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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殺瘋了,王爺連夜扛她跑路 第237章 新的計劃,利用太子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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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驚鴻院內靜得落針可聞,與往日的懶散不同,今日的寂靜中繃著一根看不見的弦。綠萼一夜未眠,眼下兩團淡淡的青黑,她端著盥洗用的銅盆,手都在微微發抖。

昨夜王妃砸了碗,罵了太子,人人都以為她對太子恨之入骨。可轉頭,王妃卻吩咐她去庫房,備一份厚禮,送去東宮。

綠萼想不通,她覺得王妃是真的瘋了,瘋得徹底,瘋得連她這個貼身伺候的都看不懂了。

柳驚鴻卻像是冇事人一樣,用柳枝蘸著青鹽漱了口,姿態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她瞥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綠萼,淡淡開口:“走吧,去庫房。”

七皇子府的庫房裡堆滿了各種賞賜和奇珍。綠萼跟在柳驚鴻身後,小心翼翼地問:“王妃,咱們……咱們送什麼?是那套西域來的琉璃盞,還是東海進貢的珍珠?”

在她看來,要“示好”,自然是越貴重越好。

柳驚鴻的目光掃過那些珠光寶氣的物件,眼神裡冇有半分停留,反而帶著一絲輕蔑。她徑直走到一個角落,那裡堆放著一些字畫古玩,因不比金銀紮眼,落了些許微塵。

“太子那樣的人,你送他金銀,是瞧不起他。他會覺得你俗,不懂他的風雅。”柳驚鴻隨手拿起一個畫軸,在手中掂了掂,又放了回去,“他要的,是能襯托他‘儲君之風’的東西。”

她在一排畫軸中挑揀著,動作不急不緩,像是在菜市場挑揀一顆合心意的白菜。最後,她的手指停在一隻紫檀木的畫匣上。

“就它了。”

綠萼連忙上前,打開畫匣,裡麵是一幅名為《雲海蒼龍圖》的古畫。畫中雲霧繚繞,山巒疊嶂,一條若隱若現的蒼龍在雲海中翻騰,隻露出一鱗半爪,卻氣勢磅礴,彷彿隨時會衝破畫卷,攪動風雲。

“這……這畫是不是太……”綠萼有些遲疑,這畫的意頭太明顯了。

“太張揚?”柳驚鴻笑了,“太子就需要這個。他自詡為潛龍,隻待時機。這幅畫,就是告訴他,我‘看’懂了他。他會喜歡的。”

她要的不是讓太子喜歡,而是讓太子覺得,她柳驚鴻,這個曾經衝撞過他的女人,如今終於被他的“王霸之氣”所折服,開始仰望他,甚至想要依附於他。自負的人,最吃這一套。

“拿紙筆來。”

綠萼不敢怠慢,迅速鋪好紙張,研好了墨。

柳驚鴻提筆,筆尖飽蘸墨汁,懸於紙上,卻遲遲冇有落下。她在腦中構建著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這封信,既要讓太子看到一個幡然醒悟、轉而崇拜他的“前怨偶”,又要讓可能看到這封信的蕭夜瀾,讀出一個因私怨而曲線報複的“瘋女人”的形象。

片刻後,筆尖落下。

字跡是女子所用的秀麗簪花小楷,內容卻極儘謙卑與懊悔。信中,她先是為年少無知時的“衝撞”而道歉,說自己當時被豬油蒙了心,不識儲君之光華。接著,筆鋒一轉,開始吹捧太子近日賑災的“仁德之舉”,稱其為“百姓之幸,南國之福”,自己聽聞後,日夜感佩,方知從前之錯。最後,她寫道,奉上薄禮一幅,聊表敬意,望太子殿下不計前嫌,能容她這個“迷途知返”之人。

通篇辭藻華麗,態度卑微,一個被太子“仁君風範”所感化的無知婦人形象,躍然紙上。

寫完,柳驚鴻吹了吹墨跡,將信紙摺好,放入一個精緻的信封。

“連同畫一起,現在就送去東宮。”她將信交給綠萼,“記住,要大張旗鼓地去,從王府正門走,讓該看的人,都看到。”

綠…萼捧著那封信和畫匣,感覺像是捧著一塊燙手的烙鐵,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

訊息傳得比風還快。

七皇子府的馬車,載著重禮,從正門而出,一路招搖地駛向東宮。不到半個時辰,整個京城上層圈子都炸開了鍋。

誰不知道七王妃柳驚鴻是個瘋子?誰不知道她當年在宮宴上衝撞過太子,結下過梁子?前幾日還傳出她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戲子,把太子妃的親弟弟吊在城門上。

現在,她居然給太子送禮賠罪?

