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見王 047
陳北河跟楚星瀾在外人麵前繼續裝成隊友關係,
在訓練室、賽場上討論的全是比賽相關的話題。
可是一回到宿舍，楚星瀾就會抱著陳北河很親昵地吻他。
畢竟陳北河自己說的“在宿舍想乾嘛就乾嘛”，楚星瀾也沒有太過分,
隻是單純的接吻,
陳北河當然不好反對。
接吻次數多了，陳北河也摸索到一些經驗，會主動回應,
每次都吻到心跳加速、快擦槍走火的時候才停下。
兩人偷偷在一起的事，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常規賽第八週的比賽很快打響。
這一週，北牧首次讓楚星瀾擔任指揮位。
其他戰隊驚訝地發現，開局10分鐘之內北牧如同在賽場上消失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他們存在的痕跡,
中後期突然冒出來,
四個人一身神裝根本打不過。
他們到底是如何猥瑣發育的？
週日的決賽北牧連續吃雞,
一舉拿下第八週的周冠軍。
他們一會兒開局消失猥瑣發育，中期冒出來收割戰場；一會兒又直接跳高資源區跟人硬剛,
贏下團戰一波養肥，凶悍地戰鬥到最後；偶爾還會到處打遊擊戰，邊打邊跑苟進決賽圈。
戰術之豐富，陣容之多樣，讓其他戰隊一時難以應對。
各大戰隊的教練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北牧應該是換了指揮吧？”
“今天那局遊擊戰的風格,
很像楚星瀾的手筆。”
“怪不得他們每一場比賽開局跳點都在變，根本猜不到。”
“這是有雙指揮嗎？”
職業選手個人能力突出的並不少見。但戰術意識出色、大局觀優秀，可以冷靜分析局勢並擔任賽場指揮的選手非常稀有。
哪怕將四個實力極強的選手放在一隊,
關鍵時刻的指揮思路，該不該打團，往哪個方向撤退,
要不要救隊友……往往一個決策的失誤都有可能葬送掉整局比賽。
指揮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這樣優秀的指揮，北牧居然有兩個？
所以他們的戰術變化才會這麼多，讓人根本猜不透。
隨著北牧第八週重新奪下週冠，所有教練都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這賽季的北牧強得可怕，這是有奪下總冠軍的苗頭啊？
剛開始教練們以為瀾北兩位死對頭不一定能形成配合。可常規賽的第一場比賽，兩人一人拿一個四殺，狠狠打了全聯盟教練的臉。
他倆是對手的時候，針鋒相對、互不服輸，成了隊友後也能立刻跟上彼此的節奏，配合默契得如同住在了對方的腦子裡。
教練們心想：那就從坦克位這個新人突破吧，鹿眠沒有比賽經驗，應該會成為北牧的弱點。
然而，鹿眠並不是弱點，反而是誘餌。
一旦去集火殺鹿眠，後果就是瀾北聯手毀天滅地。殺鹿眠沒用，打北牧必須先殺瀾北。可如果不管鹿眠，這個新人也相當煩人。
彆看他結結巴巴一副靦腆內向的慫包模樣，打比賽卻完全不慫，拚了自己一條命也要保護好雙C。甚至自己一滴血也要給North套個護盾再死。
這樣儘職儘責的“貼身保鏢”給了陳北河最好的輸出環境。
何況北牧還有個走位相當猥瑣的輔助曲長天，團戰不好抓他，他就一直在旁邊放控製技能、放治療技能，煩死對手。
這樣一支戰隊，打團戰的時候確實很難找到突破口。
北牧在接下來的常規賽中，開啟了史無前例的連勝戰績。
兩位解說激動到破音：“恭喜北牧獲得第九周的周冠！”
“恭喜北牧拿下第十週的周冠！”
“讓我們再次恭喜北牧拿下十一週的周冠，目前已經四連冠了，重新整理了華國區聖域職業聯賽的曆史連冠記錄！”
“北牧目前也是常規賽總分排行榜的第一名，這賽季的北牧真是勢不可擋。”
“週四、五、六的比賽他們有輸有贏，成績會穩在前五名，可每到週日的周決賽，他們就會拿出新鮮的陣容出奇製勝。”
“從第八週到第十一週，連續四周的周冠軍！”
“常規賽隻剩下最後的一週，到底誰能終結他們的連冠？北牧能不能以漂亮的五連冠收尾？讓我們拭目以待！”
時間轉眼來到6月。
回顧幾個月的賽程，北牧前四周磨合陣容，表現一般；第五週、第六週拿了周冠，第七週沒拿到，第八週開始又連拿四次周冠。
常規賽隻剩最後一週，目前他們在積分榜第一名，哪怕最後一週所有比賽全部輸掉也能穩進季後賽。
陳北河開心極了，上賽季的北牧是排名第十名擦線進的季後賽，沒想到S5賽季成績這麼好，遠超他的預期。
電競論壇開了棟賽季冠軍預測專樓。剛開始沒人看好北牧，很多人看好曙光、火紋等隊伍，如今卻有大量的電競粉支援北牧。
