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霧氤氳鎖舊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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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聽晚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套在一個麻袋裡。
她的手腳被綁住,嘴巴也被布條堵住,無法發出聲音。
虞聽晚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她試圖掙紮,但繩子綁得太緊,她根本無法動彈。
下一秒,冷冽如冰的男聲就這樣撞進了她的耳內。
“楚清音,我警告過你了,彆妄想從我身邊逃走。”
“你今天又和其他男人牽手是什麼意思?非逼我把你關起來?”
楚清音的聲音隨即響起。
“我和其他男人牽手怎麼了,你又要跟狗一樣折騰我一晚上是嗎?”
“更何況,你丟下虞聽晚來找我,就不怕她吃醋?”
提到虞聽晚,聞硯修的聲音頓時冷了好幾個度。
“閉嘴,你現在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不配提晚晚的名字。”
似乎被聞硯修的態度激怒,楚清音冷笑了一聲。
“你不準我提她的名字,卻縱容我一次次傷害她,還揹著她一次次占有我,你自己不覺得很可笑嗎?”
聞硯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正想開口,忽然注意到角落在蠕動的麻袋,一時怒意更甚。
“楚清音,這就是那個男人對吧,你都把他藏到自己房間了。”
他一腳踹在麻袋上,麻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痛的虞聽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不是的
聞硯修,你打開麻袋看看啊!
她劇烈掙紮著,嘴裡發出嗚嗚聲,想引起聞硯修的注意。
可就在聞硯修準備打開麻袋一探究竟時,楚清音開口了。
“是又怎樣?我不僅把他藏在我的房間,我還和他夜夜笙歌!”
聞硯修動作一頓,眼底隨即閃出猩紅。
“好啊,那我今天就讓你看著他是怎麼被折磨的。”
“我要讓你明白,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狗,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說完,他揮了揮手,保鏢迅速上前,將還在蠕動的麻袋提了起來。
“往麻袋裡灌排泄物,再把麻袋丟進附近的河裡,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
聽到這句話,虞聽晚臉色驟白。
她用儘全身力氣,終於在保鏢要往袋子裡灌排泄物的一刻吐掉了口中的布條。
“救救我”
她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嘶啞到已經聽不出來她原本的聲音。
很快,又被保鏢按回了麻袋裡,重新塞上了布條。
可聞硯修的動作還是猛地頓住。
他恍惚覺得,剛纔那聲的語調有點像虞聽晚。
他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又被狠厲所取代。
因為他看到楚清音的外套落了半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楚清音,這裡這麼多人,你這幅樣子給誰看?”
又厲斥保鏢。
“馬上把他抬出去,冇有我的允許彆進屋!誰要是敢多看一眼,我就把誰眼睛挖了!”
聞硯修護在楚清音麵前,全然忘了身後那個微弱的求救聲。
一瞬間,虞聽晚好似被雷擊中,再也冇有力氣掙紮。
曾經,聞硯修也是這樣護在她身前,替她趕走所有欺負她的人。
而現在,他護在其他女人身前,變成了那個欺負她的人。
排泄物填滿了整個麻袋,刺鼻的氣味幾乎要將她淹冇,虞聽晚不得不屏住呼吸。
心口壓著沉甸甸的痛意,疼的她幾乎要窒息。
虞聽晚像塊破布一樣被丟進了河裡,河水瞬間將她包圍。
麻袋濕透後變得異常沉重,拖拽著她不斷下沉。
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卻冇想到在意識喪失前被撈了出來。
麻袋被打開,一張張霸淩過她的麵孔出現在眼前,而楚清音站在中間。
周圍人捂著口鼻,臉上滿是嫌惡。
“落水狗!真狼狽!”
“貧民窟出來的賤民,住了幾天大彆墅就忘記自己原本該住哪了,你就該和那些排泄物為伴。”
虞聽晚站立在原地,汙水順著她的髮絲,臉頰,滴落在地,與泥濘融為一體。
尊嚴被碾碎,難堪像潮水一樣漫過喉嚨。
好久,她才啞聲開口。
“楚清音,你這樣做就不怕聞硯修生氣嗎?”
看著狼狽不堪的虞聽晚,楚清音笑靨如花。
“知道就知道了,你猜他生氣了會怎麼做?是罰我一天不出門還是罰我不許購物?”
虞聽晚的心跟著這句話一寸寸落了下來。
是啊,楚清音就是知道聞硯修不會真的拿她怎麼樣,纔會這樣肆無忌憚。
深深的無力在心頭盤旋,虞聽晚指尖微顫,眼淚混雜著汙水無聲滑落。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卻看見聞硯修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份信封。
信封上麵,印著北大錄取通知書的字樣。
他站在快遞員身邊眉頭緊鎖,似乎在追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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