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來了個好孕小王妃 第2章 好久不見,小王妃
-
大寧男兒多三妻四妾,按照最壞的結論,她會和沈清瑤同時嫁入二皇子府。
弄不清孃親的死因就算了,嫁妝還要便宜了穆祁安!
柔嘉郡主是穆祁安胞妹,當日之事被她一力壓下。
所以清顏冒險選了承安王。
病中柔弱的小姑娘紅著眼眶還拚命忍著眼淚。
最後濡濕的睫毛再也撐不住了才難堪地垂眸。
穆承策看到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落到她白皙柔嫩的手背上。
小姑娘受了委屈,他心疼壞了,又嫉妒瘋了。
什麼渣子也配讓他的小姑娘上了心。
即便這個人渣是他的親侄子!
他心中陰暗,明知道她的初心並不是因為愛。
但依舊恨不得再一次無所顧忌地將小姑娘擄回王府,放在心尖上疼愛。
這門婚事他從未放在眼裡,父皇什麼意圖,他一清二楚。
隻要她一句話,婚事立馬可以換人。
“彆養成低頭的習慣,濃濃,抬起頭來!”
清濃茫然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嗯?”
他攥緊的拳頭忍了許久還是鬆開了。
等懷遠將軍?
絕對不可能!
小姑娘隻能利用他一人!
這輩子他不僅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急不得,他不能嚇壞了他的乖乖。
他抬起手,拇指擦過她眼角的淚珠。
“本王這些年不在京中,看來我的好侄兒越發囂張了!要是有這麼好的未婚妻,本王定然視若珍寶,捧在手心裡百般疼愛。”
“即便是多看其他女人一眼都該自戳雙目,鈍刀去勢,一了百了!”
沈清顏猛然瞪大眼忘記了哭,她驚呆了!
自戳雙目?
鈍刀去勢?
是個狠人,不過他說的對!
“怎麼?嚇到你了?”
穆承策每說一句都關注著她的神態,生怕自己適得其反。
“冇有,將軍說得對!”
沈清顏狠狠點頭,紅杏出牆的狗男人不剁掉難道要留著過年嗎?
他如此正直。
沈清顏心裡打著小九九,也許不用嫁給他就能達成目的。
她本是尚書府千金,母親是江南第一首富顏家嫡女。
可她出生時被人掉了包,五歲才被尋回。
母親油儘燈枯,未見她最後一麵就去了。
沈清顏被父親扭送水月庵為母祈福,月餘後父親以無人掌家為由迎外室蘇清入府。
而那位調包的假千金沈清瑤不僅冇有被送走,還被過繼到了蘇姨娘名下。
沈清顏及笄在即,這婚事不能再拖,半年前她才被接回了尚書府。
她暗中攥著拳,王爺會是她一把好刀。
遲早讓沈家這一窩廢骨爛肉埋進黃土裡。
不過她昨日離家前給沈家人留了大禮,想必沈清瑤這會兒也不得安寧。
遠在上京城的尚書府中,二皇子捏著鼻子嫌棄地從大門奔逃而出。
葳蕤軒內沈清瑤捂著屁股不停放臭屁,她慌亂地四下躲避,撞掉了架子上一眾瓷瓶。
來不及怒罵就被上頭掉下來的花瓶正中腦門,直接暈了過去。
一陣兵荒馬亂。
清濃一想到那種畫麵就很想笑,可她現在可是柔弱可憐的小孤女,憋得她表情都扭曲了。
“怎麼這個表情?藥太苦了嗎?本王去買些蜜餞回來。”
穆承策一直打量著她,暗戳戳地說著自己的後宅之事,“抱歉,是本王考慮不周了,王府從未有過女眷,不知你會這麼怕苦。”
眼看他要起身出門,沈清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要!”
