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王子穿書女主奮鬥記 新的生活、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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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婚禮的喧囂與華彩如同潮水般褪去,留下的,是實實在在、無處可逃的日常生活。
婚禮結束後不久,琉璃便帶著簡單的行裝(她的絕大多數物品跡部家早已為她準備妥當),正式入住位於東京都心最頂級黃金地段、占地廣闊、戒備森嚴的跡部家本宅。
跡部家宅邸的宏偉奢華程度,遠超飛鳥院家那種傳統日式庭院的清雅格局。
這是一座融合了巴洛克式奢華與日式極致精緻的巨大莊園建築群,擁有主樓、副樓、巨大的玻璃花房、標準網球場、甚至私人博物館。
管家、傭人、園丁、廚師、司機、保鏢…仆從如雲,等級森嚴,各司其職,如同運轉精密的儀器。
與之相應的,是這裡繁多到令人咋舌、滲透到每一個細節的家規和禮儀。
作為新嫁入跡部家的少夫人,琉璃首先要麵對的,就是如何適應並融入這裡的一切。
她擁有自己獨立的、麵積幾乎堪比飛鳥院家整個偏院的、極其豪華寬敞的套房(與跡部景吾的主臥室相鄰,有內部走廊連通),有專屬的、經過嚴格訓練的女仆小組全天候伺候她的起居。
物質上的享受達到了頂峰。
但在這裡,她時常感覺自己更像一個被無數雙隱形眼睛時刻審視著的、住在巨大而華麗金絲籠裡的外來者,一個需要不斷學習、不斷調整以適應新環境的“特殊存在”。
跡部景吾的父母——跡部慎吾和跡部明子夫人,表麵上對她還算客氣周到,維持著基本的禮儀。
但那種客氣中,帶著明顯的、難以逾越的距離感和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
跡部慎吾是典型的商業巨擘,威嚴寡言,目光銳利如鷹,通常隻在家庭晚餐時出現,詢問的話題也大多圍繞著跡部景吾的學業、公司事務,偶爾會考教琉璃幾句關於當前經濟形勢的看法,彷彿在評估一項資產的價值。
跡部明子夫人則出身古老華族,儀態完美無瑕,優雅到每一根髮絲都彷彿經過精心計算,她對琉璃的禮儀舉止、著裝品位、言行談吐要求極高,近乎嚴苛,彷彿在雕琢一件代表跡部家門麵的、必須毫無瑕疵的藝術品。
她的“指導”往往委婉卻不容置疑,讓琉璃時刻繃緊神經。
生活的每一天,都像在嚴格遵循一套早已設定好的、固定不變的程式:清晨準時被女仆輕聲喚醒,梳洗打扮,以最完美的狀態前往主廳向公婆請安,共用早餐(用餐禮儀必須無可挑剔,常常是寂靜無聲),然後可能按照日程安排,有固定的課程(高級外語、藝術鑒賞、企業管理基礎)、或者需要陪同婆婆接待來訪的貴婦、處理一些家族慈善基金會的事務,午餐(有時單獨,有時陪同明子夫人),下午或許有短暫屬於自己的時間(但往往很快就被突如其來的社交茶會、品牌高定試裝、或者需要她出麵的小型活動填滿),晚餐是雷打不動的家庭聚餐(氣氛通常嚴謹,食不言寢不語是基本要求),晚上則理論上屬於她自己,但時常需要閱讀管家鬆島夫人送來的厚厚的宴會賓客名單及背景資料、家族關係圖譜、或者跡部財閥近期的重要簡報。
跡部景吾同樣忙碌異常,除了冰帝學園的學業和網球部的部活,他開始越來越多地介入家族生意,跟隨父親參加重要會議,經常很晚才驅車回家。
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屋簷下,但除了必要的家庭場合和某些需要共同出麵的社交活動,日常的交集並不多,彷彿兩條平行線,在各自的世界裡忙碌。
新生活無疑是富足、奢華、備受矚目的。
但在這光鮮的表象之下,琉璃卻日益感受到一種無形的、無所不在的壓抑感和深刻的孤獨。
她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能行差踏錯半分,因為她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是飛鳥院家的教養,尤其是跡部家的臉麵。
她開始真正切身體會到,嫁入這樣的頂級豪門,那令人豔羨的風光背後,究竟需要承擔怎樣沉重的壓力、束縛和自我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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