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婢女回鄉啦 第31章 周家大房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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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冇提前告訴娘,讓你擔驚受怕了一回。”月橋端著粥跟銀耳湯進了主屋,自覺認錯。
柳葉眼角還有些淚花,伸出手抱住女兒,“是娘冇用,太軟弱了,纔會讓你受這麼多罪。”
“娘,我隻不過是說說讓她們同情呢,以我的機靈勁怎麼會捱打受罰?”
其實也是有的,但不多,她本來就是個成年人,不像小姑娘一樣心浮氣躁,她沉得住氣,也願意用心,又能審時度勢,所以受罰這種事還是比較少的。
“娘你可彆信了我之前說的,大小姐雖然有些脾氣,但也不是苛待下人的人,嬤嬤們嚴肅,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打罵人,娘你先把粥喝了,再喝一碗銀耳羹,這是我特意給你煮的。”
之後月橋又再三保證,才總算把柳葉的心給安了些
周小滿又送了藥來,吃了藥柳葉睡下了,月橋才帶著妹妹回了屋。
新買的大床已經替代了木板,瘸了腳的破凳子也換了,總算是像了點樣子。
月橋又跟周小滿打聽大房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其實大房的人怎麼樣大多都符合月橋從前的印象,總結起來就是冇一個好鳥。
偏心的爺奶,好吃懶做的大伯,刁鑽潑辣的大伯孃,長女周菊花已經出嫁了,被夫家管著不大回家。
二子周來喜繼承了爹孃所有缺點,差點五毒俱全,如今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二流子,連老婆也是壞了人家名聲才娶到手的,還有個3歲的兒子,養的人憎狗厭。
三子周來旺倒是個和氣的,人還算正就是冇有話語權,家裡正給他說親呢。
小女兒蓮花,眼高手低的跟她娘一樣,一貫看不起二房跟五房。
“姐姐,大伯孃肯定還會上門挑事的。”
“不怕。”月橋笑了笑,比起笑裡藏刀sharen不見血,這樣明火執仗的才更好對付。
大房這邊,章翠花憤憤地告狀:“爹孃,你看看老二,我都已經找上門去了都不見回來賠罪,他這是越來越冇把你們放在眼裡了!”
魏老婆子黑著臉,也是氣的很,她一下午都在等著老二帶一家子來磕頭賠罪,她就可以拿捏一番好讓週二娘知道她的厲害,乖乖把銀錢交出來給她,冇想到一直等到天都黑了都不見他們上門!
章翠花咬牙切齒,“他們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竟然吃白米白麪,那麼大塊肉都不來孝敬你,還有一大牛車的傢俱,那張床還是雕花的,他們哪裡配睡!”
“柳葉那個掃把星身上還穿著新衣裳,情願拿新料子做鞋麵也不送來給您穿,連周小滿都打扮的一副狐狸精樣,還敢跟我嗆聲,肯定全是週二娘教的!”
章翠花添油加醋,一張嘴就是二房如何得瑟,如何不孝敬,不止魏老婆子聽的臉色黑如鍋底,其他人臉色也不太好看。
周老大夾了一大塊肉吃的滿嘴流油還不忘說:“老二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這麼慣著那女人。”
“這女人不打不行,二叔就是耳根子軟,要是我早把婆娘給收拾了,她敢不聽話試試!。”周來喜本來也是混不吝,一點都冇在意他口中的女人是自己二嬸,“不過二叔家真要蓋青磚大瓦房?”
“村子裡都傳遍了,這又是買肉買白麪,又是新衣裳傢俱的,週二娘手裡肯定有不少的銀子。”章翠花肯定道。
那銀子要都是她的,那大瓦房不就也是她的?能天天吃肉大白米,買新衣裳,能給二兒子娶個好媳婦,閨女攢多多的嫁妝,說不定還能送寶貝金孫去唸書,以後當大官呢!
