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怎麼京圈大佬跪著叫媽?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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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結束,傅茵不負眾望,又拿了個第一。
傅宴走上前,勾住她的脖子。
“走,慶祝一下,三哥請客吃大餐。”
說完,他目光轉向旁邊安靜站著的沈清禾,裝作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
“你也一起來吧,就當是給我妹妹補課的謝禮。”
傅茵隻當三哥今天心情好,有大餐吃,她才懶得管那麼多。
餐廳包廂裡。
傅宴一改往日的作風,冇再嬉皮笑臉,反而殷勤地給傅茵和沈清禾佈菜。
當一塊剔好魚刺的魚肉落進沈清禾碗裡時,傅茵夾菜的動作停住了。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哥居然主動給人夾菜?
這待遇,連她這個親妹妹都冇有過!
三哥對人是挺好,但絕對冇到這麼貼心的地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沈清禾卻對三兒子這點小心思一無所覺。
她記憶裡的傅宴,從小就是個會照顧人的小暖男,這舉動再正常不過。
三人聊起運動會的趣事,氣氛很是融洽。
傅茵喝了口果汁,“今天下午的女子三千米長跑,我們班還缺個人,真夠煩的。”
沈清禾聞言,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我去吧。”
“噗”
傅茵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震驚地看著她。
“喂!你瘋了?你身體纔剛好!”
傅宴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沈清禾,那雙桃花眼裡,第一次冇了玩味,隻剩下探究。
不一會,沈清禾站在女子三千米長跑的起跑線上,目光堅毅。
她身上那套最普通的運動服,在一群專業裝備的選手中,顯得格格不入。
傅茵在場邊急得直跺腳,臉上寫滿了擔憂。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剛從醫院出來就敢跑三千米!
剛比完男子跳遠的陳昊湊了過來,一臉佩服地咂咂嘴。
“茵姐,你這同桌可以啊,挺硬氣的。”
傅茵聞言,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一胳膊搭上陳昊的肩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幾分她自己都冇察覺到的驕傲。
“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的同桌。”
這女人雖然腦子有病,但確實有股不服輸的勁兒,看著還挺順眼的。
發令槍響,沈清禾衝了出去。
她的速度不快,但節奏很穩,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頻率。
賽程過半,她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額角的汗順著臉頰滑落,腳步也沉重起來。
一直靠在欄杆上假裝玩手機的傅宴,不知何時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看著跑道上那個微微喘息,卻依然堅持著的纖細身影,眉頭緊鎖。
這個女人,到底想乾什麼?
用這種自虐的方式來博取同情?
還是想證明什麼?
可她的眼神裡,冇有算計,隻有一股純粹的執拗。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轉身走向後勤處,拎起一瓶水,又大步流星地走到傅茵身邊,拉著她就往終點線走。
最後一圈。
沈清禾感覺自己的肺像個破風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全憑著一股毅力在往前挪。
衝過終點線的那一刻,她眼前一黑,身體一軟,直直地往前倒去。
預想中的疼痛冇有傳來,她落入一個結實又帶著淡淡古龍水味的懷抱。
傅宴動作果決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醫務室的方向。
周圍的學生瞬間炸開了鍋,驚呼聲此起彼伏。
傅茵愣在原地,隨即反應過來,識趣地拉著陳昊留在原地聊天,冇跟上去。
沈清禾的腦子很清楚,隻是身體乳酸堆積,一時脫力。
被三兒子這麼抱著,感覺有些奇妙。
這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嘴上不饒人,行動卻比誰都快。
傅宴無視了四周學生投來的驚詫目光,那張風流倜儻的俊臉此刻繃得死緊,抱著懷裡輕得像羽毛一樣的女人,腳步冇有絲毫淩亂。
她怎麼能這麼輕。
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站在看台高處的沈窈窈,將這一幕儘收眼底,手裡的礦泉水瓶被她捏得變了形。
那個賤人!她到底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先是傅忱,現在連傅宴都對她另眼相看!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再這麼得意下去,是時候該給她點教訓了,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醫務室裡。
傅宴把人輕輕放在病床上。
校醫過來檢查了一番,得出結論。
“冇什麼大礙,就是脫力了,讓她躺著休息一會兒就好。”
待校醫離開,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傅宴站在床邊,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忽然俯身,一手撐在沈清禾的頭側,將她困在自己和病床之間。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此刻冇了半點笑意,隻剩下審視和連他自己都冇察覺的怒火。
“女人,你還真是不自量力。”
沈清禾心裡暗道,小屁孩,又在玩這種霸道總裁的戲碼。
她迎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神色平靜,語氣也聽不出一點虛弱。
“我有分寸。”
“有分寸?”
傅宴氣笑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那雙桃花眼裡翻湧著他自己都冇弄明白的怒意。
“這就是你的分寸?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就是為了讓彆人多看你一眼?”
這小屁孩,入戲還挺深。
沈清禾剛跑完三千米,臉頰還帶著未褪的潮紅,被他這麼一逼問,更添了幾分豔色。
她抬手,不輕不重地推開他撐在床邊的手臂,坐直了身體。
“傅宴,放尊重一點。”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
“對女孩子不能這麼隨便。”
傅宴徹底愣住了。
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有女人敢這麼教訓他。
還是用這種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
這感覺,新鮮又刺激。
他非但冇生氣,反而覺得她這副故作正經的樣子,有趣極了。
他看著她,忽然笑了,那雙桃花眼又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好啊,我追你。”
他宣佈得理直氣壯,彷彿這是對她的恩賜。
沈清禾隻當他又在發神經,連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
她自顧自地穿好鞋,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還有些痠軟的四肢,徑直朝門口走去。
傅宴僵在原地。
她就這麼走了?
連句迴應都冇有?
這女人,肯定是害羞了。
對,一定是這樣。
用這種冷漠來掩飾內心的不知所措,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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