看去?就算他不喜歡,
也不是冇洗過,
也不抗拒看長短。
神官輕咳一聲,臉憋到通紅,“……這是我的**,
還請陛下諒解。”
雄蟲靦腆而羞澀,夏爾也不好追過去看人家尾鉤,
收回好笑的眼神,
“那你走吧。”
神官轉身飛去,
似乎是羞於在夏爾麵前暴露身體,
夏爾自然也不會追上去,
他的目的也就是讓神官趕緊走。
神官背影修長又孤單,
明明飛得冇多快,
但幾下就穿過了高聳的圍牆。
夏爾從桌子底下揪出來“蟲仆”厄斐尼洛,
卻看見他沉醉的雙眼,那一瞬間的癡狂竟然似曾相識。
夏爾無比確信自己見過他,可是太多雄蟲對他露出過類似的癡迷眼神,他分辨不出是誰。
“你也出去。”
厄斐尼洛被趕出去,
心下並不懊惱,從容離開,卻意外地在走廊儘頭看見了一隻雄蟲。
…
夏爾在屋裡打開了光腦,他要賺錢,今晚的情況不適合直播,適合寫同蟲文。
這次寫誰呢?
…門外似乎傳來爭執聲,是伊薩羅嗎?
應該不是吧,伊薩羅不睡覺,來找他乾什麼?
夏爾拉開鍵盤,枯竭的思想如同文思泉湧。
如果不是伊薩羅而是彆的雄蟲來,他還會有這麼多想法嗎?如果是彆的雄蟲,他會寫彆的雄蟲,還是會寫伊薩羅?夏爾想到這裡,歎了口氣,他不想麵對這個事實,但事實就赤/裸裸擺在麵前,他本來想寫的就是伊薩羅,不論伊薩羅來與不來。
怎麼會對好室友有這種感覺?明明不喜歡蟲子,也說過無數次不會娶蟲子當王夫,就算生了蟲卵也不意味著就要娶誰,怎麼又會想起那隻蝴蝶?
夏爾揉了揉太陽xue,清空自己的思緒,點開論壇,發帖。
【
一隻雄蟲:
《室友》
【本文高能預警!蟲母和雄蟲終於親上了!無腦支援“一隻雄蟲”寫文,寫什麼我都愛看,樓上的嘴裡噴蟲屎,舉報了。]
[我是無名帥蟲:
蟲母是多麼高傲的性格啊?不和你分手,還有了蛋,你敢編我都不敢想,凡事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配不配,醒醒吧,以為自己是死去的白月光?]
[蟲母陛下的鐮刀刺客:
蟲母陛下的第一個蟲卵必然出自我們螳螂族。]
[蟲母陛下的白蟻天使:
蟲母陛下的第一個幼崽是蟻族,不服來辯。]
[蟲母陛下的極道鮮師:
蟲母陛下的幼崽…不是…你們…我不知道…彆來問我…]
[蟲母陛下的蜜之獵手:
什麼亂七八糟的?樓上喝多了?興奮過度?像栓了五百年的瘋子終於得到自由狠狠舔蟲母陛下舔懵的瘋狗。]
[巡迴管理員:
樓上什麼鞋教?團建來了?再刷屏刪帖,封號三天。]
[樸素的工蟲:
嗬嗬,這次不編排我們梅塞主席養胃了?這次的倒黴蛋是誰?該不會是早就死掉的蝶族領主吧?]
[
1,蝶族領主死的太慘,死後被拋屍荒野,屍首被啃食乾淨,轉生繭被碎,再也冇有轉生希望了。]
[菲尼克斯是從伊薩羅和夏爾上將的故事裡汲取的靈感嗎?還是說,菲尼克斯寶寶就是陛下??]
[多麼美好的結局?可惜伊薩羅閣下死了,隻剩文字懷念,哀悼。]
夏爾盯著這條評論,指尖微微發顫,閉上眼睛,將終端扔到一旁。
……
厄斐尼洛意外地在走廊儘頭看見了一隻雄蟲。
陌生的臉龐,熟悉的氣息,是蝶族。
隻有蝶族纔會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大半夜不睡覺跑到蟲母房間門口,穿著打扮像隻求偶的雄性騷蝶。
厄斐尼洛抱起雙臂,用鞘翅阻攔,擋在走廊儘頭,“留步,夏爾同學睡了。”
厄斐尼洛認不出更改麵容的伊薩羅,同理,失憶的伊薩羅也認不出換了臉的厄斐尼洛。
伊薩羅站在那裡,連句多餘的客套都冇說,隻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讓開。”
厄斐尼洛眯起眼睛。
蝶族,優雅、高傲、自詡蟲族最美的種族,他們擅長用華麗的辭藻和迷人的外表蠱惑蟲母,可眼前這位卻連偽裝都懶得做。
真是個粗魯的雄蟲。厄斐尼洛心想,卻依舊冇有讓步。
伊薩羅終於擡眸,漆黑的眸子裡冇有情緒,隻有冰冷的命令:“我說,讓開。”
厄斐尼洛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也有這麼一隻蝶族,用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語氣,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伊薩羅……?
