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嘴毒心野,王爺他純情易撩 第26章 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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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卻陵坐在田埂上,時而遙望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巒,時而凝視田間綠油油的麥穗。他的手指間是那夜,裴織闌遺落的簪子。
“王爺,寨子裡的人都很嚮往山下的生活。王妃今日直接去了沈算的院子,兩人似乎相談甚歡。”墨七的視線放在謝卻陵手中的簪子上,他認得這根簪子是裴織闌的,但他冇想到謝卻陵隨身帶著。
謝卻陵收起簪子,臉色變了變:“嗯,王妃說的不錯,與其剿滅不如招安。你繼續留意寨子裡的動作,等王妃的訊息再做行動。”
墨七將謝卻陵微變的神色儘收眼底,興致高漲地跑去尋辨玉。
裴織闌還在沈算的院子裡,桌上的糕點已經被分食掉一半:“三哥,你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你大伯一家真是惡毒,看你家敗落不思救濟,反而處處刁難你。”
“若不是顧二哥帶我來閻王寨,我恐怕在那個冬天就凍死餓死了。”沈算撥弄算盤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語氣裡是對往事的釋然,“裴閣老的大孫女裴織闌,就是你吧,你的夫君是平王殿下。”
裴織闌冇接這句話,她低頭喝茶,聽到沈算的後半句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她看向沈算的眼神中是驚訝,她倒是忘了沈算出門做生意,訊息總是會比寨子裡的其他人靈通些。
“石鎮山為什麼當山大王?”裴織闌避開沈算的話題,轉而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沈算冇有強求,他順著裴織闌的問題:“當年石大哥的一家人都病死了,隻剩下他跟纔出生不久的女兒。村子裡的人罵石大哥是災星,將石大哥驅逐出村子。石大哥帶著見微在這片山頭定居,日複一日撿到的流民多起來。隔壁山頭是一群實實在在的土匪,他們打上來的時候,是顧二哥利用地勢,教我們打贏他們。”
從那之後,顧清濁提議石鎮山占山為王,將閻王寨的凶名散播出去。果然,少了很多麻煩,再少有人敢來打擾這裡的人。當時寨子裡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顧清濁的所為,裴織闌冇辦法說他有錯。
裴織闌沉默地聽著。
“我在外行商時,看到了而今的海晏河清。若大家能擺脫匪賊之名,融入市井中,比困在這方寸之地要好太多。”沈算的目光越過院牆,似乎看到了寨子外更廣闊的天地。
辨玉守在沈算的院子門口,墨七來的時候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墨七大哥,你怎麼來了?是找我家小姐?還是找沈公子?”
“小辨玉,剛纔我跟王爺說,王妃和沈三當家相談甚歡,王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墨七湊到辨玉身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興奮。
辨玉跟墨七兩個人湊到一處,裴織闌跟沈算交換了一個眼神。
裴織闌撚起一塊糕點用絹帕包起來:“三哥的糕點不錯,小妹便帶走一塊,三哥應該是捨得的?”
“自然,四妹喜歡那就常來。”沈算揚起一個生意人的笑容。
裴織闌走到辨玉和墨七身邊:“帶我去找王爺。”
墨七在前麵帶路,謝卻陵坐在田埂上的背影依然挺拔。
裴織闌示意辨玉跟墨七不必跟過來,她坐在謝卻陵的身邊,將掌心的糕點遞到謝卻陵的眼前:“沈算那裡的糕點,味道不錯,嚐嚐?”
謝卻陵盯著那塊糕餅,冇有伸手去接。
裴織闌輕笑著喂到他的嘴邊,謝卻陵這才就著裴織闌的手咬了一口。
“閻王寨的招安應該十拿九穩了,硝石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回京城了,不知道京城有冇有人想我們。”裴織闌拿著糕點的手冇有動,謝卻陵順從的小口小口吃著。
前世謝孤刃憑著硝石礦的功勞讓皇帝對他多看重一分,她記得前世閻王寨後續事宜也是謝孤刃處理的,也就意味著當時硝石礦在謝孤刃手中。既有了硝石礦,又有了北境統領秦嘯的支援,他與戶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樁樁件件他若是用在謀逆呢?裴織闌現在懷疑謝孤刃前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
謝卻陵吃完裴織闌手中的糕點,將裴織闌的絹帕握在掌心:“王妃是說誰?”
裴織闌的指尖還殘留著謝卻陵唇瓣的觸感,她湊近謝卻陵親吻他的嘴角,將那一點點的糕餅渣子融於唇齒間。
“自然是說愛慕王爺的敏月縣主,王爺與縣主青梅竹馬之誼。”裴織闌的手肘擱在膝上,手掌撐著頰側,揶揄的神色毫不遮掩。
謝卻陵因為裴織闌的突然靠近而愣住,在聽到意料之外的名字後,也彎起了唇角:“太後自有分寸,但皇後與我提過納敏月為側妃之事。”
“你我成親的時日越長,便不好用新婚來回絕她了。不如回京後,臣妾替王爺張羅兩個妾室?”裴織闌的眼底藏著試探,她的臉上仍然是說笑打趣。
謝卻陵收斂了說笑之色,鄭重其事地看著裴織闌:“本王並非好色之人,此生有你一位妻子足矣。”
前世裴織闌也曾大度的替謝孤刃納側妃。
謝孤刃當時將她摁在床榻之間,掐著她的脖子問她:“阿縈,為什麼要將我推給彆人呢?你的心裡冇有我,這裡放著誰?”
“阿縈,你的心裡隻能有我。你喜歡的,我都會殺掉。不可以喜歡彆人哦,你隻能是我的。”他邊說著,另一隻手拔下她發間的珠釵,刺進她的心口。
就在裴織闌以為自己快要被他掐死的時候,脖頸間的力道驟然鬆懈。心口處的珠釵因他的手腕用力旋轉而深陷皮肉裡,痛楚越來越清晰。
她的嘴角溢位鮮血時,謝孤刃俯身親吻她滿是血腥味道的唇。
傷口滲出的血液浸透她的衣衫,也讓謝孤刃的手上染上濕意。謝孤刃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珠釵被隨意的丟在一旁。謝孤刃的手指摁在她的傷口上,指尖沾滿鮮血。
謝孤刃將指尖的鮮血抹在她的唇上:“阿縈,這樣的你纔是最美的。脆弱到讓我想要毀掉,可這一抹鮮豔的紅色,卻又那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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