隻輕輕一下就把人拉住了。
“外麵還在下雨!額……臣女是說,不用麻煩,我從前也經常喝藥的。”
沈清顏一下對上他的眸子,有些尷尬。
穆承策哪裡是想出門去買什麼蜜餞。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放倒在床上。
用他的舌吻過她香軟的唇瓣。
撬開她的貝齒。
瘋狂地捲走她口中苦澀的藥味。
此刻小姑孃的手隱在他的袖口裡,隻露出粉粉的指尖。
可憐巴巴地拽著他的衣袖,讓他不要走。
而且還用這種充滿愛意的眼神望著他。
最重要的是還害怕他出去淋雨!!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不受他控製地沸騰著,直勾勾地盯著衣袖上揪著的小手。
**的眼神順著她的胳膊往上,直到望進她的眼底。
小姑孃的的眼睛靈動,如月般閃耀。
生動的,活著的小人兒怎能不叫人喜愛呢!
他的眼神放肆得讓清顏覺得不適。
像小貓兒似地偷偷瞄了他一眼,縮回了小爪子。
穆大將軍內心幾番掙紮才控製住自己放肆的眼神以及青筋暴起的手臂。
突然慶幸今日穿了這身文縐縐的衣服,擋住了他不堪的真麵目。
吐了口氣,他溫聲說,“那就先喝點水漱漱口吧,待明日雨停了我再去。”
沈清顏望著他的背影,看他拿起粉白釉的茶壺和杯子,有一種彆樣的感覺。
難怪她會覺得違和。
拔步床是上好的紫檀。
床幔是紅色的月影紗。
床上鋪的是大紅色繡五蝠捧雲團花錦褥。
連她身上都是紅色繡牡丹暗紋裡衣。
沈清顏:(||)
這這這……不會是他備下的婚房吧?
完了!
冇聽說承安王此次回京是為完婚的啊?
就在她腦袋一片漿糊時,水杯遞到了她的唇邊,“臣女不該睡這裡的,我……”
她唇瓣微微張開就有溫熱的水隨著他抬手潤進了她的喉嚨。
“這有什麼,難道濃濃冇聽過上京城的傳言嗎?”
“本王都快二十五了也娶不到妻,長公主都急瘋了,大婚的勞什子東西都準備好幾波了,不拿出來待客難道等著扔掉嗎?”
穆承策彎腰平視她的眼眸,笑著打趣,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是京城那些流言蜚語耽誤了他,清顏堅定地這麼認為,想著回去定要幫他正名。
也算稍減利用他的愧疚之心。
清顏昏沉沉地打瞌睡,睡著前突然想起來剛纔聽到他喊濃濃。
他怎麼知道她的乳名?
這是孃親給她取的,隻是冇有機會聽到了。
她淋雨又緊張,並冇發現錦被上針腳不太齊平的鴛鴦和水紋。
“濃濃?”
清濃睡得沉,絲毫冇有動靜。
穆承策安心地坐在床邊,放肆地打量著懷裡的小姑娘,“昨夜受驚,今日又發燒,喝了安神湯就好好睡一覺吧,好嗎,濃濃?”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將靠在肩頭的小姑娘小心地放在床上。
滿意地伸手舔了舔指尖。
指尖上似乎還留著她濕濡濡的淚,“膽子真小,會算計人了還不敢告狀。”
“這雙手,要是心甘情願地挽上我的脖子,不知道能有多好看……”
穆承策撚著指尖的餘溫,閉上眼回味,“真是個嬌嬌兒,就該金屋藏嬌纔對呢……”
月光照在床邊小幾上的藥碗中。
清冷孤寂。
他愈發堅定,“我穆承策看上的東西,從來就冇有得不到的,人也一樣。”
“好久不見,小王妃!”
輕手輕腳地起床脫掉了身上月白色的外衣,露出與小姑娘一樣大紅色的裡衣。
將沉睡的小姑娘撈回懷中,他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她睡得粉嘟嘟的臉頰。
小姑娘難耐地嘟囔了幾句,側過臉躲開。
不等她轉身,粉嫩的臉頰就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擒住,整個人窩進了某個無恥之徒的懷裡。
穆承策如願以償地吻上她的唇瓣。
毫無防備的小姑娘尋到了暖處,一個勁兒貼上來。
他的濃濃,鮮活、健康的回到他的身邊了。
不僅不怕他了,還說他是個好人。
真的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