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拜！殺神歸！她攜萬鬼虐五界 394

    你在趕本皇走？

房中。

寂栩倚在牆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夜乘風照顧封翊。

少女將被子蓋在封翊身上，動作可謂小心翼翼到了極點。

寂栩劍眉輕蹙，目光從夜乘風移向躺在床上的封翊，幽綠色的妖瞳轉動了一下：“說起來，這小子姓封啊……他跟魔君封絕是什麼關係？”

夜乘風整理被子的動作微頓，隨即，她淡聲道：“你不是活了很久的妖皇嗎？還能有你不知道的事？”

“本皇隻在乎妖界和妖族，妖界以外的或人或神或鬼，不在本皇關心的範圍。”

寂栩聳了聳肩，“不過，封翊是九重天的天尊，如果他真的跟封絕有關係，不必玉琮出手，明霄就可以直接對封翊下追殺令了。”

夜乘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聽到寂栩說的話，抬眸看他：“明霄是誰？”

“神尊，那家夥的全稱是明霄神尊。”寂栩回答。

夜乘風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視線一轉，繼續把注意力放到封翊臉上。

寂栩盯著夜乘風專注的側臉，眼睛微眯，胸腔中那股莫名的躁意愈發明顯。

他沒有把這份躁意表露在臉上，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輕佻：“小風風，你對這小子倒是上心得很啊？本皇受傷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緊張……”

夜乘風頭也不抬，聲音很平靜：“妖皇殿下說笑了。”

“你皮糙肉厚，又積攢了近萬年的修為，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修煉者是你的對手？就算是受傷，也不至於重傷到死的地步。”

寂栩被她噎了一下，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眼底閃過濃濃的不悅。

他大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封翊蒼白的臉，嘴裡發出譏諷的嗤笑：“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冷冰冰的，跟塊木頭似的，你那麼在乎他，還不如本皇——”

“寂栩。”

夜乘風終於抬頭看他，漆黑的眼中透出一絲警告：“他現在需要靜養。”

寂栩與她四目相對，少女眼中的堅持，讓他心頭那股無名火更盛了。

他忽然俯身，手臂撐在床沿，將夜乘風困在自己與床榻之間，狹長的妖眸逼近她的臉：“小風風，你是在趕本皇走？”

夜乘風皺眉，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力道不重，但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是。”

寂栩盯著她看了幾秒，笑了，直起身，姿態優雅地理了理衣袖：“行，本皇走，不過……”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封翊，又道：“等他醒了，記得告訴他，彆總是讓你操心。”

說完，他一拂袖袍轉身離開，房門被“砰”地一聲帶上，震得窗欞都在微微顫動。

夜乘風收回目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同命絲。

她當然在乎封翊。

可她在乎的這個人，卻連一句實話都不肯給她說。

這一刻，有種說不上來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她如陷入泥沼，要把她身上最後的力氣也給抽空。

……

房外。

祝榕站在樹下，雙手抱臂，抬眼望著站在麵前的戰麟。

戰麟薄唇微抿，麵對祝榕那明亮的目光，他隻是說：“此事，從我口中說出不妥，隻有封翊才能決定要不要全盤托出。”

“所以，你承認了？”祝榕眼神凝重。

戰麟不語。

祝榕揚唇一笑：“你擔心什麼？我們是同盟，我不會做任何傷害盟友的事，哪怕封翊真的是魔族出身，我也會儘力為他隱瞞下去。”

“隻是我很奇怪，如果封翊真的是魔族，他當年又是怎麼瞞過神尊之眼，成為新任顥天天尊？魔、鬼兩族在天界可是談之色變的種族，一個有魔族血統的人，是不可能做天尊的。”

戰麟眸光微閃。

半響，他看了看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喃喃道：“這有什麼難的？隻要有人刻意隱瞞，並且為他完美鋪路，魔族也好，鬼族也罷，照樣能在天界占得一席之地。”

祝榕手指一顫，聽出了戰麟話中的意思，愕然睜大雙眼：“你是說……百裡霧？”

黑衣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他沒有把話說下去，扯開話題：“神尊知道我劫獄救走封翊，隻是，神尊選擇對此網開一麵……這讓我更看不懂了，神尊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祝榕眼睛微眯，確實，神尊的表態模糊不清，無論是對夜乘風、凰千玨的神鬼血脈，還是此次親眼目睹戰麟劫獄一事，他總是隻眼開隻眼閉。

可正是這種捉摸不透的態度，最讓人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