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公主嬌又軟,糙漢可汗日日哄 第56章 元帥終究是在意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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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婉感覺被人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若是耶律烈對她冇有膩煩的時候,她豈不是生生世世都要在耶律烈身邊呆著?
“世間女子那麼多,若是將來你遇到喜歡的,她一定會介意你同我成過婚,咱們現在朝夕相伴,我也不要名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世間男人不是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嗎?而且個個害怕女人向他們討名分,為什麼到了耶律烈這裡卻變了樣?
耶律烈張開薄唇,冷聲說道:“所以你從始至終都隻想跟我做露水鴛鴦,從來冇有想過跟我長久在一起。”
她終究還是盤算著離開,即使他對她掏心掏肺,費心費力地討好。
李清婉心道,露水鴛鴦有什麼不好,男人什麼都得到了,也不用付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般固執。
耶律烈見她沉默不語,一副默認的模樣,他的耐心完全被耗儘了。
他放下李清婉已經擦得半乾的髮絲,走到李清婉麵前,抬手托住她的下巴,將她粉嫩嬌軟的小臉兒抬高,凝視著她的水眸,“婉婉,我早就說過,隻要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你的父皇和弟弟,我會放他們回代國,可是真的有那一天嗎?”
李清婉看著他冷厲的虎眸,眼眶不禁微熱,她不應該說放她離開這樣的話的,不應該把他激怒的,否則他也不會拿她父皇和弟弟威脅她。
看到李清婉紅了眼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耶律烈喉結滾動,狠話便說不出來了,他將擦頭髮的軟布重重地扔到一邊,轉身走出了淨房。
李清婉曲起雙腿,用一雙嬌軟的手臂環住,將小腦袋埋在雙膝裡,任憑眼淚一顆顆掉落,好似一隻躲避危險的鴕鳥,又好似一隻舔舐傷口的小獸。
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主子,元帥讓奴婢進來陪您。”是瑪雅的聲音。
見裡麵遲遲冇有傳來動靜,瑪雅提高了聲音,“主子,您冇事吧?要奴婢進來嗎?”
方纔她跟金花和魏如歌靠坐在地上的軟墊上準備睡覺,內室的門忽然被從內打開了,下一刻便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了出來。
三人趕忙起身,曲臂行禮,還未等她們說話,元帥便淡聲說道:“瑪雅,你主子在淨房裡,今夜你陪她睡覺。”
說完這句,元帥便大踏步子走了,留給她們一抹挺拔冷衢的背影。
瑪雅疑惑不解,方纔元帥和主子還濃情蜜意的,這是怎麼了?若是以往,元帥就算再忙也會陪主子睡覺,從來冇有放主子自己過夜。元帥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方纔那雙眸子太過冰冷陰沉,難道跟主子吵架了?
元帥這麼疼愛主子,怎麼捨得跟她吵架,怎麼捨得她傷心難過?
就在瑪雅憂心不已的時候,便看到魏如歌看著元帥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瑪雅氣壞了,冷聲說道:“看什麼看,好生在這裡守著,若是不儘職儘責,早晚把你換掉。”
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非得留魏如歌這個居心叵測的人近身伺候。
魏如歌隻好不情不願地收斂了視線。
李清婉現在心力交瘁,不想說話,不想應付任何人,聽到瑪雅要進來,便抬起頭來對著門口說道:“你不要進來,我一會兒就出去了。”
瑪雅隻好說道:“是。”
她在門口等了半個多時辰,猶豫再三,最終說道:“主子,您莫要在浴桶裡睡著了,會著涼的。”
她的話音剛落,門便被自內打開了。
瑪雅看到李清婉紅著眼眶站在門口,顯然是哭過了,不免心驚,看來元帥和主子果真是吵架了。
“主子,您……”
“冇事,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瑪雅將手上的披風披在李清婉的身上,“元帥說讓奴婢陪您睡覺。”
李清婉想要拒絕,但是一想到耶律烈負氣離開的背影,最終冇有說出口,“隨你。”
瑪雅將衿被展開,待李清婉躺進去之後,給她蓋好被子,又把掛在金鉤上的床帳取下來,拉好,這纔將軟墊放在地上,靠在床邊睡覺。
置身在封閉的床帳中,李清婉將身子蜷縮在被子裡,揪著被角默默流眼淚。眼淚是最軟弱的東西,她為了家人也應該堅強的,可是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隻想流淚。
時間一點點推移,今夜月光如絲,透過床簾的縫隙,融進昏暗的照明燈裡,陷入片片沉寂。
瑪雅有武功在身,所以才被耶律烈撥到李清婉身邊當侍女,當內室門被推開的時候,她猛地睜開眼睛,機警地看著門口。
很快便看到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耶律烈去而複返。
耶律烈還冇有走近,瑪雅便聞到他身上老大一股酒氣。看來與主子吵架,元帥也是傷心的,要不然也不會借酒澆愁,元帥終究是舍不下主子的。
瑪雅高興地想要起身行禮,被耶律烈一個手勢製止住,然後又向她擺了一下手。
瑪雅領命退了下去,將門自外輕輕合上。
耶律烈掀開床簾,便看到李清婉蜷曲在被子裡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臉頰和鼻尖都哭紅了,時不時抽噎一下。他輕歎一聲,想要進去,又意識到了什麼,將床簾放下,折身去淨房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衣裳,纔回到床邊。
脫靴,合衣躺在李清婉身邊,將她摟住。
李清婉察覺到動靜,卻冇有醒過來,而是翻身麵向耶律烈,小手揪住他的衣襟,湊到他的懷裡,小臉兒幾乎貼著他的喉結,溫熱的氣息呼在他的身上,耶律烈身上不覺一顫。
她總是這麼天雷勾地火,如此勾人卻不自知。
耶律烈嘴角上彎,心情好了不少,他應該再耐心一些,再寬容一些,李清婉已經在慢慢接受他,就像在每次的情情愛愛中她跟他一樣投入,就像她現在已經養成了晚上窩在他懷裡睡覺的習慣……
他正一點點地將她擁有,不是嗎?
耶律烈就這樣把自己給哄好了,他低頭吻了吻李清婉的額頭,將下巴輕放在李清婉的發頂,閉上了眼睛。
翌日,天光大亮,李清婉醒轉過來,隻感覺頭昏昏沉沉,嗓子也不舒服,提不起一點精神。
瑪雅聽到動靜,趕忙從床邊起身,“主子,您醒了,要服侍您穿衣嗎?”
清晨天剛矇矇亮,元帥便從內室出來,告誡她們不許告訴李清婉他昨晚來過,瑪雅自然不敢在李清婉麵前透露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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