“北牧這賽季完全就是冠軍隊的勢頭，已經沒有短板了。”
“瀾北雙C，雙指揮牛逼！”
“本來以為小鹿是弱點，但小鹿性格內向，打法很外向啊？”
“小鹿很可愛的，直播時老實巴交，比賽時一門心思保護北哥。他很有犧牲精神，自己死多少次都不介意，North不死就行。”
“他簡直是North的小迷弟，這樣不要命的坦克其實能給隊友很強的安全感。”
“聯盟唯一雙指揮的隊，戰術豐富，英雄池超級深，應變的策略多得讓人眼花，活該他們有這麼好的成績。”
“話說曙光怎麼樣了？剛開始不是很多人看好曙光嗎？”
“曙光指揮辣雞，好多次前期優勢，關鍵團戰失誤翻車。”
“俱樂部力捧的雲霄個人實力70分，指揮能力負分，看他打比賽真的很下頭，隻有他的腦殘粉才閉著眼睛吹逼。”
“花高價買來的外援Cloud其實在北美賽區打比賽的時候也不是隊裡的指揮位，他隻會聽命令，又沒多少主見。”
“負責指揮的是個熱血上頭盲目瞎打團的中二病少爺，Cloud大概也很心累吧？心疼Cloud！”
“曙光目前排名15，很危險，季後賽都不一定能進。”
“真沒想到，這賽季的曙光還不如上賽季的北牧！”
“北牧水軍能不能要點臉，踩著曙光吹牛是你們的日常任務嗎？”
“要不是深瀾這個叛徒離開曙光，曙光能落魄成這樣？”
“某瀾跑去新戰隊踩老東家，不要臉！”
“笑死，當初你們說深瀾是曙光棄子，說深瀾走得好走得妙就該滾蛋讓出AP位，現在又成前隊長背叛曙光了？你們能不能統一口徑。”
“瀾神來北牧後跟我們北神聯手，成績一下子就起來了呢，所以曙光到底是誰有問題？顯然不是瀾神的問題啊。”
“誰的問題好難猜哦！”
……
曙光和北牧，兩支戰隊本來就有深仇大恨。
楚星瀾還在曙光的時候，兩支戰隊的粉絲動不動就吵個三天三夜，楚星瀾離隊時帶走了一批他的死忠粉，但也有很多不知真相的戰隊粉，認為他背叛曙光，對他心有怨言。
然而，S5賽季兩支戰隊的表現讓觀眾大跌眼鏡。
最開始被人看好的曙光因為雲霄這個指揮位頻繁出錯，多次關鍵團戰決策失誤導致輸掉比賽，加上Cloud是沒什麼主見的外援，坦克位、輔助位全是Elon教練換上來的新人，曙光的成績一落千丈。
反倒是北牧，楚星瀾跟陳北河形成聯盟最強雙C組合。小鹿是很有天賦又特彆聽話的新人，曲長天是穩定的輔助位，四人磨合一段時間後，越打越強，連續吃雞，排進積分榜第一名。
雙方成績的倒轉令人唏噓。
這時候很多網友才反應過來——楚星瀾最重要的不是個人能力，而是指揮能力，他一直是曙光戰隊的指揮，是曙光的絕對核心。
把指揮趕走，相當於戰場前線直接換掉將軍。
剩下的士兵個人能力看似不錯，遇到大戰完全撐不住場子啊？
Elon教練也很無語，雲霄的個人能力確實看得過去，長得也帥，他本想趕走楚星瀾之後捧紅雲霄，帶出一支全員由自己培養的親兵隊伍。結果他媽的，一幫爛泥扶不上牆！
眼看隻剩最後一週比賽，曙光的排名岌岌可危，老闆還把他叫過去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如果曙光進不去季後賽的話，老闆絕對會辭退他，他根本沒法跟股東們交代。
Elon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這天晚上，楚星瀾回到宿舍後，手機接到陌生來電。
對方的聲音很熟悉，帶著諂媚的笑意：“嘿嘿，深瀾啊，我是Elon，你最近還好吧？”
楚星瀾敷衍地笑了下：“嗯，挺好，教練找我什麼事？”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身邊沒隊友吧？”
“方便，請說。”
Elon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是這樣的，北牧排在積分榜第一名，最後一週的比賽哪怕全輸，你們也能排前五名，穩進季後賽的勝者組。但是曙光……”
他故作難過地歎了口氣：“唉，這賽季幾個新人不爭氣啊，一直輸，成績你也看到了，進季後賽都相當危險。”
“所以呢？”楚星瀾眸色變冷，“我已經不在曙光了，你找我有什麼用？”
“深瀾，我知道你是個很重情義的人，你在曙光待了兩年多時間，對曙光一定有著很深的感情，也不想看這支隊伍連季後賽都打不進去，股東撤資，被迫解散吧？”
“……”楚星瀾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下週的比賽你肯定會指揮，到時候能不能開局跟曙光一起跳點，放一下水，進安全區的時候幫曙光清一清周邊的隊伍？”
