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拜!殺神歸!她攜萬鬼虐五界 453
神魂附著
小鈴趕緊飛過來,給夜乘風解釋:“主人,是這位鬼族前輩出手救了你!她對你沒有惡意,你可以放心!”
夜乘風眼神古怪地瞧了眼小鈴。
不知為何,她覺得小鈴對眼前的這個鬼族非常恭敬……是錯覺嗎?
夜乘風扶住平台坐起身來,對無幽抱拳:“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無幽沒有任何動作,她透過鬼麵上的兩個眼洞,望著夜乘風衝她抱拳的姿態,心臟被無儘的酸澀侵入。
在乘風醒來之前,小鈴脫離本體出現,為她講述了這些年來乘風在人界裡的經曆。
聽完後,她心中對乘風的愧意更多了。
她不需要她的女兒像下屬一般,對她如此畢恭畢敬。
她很想摘掉麵具,親口告訴她:我是你母親。
但她做不到……
要她用這副傷重殘軀,還有這張幾乎被焚天業火全部燒毀的臉去麵對她,她真的做不到。
夜乘風的視線緊鎖鬼麵人身上,那股壓下的殺意仍在胸骨深處隱隱躁動。
她強行調息,鬼靈脊骨滲出刺骨寒意,試圖操縱陰氣去平息躁動。
但很快,夜乘風發現自己身體裡雖少了一塊靈骨,但也多了一樣東西。
她閉上眼仔細感受,這東西渾圓似球,似丹藥,上麵附著生生不息的木係玄靈,以及……妖氣?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夜乘風睜開眼,目中流露出深深的詫異,她看向鬼麵人:“前輩如何稱呼?”
鬼麵下傳出低沉嘶啞的聲音,像是砂礫在摩擦,難辨雌雄:“名諱早已拋卻,喚我‘彼岸’便是。”
彼岸?
夜乘風沒有想太多,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彼岸前輩,您在救晚輩的時候,是否讓晚輩服用過什麼東西?”
無幽沒有隱瞞她:“你胸口處的靈骨破碎,體內陰陽失衡,妖皇寂栩自剜一目,助你渡劫。”
聞言,夜乘風僵在原地,眼睛瞪大。
寂栩……自剜一目?
她在心裡不斷重複這四個字,喉間湧上腥甜氣,連帶著身體裡那團在溫養心脈的妖氣變得灼燙。
不是丹藥,而是活生生的眼睛……
無幽黑袍微動,又道:“妖皇右目含本源妖氣,會暫代你破碎的靈骨為你穩固心脈,陰陽失衡會誘發鬼族的嗜殺本性,若無此物鎮壓,你此刻……早已被至純陰氣蝕成隻知殺戮的傀儡。”
寒意順著脊背往上攀去,夜乘風用掌心按在心口,那裡跳動著的,已非純粹的血肉。
妖目與鬼靈脊骨在她身體中不斷撕扯,而她若稍有不慎,便會永墜瘋魔……
夜乘風痛苦地閉上眼,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她記得師尊曾說過,寂栩想要完成最後的化龍儀式,就必須有完璧之身。
他把一隻眼睛挖出來給她,就意味著有殘缺。
他不能化龍了……
這份恩情,她要如何回報?
無幽的目光落在女兒死死捏緊的拳頭上,呼吸也跟著變得不順暢。
之後的日子裡,乘風要背負著仇恨與愧疚前行……
她身為生她的母親,卻什麼都做不了。
無幽心臟抽痛,她想到了什麼,一滴眼淚無聲地從眼中落下。
錦衣,這便是你對我當年把你拉下神壇的報應嗎?
夜乘風睜開眼:“彼岸前輩,寂栩在何處?”
“妖界動蕩,他暫回妖界處理。”無幽低聲道。
夜乘風沉默了下來。
這時,她感到空間裡有什麼東西發出異動,她立即分出一絲神識潛入空間——
找了一圈,最後發現是一塊被她塞在空間角落的青色玉佩在顫動。
夜乘風把玉佩取出來,是戰麟給她的本命信物。
為何戰麟的信物會在這個時候……
下一秒,一絲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不等夜乘風反應過來,那氣息竟慢慢隱入玉佩之中。
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在耳畔炸開:“夜乘風?夜乘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夜乘風愣了一下,這是……戰麟?
她四處張望,但周圍空無一人,並沒有發現戰麟的身影。
“我在這裡!”
手中的玉佩跟著聲音一同輕顫,夜乘風終於明白過來——戰麟的聲音是從玉佩裡發出的!
“戰麟?”夜乘風把玉佩抬起,“你的本命信物還有傳音效果?”
“不是!”聲音帶著急切,“不是傳音,是我的神魂附著在玉佩上,才能因此跟你對話!”
夜乘風:“……”
夜乘風:“神魂附著?你怎麼了?”
玉佩動了動,開始給她解釋:“我去魔界找封翊,但沒找到他,反而發現一身重傷的百裡霧,他利用控心咒奪走了我的身體!”
“我的神魂因百裡霧的奪舍被強行擠出,好在當時把本命信物給了你,否則……我找不到東西讓神魂附著,怕是要立即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