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賊 第129章 收之桑榆
黑山抬頭一看，那張俏臉有些微紅，想了想，道：
“嗯…，你為什麼跟他們一起啊？”
“路上恰巧碰到的呀！”
“噢！”
突然之間他不知道說啥了，陽曲等了一會兒，輕聲道：
“那我回了呀！”
“嗯！”
她有些小失落，低著頭走了。清蓮白了他一眼，衝大凰打個眼色，兩人趕緊追了上去。
三人在那嘀咕一會兒，一左一右拉著陽曲又回來了。這時巫女疾速而來，斥道：
“你果然不是啥好東西，放開我妹妹！”
黑山無語愣住，感知到她的惡意急劇晃動，隨時隨地要動手的意思。隻見清蓮轉身時小手撥了陽曲的腰一把，將她推向前方。
“姐，你說這兩天沒事兒的呀！”
“你腦子進水啦，想啥呢？就他？”
“我都六十六了呀！況且感覺元嬰穩固了，以後不要管我了呀！”
“你…？真沒出息啊！懶得管你！”
鄙夷和不屑傾泄在陽曲臉上，巫女氣呼呼走了。
清蓮和大凰眼中閃過一絲詭笑，走到一旁自顧自修行。
尷尬地站了一會兒，陽曲越來越氣，挪到他身旁，陰惻惻道：
“我姐一點兒眼光沒有呀，以後無論如何你都不能碰她呀！”
黑山心想這個巫女可不好惹，躲都來不及，她多餘擔心。
“你聽到沒有呀？”
“嗯！”
“為你好呀！她的巫術很厲害的呀！我懷疑她能吞掉彆人的天賦，所以下的崽兒纔不行呀！反正你連摸都不能摸她一下，記好了呀！”
“嗯！”
黑山重重點了點頭。從散修那聽來的都是些奇聞軼事，直到真正與這些傳統宗門的人相處，才發覺功法上的怪異。
不知大凰和清蓮跟她說了啥，陽曲變了個人似的。眼睛看一下躲一下，終於壓低聲音問：
“去哪裡呀？”
“啊？乾嘛？”
“你真笨呀！還能乾嘛呀！”
陽曲的小臉通紅一片，在月光下更顯嬌俏。
黑山似有所悟，可不是很想。那兩個女人才消停下來，怎麼又來一個？左顧右盼，假裝沒聽懂。
不一會兒，陽曲變得焦躁不安，捅了他一下，陰惻惻道：
“虎妞的很大呀？嫌棄我的小呀！”
一下子想起虎妞，本應該是他的老婆，拐走的話還是他老婆，但現在肯定不是。黑山低頭看看，突然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二人在一棵大桑樹和一棵大榆樹間折騰很久，他十分賣力，尤其是那兩點櫻紅，一碰一呀。完事兒後，陽曲縮在懷中輕聲道：
“我想了很久呀，還是決定陪你去趟竹浪山。這一月修行，感覺元嬰啟穩了，要是有崽兒也無所謂了呀！”
“嗯，到時一起養！”
“好呀！不過…，哎！你要好好活下去呀！”
“我會的！唉？你大哥為啥叫妖怪？聽著怪怪的！”
“他們妖門呀，每代會選出怪獸精靈神鬼仙人一共八人呀！掌門妖道以前就是妖人呀！”
怪不得聽著那麼彆扭，原來是宗門的規矩。黑山緩緩點頭，猜測他們應該有各自的對應功法。轉念想到狠巫，不由問：
“那巫男巫女豈不是少了點兒？”
“不少的呀！東西南北食色男女呀，也是八個呀！巫妖以前是巫男呀！”
“噢…！果然是大宗門啊！”
“我們陰陽教才叫大，五方陰陽使就十人了呀！還有一眾陰婆陽老的呀！哎…！以後我可能不是陰使了呀！”
“啊？為啥？”
“還不是因為你呀！…，呀，又來呀！輕點兒呀，疼呀！呀…！呀…！……”
“你能不能啊一下？”
“啊呀！呀…！呀…！呀…！……”
……
陽曲睡著了，黑山坐在那不停吃草藥，心中翻江倒海。這些宗門實力強大，如果要他命怎麼辦？
天明時分，他已將兩個乾坤袋的草藥和十一個玉盒的血團全部吃下，運功融入血玉台。
站起伸了伸有些倦怠的手臂，迎上大凰和清蓮欣喜的目光，尷尬笑笑。心想為了她們，拚了！
眾人再次上路，明顯變得謹慎，小心翼翼向前緩慢飛行。
妖精歡快地飛過來，打個手勢將他叫到一旁，眼睛閃著賊光，悄悄問：
“小白，陽曲究竟什麼味道啊？呀了一夜吧？咯咯咯咯咯！”
沒等回話，她嬌笑著飛走了。黑山心中大驚，昨夜並沒感知到有人特意窺視，她怎麼知道的？不可能盯著看一夜吧？那樣就不會這麼說了！
遲疑中，繼續跟著走，不過他故意又拖後了一些。
沒多久，前方的人群停了下來，似乎在商量著什麼。然後分成兩隊，斜向南插去。
怪獸精靈帶著十幾人，巫男巫女帶著十幾人，涵沙射影帶著二十幾人，漸漸落在後麵。
趕了一段路，前方是一片黑色沼澤地。黑山升高望去，隻見黑霧彌漫，根本看不進去。
聽說三個宗門要獵殺黑水玄蛇，他認為沒有修煉銅筋鐵骨的人參與，應該不行，所以沒當回事兒。遠遠一望就知黑色沼澤十分凶險，更加覺得沒戲。
但三個掌門帶著一批人已經進入沼澤，剩下的守在入口邊緣耐心等待。陽曲跟在黑山身邊，他們五人遠遠立於最後方。
不多時，妖精、巫西和遙影三人一起前來。巫西冷冷站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遙影一臉詭笑，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似的，時不時打量一番，非要在他臉上看岀點兒什麼。
妖精壞壞的眼神閃過，上來攬住陽曲的小肩膀往裡一靠，笑道：
“小白，這裡是蛇沼鬼澤，正處於蟒山山脈中間位置。黑水河順著蟒山南側由西向東流，在前麵很遠的地方注入沼澤。我們經過的那一段水脈更加神奇，水流向南方彙聚成一條大河，叫做強水河。強水河折而向西流，北岸形成三千道分支名為弱水，從南向北注入沼澤。相當於弱水和強水同出一河，卻一個有毒一個解毒。俗稱弱水三千不取一瓢飲，強水一道造福人世間。”
“噢…！”
黑山淡淡應了一句，是挺神奇的，不過陽曲被擠得緊挨著他，不知這個妖精搞什麼鬼。隻見她突然望向遙影，問：
“怎麼樣？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