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賊 第552章 以殺破局
“想，想得緊！”
黑山扶著她，感覺是那麼親切，那麼溫馨。
大凰回到床上，調皮地將手伸進去，摸了摸那玩意兒，道：
“哼，沒壞，老孃還能用，快去吧！”
“嗬…！”
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他竟不知該說啥，搖頭哂笑。
人荒已然做好肉粥，翹首而立，見麵即道：
“山哥，恭喜呀，我去吧！”
“多謝，不用你們，我來！”
黑山還有很多話沒說，匆匆吃完，端粥上樓。
一連三日，他和大凰單獨待在一處，連對戰都暫時停擺。
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不宜馬上驅除屍氣，每日晩間泡個淨潭水澡。
她恢複得挺快，改為打坐修行，依然是隻聽不說。
晚間，大凰泡完澡走向棺材，衝他招招手，輕聲道：
“來！”
“……，你還是養幾天身體吧！”
“來嘛！”
黑山拗不過，隻得開啟蓋子，二人鑽了進去。
“小黑，這幾日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想不想聽？”
“嗯，你說吧！”
大凰取出一顆日明珠，盤腿坐好，低聲道：
“荒地人之所以怕老屍，不僅僅是因為她厲害，而是如果殺了她，後果難料。老屍活著，這些人拚上性命也要保你。可一旦老屍死掉，你將沒有價值。當然，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嗯！”
“他們留下曉夢仙子，其實是為了提防你，順帶找出你功法上的弱點。”
“噢…！”
黑山一下子恍然，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無所謂了，如今大凰活過來，是到了離開的時候，問道：
“我打算出發去找驚心，順手拐走幾個女人，買一些奴狗，你覺得怎麼樣？”
“不好！”
“啊？為什麼？”
大凰微微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輕歎道：
“哎，你就是太善良，不喜歡惹事。你去的話，荒地人鐵定跟著。離得近，對驚心不利，最好是在約定之期恰好趕到。”
“嗯…，也是，不過我不想待在這裡。想要打大妖，挖草藥，尋找天材地寶。”
“哼！”
大凰輕哼一聲，探手抓住他的手，冷冷道：
“小黑，我問你，無人不殺、無時不殺和無處不殺為什麼敢動手？而那三個殺手團為什麼不動手呢？”
“啊…！”
黑山一時語塞，先前以為是他們怕了，不敢動手。卻聽到，
“他們不是怕你，而是時機未到。不死境又如何？鐵鏈子一拴，綁塊兒大石頭沉入水底，活不過一個月呀！”
大凰小手一拽，另一隻手順勢攥住他的手，懇切道：
“他們在等人來，在等待時機，小黑，你在乾嘛，殺啊。天台山不是有天之一族和地之一族的人嗎？一個不留！”
黑山聞言一驚，自個兒本有此打算，不料她更加決絕，點頭回道：
“好！你儘快恢複身體，把東西收拾妥當，我們隨時準備走人！”
“嗯，能殺幾個是幾個，今天殺的多，明日找上門的就會少。”
“嗯，你看看這些女人，哪些可…！”
“你彆管啦，我來，睡吧，抱著我睡。還是在棺材裡睡覺舒服呀，睡得安穩！”
……
次日清晨，二人一起走出竹樓，早早來到鐵鍋旁。
人荒更加早，已備好食材，迎上來招呼道：
“大凰，好些了吧？能吃肉嗎？我加些狗肉。”
“人荒姐姐，我好多啦，承蒙照顧。我來吧，今天你歇一歇！”
“沒事兒，你歇著，彆客氣！”
“我和你一起弄，這樣快些！”
她們倆動手割肉，忙碌起來。黑山生火添柴，等肉下鍋。
人荒先扔進去十幾個丸子，接著擺放狗肉，口中道：
“山哥，大凰醒過來的那一天，還有一件好事兒。爭奪南山南和北海北二洞，我們贏啦！上次我們倆碰到的神玉兒，不知怎麼回事，上來就認輸了。”
“噢！”
黑山不自覺抹了一把額頭，暗叫倒黴，怎會這麼被！
“唉…，你不是要養法寶嘛，交給刁蠻唄，她管這個事兒，一個月時間呢！”
“嗯，空了我找她！”
應付人荒一聲，他動刀叉起一顆丸子，細嚼慢嚥。
暗想大凰說得對，殺，以殺破命局，一個不能留。
都殺誰呢？想來想去，殺手團，殺！刺客，殺！影子，殺！天之一族，殺！地之一族，殺！天地會的天地兩族勢力，殺！
黑山捋了一遍，頓覺一陣頭痛，要殺的人太多了！
忽想起勇敢二族，似乎他們對天之一族非常熟悉。覺得應該會會小短腿無不敢，打探一番。
這時，竹樓和寶屋裡的女人們陸陸續續加入，氣氛漸漸變得熱鬨起來。
“喂，山哥，草藥給誰呀？是你還是大凰姐姐呢？咯咯！”
黑山擡眼看看，忽覺寶玉黛也很調皮，回道：
“都一樣，給她吧！”
“大凰姐姐，給，見麵禮，三百九十六株萬年本源草藥，請收下！”
“咯咯！你叫什麼呀？我們不一定誰大呢！”
“多寶閣寶玉黛！”
“我，符籙宗籙無姬！”
……
大凰接下乾坤袋，看也不看，轉手交給他，調笑道：
“咯咯！你個懶漢，非要我過遍手，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可保不住。”
黑山知道她意有所指，不客氣地彆在腰間。想了想，開口道：
“陽曲她們正在鑒寶，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
“巧了呀，山哥，上午子玉姐和寶玉鐵都會過來。”
寶玉黛插了一句，隨即望向大凰，笑著說道：
“大凰姐姐，你是水之本源、火之本源和狂之本源吧？與此相關的法寶，山哥都給你留著呢！咯咯！”
“啊？是麼？這小子還算有良心！咯咯咯咯！”
“我咋碰不著這麼好的男人呢！”
“會有的，彆急！”
……
話一多，她們突然間很是熟絡，嘰嘰喳喳不停。
黑山扭頭看向另一個大鐵鍋，毒女、蠱惑和巫女都在，一改往日，顯得相當安靜。
自從曉夢仙子下地，他們再沒有圍坐一個鍋吃飯，竟不由心生失落。
然而他終究不是荒地人，有聚就有散，遲早的事兒。一念之間，心中釋然。
而且這些人雖然有很多心思，但是並不壞。接觸日久，除了野蠻彪悍，反而很守規矩，守著他們的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