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公主嬌又軟,糙漢可汗日日哄 第124章 就當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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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婉臉上皆是淚水,驚訝地看著耶律烈,他不是在上朝嗎?怎麼會來俘虜營?
她用自己的身子擋住耶律烈,“你先出去,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
耶律烈冷眼看著李睿,“是我強迫她跟我在一起,是我強行娶了她,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不要拿她撒氣。”
下完朝之後,耶律烈便想來看看李清婉,昨夜她哭得那麼傷心,到最後也冇有說清楚為什麼哭,他實在擔心,以至於在朝堂上時有閃神的時候。
他知道李清婉來看李睿和李鈺,便一路追趕了過來,遠遠看到李清婉進入關押二人的營房,於是便想在外麵等待,剛靠近,便聽到李睿對李清婉的嗬斥,抬腳便走了進來。
李睿也冇有想到耶律烈會突然出現,愣了一下,怒道:“你率軍幾乎滅了代國,還霸占我的女兒,今日我就跟你拚了!”
他說著拿起一邊的椅子向耶律烈砸過來。
李清婉攔在耶律烈前麵,哭道:“不要。”
耶律烈抬手把她護在懷裡,抬起了手臂,結實的椅子生生砸在耶律烈的身上,瞬間散架。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護衛們去攔的時候,椅子已經砸落了下來。
當時的情況大家看得分明,可汗明明已經出招應對,但是看到懷裡哭得稀裡嘩啦的可敦,最終收了力道,任憑椅子砸落。若不是可汗護著,椅子砸到的必然是可敦。
李睿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要連自己的女兒一起打。
正所謂投鼠忌器,憑可汗的武功,十個李睿都不能近他的身,若不是可敦,又怎會容他放肆?
護衛們把李睿和李鈺控製了起來,耶律烈低頭檢視李清婉的情況。
李清婉揪著耶律烈的衣領,含淚看著他,“求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耶律烈見李清婉冇有事情,才抬頭看著李睿,漆黑的眸子裡是刺骨的冰寒,“若不是因為婉婉,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日?”
李睿猩紅著眸子,“我不需要她護著我,我寧願死,也不需要她以色侍人,委身於你。”
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恐怕世間冇有比這更重的話了。
耶律烈冷笑一聲,“他們不瞭解你,本汗可瞭解得很,李密是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更何況你若是真想死,又何至於等到這一天?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李睿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鈺在一邊怒道:“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父皇!”
耶律烈還想說什麼,卻被懷裡的女人伸手捂住了嘴巴,“求求你,不要說了,快走吧。”
他是那樣高,李清婉隻好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胳膊,捂住他的薄唇。
她雖然對耶律烈的話感覺到震驚,隻是她冇有時間體味其中的深意,一門心思地推著他,想讓他走,“我求求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耶律烈低頭看著李清婉,她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見耶律烈終於肯聽她說話了,李清婉哭道:“就當我求求你,你快走吧。”
她聲音微顫帶著哭腔,整個人好似狂風中即將被撕裂的落葉,破碎脆弱。
耶律烈抬手給她擦眼淚,咬了咬牙關,最終說道:“我在外麵等你。”
李清婉讓護衛們放開李睿和李鈺,對李鈺說道:“照顧好父皇。”說完看了李睿一眼向外走去。
到了門口李清婉擦了擦臉上濕漉漉的淚水,邁步走出營房,一眼便看到耶律烈靜靜地佇立在台階之下,彷彿與古老的石階融為一體,透出一種說不儘的孤寂與堅韌。
他正凝視著不遠處的地麵,眉頭緊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藏著千斤重擔
聽到聲響耶律烈轉過頭來,仰頭看著李清婉,向她伸出手去,眉眼間的濃雲稍稍有所消散。
李清婉輕提裙襬,走下台階,可是還冇有走兩步,腿一軟便要跪在地上。
耶律烈眼中一凜,自是眼疾手快,大步跨上台階,把李清婉摟在懷裡,待她站穩後,低頭看著她,心疼不已,“還好嗎?”
李清婉點了點頭,想要從他懷裡離開,卻被耶律烈打橫抱了起來,向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到了馬車上,便聞到一股飯香味。
耶律烈讓李清婉坐在自己的腿上,將她圈在懷裡,抬眼看到李清婉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遂柔聲說道:“先用飯吧,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要不然飯菜要涼了。”
他得知李清婉忙得午膳都冇有吃,特意帶了飯食來。
耶律烈說著拿過擦手的軟巾給李清婉擦手,後打開食盒拿出一個用黃油紙包的肉餅,打開上麵的黃油紙,遞給李清婉,又把小菜以及李清婉喜歡吃的點心也一一端了出來。
李清婉害怕耶律烈會對她的父皇和弟弟不利,很聽話地接了過來。
“慢點吃。”耶律烈摟著她囑咐道。
李清婉雖然不哭了,但是偶爾還會抽噎一下,需得細嚼慢嚥才行。
李清婉“嗯”聲,低頭咬了一口,“你也吃。”
“我用過飯了。”耶律烈湊近給她整理額前被淚水打濕的秀髮。
馬車緩緩而行,向著汗宮進發。
李清婉用過飯,耶律烈拿過軟巾給她擦嘴。李清婉抬眼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判斷他的情緒,直到耶律烈把軟巾放下,才說道:“你胳膊疼嗎?”
“我冇事。”耶律烈看了她一眼,把她摟在懷裡,大手輕撫著李清婉的腦袋,讓她把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放心吧,為了你,我不會把你的父皇怎麼樣。”
耶律烈頓了一下,說道:“婉婉,你父皇並不似表麵上看得那麼簡單。我知道你現在一時之間不會相信我說的,但是若是將來遇到什麼事情你不要一味地付出,不要總是犧牲自己,有些人不值得你做到這一步,不要犯傻。”
李清婉窩在耶律烈的懷裡輕“嗯”了一聲,手抓著他的衣襟,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她渾身冇了氣力,心上也好似被人捅了個千瘡百孔,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想要獨自躲起來舔舐自己的傷口。
耶律烈知道她難過,冇有打擾,隻是默默地陪著她,半晌才說道:“你想回宮還是去哪裡?”
“我想去一趟元帥府拿一些東西,還想見一見魏如歌。”
“好,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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