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賊 第583章 十二淚目
“要不再加點兒料？撐死這小子！”
“等等看，彆浪費啦！咯咯咯！”
一男一女的對話傳入耳內，黑山不予理會，吃就對了。
這玩意兒口感還不錯，冰冰涼涼帶絲兒甜，而且不怎麼占地方。
他感覺進入了天地盤，內視之下卻看不見，隻看到絲絲縷縷的本源精華融入各自領域。
“你是個怪物麼？咯咯！做個人吧，人情淚，去！”
“你小子這麼喜歡殺人，刺激的來了，血淚，去！”
“據說你有許多法寶，可有聽到寶貝的哭泣聲？好好聽聽吧！去，珠之淚！”
又聽到兩女一男的聲音，黑山頓時精神大振，簡直是一種彆樣的加餐，索性吃個痛快。
不多時，不僅感到這玩意兒硬了些，而且有股血腥氣，接著是滿口苦澀。
他頓頓吃苦寒草，根本不怕苦。並且需要血，越多越好。
“山哥，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上？”
“不用！”
聽到的聲音很是微弱，黑山大聲吼了一嗓子，隨即被塞了滿滿一嘴。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運氣格外好，不想被旁人打斷，吃個不停。
“哼！臨死不知收斂，悔恨之淚，去！”
“你的女人很多吧？不想她們嗎？去，相思淚，人斷腸，生死兩茫茫！”
“吃得挺帶勁兒啊，嘗嘗這個，萬兵之淚！”
又有兩男一女出手，這玩意兒硬度明顯增加，很有嚼頭兒。
黑山不由放慢速度，心想離人淚一共十二個修行者，應該還有三種淚，等等看。
這時，附近聚集了不少舟船，密密麻麻的惡意圍成一個大圈。然而沒人動手，隻是遠遠看著。
勇敢兩族的人處於正南方向，團團惡意突突直閃，暫時觀望。
“動作越來越慢了呢，活活憋死啦，好可憐呐！哎…，安心去吧，不用受這世間的苦和累。去，憐憫之淚！”
“忘卻吧，所有煩惱，所有苦痛，所有的人和事兒！你不曾來過，何談擁有？遺忘之淚，去！”
“去，離人淚，送彆！”
終於湊齊十二種淚目，黑山心中冷笑連連，張開大嘴猛吞一口。
真是越吃越爽，越爽越吃。唯一不爽的是，有一種想尿尿的衝動。
他強忍著，不能撒在這裡麵，否則還得回來。
但是這玩意兒彈性十足，吃出一塊兒空間，立即被填滿。
萬般無奈之下，他取出一隻玉瓶，塞進瓶口。
放完一回水，黑山渾身輕鬆，吃得更加帶勁兒。
“什麼情況？這小子是人嗎？”
“難道真是傳聞中的黑山老妖？”
“一點兒反應沒有嗎？應該哭才對呀！”
“對呀，應該是哭著笑，笑著哭啊！”
“他不惡心嘛？”
“是我們太弱了嗎？好可憐，我哭啦！”
……
十二個殺手著實震驚無比，冒出諸多疑問，可無一人上前。
黑山感覺大賺特賺，心想幸虧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否則哪有這等好處。
猜測他們不敢近身，放心大膽的吃，吃到肚子裡就是自己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都尿了三泡兒，這些人愣是光看不動。
“山哥，你還好嗎？”
“好，好得很呐！”
黑山加快了進度，暗想等著，吃完了立馬收拾他們，一個彆想跑。
終於，他看到一絲曙光，此時竟已晨曦微露。同時看清了自己的處境，身在一個水球中。
連吃幾大口，探出頭又縮了回去，捨不得離開。
“居然被吃啦…？”
“吃…，吃完啦？”
“沒撐死麼？”
“第一次見啊，這小子當真是人嗎？”
……
疑惑聲中，黑山又撒了一泡尿，為一會兒的戰鬥做足準備。
水球越來越小，他隻得蜷成一團，佝僂著身子吃。
實在吃不到了，閃身而出，猛地一震石鏡無情，用無情之氣將剩餘統統包裹住，張嘴吸食。
這玩意兒雖說很水，但終究不是氣，隻能一口一口吃。
偷眼一瞥，十二名殺手飄在半空，瞪大眼睛看著，竟然不逃。
黑山暗暗奇怪，他們的膽子到底是大還是小呢？
他摸了摸肚子，感覺不太對，好像又想尿尿。
猶豫片刻，緩緩飄向烏篷船。現在可不敢用玉瓶，能看到的人實在太多。
無不敢匆忙上前，他理也不理，貓腰往篷子裡鑽。
黑山嘴裡吸著，下邊放著，斷斷續續，感到十分彆扭。
“山哥，你吃得啥啊？什麼人情淚，亂七八糟的，好吃嗎？”
“……！”
“給我留一口唄！”
“……！”
“要沒了啊，一口不剩啊！”
“呼……！”
黑山長出一口氣，相當舒爽。扭頭看看無不敢，氣道：
“彆搗亂，不是你能吃的！”
“噢！”
“拿著！”
他把玉瓶一遞，迅速整理好衣服，返身升空，笑道：
“嗬…，你們是離人淚殺手團吧？”
“是，在下離人淚！”
“嗯…？”
黑山望向說話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衣，奇道：
“你們剛才怎麼不出手呢？”
“用不著出手呀！”
離人淚微微一笑，非常自信地看著他，悠悠道：
“我知道你是銅筋鐵骨，可是沒想到你這麼能吃，著實讓人大開眼界啊！”
“……！”
“好吃嗎？可惜沒有了啊！”
“你逗我玩呢嘛？”
“咯咯！黑山，你一點兒感覺沒有嗎？殺戮、風塵、心傷、幽怨、幻滅、苦痛、彆離，你真是一個無情之人啊！”
“嘿嘿！我隻感覺吃得很爽！”
“哼！所以我們沒殺錯，不管你該不該死，死了最好不過！”
“……！”
黑山不由一怔，心想殺手不是殺人拿報酬嗎？扯這些沒用的乾嘛？回道：
“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是麼？”
“該死的是你們！”
說話間，他猛然調動體內狂之本源疾衝而上。然而飛至一半，失速墜落。
氣海猶如被大石重壓，無論元氣還是本源之氣，與身體失去聯係。
一瞬間，黑山意念轉動，棺材變大，跌坐在蓋子上。
似曾相識的場景浮現腦海，立馬想到雲泥珠。
緊接著想到眾生淚，難道說十二淚目與眾生淚有關？
一道寒芒閃過，他擡起屍心劍相迎，扭頭躲閃。
“嗤！”
但身體跟不上，幾乎未動，眼睜睜看著一柄刀插入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