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婚路 第14章 她站得這樣直
“運氣好而已。”溫尚霖回笑,目光不著痕跡掠過梁瑾央,隻見那兩人正把弄著弓箭,狀似愉快的交談。
當下,溫尚霖道,“不如讓他們一起來玩。”
立刻的,梁瑾央喊,“尉容。”
聽到呼喊,尉容前往,蔓生也提著弓箭一並過去,梁瑾央念道,“我不是對手,你快來替我和溫總打一局。”
“好,我來替你扳回一局。”尉容揚唇,卻不知對著誰說。
少頃,兩人已經站到了各自的射箭位,空氣好像都隨著箭被劃開,“咻——”一聲裡,兩人都射中箭靶紅心!
第一發並駕齊驅!
第二發同樣射中紅心,依舊誰也不落下風。
第三發,第四發,第五發……兩個人竟然不分伯仲!
今日也是蔓生第一次見到溫尚霖射箭,方纔沒注意瞧,現在才發現他的箭術了得。再看看尉容,更是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這樣厲害。可遇上溫尚霖這個對手,真不知道誰會勝出。
在場隨著箭支儲備的數目減少,情形愈發緊張。
終於到最後一發,兩人目前都是九發全中。
最後時刻,箭靶自動上新,溫尚霖出箭極快,又是一發命中!
他現在已經十連中!蔓生看向尉容,他緩緩上箭拉弓,一貫的好閒情。可這樣的情況下,溫尚霖的先發製人明顯是給對手施壓。
晃神中蔓生隻聽見箭中箭靶的命中聲,耳邊是梁瑾央的歎息,“可惜了。”
蔓生心想:輸了嗎?
她急忙去看,前方的箭靶處,那一支箭分明清楚的落在紅心處,梁瑾央笑著說,“還說要扳回一局,這纔打了平手。”
兩人居然十發全中,誰也沒有勝敗。
“一定是尉先生承讓了。”溫尚霖平靜笑說,胸有成竹一般。
尉容隻是微笑。
“這怎麼可能!”廳內卻有人詫異出聲。
眾人紛紛望去,那是射箭廳的服務生,當一局結束後更換箭靶察看結果,梁瑾央問道,“怎麼了?”
“這十發全都射中在同一個位置!”服務生立刻回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
眾人都是愕然,服務生已經將那十發的箭靶全都放在一處,射中的位置竟然如此一致!
蔓生不敢置信,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溫尚霖臉上已經不複平靜,梁瑾央問道,“你什麼時候又練了這麼一手。”
“閒來沒事,就打發時間。”尉容回聲。
如此情形,即便是溫尚霖也要承認,“尉先生勝了,這一局是扳回來了。”
“溫總承讓。”他仍然是不緊不慢的笑應。
梁瑾央這下麵上得了光彩,和溫尚霖聊得更是開懷。尉容走到一旁放下箭弓拿起水杯,他忽而低頭問,“剛才怎麼樣。”
蔓生不說話,悄悄為他豎起大拇指。
“林小姐,我們也來一局吧。”梁瑾央突然喊。
蔓生立刻起身回聲,“我還不大會……”
“不會就學,如果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怎麼還能成大事?”溫尚霖笑著反問。
蔓生凝眉,“溫總,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是不大會,不過我很願意和梁小姐來一局,隻要梁小姐不嫌我是新手。”
登時,讓溫尚霖沒了聲。
“林小姐,你知道怎麼使箭吧?”梁瑾央問道。
“剛剛尉先生教過我,我想可以。”蔓生取箭上前。
這一刻調換位置,兩個男人坐在後方的椅子裡觀看。梁瑾央本來就技藝精湛,她的箭射得漂亮。但是蔓生這邊卻太過淒慘,十發箭勉強射完,梁瑾央早已經結束,她的箭卻沒有一支射在箭靶上。
溫尚霖道,“都說名師出高徒,雖然尉先生是名師,可是徒弟缺乏資質,看來還是不行。”
“還好,總是有一支中了,雖然射在箭靶的杆上。”梁瑾央笑應。
在旁人的笑談中她安靜的站得這樣直,可她背在身後的手,還是泄露了那一絲顫抖,尉容捕捉到了。
應該,早已經裂開傷痕。
“溫總。”廳外卻突然有人呼喊,是溫尚霖的特助。
溫尚霖一頜首,對方走近他身邊俯身囈語。稍後,溫尚霖歉然道,“梁小姐,臨時有些事,怕是不能作陪了。”
“溫總有事就先去忙吧。”
“祝你今天玩的愉快,改天我再約梁小姐一敘。”
“好。”聽見梁瑾央應下,溫尚霖亦是朝尉容禮貌道彆,最後他的目光落向林蔓生道,“林小姐,再會。下次可不要像今天這樣,事先毫無準備了。”
臨走都不忘記提醒她,蔓生默不作聲,誰知梁瑾央輕笑說,“還真是冤家路窄。”
蔓生不明其意,梁瑾央又道,“尉容,你的老朋友林小姐之所以會去求興榮的吳總,就是因為嘉瑞擱淺了林氏錦悅的合作。”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一切。
“原來如此。”尉容應道。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蔓生才發現自己真的太淺薄。
“今天很愉快,林小姐,謝謝你相陪。”梁瑾央就要走。
這就要結束了?蔓生怎麼肯,“可是梁小姐,合作的事情……”
“我想你也看到了,我和溫總的交情。嘉瑞既然中止和你們林氏錦悅的合作,我又怎麼會去接這個攤子?”梁瑾央出聲反問。
可不是,事實正如她所說,焦急中蔓生冷不防道,“可梁小姐是精明的商人,一定不會放過任何利好的機會。”
她成功讓梁瑾央止步,也讓尉容揚眉,她倒是現學現賣。
梁瑾央一笑,“嘉瑞都不會要的專案,還能有什麼利好?”
“企業間自己的規劃部署我不想多談,但是現在看來在利好方麵,嘉瑞一定是沒有滿意,所以才會退出。”蔓生道。
“這又怎麼說?”梁瑾央有一絲好奇。
蔓生接著說,“如果嘉瑞真的不看好要中止,現在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趁機打壓不是更一舉兩得?但是嘉瑞沒有這麼做,說明還在觀望,或者說更有利可圖。”
她這番解釋倒是有些意思,“那麼,你又能給我多少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