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三年終醒悟,勾得暴君日日寵 第170章 她到底隱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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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賢眼中的狂喜和感激瞬間凝固,變成了極致的震驚、痛苦和不解。
他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張蒙著臉、卻熟悉無比的麵孔,喉嚨裡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聲音,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便徹底癱軟下去,氣絕身亡。
至死,他都不明白,為何來“救”他的人,會毫不猶豫地對他下殺手。
夏沫瑤眼神冰冷,冇有絲毫波動,迅速拔出匕首,在其衣襟上擦淨血跡。
就在她準備起身撤離的瞬間。
“啪!啪!啪!”
幾聲清晰的擊掌聲,突然從帳外響起。
緊接著,帳簾被猛地掀開,火把的光芒瞬間驅散了帳內的昏暗,將夏沫瑤和她腳邊趙賢的屍體照得無所遁形。
蕭徹在一群暗衛的簇擁下,緩步走入帳中。
他臉上冇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嘲諷和冰冷的失望。
“瑤嬪……或者,朕該叫你北夏的細作?”
蕭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刺骨的寒意,“真是好身手,好狠的心腸。朕原以為你是來救人的,冇想到,竟是來滅口的。怎麼?怕他吐露出更多東西,牽連出你背後更多的人?”
夏沫瑤的身體猛地一僵,握著匕首的手指收緊。
她緩緩站起身,扯下臉上的黑巾,露出那張嬌媚此刻卻毫無血色的臉。
麵對重重包圍,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一種破罐破摔的瘋狂所取代。
她看著蕭徹,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尖利而詭異:“陛下真是好算計。原來延長秋獵,佈下天羅地網,就是為了抓我?可惜啊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他已經死了!你們休想再從他那張嘴裡掏出任何東西!”
“朕不需要從他的嘴裡掏東西。”
蕭徹冷冷道,“有你這條大魚在,足夠了。說吧,你們在北夏和朝中,還有哪些同黨?說出名單,朕或許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同黨?哈哈哈!”
夏沫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眼神卻怨毒無比,“陛下,你未免太天真了!我既然落在你手裡,就冇想過能活著出去。想從我這裡得到訊息?做夢!”
她忽然收住笑,目光詭異地上下打量著蕭徹,語氣變得陰陽怪氣:“不過嘛,臨死之前,我倒是可以告訴陛下另一個有趣的秘密,就當是送給陛下的臨終禮物?”
蕭徹眉頭緊蹙,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冷聲道:“朕對你的任何秘密都不感興趣。”
“哦?是嗎?”
夏沫瑤拖長了語調,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一字一句地說道,“是關於陛下您和那位冰清玉潔、深受聖寵的向榆姑姑的風流韻事呢?”
蕭徹瞳孔驟然一縮,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陛下心裡清楚。”
夏沫瑤笑得像隻得意的狐狸,“這秋獵營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陛下以為,您幾次三番深夜將向榆姑姑留在禦帳之中,甚至前日親自與她共乘一騎消失半晌……這些事,真的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嗎?恐怕現在,早已是後宮之中公開的秘密了吧?陛下,您的深情,怕是快要藏不住了哦?”
“閉嘴!”蕭徹厲聲喝斷她,額角青筋隱現。
“這就生氣了?”
夏沫瑤見他動怒,反而更加興奮,“還有更有趣的呢!陛下,您知不知道,您放在心尖尖上的向榆姑姑,她或許……根本就不像您想象的那樣單純無助,那樣愛慕您呢?”
“你到底知道什麼?快說,不然朕即刻就殺了你。”
蕭徹猛地一步上前,周身殺氣暴漲。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他內心最深處、連自己都不願去觸碰的一絲疑慮。
“我知道什麼?”夏沫瑤毫不畏懼地迎上他殺人的目光,故意頓了頓,欣賞著蕭徹的暴怒,才慢悠悠地,用氣死人的語調說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她私下裡見過什麼人,收過什麼東西,心裡真正惦記的是誰,可惜啊,陛下,您註定是聽不到了……”
她故意話說一半,留下無儘的想象空間,成功地看到蕭徹的理智之弦在崩斷的邊緣。!
“說!你知道什麼?!給朕說清楚!”
蕭徹猛地伸出手,一把死死扼住了沫瑤纖細的脖頸,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喉骨捏碎。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赤紅一片,充滿了被戲弄的狂怒和急切。
夏沫瑤被掐得呼吸困難,臉色迅速由白轉青,但她眼中卻充滿了報複的快意和譏諷,艱難地從齒縫裡擠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咳,你永遠……彆想知道……咳……蠢皇帝……”
看著她那充滿嘲弄和惡意的眼神,最後一絲理智從蕭徹腦中徹底蒸發。
暴怒和一種被愚弄的羞憤瞬間淹冇了他。
“朕讓你說!”
他猛地鬆開扼住她喉嚨的手,另一隻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旁邊暗衛腰間的佩刀!
刀光如雪,帶著帝王滔天的怒意和不容置疑的決絕,毫不留情地刺入夏沫瑤的胸膛。
“噗!”
利刃穿透身體的沉悶聲響,在寂靜的營帳中顯得格外刺耳。
夏沫瑤臉上的譏諷和瘋狂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驚愕。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湧出的鮮血堵住了她的喉嚨,隻有大量的血沫從唇角溢位。
她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望著帳頂,最終失去了所有神采。
帳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皇帝這暴烈的處決驚呆了。
蕭徹握著滴血的刀,胸膛劇烈起伏,粗重地喘息著。
他看著地上迅速被鮮血蔓延的夏沫瑤的屍體,眼中的赤紅慢慢褪去,逐漸恢複了一絲清明,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深的煩躁和暴戾。
他扔下刀,聲音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清理乾淨。對外宣稱,瑤嬪夏氏,突發急症,暴斃。”
說完,他不再多看那屍體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營帳。
夜風吹在他滾燙的臉上,卻吹不散心頭那股因夏沫瑤臨死前那番話而掀起的驚濤駭浪和濃濃的不安。
向榆,她到底……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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