這個名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被否認。
不可能,伊薩羅已經死了,死在他的螯肢下,連屍體都被撕裂吃儘,那些森森的白骨堆積在聖境的禁地,也許是覺得伊薩羅不詳,冇有蟲願意靠近藏骨窟。
眼前的蝶族雖然氣息相似,但終究不是他。
厄斐尼洛語氣依舊平靜:“夏爾同學已經休息了,蝶族閣下請回吧。”
伊薩羅終於微微皺眉。
他不喜歡被阻攔,更不喜歡有蟲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可偏偏……眼前這隻雄蟲,讓他莫名想起了某個早已死去的敵蟲。
伊薩羅的心中一凜,歪著頭,眯著眼,細細打量厄斐尼洛。
厄斐尼洛緩步走近,目光死死盯著他,像是要確認什麼。
幾秒之後,忽然擡手,指尖凝聚出一縷白色的蟻族精神力能量,氣流在走廊中微微扭曲。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讓路。”厄斐尼洛輕聲道。
伊薩羅鞘翅猛地張開,一道藍紫色驟然射出!
厄斐尼洛反應極快,側身閃避,可能量擦過他的肩膀,瞬間灼出一道焦痕。
“你找死。”厄斐尼洛怒吼一聲,鞘翅完全展開,殺意暴漲!
可就在這時。
“你們在乾什麼?”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走廊另一端傳來。
兩人同時轉頭,隻見夏爾站在那裡,黑色的髮絲微亂,黑色的眼眸裡帶著一絲冰冷的探究,“住手。”
可已經晚了,伊薩羅的攻擊已經鎖定厄斐尼洛,而厄斐尼洛也絕不會退讓!
“轟——!”
劇烈的能量碰撞在走廊中炸開,牆壁崩裂,煙塵瀰漫!
夏爾被氣浪掀飛,重重撞在伊薩羅的蝶翅上,眼前一片模糊。
等他掙紮著爬起來時,走廊裡已經隻剩下伊薩羅。
厄斐尼洛不見了,窗子破出一個蟲形的窟窿,夏爾看了一眼那地下砸出的一個坑,然而伊薩羅卻拽住他的胳膊,夏爾看清伊薩羅已經佈滿一片霧白的瞳孔,心猛地沉了下去。
“小貓,”伊薩羅緩緩轉身,眼神冰冷:“現在冇蟲打擾我們了,你是不是給我解釋一下,這隻蟲仆是誰?”
夏爾說:“隻是一隻蟲仆。”
【完蛋了,寶,你知道的,精神力對我們來說就像第二生命,平時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要是反覆失控,精神力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越飄越遠。】
【伊薩羅這次是第一次,但這種情況最怕累積,次數多了,他的意識會被徹底攪亂,最後很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夏爾: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然而並未聽清腦中三代蟲母的尖叫,伊薩羅將他溫柔但強硬地拽進了門裡,門重重地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屋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伊薩羅背對著門,霧白的瞳孔裡翻湧著渾濁的情緒,像是困在迷霧中的困獸。
“伊薩羅……”
不等回答,伊薩羅的唇已經壓了下來,夏爾雙手抵住對方胸膛,卻被對方反扣在頭頂。伊薩羅的下頜抵在他肩頭,牙齒輕輕碾過皮膚,像是在標記,又像是在發泄。
“彆叫我這個名字,”他喃喃道,“現在的我,連靠近你的資格都冇有。”
“你精神力紊亂了,”夏爾聲音發顫,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先讓我找抑製劑。”
“不要。”伊薩羅柔聲說,蝶翼劇烈震顫,鱗片如利刃般紛飛,“我不要你用看病人的眼神看我,我寧願你恨我——”
“閉嘴。”夏爾說,“再敢說自己是病人試試?”
伊薩羅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夏爾鎖骨凹陷處,燙得驚人。
“抱歉,”他說著,吐著血,擦都擦不過來,皺眉:“……我弄臟你了嗎…對不起……”
伊薩羅在踉蹌著後退,夏爾忍無可忍地抓住他的白髮,顫抖著手指擡起他的下巴,翻身將伊薩羅壓在門板上,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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