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拜!殺神歸!她攜萬鬼虐五界 633
隻救該救之人
“好熱鬨啊,多我們一群不要緊吧?”
空間裂隙的另一側,魔氣衝天,流影從中走出來,身後是他率領的上千名魔族將士,狂暴的魔氣與森寒的鬼氣互相交織碰撞,形成一片令人絕望的死亡領域。
神罰軍們一個個都傻了眼,這……這些都是魔族!
魔族與鬼族,居然都在同一時刻出現在人界,並且……他們全都是為了支援未央院而來!
無幽慢慢轉眼望向流影,眼洞下的眼微眯:“魔族也來支援了?稀奇,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魔君的意思?”
流影飛身而來,禮貌地對無幽抱了抱拳,微微一笑:“自然是魔君的意思。這一點,無幽殿下可以完全放心,在立場上,我們魔、鬼兩族都是一致的,對抗玉琮,拯救世間蒼生。”
無幽瞄了眼流影,想起封翊曾經對女兒做的那些事,眸色略沉,“你們魔君,記憶恢複了?”
流影聽言,正色道:“是的,已恢複得差不多了,尊上失去記憶之事,起因都是百裡霧覬覦魔靈主骨……尊上對此感到非常抱歉,還望無幽殿下能原諒尊上。”
“原諒與否,不在我,而是在我女兒夜乘風。”
無幽淡淡地轉過臉,不再看流影,“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拯救世間蒼生——我隻救該救之人。”
最後那句話,直截了當地表示了她的立場:未央院中的所有人,都是該救之人!
流影瞭然點頭,不再多言,視線直直望向前方的眾神罰軍,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魔族全員將士聽令,凡玉琮麾下天界神將,一個不留!”
戰況,瞬息萬變。
這份鋪天蓋地的絕望,自魔、鬼兩族出現之後,從未央院一方,徹底轉移到了殘餘的神罰軍頭頂。
為首的統領臉色發白,連握著兵刃的手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突然在心中浮現出來:
天界……怕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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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神尊殿前。
鬼王之鐮撕裂的陰風尚未散儘。
玉琮一手抄著光劍,他頭頂上方的符印散發陣陣自帶邪惡氣息的紫黑光芒,毒蟒似地與光劍攻擊一同咬了過去!
夜乘風立即抬起鬼王之鐮,與迎麵襲來的光劍交擊,刺耳的能量尖嘯炸開,衝擊波震得腳下懸浮的仙島基石寸寸龜裂。
“礙事的東西!”
玉琮一雙眼睛因殺意與憤怒變得無比猩紅,額角青筋因強行壓製體內鬼咒反噬而突突直跳,符印邪光暴漲,死死抵住鬼王之鐮的鋒刃,肩上被孤闕劍劃開的傷口有魔氣在翻湧,侵蝕的劇痛愈發催發他的狂性。
夜乘風感到手腕在不斷顫抖,虎口劇震,一絲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把袖口染得更紅了。
她掃了一眼四周圍攻過來的天界神將,眼底厲芒閃過,低聲喝道:“混沌、饕餮、團子、瑞光、貔貅,出來迎戰!”
五道流光從空間飛出,兩隻凶獸外加三隻瑞獸的組合顯得尤為特殊,即便是平時誰也看不慣誰,但它們此時的目標隻有一個——幫忙,並為它們的契約者爭取更多的時間!
“嗷……”
陣陣震天動地的獸吼聲響徹此地,五頭靈獸咆哮著衝了出去,展開一輪裹挾腥風血雨的廝殺。
看到契約獸們開始行動,夜乘風轉臉,一個近身突襲瞬閃到玉琮身前,裹挾至陽之火的一掌狠狠拍向玉琮的胸口!
玉琮沒料到夜乘風的速度會這麼快,更沒料到夜乘風這一掌威力竟如此大,他來不及躲閃,被拍得退了好幾步,一口滾燙的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該死……”玉琮捂著胸口喘著氣,咬牙切齒,剛才夜乘風那一掌拍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像有一座即將在身體裡爆發的火山,在不斷加速燃燒他的生命力!
而封翊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玉琮背後,孤闕劍一揮,快如閃電,直刺他的腰腹。
這一擊可謂刁鑽到極點,正是玉琮舊力剛儘新力未生的那一個刹那。
玉琮汗毛都豎起了,強行擰身,操縱著符印險之又險地擋在腰側,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符印光芒狂閃,一道細微的裂痕在符印上浮現出來。
雖沒有破防,但那純粹的殺意已透過這道細微的裂痕,直刺玉琮的神魂!
“呃啊!”玉琮痛呼一聲,身形踉蹌。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另一道黑影出現在戰場的邊緣。
百裡霧頂著戰麟的軀殼隱在斷裂石柱的陰影中,怨毒的目光死死鎖定封翊的背影。
視線不禁移向封翊的額頭,五年前……在他額上挖骨後留下的傷口,早已痊癒,連半點疤痕都沒有!
靈魂深處,好像有什麼陰暗的情緒突然爆開。
他失了魔靈主骨,即便吸收了幾塊殘餘的紫微命格碎片,但魂體排斥的痛楚隻增不減,這些年,幾乎是每一日每一夜都在折磨他!
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封絕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那雙酷似封翊的血瞳中儘是嘲弄。
靴底無情碾下,閃爍血光的靈骨碎片,就這麼在眼前化成了齏粉,那清脆的聲響,比任何驚雷都要更加刺耳。
那本該屬於他的力量……那是屬於他的!
封翊憑什麼還能活著?憑什麼還能執掌魔君權柄?!
那塊他百裡霧籌謀多年,視作性命的魔族至寶,被封絕那個瘋子當著他的麵徹底毀去!
此仇此恨,唯有親手剜出封絕獨子的心臟,方能平息!
殺意如毒藤瘋長,百裡霧悄然引動體內駁雜的魔氣,以及那幾片殘缺的命格碎片,力量在屬於戰麟的身體中無聲彙聚,像蟄伏的毒蛇,等待一擊必殺的時機。
他需要混亂。
需要玉琮製造更大的破綻,更需要封翊將全部心神都係在夜乘風身上……
機會,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