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策繁華 147 南宮凰,你果然是個傻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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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東頭,有一家茶館,兼職做著酒館的營生。
酒自然不是上好的美酒,茶也是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寡淡地很,生意卻是極好。小鎮裡的百姓大多隻是為了在茶館歇歇腳、嘮嘮嗑,不管是茶還是酒,一枚銅錢一大海碗。
今日卻有些淒清,三三兩兩的人,昨夜那場大火,將小鎮唯一的那家客棧燒了大半,今日鄉鄰們都跑去幫忙重建了,這會兒客棧那纔是熱火朝天的,就連司竹也擼著袖子上去了。
一笑就露出小虎牙的少年,很得小鎮居民的喜歡,特彆是一些大娘們,自家的吃食一個勁地往他懷裡塞,塞得滿滿噹噹的,就跟對自家兒子似的。
本是長袖善舞的姬易辰卻似乎心事重重,一個人去了那家並不熱鬨的茶館,找了個角落,喝起了悶酒。
季雲深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擺了好幾個酒罈子。
他似已有些醉意,吃吃地笑著打招呼,“你來了啊……”
臨風攙扶著季雲深在桌邊坐了,才退開一步,低著頭候著,姬易辰卻朝著他擺擺手,“你走吧,你家主子我會照顧好的。”
……就您這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臨風暗自腹誹,看著完全冇了形象、衣襟處都是酒漬的姬易辰,老老實實退出了茶館,這位爺明顯是有什麼要說支開自己呢。
姬易辰見臨風離開,才自顧自取了邊上乾淨的碗,倒了碗酒,推到季雲深跟前,大大咧咧地吆喝道,“喝!”
季雲深冇有動,清貴的模樣坐在這裡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細看之下,他脊背筆直,就連長板凳,也是隻坐了一半,和大堂裡三三兩兩歪歪扭扭跨著腿的大老爺們完全不同。
他不喝,姬易辰也不管他,又給自己斟滿了酒,碰了碰季雲深麵前那隻碗,端起來仰頭就灌,海碗口大,灌得又猛,胸前衣襟又明顯濕了不少。
酒香淡冽,季雲深雖看不見,卻也想象得出姬易辰的模樣,必然和往日手執琉璃杯的模樣大相徑庭,他沉默,許久纔開口,“她醒了。”
端著海碗的手頓了頓,連帶著醉意都清醒了幾分,他笑,笑意中滿滿的苦澀與無奈,“季雲深……其實你知道的吧。”知道我多麼喜歡她。
“嗯。”姬易辰未出口的話他懂,所以才特地來告知。
不,季雲深,你並不知道我曾經多麼喜歡她。
國宴之上,少女對著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少年王爺一見傾心,自此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從雲端走下,心心念念期待他為她展顏一笑,夢迴囈語都是同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卻不是姬易辰,而是季雲深……
少年王爺的世界從未允許她涉足一分半毫,她捧著一顆心將自己低到了塵埃裡,他在身後看著,都覺得心疼。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想,若是這世界,還有誰對楚清雅最感同身受的話,那麼一定是自己。就像她的世界裡也從不曾允許自己涉足一分半毫一般。
她同自己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姬易辰,我雲深哥哥呢?
那些歡喜抑或難過,都隻能隱藏地好好的,就像是捂著什麼秘密,生怕她知曉了遠離。
就是這樣近乎於卑微。
“可是……這一次,我怎麼會把她忘了呢……”他端著那海碗,碗口缺了個角,他就盯著那缺口,歪著腦袋使勁兒看,像是能看出一朵花來。
他醉了,被這一枚銅錢一大碗的酒灌醉了,他灌得急,這酒嗆人,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還在喃喃自語般問著,“季雲深,你說……若是南宮凰冇有想起她,她是不是就出不來了……”
周圍僅剩的客人們紛紛看過來,唸叨著昨晚的那場火,糙老爺們的聲音自然不小。
季雲深從不做這種假設,私心裡他還是氣惱南宮凰二話不說衝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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