“我們可以提前商量好行動路線，不互相撞車，沒人看出來的。隻要你暗中幫曙光打進決賽圈，三局比賽都拿到10分以上，我們就能穩進季後賽了，當然，這對你們北牧的成績也沒有任何影響。”
“500萬直接打你私人賬戶。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發現。對你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能幫曙光一個大忙，要不要考慮一下？”
“…………”楚星瀾陷入沉默。他手指微微收緊，用力攥住手機，心底的酸澀不斷翻湧，眼前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他對曙光確實有著很深的感情，尤其是曙光前隊長對他有知遇之恩，以前的老選手也像哥哥一樣關照他，教會了他很多知識。
可是現在呢？
這支戰隊居然墮落到花錢找人放水，打假賽賺積分的地步，還找到他這個前隊長的頭上。
真是讓人難過又失望。
Elon果然一點都不瞭解他。
楚星瀾深吸口氣，低聲道：“Elon，請你不要侮辱電競這個詞。”
“讓我放水絕無可能。”
“還有，這段通話我錄音了。”
Elon瞳孔驀地一縮，剛想說話，卻聽耳邊傳來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他心急如焚地給楚星瀾發訊息：“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彆當真啊！曙光畢竟是你出道成長的地方，沒必要撕破臉吧！”
楚星瀾沒有回複，直接將這個號碼拉進黑名單。
陳北河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楚星瀾坐在沙發上，緊緊握著手機，臉色無比難看，眼神裡的情緒複雜又沉重。
陳北河走到他麵前，疑惑道：“怎麼了？誰惹你了啊？”
楚星瀾突然伸出雙臂，用力地將陳北河抱進懷裡。
陳北河想推開對方，卻發現楚星瀾的手臂在微微發抖，還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楚星瀾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很少露出這樣沉重的表情，陳北河心裡一軟，輕輕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小聲問：“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楚星瀾沉默片刻，才聲音沙啞地說道：“曙光教練Elon剛剛找我，讓我下週放水打假賽，帶北牧清理掉附近的戰隊，幫他們打進決賽圈多賺點積分，給我500萬。”
陳北河愣了下，隨即怒罵道：“我操！他傻逼啊？！這種事被聯盟發現就完蛋了！你肯定不會答應的吧？”
“我當然不會答應。”楚星瀾放開陳北河，抬起頭，心情複雜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Elon突然找我，我就知道沒好事，剛才的通話我錄音了，我隻是……有些難受。”
“作為曙光曾經的隊長，我在這支戰隊出道，帶著曙光的ID打了整整兩年幾百場比賽，如今卻要親手斷送他們的前程。”
斷送他們的前程？也就是說，楚星瀾已經決定將這件事反應給聯盟了……陳北河總算明白了他難過的原因。
他並不生氣曙光趕走他，而是，這支他曾經傾注了大量感情、精力和心血的隊伍，如今居然碰觸到他的底線。
親手給他遞了一把斷送自己前程的刀。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北牧這樣做，陳北河肯定會又傷心又憤怒，恨不能順著電話線爬過去錘爆那傻逼的狗頭。
陳北河心疼地摸了摸楚星瀾的頭發，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是Elon想找人放水打假賽，自尋死路，這種傻逼你乾嘛跟他客氣？”
“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你對曙光已經仁至義儘了，他們自己作死你也攔不住。我相信前隊長誠哥，還有你以前的隊友，都會理解你的。”
陳北河低下頭，輕輕親了一下楚星瀾的額頭，聲音難得溫和：“彆難過，還有我在呢。我跟你一起舉報他，就當我也發現了這個秘密，你不要一個人擔著。”
楚星瀾心臟微微一顫，用力地將他抱進了懷裡。
是的，還好有你在。
