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不赴舊時約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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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硯和蘇瑤被人救起時,雙雙陷入重度昏迷。
趁此機會,我聯合陸澤,對他旗下的產業發起了全麵狙擊。
陸澤是傅承硯多年的死對頭,他告訴我,他幫傅承硯藏蘇瑤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合作,而他想要的,是整個商業帝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的合作一拍即合。
他負責在資本市場攪動風雲,我則利用多年來傅承硯教我的手段,釜底抽薪,精準地挖走他的核心團隊,截斷他的重要合作。
不過半月,傅氏集團的股價便一瀉千裡,內部動蕩,外部承壓,搖搖欲墜。
傅承硯醒來時,麵對的就是這樣一個爛攤子。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聲音嘶啞疲憊,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星星,收手。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彆毀了我六年的心血。”
我正在陸澤的辦公室裡,看著窗外傅氏集團的大樓,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我的伯萊塔。
“你的心血?”我輕笑一聲,“傅承硯,你大概忘了,那六年,是我陪你熬過來的。你公司的第一筆啟動資金,是我賣掉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換來的。你說,這心血是誰的?”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為他已經結束通話。
“星星,”他再次開口,聲音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恨我。美術館的事,是我混蛋。我隻是怕你離開我,所以纔想用那種方式把你鎖在我身邊……我錯了,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把蘇瑤送走,送得遠遠的,再也不讓她出現在你麵前。”
我擦拭槍管的動作頓住。
他總是這樣,以為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抹平所有傷害。
“傅承硯,你不好奇嗎?那天在美術館,我是怎麼從那七個男人手裡逃出來的?”
他呼吸一滯。
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足以讓他墜入冰窟。
“我殺了兩個人,傷了五個。在你抱著蘇瑤離開後,美術館裡,血流成河。”
“我清理完現場,給自己處理好傷口,然後一個人,開車回了家。”
“你知道嗎?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二十歲那年,你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地把我從地獄裡抱出來。可這一次,親手把我推下去的,卻是你。”
“傅承硯,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是你的命。”
我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扔在一旁。
陸澤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遞給我。
“他後悔了。”陸澤的語氣很平淡,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
“後悔有什麼用?我失去的那個孩子,我受過的那些屈辱,一句後悔就能還給我嗎?”
陸澤看著我泛紅的眼眶,沒再說話,隻是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下來的日子,傅承硯像是瘋了一樣,用儘各種手段試圖挽回頹勢,甚至不惜動用灰色地帶的力量。
但他麵對的是我和陸澤的聯手,每一步都被我們算得死死的。
他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
終於,在一場至關重要的競標會上,我與他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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