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不好了,六阿哥他又搗蛋了 第158章 烏雅(下)
額森年紀大了,但身子骨還不錯,走路不用人扶,甚至胤祚在身旁陪著,一高興,走起來健步如飛。
「翁庫瑪法,小心些,慢些慢些。」
胤祚在一旁兩條腿倒騰的可快,邁著邁著都快小跑起來了就這樣才能適應額森的步子。
「好好好,都聽殿下的,和阿哥一起,奴才啊渾身都是力氣,這下子身子輕快了什麼病都沒了。」
額森笑嗬嗬的,老人家體態適中,並不是精瘦的型別,這下子看著很是慈祥,可細看能看出他那雙眼睛很是犀利。
胤祚汗顏,他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咋就這麼神奇?
「翁庫瑪法叫我胤祚就好……嗯,叫小六也行。」
胤祚軟和了眉眼,親近的說,他虛扶額森的手臂,祖孫很是親密。
胤祚聽額娘說翁庫瑪法自小教導她頗多,在家時她就對翁庫瑪法很是尊敬,入宮多年,也不忘教誨,她心裡總是惦念著翁庫瑪法的。
而且烏雅家在內務府盤綜錯雜的關係網,就是額森一手建立的。
額森剛要說些什麼,胤祚就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
「不過是咱們家裡人自己私底下在家裡叫一叫,不會有什麼的。」
額森這才遲疑點頭,「那就聽阿哥爺的。」
倆人進了內院,就看到了等的焦急的塞和裡氏,她身後還跟著個十幾歲的姑娘和一個小夥子。
這姑奶奶們應該隻有行三的布耶楚克雲英未嫁,那小夥子胤祚認識,他舅舅白啟,和他大哥差不多大的年歲。
「郭羅媽媽!安布(姨母),那克出(舅舅)。」
胤祚隔的老遠就喊人。
「哎呦,是我們六阿哥!」
塞和裡氏柔和的舒展開眉峰,帶著身後的兒女行禮。
白啟看著胤祚,就要上前和他說話,奈何被塞和裡氏給搶先一步。
布耶楚克看著胤祚,烏濃的眉下,眼裡盛著花。
二姐和她非一母所出,說起親近,大姐瑪祿和她纔是最親近的,小的時候,她又是大姐帶著。
這會兒看著姐姐的孩子,布耶楚克雖是第一次見,卻打心底裡疼愛,看看,這孩子和姐姐可像呢。
胤祚扶著額森上前,「郭羅媽媽,你們都快起來,咱們進屋說話。」
「好好,都聽胤祚的。」
這短短一段距離,塞和裡氏就心肝肉的叫了好幾句。
拋開皇子的身份,這還是她嫡親女兒的孩子,她可稀罕著呢。
「你郭羅瑪法正往回趕呢,要早知道阿哥來,今日怎麼也該告假一日纔是。」
胤祚笑眼彎彎,咧著嘴很是活潑。
「不用不用,辦差最是重要,汗阿瑪也一向勤勉,咱們當臣子的,該以汗阿瑪為榜樣才對,我入上書房後讀書雖不如哥哥們,可汗阿瑪也教我勤能補拙的道理,腳踏實地纔好。」
「今日來的匆忙,下次再來,就讓宮人先來府上通個信。」
胤祚話中有話,回塞和裡氏剛才那句,額森若有所思。
行忠君之事!
胤祚強調家裡的阿哥年紀還小呢,彆打上歪主意了。
咱們家雖然不如人家顯貴,但也能慢慢發展嘛,好好做好份內事。
烏雅家雖然還算清醒,家裡又有自己的皇子,不至於這麼早就站隊。
可耐不住索額圖和明珠結黨營私的厲害,滿朝文武都被劃拉到他們麾下了,烏雅家雖沒什麼高官重臣,但也有些作用,拉攏他們家,藉以拉攏背後的六阿哥,再合適不過了。
德妃怕孃家一時糊塗,被這幾年的富貴迷了眼,想著宮裡娘娘和阿哥帶來的好處還不夠,又想著攀一棵根繁葉茂的樹。
也不管這表麵光鮮的樹,現在是鬱鬱蔥蔥,可內裡早注空了,或者有人想砍掉它。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越是捧的高,摔得越是慘,德妃雖然身不在前朝,可她在後宮摸爬滾打多年,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細水長流。
急著往上爬,怕是剛爬上去就要被倒下的樹乾砸死。
總是要提點敲打一二的。
胤祚心裡葉門清,他外家可是天生和他綁在一起的,這可萬萬不能完,必須要提溜著。
何況是他額孃的至親。
「乖孫兒,乖孫兒,可是辛苦,前頭病了那麼一場,家裡都惦記著,好不容易大安了,咱們也不放心啊,如今日日苦讀,哪裡受的住。」
塞和裡氏看了當家做主的公爹一眼,額森一個眼色,她就摟著胤祚又是哭又是笑的,這麼唸叨著。
「家裡不求彆的什麼,隻望娘娘和阿哥保重身子,平平安安就好,尤其是阿哥,娘娘自小身子好,阿哥卻傷了好幾回,讀書習武自然是重要,可阿哥爺也得顧惜身子啊。」
塞和裡氏那眼角眉梢都是擔憂,要不是胤祚能感受到她手輕輕的按壓和敲打,就真以為單純就是叮囑孩子了。
家裡人明白,胤祚這才放心。
「那必然是注意的,汗阿瑪顧及我身子,經常要過問,宮裡的哥哥們都照顧我,大哥哥和太子哥哥和我最是親,先前病了,也都著急,有什麼好的也總想著我,還得托郭羅瑪法得空去尋些新鮮物件來,我也給兩個哥哥送去,聊表心意。」
汗阿瑪很疼我,大阿哥和太子和我關係都好,明珠和索額圖不會為難家裡,哪邊也彆偏向。
現在主要的就是到年歲上朝的胤禔和出閣的胤礽,其他人那背後錯綜複雜的勢力還不需太在意。
等胤祚和額森他們進屋坐下話了會兒家常,急匆匆的往這趕的威武終於回來的。
「還是騎馬趕回來的,看這一身汗,還不趕快,趕快收拾收拾,成何體統。」
額森趕威武下去。
這實在不是接待皇阿哥的禮節。
「不礙事的,都是郭羅瑪法疼我,才走的急,郭羅瑪法坐下擦擦汗,也不用再忙,過會兒我該走了,我去烏拉那拉家去,費揚古府上的二阿哥辦的螃蟹宴。」
胤祚眼含笑意,輕輕叩擊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