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他們的看法果然一致，他們的眼裡都容不下沙子，容不下那些傻逼玷汙他們最愛的這片賽場。
陳北河願意跟他站在一起。
他並不孤獨，他現在有最好的隊友，以及戀人。
***
6月20日，常規賽最後一週比賽開始前夕，聖域職業聯盟突然收到一封由北牧戰隊North、Lavender聯合實名舉報的郵件。
郵件稱曙光教練Elon私下聯係北牧選手，希望北牧在比賽中打假賽放水協助曙光提升積分排名，開價500萬，有錄音為證。
聯盟高層無比震驚，並對此惡**件迅速成立專案組入駐曙光俱樂部展開調查。
沒想到這一查，直接拔出蘿卜帶出泥。
教練Elon的私人賬戶很不乾淨，其中包括一筆巨額跨國轉賬，外援選手Cloud居然私下給了他300萬的轉會費提成。
也就是說，曙光當初突然從國外買個AP選手回來，是教練Elon和北美那邊的俱樂部私下談好的，Cloud的轉會費高達2000萬RMB，原俱樂部拿走一部分，Cloud拿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進了教練的腰包。
他們私下勾結，這相當於給教練行賄！
整個華國職業聯盟甚至曙光俱樂部高層都被蒙在鼓裡。
與此同時，曙光戰隊內部也有選手匿名反應，教練在決定本賽季首發隊員時收受選手賄賂。
曙光本賽季的四人首發名單，除了雲霄和Cloud實力比較強之外，剩下的坦克和輔助位，都是跟教練私交特彆好的新人。
真正有才華的青訓生隻能坐冷板凳，嘴甜會拍馬屁會塞錢的新人成了首發隊員，怪不得這賽季的曙光成績下滑如此嚴重。
聯盟來調查的高層都驚呆了——這簡直是聖域聯盟最大醜聞！
曙光老闆也無比震驚，直接在辦公室爆粗口：“我操！我被Elon騙了！他說深瀾的思路跟不上版本，要買個更厲害的AP回來……我他媽是什麼大冤種嗎？放走寶藏，花2000萬買回來一個廢物？Elon還偷偷拿走幾百萬的提成，這是在電競圈拉皮條當中介呢？！”
聯盟高層：“……”
不懂電競的老闆確實容易被教練忽悠，曙光的高層快被Elon給忽悠瘸了，放走深瀾，這是其他戰隊的教練怎麼也無法理解的決定。
這下好了，把實力大將拱手送給北牧，自家戰隊爛成一坨。
***
6月23日，常規賽最後一週的比賽即將開始。
聖域職業聯盟官網突然宣佈了一條訊息——
“曙光俱樂部教練Elon私下行賄受賄、並串通其他戰隊打假賽，證據確鑿，受賄數額巨大，目前已被警方帶走調查。
聯盟做出如下處罰：曙光俱樂部禁賽三個月，罰款100萬，責令徹底整改。
希望各大俱樂部引以為戒，尊重電競精神。也希望各位教練公平公正地選拔首發隊員，給電競選手們一個良性的競爭舞台。”
這條訊息讓關注電競的網友們驚掉了下巴。
“我了個操，Elon你可真刑！”
“666，這波大開眼界。”
“行賄受賄數額巨大這都涉嫌經濟犯罪了，估計要蹲橘子？”
“史上第一個坐牢的教練嗎？牛逼。”
“電競圈還有這樣的辣雞教練？是哪個小可愛舉報的？”
“怪不得曙光這賽季比賽打得一坨，原來是教練爛到根了？”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不得不說瀾神走得漂亮，不然這一波又要被連累。”
“曾經的曙光粉，今天開始粉轉黑，太讓人失望了。”
“這種教練簡直業內毒瘤，辣雞Elon祝你牢底坐穿！”
新聞上熱搜後，退役已久的曙光前隊長邵誠轉發微博，留下一行字：“希望俱樂部高層能好好整頓一下，重新出發，不想看到這支戰隊就此覆滅。還記得當初建隊的時候為什麼叫它曙光嗎？”
因為那時候大家都想認真打比賽，想拿冠軍，想去世界大賽看看，想讓這支隊伍成為華國聖域聯盟的曙光。
楚星瀾當年出道時，邵誠是這樣跟他說的。
隻是，時間長了，隨著俱樂部高層的變動，Elon教練的加入，曙光從根源上開始逐漸腐爛。
他無法挽大廈於將傾，隻能提前離開。
楚星瀾心情複雜地給邵誠發了條私信：“誠哥，對不起。”
邵誠發來個摸頭的表情：“不怪你。我們隻是選手，又不是俱樂部股東，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隻能怪老闆太傻比，請來Elon這種毒瘤教練……你已經儘力了。”
邵誠歎了口氣，說：“好好打比賽吧，加油。”
“我會的。”楚星瀾放下手機，深吸口氣，轉身走向賽場。
對於曙光，他儘力了，所以他不後悔。
以後他會跟陳北河一起，帶領北牧，每一場比賽都全力以赴。
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