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賊 第224章 眾目睽睽
關鍵時刻，黑山感覺到她很害怕，那團惡意劇烈波動，情緒極為不穩。無奈上前大聲喝道：
“任打任罵，你敢頂撞老屍？找打！”
“你算哪頭豬？找死！”
“當！”
兩根幾乎一模一樣大的大鐵棒碰撞到一起，黑山身形一飄，施展草上飛倒飛，穩穩落在地麵。
霸蠻後退五六步，揮動鐵棒往前衝，其餘蠻荒族人立馬跟上。人群湧動，局麵瞬間失控。
腳下旋風陡起，他一張嘴，吐出兩件法寶。獄門陰錘飛至身下，而生死寶珠逆向疾速轉動，緊接著左手一按，向下一拍。
所有人身形頓時一凝，前衝的人停止不動，跳躍而起的人紛紛墜地，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約有五六息之後，他們恢複自由身，卻不由擡頭望向空中那道人影，臉上全都錯愕不已。
生死寶珠到底有什麼功效，黑山不是很清楚。但知道對這些人造不成任何傷害，無非是心理衝擊而已。
他立即收回珠子，趁眾人發愣之際，淩空冷冷道：
“哼！彆以為我怕你們，莫自尋死路！”
“什麼…？”
霸蠻壓根兒就不聽，繼續要前衝，卻被野蠻攔住。她一晃鐵戟，冷冷道：
“黑山，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交個朋友！”
此話一出，頓時一陣沉寂。然而片刻之後，人群中罵罵咧咧聲不時傳來。鬼荒拖著一柄大鐵斧邁步而出，陰森森道：
“有你這樣交朋友的麼？來，我們交個朋友，吃你爺爺三板斧！”
這時空中突然多出一朵紅雲、一朵綠雲和一朵黃雲，毒女騎著黃葫蘆懸在更高空，清脆的聲音飄下，
“你們乾什麼啊？欺負他一個人麼？有種一對一呀！”
黑山瞟了她一眼，心想這是來勸架的還是來看打架的？不如不來呢！俯視著蠻荒兩族，道：
“老屍怕你們不長記性，再回味一下屍氣的味道，感覺如何…？”
提到屍氣，這些人再次檢看身體，明顯有些慌亂，卻也沒那麼恐懼。天荒道：
“呃…，老屍，至於族規什麼時候定下的，我們真不清楚。但是並沒有違背，你這樣做是否欺人太甚…？”
蠻荒兩族群情激憤，頗不服氣。黑山看在眼底，心想山蠻和海荒是啥時候的人啊？老屍貌似不會數數，難道記錯時間了？搶先應道：
“欺人太甚…？大荒和西荒知道麼？菩蠻和薩蠻聽說過麼？他們見到老屍也要乖乖退到一邊，把路讓岀來！哼！今天老屍親自到來，給足了你們麵子，彆給臉不要臉！”
人群瞬間安靜，又是一陣沉寂，然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他一頓亂說，暫時穩住局麵，扭頭望向老屍直打眼色。可她好像看不著一樣，傻傻站在棺材上。
過了一會兒，蠻荒兩族意識到屍氣的真正厲害，變得騷動不安。幾個不死境高手互望幾眼，野蠻和洪荒走到前方，拱手道：
“老屍，我代表蠻族，謹遵族規，還請為我等解除屍氣！”
“老屍，我代表荒族，謹遵族規，還請為我等解除屍氣！”
雖然從惡意感知上判斷，這些人心中並不服，但好歹放下身段，低下了頭顱。
老屍半晌無語，終於反應過來，依然是那一句冷冰冰的話，
“嗯…，你們問他好啦，我聽他的！”
黑山氣得不輕，她剛才下樓時那股氣勢煙消雲散，變回以前柔弱害怕的樣子。於是放緩語氣道：
“各位不用擔心，老屍隻是來看看蠻荒子弟，這就為你們去除屍氣，一個個來！”
他落地掃視一圈，目光停在刁蠻身上，招手叫過來一頓擺布。
為了老屍安全著想，距離棺材有一段距離。讓刁蠻立正站好，緊接著擡起她雙臂，扭正身位。待一團灰黃氣飛出體外，黑山想了想，大聲道：
“沒吸乾淨，來，親一口！”
刁蠻很是莫名其妙，不過卻像木偶一樣十分配合。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親完退到一旁。然後第二個人上來，是個帶疤的壯漢。可屍氣離開身體，這人不肯走，遲疑道：
“親…，親…麼…？”
“你乾乾淨淨，不用，下去！”
“噢！”
壯漢逃也似地閃開，黑山挨個點，先從陌生的麵孔開始。
如他所料，不認識沒說過話的人所沾因果很少，一絲兒或一縷。稍一肢體接觸，那種本源即被吸入天地盤。
直到幾個女人出現，他心中暗想好奇真是害人。根本沒打過交道，怎麼也沾上不少因果，隻好上口。然而輪到另一些不多事兒的女人，老屍居然發話道：
“沒吸乾淨，小黑，親一口！”
自從開了頭，結果非常不好，接下來無一個女人倖免。
這時一個大漢站到麵前，黑山擺弄老半天，發現吸不完。忙定睛一看，眼熟兒，是開盤介紹盤口的那個人。
他頓覺大意了，萬一老屍誤會，後麵就有無數個大漢。靈機一動，道：
“你彆走，幫我看著點兒，我怕搞亂套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五六個壯漢好奇心也很重，他隻能留在身邊。一會兒拍拍這個，一會兒勾搭勾搭那個，為了本源之氣使儘渾身解數。
總算是搞定了對麵一群人，黑山扭頭看向九個不死境高手。當目光落在魁梧的霸蠻和剽悍的鬼荒臉上，頭立馬大了好幾圈。
無奈將幾個男人拉到一處，讓人荒站定身形，開口道：
“老屍，多吸一會兒，他們都是蠻荒兩族中的重要人物，不容有失！”
“好！”
老屍應了一聲，張口猛地一吸，隨即冷冰冰道：
“我這邊好啦，該你了，多親一會兒！”
他不想多親幾口都不行，這幾個女人去過竹樓或是懷有不軌之心。
人荒和洪荒起初還矜持些，但她們是蠻荒女人，很快進入忘我狀態。野蠻和情荒似乎就在等著這一刻，大膽而主動。
當地荒站上去時，黑山頓覺一陣苦澀，全身發毛，心裡卻很癢。不一會兒，冰冷的聲音響起，
“好啦！乾淨啦！”
“親…，要親…，麼？”
地荒很是猶豫地站著不動，仰頭看著老屍，隻聽到，
“不用，你很…！”
“親，來！彆吐舌頭，貼上去就行！”
黑山當場打斷，立馬抿著嘴唇貼上去。耳旁傳來兩聲驚呼，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