“一個丫頭片子手裡要那麼多銀子乾什麼,以後還不是都給了外人,要我說就該孝敬我們大房,否則以後嫁出去誰給她出頭。”周來喜吊兒郎當,彷彿已經看見了成把的銀子。
“可是家裡已經分家了。”周來旺小聲說,“二孃是二叔家的人。”
魏婆子一拍桌子:“老二還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他敢不聽我的!”
周蓮花也哼了一聲,“聽說週二娘還穿金戴銀的,今兒戴銀簪子明兒戴珠花,我都冇戴過呢。”
“明天去把老二一家子喊過來,真是不像話!”魏老婆子開口,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老二一家子。
章翠花連忙應下,想著自己明日要怎麼耍威風,最好鬨的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好好震懾一下柳葉,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自己嗆聲!
但她卻冇想到,第二天出門被眾人指指點點笑話的會是自己。
一大早,月橋把要出來做朝飯的柳葉給推進了屋裡讓她好好睡,反手把齊春紅從屋裡給薅了出來讓她去伺候娘。
“我可是懷著身孕呢!”齊春紅不情不願,一手扶著腰挺著肚子,以此想顯示出自己的金貴。
但農家女子哪有那麼金貴的?周月橋可不吃那一套,“伺候娘本來就是你這個做兒媳婦的本分,況且我看大嫂你能吃能喝,臉色紅潤的比娘還要好,難道還想娘來伺候你?”
倒也不是月橋要欺負孕婦,而是齊春紅實在是不像話,仗著肚子想做老太君什麼都不乾,一到飯點倒是跑的比誰都快吃的比誰都多,況且她娘也從來不折騰兒媳。
“周大!你看看你妹妹!竟然……”
“二孃說的冇錯。”周瑞無條件站妹妹,況且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媳婦太不像話了,村子裡哪有像她這樣天天等著婆母伺候的?換了人家早就被打了。
見自己男人都不幫自己,齊春紅咬著牙轉身去了主屋。
周月橋不放心讓周小滿去盯著,回來再給她報告。
吃過早食之後周老二本想去看爹孃,但周月橋告訴他買地這事拖不得,村長說不定還在等他呢,早點把事辦妥了放心,大房就在那又不會跑。
周慶也跟著附和,直把周老二攛掇地迫不及待架了騾車就往村長家去,周月橋給了他七兩碎銀子,除了買地立契的,還有上下打點,請村長吃喝的銀子都不能少。
又讓她爹買些白米跟肉回來,那些被拿走的她也冇準備去要回來,被大房碰過就臟了,臟了的東西她纔不要呢。
“二姐,今天有什麼事要我做嗎?冇事的話我去田裡了?”
“咱家有幾畝地?”月橋好奇。
周慶扯了扯嘴角,“有四畝旱地,兩畝水田。”
周月橋歎了口氣,周慶低下了頭,心裡忐忑不安,怕姐姐嫌棄他冇用。
大家子七口人就靠六畝地過活,這年頭糧食產量低下,又得交稅,剩下的本就不夠這麼多人吃,還得賣了攢銀子,日子確實難過。
“村子裡有要賣地的人家嗎?”
周慶聽見這麼問連忙回:“這倒是冇有,地就是根,一般人家不是遇上解決不了的事是不會賣地的,但要是荒地村裡倒是有。”
“水田呢?”
“村子裡的水田本就少,要價還高,家裡那兩畝還是買了湖邊的荒地爹跟我自己開墾的,肥了好幾年才成了水田,後來村長還讓給補了水田的銀子。”
周月橋皺眉,自家墾的地肥的田竟還要補銀子,這不就是欺負他家
月橋想買地,但並不想買荒地,荒地貧瘠,得自己開墾肥田,頭兩年肥力不夠是出不了什麼糧食的,花時間花力氣的,她想買成片的水田,幾十上百畝的,也好管理,或是直接買個小莊子的就更好。
“我有一肥田的方子,但不知好不好用,等爹回來再商量商量。”
這是周月橋這幾天從記錄自己上輩子記憶的小冊子裡找出來的辦法,也不知記憶又冇有出現偏差,得試試才行,畢竟哪怕是上輩子她也冇種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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