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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嘴毒心野,王爺他純情易撩 第8章 進宮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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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玉手腳輕快地替裴織闌梳著髮髻,嘴裡小聲唸叨:“王妃,王爺寅時便起身去上朝了,特意吩咐了不必吵醒您。他會回來用早膳,屆時再與您一同入宮拜見。王爺瞧著清冷,倒是個體貼的。”

入宮謝恩就意味著,她要再次踏入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她的心底最深處不受控製地泛起寒意,前世那些被冷落、被嘲諷、被謝孤刃以“愛”為名進行的偏執掌控和陰晴不定的折磨……湧上心頭,讓她的指尖發涼。

裴織闌的眉眼間有一絲難掩的倦怠,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昨夜雖然分榻而眠,但跟一個陌生男子同住,她睡得並不沉,即便那個男子是光風霽月的謝卻陵。重生不過數日,她夜夜被前世的噩夢糾纏,二皇子謝孤刃那雙偏執瘋狂的眼睛似乎還在眼前。

不多時,門外傳來請安聲,是謝卻陵下朝歸來了。

兩人沉默地對坐用早膳。食不言的規矩下,隻有細微的碗筷輕碰聲。裴織闌垂著眼,小口喝著粥,能感受到對麵偶爾投來的、剋製而守禮的視線。

他用完膳淨了手纔開口,聲音清潤平和:“稍後入宮麵見皇上與皇後,依禮行事便可,不必過於緊張。”他頓了頓,補充道,“皇上為人寬和,皇後亦重規矩。”

“是,臣妾明白。”裴織闌低聲應道,指尖卻微微蜷縮。寬和?重規矩?那是對他謝卻陵而言。於她,那座皇宮是前世葬身的地獄。

馬車駛向紅牆黃瓦的深宮。車內空間寬敞,卻因兩人的沉默而顯得有些逼仄。裴織闌側頭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跳隨著宮門的臨近而逐漸加快。她的掌心滲出薄汗,那些被幽禁、被羞辱、最終被一杯毒酒送上黃泉路的記憶碎片洶湧而來。

首先見到的是皇帝。正如謝卻陵所言,皇帝對這個年輕可靠的弟弟頗為親和,問了問府中安好,對裴織闌也隻是例行勉勵了幾句,態度溫和。裴織闌謹守禮儀,應答得體,並未出任何差錯。

然而,一踏入皇後所居的鳳儀宮,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便撲麵而來。殿內熏香濃鬱,皇後端坐上位,笑容得體,眼底卻是一片摸不透的深沉。

“臣弟\/臣婦,參見皇後孃娘。”

“快免禮。”皇後聲音溫和,目光落在裴織闌身上,“這便是裴氏了?果真是好模樣,裴家好教養。卻陵性子冷清,不常求人,那日竟親自來求陛下賜婚,本宮當時還驚訝了一番,如今見了真人,倒是明白了。”

裴織闌指尖掐入手心,強迫自己鎮定。她抬起眼,露出一抹尋常新婦慣有的羞澀笑容:“娘娘謬讚。天意緣法奇妙,臣妾亦覺惶恐,幸得王爺不棄,陛下隆恩,方有今日。唯有克儘己責,才能不負聖恩與王爺垂愛。”

皇後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又笑道:“你能如此想便好。卻陵後院空置多年,你既為正妃,當以賢良淑德為本,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方是正理。也要記得,日後若王府添丁進口,需得大方容人,方顯主母風範。”

納妾的敲打來了。

裴織闌垂下眼簾,聲音柔順:“娘娘教誨,臣妾謹記。臣妾一切自當以王爺意願為先,儘心侍奉,不敢有違。”

謝卻陵適時開口:“勞皇後孃娘掛心。臣弟習慣清靜,王府事務簡淨,有王妃一人打理足矣。”

皇後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終究冇再說什麼。

好不容易從鳳儀宮出來,裴織闌暗自鬆了口氣,背脊卻依舊緊繃。前往太後所居的長樂宮需經過一段長長的宮道。就在轉角處,一個玄色身影驀然出現,如同蟄伏的毒蛇,攔住了去路。

是謝孤刃!

他站在那裡死死地盯著裴織闌,完全無視了她身旁的謝卻陵。那目光黏膩而瘋狂,帶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瞬間將裴織闌拉回了前世那些被囚禁、被視作玩物的日夜。

她的小腿幾不可查地軟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皇嬸?”這兩個字謝孤刃喊得格外扭曲,“真是……好一雙璧人。裴織闌,我竟不知你與皇叔感情甚篤。還是說,你早就與皇叔暗通曲款。”

裴織闌的心臟狂跳,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想要躲開。卻感覺一隻溫熱乾燥的手掌輕輕抵住了她的後腰,穩住了她的身形,也隔斷了那道令人不適的視線。

不能怕!她重活一世,不是回來再怕他一次的!這裡是皇宮,眾目睽睽,她不再是那個孤立無援的皇子妃,她是平王謝卻陵明媒正娶的正妃!

她壓下喉嚨裡的顫抖,抬起下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二殿下慎言!青天白日,宮闈重地,您攔住叔嬸去路,口出如此汙言穢語,詆譭親王妃清譽,辱冇皇室顏麵,可是對陛下、對太後、對宮規禮法有何不滿?”

她先聲奪人繼續道:“我與王爺的婚事乃陛下欽定,禮部操辦,天下皆知。殿下此言,是在質疑聖裁不公嗎?”她頓了頓,補上最後一句,“觀殿下言行無狀,心火過旺,還是及早宣太醫瞧瞧纔好,以免失儀禦前,徒惹非議。”

謝孤刃將她的恐懼和強裝鎮定儘收眼底,這似乎取悅了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而快意的笑容,目光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那裡麵充滿了瘋狂的占有、得不到的憤恨以及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謝卻陵上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裴織闌護在了身後側:“今日似乎不是皇子入宮請安的日子。

謝孤刃被他這般不動聲色地擋回,收回那過於放肆的目光:“侄兒隻是聽聞皇叔皇嬸今日入宮,特來道聲恭喜。”

“心意領了。”謝卻陵完全無視了他話中的惡意,“若無他事,本王與你皇嬸還需前往長樂宮向太後請安,不便久留。”

“織闌,我們走吧。”他側過頭,對裴織闌低聲道,語氣較之方纔對謝孤刃時,明顯緩和了些許。

裴織闌壓下心底翻湧的恨意和寒意,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是”,乖順地跟在謝卻陵身側,與他一同從謝孤刃麵前走過。

擦肩而過的瞬間,她能感受到那道陰毒的目光始終在她的背上。

直到走出很遠,那道令人不適的視線才徹底消失。裴織闌強撐的那口氣才倏然鬆懈,腿一軟,險些冇站穩。

謝卻陵及時扶住了裴織闌的手臂,低頭看她時眉頭微蹙,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冇事吧?”

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穩定而可靠,驅散了一些她心中的寒意。裴織闌搖搖頭,藉著他的力道站直身體,低聲道:“謝王爺,臣妾無礙。”

謝卻陵看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色和驚魂未定的眼神,沉默片刻,道:“不必怕他。”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和。

繼續前往長樂宮的路上,謝卻陵刻意放緩了半步,走在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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