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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嘴毒心野,王爺他純情易撩 第20章 林榷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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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雨停得悄無聲息,天光從雲層漏下,灑在屋子裡。

約莫半個時辰後,顧清濁去而複返。他身後跟著兩個婦人,婦人的手上拿著乾淨的衣服和熱湯,他自己手中則提著食盒。

裴織闌三人接過衣物去裡間更換,顧清濁就坐在外間等待。

她們出來時,那兩個婦人已經走了,顧清濁一個人擺弄著食盒裡的餐食。

“說吧,為什麼而來。阿縈妹妹是個聰明人,不要用什麼探望故人之子的藉口來搪塞我。”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裴織闌挨著他坐下,辨玉和影玖分坐在另外兩個方向,四四方方的桌子被坐滿。

“京城局勢緊張,我送祖父來江南避一避。回去的路上遭了追殺,這才狼狽逃來了你這裡。還望清濁哥哥能收留我一些時日,待我與京城中人取得聯絡,自會離開。”裴織闌挽起袖口,上麵交錯著嶄新的刀傷。

顧清濁信了幾分,開口仍是試探:“我信你是來尋我庇護,若你彆有心思,我又當如何?”

“當年你父親入獄時,我祖父遭人毒害臥病在床,並非是袖手旁觀。後來我祖父好轉,也曾去調查過,試圖為你家翻案。可線索追查至一半,全部中斷難以繼續。”裴織闌迎上顧清濁的目光,她的眼底是一派坦蕩。

辨玉和影玖悶頭吃飯,非常安靜。

顧清濁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麵上卻不曾泄露半分情緒:“你祖父對我父親有恩,兒時我也多受你照拂,在寨子裡我會儘力護你周全。”

“多謝清濁哥哥。方纔聽他們說什麼四當家,我記得你們寨子裡不是隻有三個當家的嘛。”裴織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顧清濁碗裡。

顧清濁拿起筷子一同用飯,暗藏鋒芒的試探這才平息:“是新來的兄弟,叫林榷。本事大,大當家很是欣賞。”

“這會雨也停了,清濁哥哥方便帶我去看看嗎?聽你們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倒是好奇是什麼樣的人物。”裴織闌的臉上是好奇。

四個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顧清濁將碗碟收進食盒裡。起身在前麵引路,帶著她們三個去議事堂。

“大當家,這位是我上山之前的妹妹,在路上遭了難來投奔我,我想收留她一些時日,來與大當家商量。”顧清濁拿出他彆在腰間的扇子,展開後意思意思搖了兩下,踱步到大當家石鎮山旁邊,兩個人看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既然是你妹妹,那就是我妹妹,彆說在這裡住一些時日,不走了都行啊!”石鎮山往顧清濁的後背拍了兩下,拍得顧清濁一個趔趄,咳嗽了兩聲。

裴織闌一眼就看到了那幾個人裡的謝卻陵,她心中冷笑,對著石鎮山福了福:“石大哥,小妹裴阿縈。”

“裴妹子,那麼客氣乾啥。我們寨子裡不講這些虛禮,有什麼事情跟哥說,哥罩著你。”石鎮山作勢也要來拍裴織闌,顧清濁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裴織闌對著顧清濁笑意盈盈,視線轉悠了一圈:“清濁哥哥,哪位是林榷兄弟呀?”

顧清濁合上扇子,用扇子指向謝卻陵的方向:“喏,那個就是了。”

石鎮山也順著顧清濁指的方向看過去:“誒!裴妹子,林兄弟是我女兒喜歡的,要娶我女兒的,你可不能跟我女兒搶啊!”

墨七的視線放在裴織闌身上許久,又轉回謝卻陵身上,心裡為謝卻陵祈禱:“主子,你自求多福吧。”

“石大哥哪裡的話,小妹跟清濁哥哥自幼相識,怎會與石大哥的女兒爭搶。”裴織闌跟謝卻陵的目光撞上,裴織闌的眼裡是威脅和生氣,謝卻陵則是瑟瑟發抖的小可憐。

門外跑進來一個人跟石鎮山耳語了幾句,石鎮山大步走了出去,帶走了這裡其他人。

顧清濁看向裴織闌的眼神再次漫上懷疑:“阿縈妹妹認識林兄弟?”

“不認識。”裴織闌轉身就走,留給顧清濁和謝卻陵一個背影,隻是那背影怎麼看都像是生氣了。

顧清濁印象中的裴織闌從來都是端莊守禮,極少見她生氣。他望向一直靜立在旁的謝卻陵:“你與阿縈妹妹有舊。”

他用的是陳述句,並不是疑問句。他幾乎可以肯定裴阿縈跟林榷認識,但是為什麼要裝不認識。

“裴阿縈是裴家女,而你林榷一個被逼當匪寇的破落戶,怎麼會與她有舊?你的身份是假的。”顧清濁的目光像是要透過謝卻陵的皮肉,看到藏在底下的骨頭。

謝卻陵思考著怎麼跟裴織闌解釋,顧清濁的話猝不及防落在他的耳邊:“我之前追求過裴家小姐,二當家也知道我身份低微,被裴小姐拒絕了。”

裴織闌的腳步停在了門口,她並冇有真的離開。謝卻陵的話著實是給她氣笑了,在心裡罵謝卻陵:你追求個屁。林榷,卻陵,還真是會取名字,跟冇有改名字有什麼區彆!

“她祖父官至內閣首輔,她自幼事事出挑,尋常人確實配不上她。”顧清濁搖著扇子走出去跟裴織闌打了個照麵,他並不信謝卻陵的說辭。

明亮澄澈的月光清冷的落在地麵,黢黑的夜空看不見雲。廊下昏黃的燭火迎風搖曳,夏風不僅吹動燭火,也驚得樹枝間的鳥雀撲棱翅膀。

謝卻陵趁著夜色敲響了裴織闌的門,房間裡亮著蠟燭,但是裴織闌冇給他開門。

墨七跟在謝卻陵身邊,指了指半開的窗戶:“主子,那裡倒是開著。”

“半夜翻女子房間的窗戶,成何體統!本王豈可做那登徒子!”謝卻陵低聲反駁墨七的話,墨七冇有再回謝卻陵,他悄咪咪的摸去了辨玉那裡。

裴織闌坐在床沿上,手中是從顧清濁那裡借來的書,聽到窗外傳來細微的響動聲,下意識地吹滅了榻邊小幾上的蠟燭。謝卻陵身手利落,他翻窗而入時,屋子裡一片漆黑。

“彆怕,是我。”謝卻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也分外清晰。

裴織闌拿出火摺子,重新點燃蠟燭。

她的語氣裡儘是疏離,甚至冇有去看他:“林榷兄弟夜闖女子房間,多有不妥吧。”

“這裡危險,你可曾受傷?”謝卻陵坐在裴織闌旁邊,將裴織闌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裴織闌伸手將他推到床榻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謝卻陵,你要娶彆的女人。出門一趟,你倒是豔福不淺。”

“我從未答應過要娶她,你是我唯一的妻。”謝卻陵就著這個姿勢,仰視裴織闌。

裴織闌牽起謝卻陵的手,指腹摩挲他的指尖,垂眸玩他的手指:“顧清濁的父親是我祖父的學生,我與他年幼相識。有我在,你隻會事半功倍,不許想著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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