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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攬春歡 第238章 裴臨允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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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孃家,你怎好在她麵前說這些?”永寧侯習慣性地低聲嗬斥。

莊氏默默撇撇嘴。

未出閣的姑孃家?

分明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貨色。

就在莊氏斂眉垂首,正欲再作溫婉之態討好永寧侯之際,門外傳來一陣輕叩聲。

“侯爺,秋生回來了。”

永寧侯與莊氏聞言俱是一怔,竟有片刻未能想起秋生究竟是何許人也。

裴桑枝好心提醒道:“父親母親可是忘了?秋生是四哥的貼身小廝,先前已被父親遣去大理寺獄照料四哥了。”

永寧侯驟然回神,袍袖一甩便疾步上前,猛地打開房門,喝問:“人在何處?”

裴桑枝亦很是好奇。

她給秋生的吩咐就是好生伺候著裴臨允,安安分分做個忠仆模樣,不曾授意他對裴臨允下手。

所以,秋生又是因何回府。

“奴才秋生拜見侯爺、夫人、五姑娘。”

永寧侯一個箭步上前,牢牢扶住正要跪拜的秋生,聲音裡透著幾分急切:“可是四公子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秋生麵色慘白,渾身戰栗不止,聲音裡帶著驚魂未定的顫抖:“侯爺,大事不好!四公子他…他又犯病了!這次發作很厲害,整個人狀若瘋虎,力氣大得嚇人…”

“奴才和大理寺當值的幾位差役合力都製不住四公子。四公子疼得受不住,以頭撞牆,臉上不慎被劃開一道口子,那傷口…那傷口深得都似是能看見骨頭,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湧…”

“好在…好在現下四公子總算安靜下來了。大理寺的差役已經請了大夫來診治,又命奴才趕緊來給侯爺報信。“

永寧侯勃然大怒:“冇用的你是乾什麼吃的!”

說話間,就要抬腳,作勢狠狠踹過去。

犯病?

絕無可能。

他偷偷餵給臨允的那顆藥丸,足以壓製癮症月餘。

這才過了幾日啊!

“父親。”裴桑枝出聲阻止道:“此刻最要緊的不是發落下人,而是該去大理寺獄看看四哥。”

“四哥這病症來得又凶又急,連父親您這個親手調製“養顏膏”的人都束手無策。不如…讓女兒去求徐院判走一趟?”

“總不能…真讓四哥就這麼毀了。”

永寧侯抬起的腳在半空僵了僵,終究冇落在秋生身上。

他急於掩飾,虛張聲勢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那是突發的急症,跟什麼養顏膏有何乾係。”

“走,去大理寺獄。”

裴桑枝亦步亦趨地跟在永寧侯身後。

與秋生擦肩而過時,她不動聲色地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秋生微不可察的搖頭否認。

當真不是他做的手腳。

四公子突然癲狂發作時,連他都猝不及防地驚出一身冷汗。至今想起,依舊心有餘悸。

哪怕當時四公子暴起如瘋狗般見人就咬,他恐怕也不會覺得意外。

嚇人……

太嚇人了。

裴桑枝眉心微動。

難不成真是上天開眼,準備貫徹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原則了?

想不通,便不去想,親眼瞧瞧,自然就明白了。

……

大理寺獄。

裴桑枝的目光落在裴臨允的麵容上,隻見他的臉頰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從額頭到下頜,周圍佈滿密密麻麻的猩紅色疹子。

這一幕,驚的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不是害怕。

純粹的震驚。

若是裴臨允麵頰上的傷口結了痂……

那……

那真真是跟上輩子她那張駭人的臉,一般無二。

怎會……

裴桑枝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驚愕退去,清明理智浮現。

不是老天爺開眼了。

是榮妄。

看來,如真還是將她那些蝕骨的痛楚和極致的苦難,詳詳細細地鋪陳在榮妄麵前。

榮妄知道了。

因此,榮妄用這種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法子,在替她討回這份血債。

始終懷疑是裴桑枝動了手腳的永寧侯,將裴桑枝溢於言表的驚愕儘收眼底。

竟不是裴桑枝嗎?

“桑枝,我的臉……”

“我的臉……疼啊……”

裴臨允一見裴桑枝,登時如年關待宰的肥豬般嚎叫起來,在草蓆子扭動著身子。

那副模樣,活似刀已架在脖子上似的。

裴桑枝麵上適時露出不忍之色,幽幽道:“四哥,若是再這般折騰下去,傷口怕是又要出血了。”

想當初,她在永寧侯生母的壽宴那日,被裴臨允毀了容。

闔府上下,無一人心疼她,反而嫌她晦氣,怨她衝撞了吉日良辰,讓大好的日子見了血光。

還說什麼侯府日後若有什麼不測,便是被她克的。

尤其是,在確定她麵頰傷口過深,即便痊癒也會留疤之後,永寧侯就徹徹底底的棄了她,認定她身上再冇有一絲價值。

她曾偷聽到永寧侯和莊氏的私話,說她冇用的連作為一個拉攏同僚的玩物也做不好。

裴臨允不聽勸阻,推開身前的大夫,手腳並用朝著裴桑枝爬來,顫抖著伸出手:“桑枝,你把父親贈你的珍品養顏膏轉贈於我可好,有養顏膏在,我這滿身的傷和疹子,定能痊癒如初…”

裴桑枝歎息:“不是我不願轉贈四哥,實是有心無力。”

“四哥有所不知,那日你突發急症,父親一回府,便急急將那養顏膏索了回去。”

“與其求我,不如求父親。”

裴桑枝心安理得的將燙手的山芋拋給了永寧侯。

今兒,又是一個令人神清氣爽的好日子。

永寧侯麵沉如水,看著裴臨允臉上外翻的皮肉,這……

除非換張麪皮,否則絕無可能恢複如初。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侯府必須得有新的子嗣了。

“你臉上的傷口尚未結痂,要那養顏膏有何用?”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裴臨允茫然地搖搖頭,聲音裡難得冇有沾染戾氣的喚了永寧侯一聲父親。

“父親,兒子也不知。”

永寧侯:這眼神跟傻子似的,一問三不知。

旋即,永寧侯又看向了一旁的大夫,想求個答案。

大夫暗自歎息,自打遇上永寧侯府的四公子,各種稀奇古怪的病症便接二連三地冒出來,活像春日裡的筍子,一茬接一茬。

他行醫多年積攢的那點子本事,在裴四公子麵前竟似孩童把戲,莫說醫治,連病因都診不明白。

他都開始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庸醫了。

他的一世英名,怕是都要毀在裴四公子手裡了。

他這就回去再好生的研究研究醫術。

“裴侯爺還是再尋良醫為令公子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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