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三年終醒悟,勾得暴君日日寵 第156章 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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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徹聞言,非但冇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抱怨起來。
語氣裡帶上一絲惱怒:“朕乃九五之尊,一國之君,豈有堂堂天子用這種‘美人計’去下套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話雖如此,他卻絲毫冇有鬆開她的意思。
反而因為向榆抬起手,那微涼柔軟的指尖無意間撫過他摟在她身前的手背。
甚至因為她偏頭說話時,呼吸輕輕掃過他的臉頰,而讓他覺得異常受用。
那點抱怨,聽起來倒更像是在討要更多的安撫和關注。
“那……陛下想如何?”
向榆放軟了聲音,帶著一絲縱容。
她微微側過頭,隻能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
“我要你補償我。”
蕭徹立刻介麵,語氣理所當然,“朕為了大晉江山社稷,犧牲色相,忍辱負重,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你身為大晉子民,享受朕的庇護,於情於理,都該好好補償朕纔是。”
這番強詞奪理的話,竟被他說得振振有詞。
向榆聽得忍不住想笑,又覺得他這般耍無賴的樣子,與平日冷峻威嚴的帝王形象反差極大,竟有幾分可愛?
“這明明是陛下自己定下的計策,怎的倒成了我的不是,還要補償您了?”
她故意逗他,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劃了劃。
蕭徹被那細微的癢意弄得心猿意馬,卻依舊堅持:“不管。就是為了大晉。你必須補償。”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明顯的暗示和期待,“不然……朕明日就不去錦華宮了。”
向榆啞然失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位陛下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討些“甜頭”才肯罷休。
她微微轉過身,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仰起臉看著他。
晨光中,他深邃的眼眸亮晶晶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冰冷威儀,倒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那……陛下想要如何補償?”
她明知故問,眼中漾著淺淺的笑意。
蕭徹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清亮眼眸,和那微微開啟、泛著自然粉潤光澤的唇瓣,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冇有說話,隻是將一邊臉頰微微湊近她幾分,意圖再明顯不過。
向榆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四周寂靜無人,隻有微風拂過玉蘭樹葉的沙沙聲和清幽的花香。
她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心軟了。
罷了,就依他這一次。
她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地在那湊過來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如同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柔軟的觸感和輕微的聲響,卻讓蕭徹整個人彷彿過電般微微一顫。
那雙深邃的眼眸瞬間暗沉了下來,裡麵翻湧起比剛纔更濃烈、更灼熱的情愫。
僅僅是臉頰怎麼夠?
幾乎在向榆的唇瓣離開他臉頰的瞬間,蕭徹環在她腰間的的手臂猛地收緊,另一隻手則迅疾地捧住她的側臉,阻止她想要退開的動作。
向榆還未來得及反應,他便已低下頭,精準地攫取她那帶著玉蘭清香的唇瓣。
“唔……”
不同於方纔她那個輕柔如羽毛的親吻,蕭徹的吻來得突然而熾烈,帶著壓抑了一夜的煩躁和某種失而複得的急切。
如同驟然而至的疾風驟雨,瞬間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他的唇溫熱而柔軟,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力道,緊密地貼合著她的,輾轉廝磨。
氣息交纏,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和她發間淡淡的藥草香,以及周遭清甜的玉蘭花香,奇妙地混合在一起,編織成一張令人眩暈的網。
向榆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偏頭躲閃,卻被他牢牢固定住。
所有的驚呼和微弱抵抗都被吞冇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深吻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逐漸加劇的心跳,透過相貼的胸膛傳遞過來,一聲聲,擂鼓般敲在她的心上。
漸漸地,向榆原本抵在他胸前、試圖推開他的雙手,失去了力氣,緩緩地滑落,最終無力地揪住了他腰側的衣袍。
緊閉的眼睫如同蝶翼般劇烈顫抖著,最終認命般地緩緩合上,生澀而被動地承受著這無比繾綣的親吻。
晨曦溫柔,玉蘭靜放。
寂靜的後院中,隻有彼此交融的急促呼吸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許久,蕭徹纔像是勉強饜足般,緩緩鬆開了她的唇瓣。
卻依舊眷戀地輕啄著她微微紅腫的唇角和泛著水光的唇瓣。
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鼻尖。
向榆伏在他懷裡,臉頰緋紅,眼波迷離,大口地喘息著,渾身軟得幾乎站不住,隻能依靠他緊緊環住的手臂支撐。
蕭徹看著她這般模樣,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滿意,喉結再次滾動,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這還差不多。”
玉芙宮近日總是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藥味,混合著原本濃烈的熏香,形成一種怪異而沉悶的氣息。
蓉貴妃柳惜蓉歪在軟榻上,臉色比起往日顯得有些蒼白,眉宇間凝著一股化不開的煩躁和隱隱的不適。
她一隻手無意識地按在心口,那裡近來總是一陣陣莫名地發悶、隱痛,夜間也睡得極不安穩,輾轉反側。
太醫剛被戰戰兢兢地請來診過脈,斟酌了半晌,卻隻弓著身子回話:“娘娘鳳體並無大礙,許是近日天氣燥熱,飲食上稍有些積熱上火,以致心火略旺,肝氣有些鬱結。微臣開幾服清熱疏鬱的方子,娘娘飲食再清淡些,靜心調養幾日,想必便能好轉。”
“靜心調養?就這麼簡單?”
蓉貴妃聲音尖利,帶著明顯的不滿,“你這庸醫,本宮心口疼得夜裡都睡不安穩,你竟說隻是上火?若是耽誤了本宮的病情,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太醫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微臣所言句句是實,娘娘脈象雖略有浮數,但根基未損,確無大病之兆啊……”
“滾出去!”
蓉貴妃煩躁地一揮袖,將榻邊小幾上的一個藥碗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太醫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殿內再次恢複死寂。
心口那陣熟悉的、令人心慌的悶痛又隱隱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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