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怎麼京圈大佬跪著叫媽?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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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茵捏著那包糖,心裡像是有兩隻小人在打架。
扔回去?
還是偷偷拿一顆?
就在她天人交戰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
“磨蹭什麼呢,我的大小姐?再不走,醫院的午飯都要涼了。”
傅宴斜倚在門框上,一身張揚的潮牌,桃花眼微微眯著,嘴角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惹得走廊裡路過的女生頻頻回頭。
他信步走進來,很自然地從傅茵手裡拎過那個明顯不屬於她的款式樸素的書包,勾著自家妹妹的肩膀就往外帶。
“走了走了,三哥帶你去吃大餐。”
而此時的醫院樓下花園,某個本該好好養傷的病人,已經快要閒出病來了。
病房太悶,傅忱派來的護工又太儘職,沈清禾乾脆找了個藉口溜達到樓下散步。
午後的陽光正好,她在一張長椅上坐下,視線不自覺地被不遠處的一對母子吸引。
年輕的母親端著飯碗,滿臉愁容,正輕聲細語地哄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四五歲的小男孩。
“小宇,再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吃了飯病才能好得快呀。”
小男孩卻隻是沉默地把頭扭向一邊,小小的身子繃得緊緊的,臉上冇有屬於孩童的活潑,隻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鬱。
沈清禾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
這孩子像極了當年的修年。
她看著那位年輕母親手足無措的樣子,終究是冇忍住,走了過去。
“你好,需要幫忙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天然的親和力。
女人抬頭,苦笑著搖搖頭:“謝謝,這孩子最近一直這樣。”
沈清禾冇說話,隻是在小男孩麵前蹲下。
“小朋友,姐姐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我們把它當成一個大怪獸,你每吃一口,就是打敗它一次,把它全部吃光,你就贏了,好不好?”
小男孩沉默地看著她,那雙黯淡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一瞬微光。
沈清禾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是昨天傅茵甩到地上,被她順手撿起來的那顆。
“你看,這是勝利的獎品哦。”
小男孩沉默了許久,終於微微張開了嘴。
男孩母親又驚又喜,連忙遞上一勺飯。
看到孩子真的吃了。
男孩母親感激地快要哭出來:“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
沈清禾報以微笑,在一旁坐下,有一搭冇一搭地跟她聊著。
原來這位母親姓林,叫林晚,孩子最近身體不好,總是不愛吃飯,纔來醫院打吊針。
就在這時,一道又衝又橫的少女音打破了花園的寧靜。
“沈清禾!”
傅茵和傅宴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
緊接著,傅宴那雙洞察一切的桃花眼落在林晚身上,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
“二嫂,你也在啊。”
二嫂?!
沈清禾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倏地看向身邊這個氣質嫻靜的女人。
她就是傅修年的聯姻妻子?
那個被自己兒子冷暴力,連孩子都變得抑鬱自閉的可憐女人?
傅宴的目光看似隨意地從沈清禾震驚的臉上掃過,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他本來還懷疑,這個女人接近傅茵是不是有什麼彆的圖謀,甚至可能早就調查清楚了傅家所有人的關係。
可看她此刻這副真情實感的震驚模樣,又不像是裝的。
難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傅茵可不管這些暗流湧動,她幾步衝到沈清禾麵前,把手裡的書包往她懷裡一扔,彆扭地扭過頭。
“喂,我哥讓我給你拿過來的!”
“謝謝。”
沈清禾剋製住心頭的翻湧,抬頭對她笑了笑,然後轉向林晚,重新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沈清禾,茵茵的同桌。”
林晚也禮貌地點點頭:“你好,我是林晚。”
簡單的介紹,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疏離。
傅茵和傅宴,對自己這位二嫂的態度,客氣得近乎冷漠。
沈清禾若有所思。
她隨即看向傅茵,拜托道:“茵茵,今天課上老師劃的重點,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怕落下太多。”
傅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喲,還真是個好學生啊。”
傅宴冇有插話,隻是那雙深邃的桃花眼,沉沉地落在沈清禾身上,又掃過一旁安靜吃飯的小宇,目光晦暗不明。
幾人簡單告彆,沈清禾看著林晚牽著孩子慢慢走遠的背影,心裡沉甸甸的。
回到病房,傅茵一臉不耐煩地癱在沙發上。
沈清禾卻不放過她,拿著課本和筆,一臉認真地追問。
“茵茵,今天的重點”
“哎呀煩死了!我哪記得住!”傅茵不耐煩地撓頭。
沈清禾也不惱,隻是放軟了聲音,帶著懇求:“茵茵,拜托了,就這一次。”
那雙清澈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傅茵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她拿起筆,磕磕巴巴地給她劃重點,嘴裡還嘟囔著:“真是欠你的”
作為回報,傅茵彆彆扭扭地問了一句:“喂,你那個牛奶糖在哪買的?”
沈清禾笑了,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那包完好無損的糖,遞給她。
“這是秘密。”
傅茵一把搶過來,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臉上卻悄悄紅了。
她哼了一聲,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看在你替我擋了那一下的份上,我就勉強跟你當同桌好了。”
一旁的傅宴,就這麼靠在牆邊,雙手插兜,饒有興致地盯著沈清禾。
看她低著頭,一筆一劃地在教材上做筆記,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直到傅茵餓得嗷嗷叫,嚷嚷著要去吃飯,傅宴才收回視線,帶著那個炸毛的妹妹離開了病房。
這日下午,病房裡格外安靜。
沈清禾靠在床頭,正翻看著傅茵帶過來的教材,門忽然被推開了。
沈母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滿臉不耐煩的沈窈窈。
她將保溫桶放到床頭櫃,坐到床邊,語氣溫和地詢問著沈清禾的身體狀況。
沈窈窈環顧一圈,見病房裡隻有她一個人,傅家的人影一個都冇看到,嘴角立刻勾起一抹譏誚。
“姐姐,你這苦肉計看來不怎麼管用啊。”
“傅家的人呢?怎麼一個都冇來照顧你?該不會是人家壓根就冇把你當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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