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賊 第31章 極品天賦
看來這裡也有規矩，前來拜入宗門的人聚在平台東側，等待進場測試。人人麵露不安，不知將去往何處。
黑山和大凰走到人群後，靜靜地觀望。隻見平台西側有許多修行者，或坐或立。成群聚在一起交談著什麼，偶爾傳來爽朗的笑聲。
他們自行前來，不瞭解規則，但已有了目標和選擇，並不急躁。
過了好久，勉強湊夠二十多個人。有一個老者走到顯靈石前，朗聲說道：
“各位小友，既然誠心求道，請逐一上前觸碰顯靈石。加入何門何派皆為機緣，還望日後潛心修道，造福蒼生！”
第一個上前的是一女子，年齡應該與大凰差不多，纖纖玉手一放，顯靈石亮出六道光芒。
“水八星，土八星，神六星。下一個！”
那老者大聲報出測試結果，接著有六七個宗門修行者各遞上一份竹簡。
“風八星，水七星，神五星。下一個！”
第二個測試的少年結束，收到三份竹簡。一個一個進行測試，輪到第十個，引起滿場轟動。
“水九星，風七星，雷九星，神七星。下一個！”
那老者報完數字，率先遞上一份竹簡，小聲嘀咕了幾句。這個青年收到多達二十多份，開心地抱到一旁，一份一份查閱。
很快剩下最後兩人，黑山向前一領大凰，讓她先上。那隻溫軟的小手放到顯靈石上，同樣亮起六道光芒。
“風九星，火八星，神七星。下一個！”
他沒著急上去，看著大凰收下八份竹簡，暗自為她高興。
“還有沒有？下一個！”
在老者催促下，黑山緩步上前。離近才發現顯靈石上有七道條紋，條紋下分彆寫著風、火、土、水、木、雷和神，每道條紋又分為十段。
他的右手似乎有些沉重，回頭望向大凰，見她微笑點頭，猛地抬起往上一按。那老者目瞪口呆，半晌沒說話。
黑山仔細觀察六道光芒，沒看出啥門道。可見老者反應，頓時覺得沒戲，不由低下了頭。
“木十星，神八星。下一個！”
老者繼而狂喜，伸手遞上一份竹簡，急急悄聲說道：
“小友且來萬木堂，恭候大駕，旦有所需，宗門全力支援！”
緊接著在場的修行者，齊刷刷湧上來，見者有份。黑山根本拿不下，身前堆個小土丘一樣，愣在那手足無措。
突然想到大凰，抬眼去尋，隻見不少修行者也打起了她的主意，紛紛遞上竹簡。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
“各位道友，規矩，臉麵，一旦做出選擇，不能更改！”
但人們好像有些瘋狂，顧不得那麼多，塞過去再說。而之前選擇她的六個宗門拚命攔阻，一陣拉扯，大凰尖叫道：
“哎呀！我的鞋！”
壓根兒沒人管，直到她麵前也堆成個竹簡小丘，那些人方纔作罷。樹皮鞋隻剩個樹皮底，尷尬地嘲笑她的小腳丫。
“好妹妹，我這裡有雙踏雲靴，雖算不上什麼法寶，但穿上令人身輕如燕。而且冬暖夏涼，極度舒適。這是我們風天閣的手工絕活，來，穿上試試，嶄新的。”
一個年輕道姑拿著一雙靴子，十分熱情。大凰再不穿估計要被她套到腳上，無奈自己動手。
黑山看得直發呆，身上是褐色短皮衣和短皮裙，腳上一雙雪白色繡著金邊雲紋的靴子直抵膝蓋。混搭，真有一種另類美。
猜到與測試結果有關，但彆人至少三項，關鍵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修行法術的天賦，怎麼突然就這麼受歡迎呢？
“諸位道友，請安靜，靜一靜！我乃萬木堂枯木老人，今日小友天賦異稟，不能全依老規矩辦事。不如我們各自介紹宗門資源，由小友自己去選，莫耽誤他的前程。”
老者站在顯靈石前大聲疾呼。那個送鞋的道姑立即悠悠說道：
“枯木道友，你說的我同意。不過我早就相中了這位妹妹，她的天賦很好，正合我們風天閣功法。之前有六宗投了竹簡，且讓小妹在這六家之中作選擇，也莫要耽誤她的前程。”
“對，我也很看中這位小友的資質，投下竹簡，她的天賦與我們玄火鑒功法更相合。”
“的確如此，我們風火洞更適合她，風火雙修，風風火火。”
……
選大凰的那六個宗門紛紛表態，其他宗門理虧，事兒可以乾，但不敢站出去說，默然不語。老者雙手輕按，繼續說道：
“木屬性滿星，大家都知道意味著什麼。我認為從宗門本經、法訣和資源逐一介紹，讓小友綜合考慮，再作選擇。”
“好，我們本草堂可先介紹！”
“不行，我們水月洞府先來！”
“春滿樓願拋磚引玉！”
……
再次吵作一團，不過發言的僅剩十幾個宗門而已。其他隻能乾瞪眼，貌似不擅長木係功法，臉色都十分不好看。
最後一致決定抽簽，按順序來。黑山一直雲裡霧裡，搞不清什麼狀況。但念及修行者人都不錯，覺得有必要說明實情，上前怯怯說道：
“我，我已修行銅筋鐵骨，不知…”
“啊！”
在場眾人齊聲驚呼，那幾個拿到簽位的人張著大嘴緩不過來。
“哎！”
又是齊齊長歎一聲，有人跺足，有人捶胸。枯木老人大罵道：
“哪個王八蛋讓你修行銅筋鐵骨的？木屬性滿格，百年，不，千年難遇！造孽呀！”
老者痛心疾首，看樣子真為他感到惋惜，也間接證明修行體術和修行法術絕不相容。
黑山內心極度失望，更加手足無措。突然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他的手，大凰和他並肩而立。
“諸位，既然大家全投岀竹簡，莫做失信之行，由小友自己選吧！哎…！”
枯木老人十分悲痛地說了一句，然後默默走到他身前，表情極其複雜。最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關愛似地說道：
“小友，命也！老夫實在不忍，你最好與這位道友拜入同一宗門，也好相互照拂。”
知道這個老人是好心，黑山麻木地點點頭。處於旋渦中心，大喜大悲，即便無法修行，卻依然是關注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