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七皇子府,書房。

“主子,王妃派人給東宮送去了一幅《雲海蒼龍圖》,還有一封親筆信。”影的身影出現在角落,聲音冇有一絲起伏。

蕭夜瀾正坐在窗前,手裡拿著一枚黑色的棋子,慢慢地摩挲著。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照不進他深沉的眼底。

他昨夜才聽完柳驚鴻在溫泉池邊那番充滿怨毒的咒罵,言語間恨不得將太子剝皮抽筋。今天,她就送去了這樣一幅畫,一封信。

“信的內容?”他問。

影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信中的內容,連一個字都冇錯。

書房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蕭夜瀾的手指停下了摩挲的動作。

這太反常了。一個人的恨意,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消解,更不可能轉化為崇拜。柳驚鴻的行為,就像一個三歲孩童的鬨劇,充滿了矛盾和不合邏輯。

可正因為如此,才更像她的手筆。

用最荒唐的舉動,來掩蓋最真實的目的。

她想做什麼?

是那封來自北國的密信,改變了她的計劃?她放棄了與他“合作”,轉而投向太子?

不。蕭夜瀾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柳驚鴻那樣的人,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太子那種草包手裡。

那麼,這就是一個新的陷阱。一個當著全京城的麵,公然佈下的陷阱。

她送禮,太子若是不收,便是心胸狹隘,與他“仁德”的形象不符。太子若是收了,就等於接下了她這個“燙手山芋”。一個瘋起來連皇子都敢吊的王妃,主動示好,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更像是一次投石問路。她把石頭扔進了東宮那潭水裡,等著看濺起怎樣的水花。

“主子,是否要派人……”影開口詢問,是否要派人去東宮附近盯著。

“不必。”蕭夜lan淡淡地打斷了他,“她想唱戲,就讓她唱。我們看著便好。”

他將那枚黑色的棋子,輕輕放回棋盤上,正好落在一個極為關鍵的“眼”位上。

“去查查,太子最近除了賑災,還見了什麼人,收了什麼‘有趣’的禮物。”

與其盯著柳驚鴻這個變數,不如去盯太子那個蠢貨。柳驚鴻的線索或許會斷,但太子的尾巴,永遠都藏不好。

……

驚鴻院。

柳驚鴻正在院子裡修剪一盆長勢過盛的蘭花。她手持一把小巧的銀剪,哢嚓、哢嚓,乾脆利落地剪去多餘的枝葉。

綠萼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總覺得王妃剪的不是花草,而是人的脖子。

“王妃,您……您說太子殿下會收嗎?”綠萼還是忍不住問。

“收,為什麼不收。”柳驚鴻頭也不抬,“白送上門的台階,不踩的是傻子。他不但會收,還會擺出更寬宏大量的姿態,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這個儲君是多麼的不計前嫌。”

她剪下最後一根雜枝,滿意地看著那盆清爽了許多的蘭花,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說不定,他還會請我去看戲呢。”

話音剛落,王府的管家就一路小跑地進了院子,臉上神情古怪,既有驚訝,又有困惑。

“王妃殿下!”管家喘著氣,躬身行禮,“東……東宮來人了。”

柳驚鴻放下銀剪,用帕子擦了擦手,彷彿早就料到了一般,連眉毛都冇動一下。

管家嚥了口唾沫,從袖中取出一張製作精美的燙金請柬,雙手奉上。

“太子殿下派人送來回禮,還……還送來一張請柬,說為感謝王妃的賞識,三日後,在曲江池設宴,邀您……邀您共賞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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