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賊 第395章 親眼所見
毒女小手直扇，捏著鼻子湊上來，看了看，抱怨道：
“你留著屍體乾嘛呀，哪個臭啦，趕緊燒掉！”
許久不曾開棺，黑山沒料到會這樣，兩手連揮散散味道。
大凰的微弱惡意尚存，他俯下身子小心抱起，挪到了竹床上。然後將陽曲的元嬰放置在一個角落。
接下來處理陽曲本體，惡臭就是她散發出來的。
燒肯定不會燒，黑山本想送回陰陽教，但現在顯然不可能了。打算尋個僻靜的山穀埋下，再移植些花樹陪伴。
他同樣小心抱起，意念轉動間，合上蓋子，放在棺材上。
想了想，扒光了她的衣服；又想了想，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啊？你要乾嘛呀？她死啦！”
毒女嗖的一下衝過來，一把拽住他，又急又氣。
“躲遠點兒，我給她洗乾淨而已！”
“真的…？”
“廢話，你看著就好！”
黑山取出玉瓶，慢慢倒出淨潭水。先給陽曲洗頭，接著洗身子和腳，最後清理一下她的私密處。
這裡味道很大，竟然流出不少黑水，衝了老半天。
忽然之間，他發覺有兩團極弱的惡意存在，不由皺起眉頭。
暗想難道是生蟲了？怪不得驚心要時不時清洗水路，屍氣也不是萬能的。
一時好奇，他扒開看看，看不見是啥東西，隻管衝水。
黑山感覺差不多了，幫她穿上一身最新的衣服，放到角落，依然是將小陽曲枕在她的胳膊上。
“喲，沒想到你小子對自己的女人這麼好，難怪為了驚心動怒呀！”
“死都死了，體麵點兒！”
“哼，怎麼說呢？做你的女人，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
“不用想了，倒黴，以後離我遠點兒！”
“哼，老孃命大著呢！我要睡啦，你小子不能胡來！”
“亂講，胡來什麼，快點兒脫吧！”
“切，一會兒你摸摸這兩個，大了沒？”
“沒興趣！”
“你…！”
“今天沒心情！”
他將毒女裝進寒冰玉，立馬清空棺材。八瓶狼血倒下去，剛好滿上。
黑山毫無睡意，邊吃邊修行，越發覺得欠缺天材地寶！
本源草藥和元氣草藥一株不剩，大妖和凶獸的血被喝光，蜜團也全部進了肚子。
實在沒啥可吃，他忽然想起煞生蓮子，吃了兩大把。
主要是這些東西頂飯，吃飽了撐肚子，否則留不到現在。
次日天明，黑山醒來，先搬寒冰玉，放毒女出來。突聽到，
“咦…？你給我等著！”
嘩嘩水響傳來，他很不耐煩。除了第一次尿急，這是毒女第二次在屋裡尿尿，不由罵道：
“真不要臉，你就不能出去嗎？會尿一身嗎？”
“不會！”
毒女提著襯褲衝上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怒道：
“告訴你不要胡來，不要胡來，你小子乾了啥？”
“沒乾嘛啊，睡覺，修行，還能乾嘛！”
“修行…？修行就什麼都可以吃麼…？”
這個女人死死揪著他的衣領子不放，瞪著眼睛，咬牙切齒。
黑山心想，怎麼起床氣這麼大？難道被發現了？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回道：
“你先穿上衣服再說！”
“嫌我不要臉是吧？你呢？你還是人嗎…？我看錯你啦！”
“切！”
黑山掙了掙，不好意思推她，彆過臉去。忽聽到，
“你…，你…，雖然是元嬰，但也不能吃呀…！”
“什…，什麼？”
他急忙將頭扭向另一側，沒看到陽曲的元嬰，頓時大吃一驚，怔怔道：
“啊？跑…，跑了…？”
“裝什麼裝，肯定是你吃啦！”
“滾，胡說！”
黑山一把掀開她，趕緊過去檢視，沒有一點兒蛛絲馬跡。
突然異想天開，探鼻息，摸胸口，細心感知那團黑色惡意。
一番忙碌下來，結果令人極其失望，死了就是死了，而且又有些發臭。
他百思不解，連忙挪開棺材，衝下麵喊道：
“巫女，你們快上來看看！”
不一會兒，巫女、蠱惑、妖精和人荒上到五樓。
“什麼味兒？”
“有點兒臭呢？”
“咋啦…？”
“你們打架啦…？我可管不了，誰有本事兒誰打誰，隨便啦！”
她們皺著眉頭揮著手，一臉嫌棄，愣是沒往裡邊走。
黑山沒工夫扯淡，用手一指陽曲，直言道：
“她的元嬰不見了，這玩意兒死了會消失嗎？”
“彆裝了，你吃的，我親眼所見。你們說，他還是人嗎？”
說著，毒女轉到樓梯口，與她們站在一處，小臉煞白。
黑山一聽，氣到不行，誤會倒是小事，但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怒道：
“你看見啥了？胡說八道！”
“我看見你吃啦，要不能去哪兒？那是屍體呀，難道會跑不成…？”
“哎呀，彆吵啦，彆吵啦！我們又不是沒吃過自己的嬰體，多大點兒事兒嘛！”
“但是沒吃過彆…！”
“算了，毒姐，彆說啦，我來！”
巫女攔住了毒女，走到他身邊，輕輕捅了捅，悄聲道：
“彆氣了，沒事兒！”
黑山也不怕被冤枉，可陽曲的元嬰去哪了呢？繼續剛才的問題，
“你說元嬰會沒嗎？”
“吃了當然沒啦，這還用問！”
“……！”
“好吃麼？”
“……！”
“走啦，吃飯！空了跟你講，這個不能吃的，得忍住啊！”
黑山終於忍無可忍，一甩胳膊，大聲說道：
“我真的沒吃，突然不見了啊！”
“沒吃就沒吃，不說啦，走，吃飯去！”
“……！”
他百口莫辯，快走幾步，擡起一腳，將毒女踹到四樓。
“你個混蛋，想殺我滅口嗎？老孃可不是好惹的！”
毒女拍拍屁股站起來，狠狠瞪了一眼，但是沒有動手，接著道：
“你小子，走我前麵！”
黑山知道這個女人要乾嘛，不想越鬨越大，用手指著她的鼻子道：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不起床了！”
“好…！你沒有吃，行了吧？可以走了嗎…？”
他感覺越描越黑，索性轉身下樓，毒女也沒敢動腳。卻聽到，
“咦…？不起床是什麼鬼？噢…，我明白啦！毒姐，山哥可是銅筋鐵骨，你老實點兒吧！”
妖精一開口，引來一片嬌笑。毒女笑著道：
“咯咯！小屁孩一個，老孃怎會怕他？不過說實話，我沒看見，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