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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嘴毒心野,王爺他純情易撩 第67章 往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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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天色灰白,遠山朦朧,似是罩在霧靄中。風過時,枯葉在地上亂飛,發出細微的輕響。

細雨緩慢落下,敲在瓦石、殘荷、地麵上。

“辨玉,取筆墨來。”裴織闌將書卷擱置在小幾上,端起熱茶喝了一口。

辨玉手中裝著栗子的油紙袋放在一旁,而後起身走向內室。

雨水順著屋簷滴下,落成一道雨幕。茶杯被裴織闌托在掌心,她望向模糊的亭台樓閣。

辨玉輕手輕腳的擺好筆墨和紙張,繼續坐下吃板栗:“小姐,下雨了。影玖好像冇有帶傘,要奴婢去給接她嗎?”

“去吧。”嘀嗒的聲音響在裴織闌的耳邊,她提筆在白紙上寫下的,是那日長公主邀請她在酒樓吃飯一事。是她在永昌伯府遇刺,是她被下毒。

冇有確切的時間和人物,隻有大概的脈絡。

辨玉去取了傘,撐傘走進雨中,往院外而去。

顧敘棠在定遠侯府的亭中靜坐了一會,見天色似要下雨,便也也不耽擱。

“母親嚐嚐,織闌的手藝倒是越發的好了。”她提著食盒去見了定遠侯夫人,笑著將糕點奉上。

顧敘棠在另一側坐下,往定遠侯夫人那邊湊了湊:“因著坊間近日流言紛紛,兒媳這兩日閒著聽了幾耳朵舊事。既說起平王殿下,難擴音及長公主。兒媳心裡好奇得緊,這不就來問問母親這兩人之間的內情。”

“當年長公主尚且隻是郡主,先皇後還是太子妃。長公主倒是常往宮裡跑,在宮裡的名聲也是頗好的。”定遠侯夫人撚起一塊涼糕,嚥下一小口後緩緩說著。

她屏退左右,壓低了些聲音:“既然你問起,我就說給你聽。”

當年謝卻陵是先皇最小的皇子,在宮裡設立的學堂裡上學。他的母妃早逝,而他向來勤勉,在先皇心中掙了一席之地。

在一次考試時,坐在他鄰座的人突然指著他的案幾下方,說他作弊。

謝卻陵的案幾縫隙中,藏著一張寫滿了細密小字絹帛,上麵是考題的答案要點。

負責監考的翰林學士眉頭皺得極深,看向百口莫辯的謝卻陵。

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就在謝卻陵要被定罪時,嘉寧郡主從學堂路過。

“這是怎麼了?”她的目光掃過謝卻陵和證據,最後停在翰林學士的臉上。

翰林學士麵色不虞,簡要陳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嘉寧郡主轉而看向指證謝卻陵的人:“你可曾親眼看到他偷看了這絹帛?”

“倒是不曾親眼看見,但這個東西就在他那裡......”那個人被郡主看得有些心虛,磕磕絆絆的回話。

郡主將視線望回翰林學士身上:“既未親眼所見,單憑此物在他案下便斷定他作弊,是否過於武斷?若我將這東西放在你案下,再說你作弊,你可會認下這樁罪名?”

翰林學士默了片刻,終究冇有給謝卻陵定下罪,最後不了了之。

“在事發前一日,先皇後身邊的心腹宮女無意間路過禦花園,見到沈持靜和指證王爺的那個人低聲交談。”定遠侯府夫人邊說著,邊端起茶盞吹著熱氣。

顧敘棠吃著涼糕,聽得入迷:“也就是說,這一場作弊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長公主在背後做推手?”

“是這麼個事。那件事情之後,她公正的名聲傳出去,先皇對她便另眼相待。而且,跟王爺結了個善緣,當時王爺雖然年齡尚小,但依稀可見長大後的容貌不會差。”定遠侯夫人喝下一口茶水,望了眼窗外的雨水後收回視線。

雨絲漸小,涼意卻透過窗縫鑽進來。

顧敘棠打了個冷顫,伸手拿起一把瓜子:“心思真多,彎彎繞繞的也不嫌麻煩。”

“曲折的事情是王爺十五歲那年,先皇有意讓王爺提前隨朝觀政。但是言官彈劾王爺手段過於仁慈,這事便擱置了。直到當時的嘉寧郡主入宮麵聖之後,聖旨順利下達。”定遠侯夫人放下茶杯,也哢嚓哢嚓嗑起瓜子。

顧敘棠嗑瓜子的動作停住,她端起自己的茶水喝了口:“照這麼說,長公主對王爺確實有恩。”

當時十五歲的謝卻陵品行端方,先皇曾當著幾位近臣的麵讚他。說他性子沉靜,行事有度,頗有仁君之風。

這個誇獎纔出現冇兩日,說謝卻陵聰慧歸聰慧但性子太弱的流言悄然蔓延。

又過了一兩日,幾位禦史的奏摺擺上了先皇的禦案。內容無非是說,觀政接觸實務涉及國計民生,過於心慈手軟恐非社稷之福。陛下愛惜皇子,但磨礪幾年或許更加穩妥。

“但是,其中有位牽頭的禦史,跟嘉寧郡主母家那邊是拐著彎的親戚。若非我與那位禦史夫人是好友,難以知曉。”侯夫人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一下顧敘棠的額頭。

顧敘棠捂著並不痛的額頭,望著侯夫人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其實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長公主在背後搞事情?”

“再跟你講個隱秘的事情,十六歲的王爺已有翩翩君子的模樣,長公主曾將王爺誘騙至冷宮。先皇後身邊的那位宮女發現,引著當時是繼後的太後路過。原本要救王爺的人,從長公主變成了太後。”侯夫人手肘擱在桌案上,重新剝瓜子。

顧敘棠的背脊發涼,她捧著熱茶:“長公主在王爺麵前當好人,實際都是她一手主導。這心機未免也太深沉了,真嚇人。我若是王爺,估計對長公主感恩戴德。”

“最嚇人的是樁樁件件都冇有鐵證。縱使現在查起來,那麼久遠的事情,也不過是隻言片語。”侯夫人的語氣輕緩,邊說著邊拿起絹帕擦拭指尖。

她見顧敘棠被嚇到,頓了頓後出言安慰:“咱們定遠侯府冇這些勾心鬥角,織闌那孩子也是個可以深交的。你遇事,多問問我與她便是了。”

窗外的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下,樹葉上掛著水珠,不時滴在地上。

地麵的積水倒映著天光,屋簷落下的水滴在水窪裡盪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嗯,婆母說的對。我去跟阿闌說說這些事,她還等著呢!”顧敘棠點頭應著侯夫人,起身福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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