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不好了,六阿哥他又搗蛋了 第261章 糖塊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在宮裡,胤祚如回到水中的魚兒,無比的暢快,舒適的擺尾。
他那鋪子盤了下來,倒是沒急著開張,先弄了個巨大的醒目招牌,用的彩繪的法子,撒了金粉,老遠的望過去就熠熠生輝,奪人眼球。
豐生也是個大膽的主兒,說要用銀子堆一個銷金鋪,他就真敢放開了手的往裡搭銀子,是半點不跟胤祚客氣的。
胤祚還開玩笑說,不怕把爺的錢袋子掏空嘍。
豐生雖不知胤祚具體的家底,卻也心裡大致有數,對此,隻能說一句,「王爺的錢袋子可深的很,一頭紮進去,連個底都探不到。」
他可不弄虛的,要華貴,就真捨得。
隻說那紅木雕花的門窗,找的京中最好的匠人。一水兒的黃花梨木打的桌椅和展示架,那屏風,以紅木為材,雕花嵌緙繪彩,老手藝人耗了幾月,日夜不停的趕工才製出來的。
連待客的茶葉,都是上好的普洱茶,胤祚投資是不吝嗇銀子的。
這鋪子主要供給的料子都是哆羅呢、錦緞、妝花緞這種名貴的,哆羅呢是西洋那邊來的,時興的很,京裡的富貴人家都愛穿,也趕這個時髦。錦緞啊,妝花緞什麼的更不用說,工藝複雜,花樣也多,是權貴們常穿的料子。
胤祚還養了一群繡娘,平金繡、拉鎖繡、套針、打籽繡……這些繡法這群繡娘都做到了頂尖,什麼蘇繡粵繡蜀繡湘繡,都不缺。
胤祚定位很明確,就是宰那些達官顯貴,他們手裡的銀子多,撈起來也容易。
大把的銀子砸下去,為的是更多的利潤。
這種鋪子看的就是排麵,京裡人家,那些有頭有臉的,先敬羅裳後敬人,比的就是誰家更有排場,他們不怕花銀子,要的就是那闊氣,就怕落了下乘丟了麵兒。
這鋪子想讓他們進來,看起來就得是個高消費場所,不落了身份。
東西齊全,料子名貴,繡娘手藝好,就不愁賺銀子。
至於同行競爭?
他可不怕那些人背後的東家來攪事,不論是攪局的抖威風的,還是眼紅打壓的,來一個他處理一個。
他也不怕一開始沒銷路,不還有明珠呢,道了歉,他沒收鋪子,他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老人精了,自然知道要從彆的地方補回來。
不落人口舌,又能不虧了胤祚。
啥最簡單?
從他鋪子買東西唄。
一來二去的,胤祚這就會熱鬨起來了。
銀子總是不嫌多的,他那私房,胤祚隻能說,金元寶成箱裝,一箱箱的碼在牆邊上,阿哥所庫房擺都擺不下。
有銀子纔好辦事嘛,多備點總沒錯。
不過他這會兒還不想整那些大眾的鋪子,手下這兩個,都掙的是權貴宗親的銀子,這錢好賺,又能往死裡定價,要多高有多高。
他可一點不虧心。
給百姓的,那就……
胤祚撓撓頭,與民爭利的帽子可不是好戴的。
況且他也不能黑的搶銀子啊,他還不是個黑心肝的,哄抬物價,把米價糧價搞上去,那百姓也不用活了。
至於其他的,就像這成衣鋪子,老百姓衣裳啥的都是自己家裡紡線織布,家裡的女人做一家老小的衣裳。
他賺錢,就盯著這一波有錢的,能消費,大肥羊,可要好好宰。
胤祚拍拍袖子,兩手交錯,交叉著用手去抖落袖子,一撲一抖,唉,邁出兩步。
精神著呢。
他往外頭走,要出去逛一圈,再到威武家吃飯。
今兒阿靈阿要帶著布耶楚克一道兒的去府上吃飯,他也好趁此機會見見。
這個阿靈阿,胤祚還算熟,最大的印象就是年少氣盛,意氣風發。
這人出身權貴,年少有為,聖眷正濃,每次胤祚見了他,這人都挺親熱,很會做人。
起碼在他這很會做人。
在汗阿瑪那裡也很會,要不可沒法做寵臣。
是個能人。
他和法喀不和,但聽說當時鈕祜祿貴妃省親,這位處理的很好。
法喀這個親弟弟就想著趁這個時候刷一波存在感,想康熙再能記起他這麼個人,奈何……阿靈阿真的是夠絕。
人家大張旗鼓,張燈結彩,一條街都熱鬨著,貴妃轎攆還老遠呢,他就主動帶著人去「迎」,直接把人截走了。
貴妃那明顯是想往法喀那去的路線硬生生被他胡謅為——家姐久未歸家,心中想念,身為弟弟,合該迎姐回府。
驢頭不對馬嘴,他就是很明顯的狂態。
不過若是真實在的說起來,鈕祜祿如今的當家人是他阿靈阿,要「歸家」,還能去哪呢?
不得去他阿靈阿府上。
阿靈阿與法喀權鬥已久,倆人互不相讓,你死我活。
這早不是個新鮮事兒了。
胤祚一隻腳邁上馬車,另一隻腳卻頓住。
瞧瞧,他看到了什麼。
博敦。
胤祚怔愣的這麼一瞬,接著比了個手勢,小南子會意。
「博敦阿哥,王爺請您到馬車上一敘。」
胤祚氣定神閒,他有段時日沒和博敦聯係了,他如今和伊昌阿、豐生他們更親近,董鄂家和他在康熙的默許下越綁越緊,完顏家看著也有意縱著家裡子侄往他這湊。
不過想著大福晉,這是大嫂的親弟弟,胤祚是願意給伊爾根覺羅氏麵子的。
大嫂嫁過來後,和大哥伉儷情深,夫妻倆一條心,對他也是好。
「奴才給榮親王請安。」
博敦一板一眼,胤祚卻不甚在意。
「上來吧。」
他看著博敦,隱隱有些猜測,卻也不挑明。
「好一段時日沒見,結實了不少。」
不過精氣神卻沒以前好了。
「想著前不久大嫂還提起你,她在宮裡住著,許久未見你了,倒是想念。」
提起姐姐,博敦明顯神情有些恍惚,可很快,他就恢複了剛才的表情,他不敢直視胤祚的眼睛,隻眼睛盯著那案上的幾樣糕點。
素來健談,被人說話多的博敦一時竟不知怎麼開口。
他……
「心事重重,有何要事直言便是,乾嘛做那樣子,倒像是我會吞吃了你。」
胤祚笑意不減,他甚至還有閒心去剝個糖塊塞到嘴裡。
從宮裡帶著這糖真是個好決定,胤祚拆開那油紙包,向博敦那一伸,「要不要嘗嘗,味道很好的。」
緊張什麼,他都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